[hp]幸福自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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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林！
　　视线随着想法的移动，斯内普不动声色地反观察起正在努力和魔药材料纠缠而显得手忙脚乱的少年。因为之前有偷窥自己，现在的对方又因为方才的冷哼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手中的魔药材料上，自然就没有发现斯内普的视线了。
　　由于两人的距离不是很近，但站的位置再加上工作台又是一个小角落里，所以斯内普虽然可以将哈利的整个面饱览一遍还有余的同时，却只能看一个侧面而已。
　　看看，那一头杂毛，即使再怎么打理都是那么乱——没有老波特那么乱，斯内普心里补上一句，但仍然看得出头发的主人已经在竭尽全力抚平，因为尽管头发乱翘着，但是也只有发梢翘起，但还是跟服帖扯不上边！本来光洁的额头被细碎的刘海挡住，有些还碍眼的遮挡住了镜片，视力本身就不好偏没有因为这点而加深正碍事庆幸的小子。
　　啧，斯内普多瞥了几眼少年的额发后再度将视线挪下去，接着被那不算厚却也能够阻挡住斯内普视线的黑框圆眼睛给挡住了，以至于看不到那双翠绿的眼眸，该死的就应该掐着那小子的嘴灌下一剂魔药，扔了那副眼镜。
　　斯内普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想法在自己眼中显得变。态。
　　再往下是那鼻子，是不是因为魔药材料的味道皱两下，嘴唇也会抿住，小巧的下巴，漂亮的脖子。还有那看上去不是特别明显但已经足够显露出少年正在长大的特征之一——喉结。斯内普眼睛稍微眯了下，这说明，在他不经意间，这个万恶的小鬼已经在长大了。
　　但还不能用大人的方式对待。
　　斯内普丝毫没有不悦，继续往下移动视线。很显然，那双手的主人就和他本身一样，小的多。不过那双手对自己而言却是绝对能够包裹住的。也许少年的身子看上去单薄显得弱小，但斯内普知道，在每周固定时间的训练，少年体内的爆发力绝对可以抵抗住一个成年巫师，甚至可以取得微弱的胜算。最起码，那些训练可不是斯内普吃饱没事做白白给浪费的。
　　也许是吃过晚饭在休息室有了足够的娱乐，亦或是方便于每次训练的行动，少年身上没有穿长袍，就只是穿了件校服的衬衫搭配毛衣，还有那该死的校裤！该死的将那圆润的小屁股凸显出现！
　　斯内普这个时候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一件多猥。琐的事情，而是继续指派视线执行它的任务。双腿谈不上修长，但斯内普无可否认，那他曾感受过那双腿带给自己的美妙感受。
　　！
　　见鬼！斯内普掐紧手中的羽毛笔，收回了视线，不自在的双腿交叠，自己该死的简直像是一个变。态！皱起眉头，斯内普开始将注意力集中转移到眼前一张张挑战他忍耐底线的羊皮纸上面。
　　哈利不着痕迹的打了个哈欠，最近睡眠的质量不是特别好，真希望见鬼的喉咙能够早点恢复过来，这样自己就可以又少了件操心的事了。
　　……
　　第二天，邓布利多在早餐大家都坐定后宣布了一件事情，皮埃特罗…贝加莫失踪！斯内普将暂时代课黑魔法防御术。
　　对于前者大家会很惊讶，虽然贝加莫的冷淡不会让人产生关心他的想法，但是这么突然失踪还是很让人在意，更何况他之前可是伏地魔的助教。但是在听完邓布利多的后半句后，基本上所有的人除了斯莱特林以外，都在震惊于之后的日子是否还能平安度过。那可是斯内普啊！魔药课就算了……
　　之后的猫头鹰带来了预言家日报的消息。第一版刊登了一件事情。
　　伏地魔消失了，食死徒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了魔法部！
　　这不可能！
　　哈利瞪着第一版上面的消息，这两个人在同一天消失着实让人在意。这太奇怪了！哈利翻阅了预言家日报的所有消息，除了前面连续五版通篇乏味的汇报伏地魔消失，食死徒的动向以外，其余都是废话！
　　斯内普心中一紧。那个皮埃特罗…贝加莫绝对有问题。黑魔王纵使真的失踪，食死徒不会这么有规律的一个个离开好不容易侵占掌控了一大半的魔法部。这说明他们的计划在短时间之内有了变异，那么，他们的计划——和自己好友的计划有关么？
　　斯莱特林长桌旁，铂金少年一如既往地吃着早餐，却要比平常少吃了一些。只有他知道，他的书包里塞着一封大清早就吵醒她的信件，只有他知道他努力维持的虚伪，只有他知道——战争不会来临。
　　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其他都不会改变。
　　
　　　　　　　　
烦
　　
　　头顶的阳光看上去并不那么像它本身就该具有的特点一样，迎面吹来的冷风使得裹着长袍的哈利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哈利正了正长袍的领子，抬头看了眼自己一直以来习惯性倚坐着的大树。光秃秃的树枝，萧瑟的一片没落的景象，微弱的阳光无力的从上头垂落下来，也还是刺目不起来，更别提是否能感受得到哪怕一丝温暖。
　　哈利靠着树杆，回想自己一直以来都在浑浑噩噩的做些什么。纵使已经明了自己的感情意向，心中也早就为此做好了打算毅然决然地赌一把，可是如果对方总是在回避，更确切的说来，对方压根就没有正面直视过自己哪怕任何一方面的表现，那么他再怎么样也是无用功。
　　其实哈利也有过隐晦的暗示过，但是对方一定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这让哈利的心情越发不爽起来，也许是自己表示的不是那么明确对方没有明白过来？
　　可如果对方是知道只是退阻自己去接近他的话？难道一定要哈利坦白地说出来逼迫按个人给予他回应么？那只会让情况更糟糕而已！梅林！哈利朝天空中那抹散发着无力阳光的源头翻了个白眼，想想吧你这个笨蛋，这样的关系能继续维持下去才是明智的选择，一旦挑破了，你就什么都没了！哪怕是和对方说上几句话，看到对方的机会也都不会存在！这样你都还要拿去赌么？
　　这样想的自己肯定是白痴。
　　夕阳西下，本来就没有什么阳光的天气显得越加灰败起来。哈利摊开暑假中斯内普赠与的魔药课本，伸手抚摸着夹在书中被折叠的很好的羊皮纸，那是对方随书寄过来的信，保管的很好。
　　可是，还是不行的。
　　他倒是忘记了，对方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自己还要硬挤进去，恐怕将会是黑名单里的拒绝往来户之首。
　　呼了口气，哈利合上书本，将头抵靠在身后的树杆上，比这双眼思考起该如何做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Hey！他可没说要放弃！
　　忽然觉得脸上一凉，睁开眼，入目的是稀稀落落飘洒下来的零星雪花，尽管现下是黄昏，但是那微弱阳光还在天际的那边垂挂着，雪花逐渐开始密集的下大了，丝毫不给太阳一丝脸面。
　　望着霍格沃茨塔楼那侧的猫头鹰棚，一抹灰色的影子倒是在下着白雪的环境里一目了然。
　　差点忘记说了，圣诞快乐，教授。
　　……
　　另一边，斯内普难得的将闲暇下来的时光用在客厅看书上面而不是一得空就去挥霍蒸煮魔药的时间。不过很显然，长时间的停留于一页没有反动的迹象表明此人正在神游。
　　他该死的当然知道自学期开始，那个小子一点一点逐渐大胆的示好以及暗示，但斯内普并不打算立刻就给予回应，尽管他为那个小鬼居然也是对自己有好感这点保持愉悦的心情很长一段时间。
　　斯内普必须要让那个小鬼知道，也让自己明白，对方不是因为一头热亦或是过度依赖自己产生的错觉误导。是时候该让那个小崽子长大了，当然不是指身体上的，是心理上的。斯内普从不会因为对方的年龄情况就断定这跟对方的成长年龄成正比。
　　恰恰相反，一个人的年龄并不代表他的心理年龄就足够成熟，比如某个小子下三滥的父亲。所以，要真正意义上的得到那个小鬼，只有让他长大。
　　即使将来他知道自己这么处心积虑的作为也绝对不会离开自己，斯内普如此坚信着。
　　我要让他——变得离不开我。
　　斯内普嘴角的弧度拉长了一些，但面容……依旧是那副面瘫相。
　　就让那小子再逍遥几日吧，一旦被他捏在手里，那么久别想着能再拥有外面的自由。
　　斯内普承认自己的是自私的，因为他是一个混蛋不是么？这在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了，更何况是那个小子。
　　正想着，突然一只灰褐色的猫头鹰嚣张地闯了进来，盘旋着扔下一个包裹后就离开了。
　　一如他的主人一样没有脑子，斯内普合上书本扔到一边，抓起那个包装的不怎样但也还过得去的包裹哼了下。
　　圣诞快乐，哈利。
　　……
　　因为哈利选择圣诞节留校，所以使得不仅是每年都跟他一起过节的罗恩还是不同学院但很关心自己的赫敏，算是格里莫广场12号的小天狼星和卢平，这个决定似乎让他们都大吃一惊，他们都以为，在失去莉莉和詹姆斯之后，他会——义无反顾的回到格里莫广场度过一个欢乐温馨的圣诞节。
　　所以哈利这样选择很容易让关心他的人以为他是打击过大意志消沉之类的，有关这方面的解释，哈利好说歹说解释了半天才保留了圣诞节在霍格沃茨度过的权利，附带每天写信保平安这样的要求。就好像他还是个孩子一样！
　　好吧！该死的自己现在的情况的确是一个孩子，只要这该死的喉咙好了，那就意味着自己向成长的目标又迈进了一大步，最起码那个时候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
　　同样让哈利吃惊的是德拉科…马尔福。会选择在圣诞节留校的学生本不多，即使是格兰芬多也会选择假期回家和家人度过，更何况是看重家人的斯莱特林。基于这点认识，所以当德拉科…马尔福出现在圣诞节晚餐的斯莱特林长桌旁享用丰盛的晚餐时，哈利的第一反应是托住自己的下巴别让嘴巴里的食物掉出来。
　　至于德拉科为什么会在这个莫名其妙魔法界宣布安稳下来的时候选择留在霍格沃茨，哈利想着，暑假自己就已经把很多秘密告诉德拉科了，作为等价交换，也许德拉科会愿意小小的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不过，也只能留在下次了。
　　要在霍格沃茨把一个马尔福约出来似乎很难，但如果是在圣诞节这种假期，学校甚少有人留校，而教授们也会给他们自己放一个假期享受节假日的气氛的当下，哈利相信这应该不会是一个难题。
　　只需要等待，哈利有足够的信心，德拉科…马尔福一定会自己先来找他的。
　　
　　　　　　　　
别扭
　　下了一夜的雪，地上虽然积攒了不少却也不算厚。
　　简简单单地施了个保暖咒后走出冷清的格兰芬多休息室，越过空无一人地礼堂，没一会儿来到了经常关顾的地点，站在光秃秃萧瑟的大树下面，哈利口中呼出一团白雾。
　　哈利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接着叹了口气。给斯内普送去的圣诞礼物……也不知道遭到了怎样的待遇？会发现是他寄过去的么？也许连看都不看就扔了？或者是扔到壁炉里烧了！？
　　说到底自己最近都没有找借口去地窖烦扰斯内普，就连平日里固定时间的训练都在有求必应室完成，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没有勇气去说不去斯内普那里的原因！如果自己说因为假期时间斯内普没有义务给自己腾出精力和时间在训练上，自己不该打扰他难得的假期时间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哈利伸出一只手撑在树干上，又开始纠结自己送给斯内普的圣诞礼物。可是……他都没有送给自己礼物！是的！哪怕是一张只言片语的羊皮纸也好啊！或者是匿名的“圣诞快乐”这样四个字也好啊！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Hey！别傻了！你给斯内普送礼物过去的时候就是匿名的，没道理他就肯定断言那份礼物是哈利寄给他的。这不能怪斯内普，你的要求不能这么高。
　　哈利沮丧的叹了口气，突然，哈利侧身避开一道疾射而来的红光，接着没有丝毫停顿的，哈利矮下身躲过了第二道紧跟其后的魔咒，在第三道咒语直面扑来的时候哈利快速地抽出魔杖施了个铁甲咒，没有犹豫地朝着念咒声音的来源处回敬，然后才悠悠然地站直身，哈利知道对方躲得过，却不会再攻击。
　　“圣诞快乐。”哈利礼貌地冲对面的人说道，“你好像迟到了，德拉科。”
　　德拉科面色平淡地掸了掸袍子，“看来你无时无刻都在努力而不是浪费时间消耗你的精力，哈利。”过了一会儿，德拉科略微撇过头，“你的圣诞礼物我很满意，至少你没有让我对你的审美眼光失望。”
　　哈利只是笑了下，对了，自己似乎刻意忽略了一点，对方可是一个斯莱特林，不是爽直的格兰芬多，不是害羞的赫奇帕奇，不是坦白的拉文克劳，是别扭的斯莱特林，对他们来说，坦白一件事情真的不符合他们一直以来维持的性格，尤其是每一个斯莱特林都具有的别扭性格。
　　“哈利，”德拉科将魔杖在手中转了几圈后说道，“停止你脸上一看了然的表现方式，还有，如果你只是关心我留校的事情，那只不过是跟某个人协商失败意见不合的结果，其他别想知道的再多了，哼！”
　　哈利心中吐了吐舌头，某个人是指谁他倒是不知道，但是显然关系很密切。
　　“最后一点，”德拉科边说边转过身，“如果波特庄园已经被你掌控了，那么无论它已经被人们遗忘了或是尚未被外人寻找到，我的建议是——藏起来。”
　　哈利没有弄明白德拉科话中的意思对方就干净利落地离开了，不过他现在打算先去一趟久违光顾的地窖。如果说斯莱特林的每个人都是这么别扭的话，那么没道理那个黑漆漆的家伙身为斯莱特林的头就不会成为那个最别扭的一个不是么？
　　最——别扭的男人？有趣的形容词，哈利不禁有点想笑，鉴于他正在朝着地窖的方向奔跑，他不打算因为换气不及而折磨自己。
　　可惜的是，哈利在经过一个拐角处没跑多远，甚至离地窖还有半条走廊的时候，他不得不放弃这个计划了。
　　一双手毫无预警地通过哈利的腋下一个用力就把他给举了起来。什、什么时候在他身后的？他居然没有察觉到！而且这个人是在自己身后这么做的，所以哈利身处半空中但还是转过头想看清楚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这可不行喔。”声音很爽朗，是陌生的，应该不可能是留校生，因为这该死的高度和这么轻而易举就把他给举起来的力气就绝对不会是学生！哈利即使尽可能地扭动着脖子也只看到举起自己的人身穿一袭海蓝色的袍子而已。到底是谁？！
　　那道声音的主人有些戏谑的笑道，“小朋友就应该乖乖的遵守校规，不准在走廊里奔跑是校规之一吧？”
　　由于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后，哈利很干脆地停止了动作，“请您把我放下来可以么？”哈利礼貌的问道，没有去理财那个人说的话，然后又尝试地动了两下了解对方不止力气大还很没有礼貌，哈利又挤出一句话，“这样子很难受。”而且！他才不是小朋友！他已经度过变声期了！也就是说他已经长大了！这个称呼还真是让人火大！
　　那双手的主人仍旧没有放下哈利的意思，“你应该说‘我知道错了，不会有下次了’才对，而不是让我放你下来。”
　　哈利对于自己处于被动状态这点感到极为不舒服，而且身体因为悬空只有双手可以动，如果使用咒语让对方猝不及防的话……不知道行不行？
　　似乎是看穿了哈利准备下一步的意图，声音的主人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