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爱丽丝by花解舞(驱魔少年同人 拉神 he)-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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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知道吧。
　　　　　神田觉得跑了很久，但那座所谓的祈雨祠还是不见踪影。
　　　　　“拉比，”回头喊一直跟在他后面的人，语气难得缓和。“你用锤子快点到上面去，看得会清楚一些。”
　　　　　“优你真是好智慧~~~~”嘴里这样说着，还是迅速照办，神田看那一簇橘色在夜风中飞飞扬扬，像一团火焰。
　　　　　“喂优，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啦，你上来啊，我带你去。”坐着锤子居高临下的人把脸凑到自己跟前，满脸期待的神情。
　　　　　思考了一下，“……好吧。”跃上锤子，坐在拉比后面，双手抓紧锤柄。
　　　　　“优，第一次坐的话，抓锤柄很容易就会掉下去，抱着我的腰吧。”
　　　　　“……”乖乖伸手搂上前面那人的腰，闭上了眼睛。
　　　　　神田有轻微的恐高症，谁也不知道。
　　　　　所以在方舟里被豆芽拖下去的时候，他一把就抓住拉比的衣服，他的精神一直处于极度紧张状态，反应才快。
　　　　　这算不算很丢人啊，所以神田谁也没有告诉。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有弱点。
　　　　　拉比身上很暖和，夜风很凉，神田不由自主地搂紧一些，却因位置的原因，看不见拉比的表情。
　　　　　拉比当然在笑。
　　　　　非常非常，温柔地笑。
　　　　　要是永远都不会到达目的地该多好，自己和优就可以一直一直，这样在一起。
　　　　　但是即使是再美丽的梦，也总有醒来的时候啊。
　　　　　到达目的地时候神田不发一言地从锤子上跳下来，决绝地离开那种值得人留恋的温暖。
　　　　　“开工。”冲进祈雨祠，没有等待拉比。
　　　　　拉比苦笑一下，跟在神田后面进去，没有照例的“阿优等等我撒”“阿优真是好冷淡撒”的吵闹；只是沉默地跟进。
　　　　　阿优会讨厌的。
　　　　　我只要可以做优的影子，就好了撒。
　　　　　破败的小祠堂有些阴森，面容慈祥的雨神正襟危坐，俯视着两人，拉比却总觉得那雨神的笑容里有一丝说不出的奇怪，蛛网灰尘堆积，两人进来的时候扑簌簌惊飞了一群夜宿的蝙蝠，呛得两个人满天满地地咳嗽了一阵。明显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来了。
　　　　　“圣洁会来这么寒酸的地方还真是稀奇……”拉比嘟嘟囔囔开始搜查，用锤子拨开垂下来的蛛网和灰网，扫视四周，却没看见发出圣洁特有光芒的地方。
　　　　　“不要大意，小心点。”神田皱着眉。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压低声音提醒。
　　　　　“咦？优你快来！！！”拉比的声音充满惊喜。
　　　　　“嗯？”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生怕会冲出什么古怪，毕竟有圣洁的地方总会有很多怪事发生，说不定会出来一个什么千年不死的老妖怪，就像那个把自己砍成重伤的角斗士。
　　　　　拉比蹲下身，敲敲自己面前的一块砖，发出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响声，“你看，这块砖下面是空的哦，应该还能通到什么地方。”说着就动手要搬砖，却被神田按住了。
　　　　　“真是不谨慎。”把拉比拽到一边，拔出六幻，在离那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小心地将其挑开，果然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地道入口。
　　　　　拉比兴高采烈地扑过去，却没在乎神田在身后的喊声，走到洞口边，刚说了一句“优我们下去吧。”就被一股大力突然拽了下去，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
　　　　　神田大惊失色，怒气冲冲地吼一声，“死兔子你要死吗！！！”就冲到那洞口边，跟着跳进去。
　　　　　“真是好长的隧道啊……兔子不会有事吧……”这是神田在下落过程中的唯一想法。
　　　　　“扑通”的一声闷响落了地，隧道的最后一段是坡路，才不会摔伤，只是……好软啊……自己掉到哪里来了……好黑……神田晕头转向地站起来，抑制住自己想要吐的冲动，打量脚下，却隐约看见已经半死的兔子。
　　　　　原来自己是砸到他身上啦……叹一口气，你还真是倒霉。一把将拉比拽起，一拳狠狠地揍过去，被险些砸成兔子馅饼的人这才醒转，“优……是你吗……你好啊……你也掉下来啦……我刚才掉下来之后不知被什么砸了一下好重啊……”
　　　　　神田有点心虚地看向一边，反正在黑暗里拉比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快走吧，圣洁想必就在这里了。”从怀里掏出手电筒，教团最好的地方就是不吝啬给驱魔师们配备最好的东西，这种新发明出来的东西当然很昂贵，但是还真的很好用。模模糊糊的光芒让人隐约有了辨清方向的能力，只是一条平淡无奇的隧道，没有传说中的骷髅和宝藏之类的。
　　　　　“我说……真的会有出口吗……”神田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后面跟着自称受重伤的兔子某只。
　　　　　“废话，如果没有另一个出口的话，这里的氧气早就被消耗光，我们就会马上因为二氧化碳浓度过高而导致神经麻痹然后死掉。”
　　　　　“哦……优真是博学啊……”神田无语，这白痴的无常识兔子难道真的是书翁继承人吗……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脸也好痛……我记得我摔下来的时候并没有摔倒脸啊……好痛会不会毁容了啊……果然到这里来会给人带来不幸……”兔子跟在后面碎碎念，但是你难道不知道说这么多话只会牵扯到面部肌肉从而使你更痛么常识为零的兔子殿下……
　　　　　神田走在前面，偷偷地笑了。
　　　　　当然是他那惊心动魄的一拳挥过去的结果。
　　　　　“快走，圣洁应该就在前面了。”
　　　　　前面隐隐出现一点光。
神田和拉比在近乎于黑暗的地道中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光芒的范围越来越大，等到最后两个人跑到光源处时，却都呆住了。
　　　　　不只是出口。
　　　　　还有一片湖，翠绿翠绿的湖，水平如镜，没有波澜。在四周的黑暗里闪着动人的光。出口在湖上方，就像火山口的感觉。
　　　　　这里没有雨！！！
　　　　　“这是……圣洁？”拉比看向身边的神田，神田眉头紧锁，显然在对眼前的情势进行权衡。
　　　　　但神田没有考虑过久，而是小心翼翼地向湖边走去，可是走到湖面上才发现，这恐怕不是湖！！！人走在上面不会沉下去！！！
　　　　　“阿优……这不是湖撒……”拉比有点丧气，“这样圣洁是拿不到的撒……”神田坐在岸边，盯着那片平静的物质，没有答拉比的话。
　　　　　这……不是湖？
　　　　　不可能的……
　　　　　会不会是，就像冰封一样？
　　　　　还是要试一试才知道吧。
　　　　　“拉比。”回头喊已经郁闷非常的人。
　　　　　“嗯？优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吗？”
　　　　　“把你的锤子拿起来，砸下去试试。”
　　　　　“哦……”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了。
　　　　　“圣洁·发动！火判！！”巨大的火红色判印印在湖面上，却连一丝波纹都没漾开来。
　　　　　“怎么办啊阿优……没有用撒……”又恢复苦脸兔形象。
　　　　　“白痴！！！你脖子上长的那个东西是用来做摆设的吗！！！”看不惯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没好气地吼过去，低头继续冥思苦想。
　　　　　没办法，只能走过去试一试了。
　　　　　神田做了决定，站起身来，开始解团服的扣子。
　　　　　“拉比，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给我好好在这里守着，不许离开，也不许到湖里去！”
　　　　　“优你要做什么！！”拉比有点惊异地看着神田。
　　　　　“要到湖面上去。”简洁地说明，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神田还是认为眼前这东西就是一片湖。
　　　　　“那为什么要脱衣服啊？！这里很冷的！！”
　　　　　“如果穿着那么繁重的衣服掉进水里的话会淹死的更快。”把衣服叠好放在一旁，靴子也摆到一边，只穿几件单薄衣物的神田提起六幻，开始向湖岸走去。
　　　　　“等一下！”拉比一把扯住神田的胳膊，想要阻止他，“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可以再想办法的！！另外优为什么要你去！！！你的水性还没有我好吧！！！”
　　　　　神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却让拉比一瞬间失了语。
　　　　　墨色的眸子里晕染出浅淡笑意，神田看着拉比，并没像往常一样急着挣脱，而是伸手覆上拉比的额头。
　　　　　“……还有点烫啊。”
　　　　　拉比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神田向湖里走去。
　　　　　没有话可以再去阻拦，拉比头一次觉得语言这样苍白无力。
　　　　　“优！！”
　　　　　神田在湖岸处有点惊异地回头。
　　　　　“……快点回来。”想不出别的话，只能吐出这干涩的一句。
　　　　　神田怔了一下，随即唇角上扬，妩媚了眉眼，没有回答，又转过身去。
　　　　　拉比呆住了。
　　　　　那应该是……被称为微笑的表情吧……
　　　　　果然阿优……是因为担心自己吗……
　　　　　真没用。
　　　　　明明是想要……保护他的……最后却还要他替自己着想……
　　　　　呐，优，我会听话的，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请务必尽快回来吧。
　　　　　因为拉比是一只贪心的兔子呢。
　　　　　你微笑的样子，我还想再看到一次。
　　　　　优，你那样子真是超级漂亮撒。
　　　　　但我希望下一次，能让你微笑的，是我。
　　　　　神田站在湖边的单薄背影，被染上了湖绿的光芒，从拉比那个角度看上去，是那么纯洁的不可侵犯。
　　　　　笨蛋兔子。
　　　　　你身体现在是那个状况，我怎么会忍心让你去试险。
　　　　　真是又出现脱离自己计划的情况……
　　　　　如果不对你那样子的话，你才不会松手吧。
　　　　　我当然了解你。
　　　　　那就好好地，等我回来。　
　　　　　湖面赤着脚踩上去有冰的触觉，突如其来的冰冷让神田即使有所准备还是皱了皱眉。
　　　　　小心翼翼地向湖中心走去，神田突然觉出异状，低头看向脚下，冰封的湖面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蔓延开细密裂痕。
　　　　　无论怎么样也来不及了，那么就这样进入湖中吧，圣洁一定就在那里。神田这样想着，做好了准备，闭上了眼，冰面顷刻间轰然碎裂，将神田吞进湖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他不想让岸上的兔子担心。
　　　　　兔子，幸好你没有来。
　　　　　拉比站在湖边目睹整个过程，沉默地不发一言，努力抑制自己想冲入湖中的疯狂欲望，攥紧了拳头，锋锐的指甲割破了手心，一定很疼，但是拉比只是更紧更紧地攥住，疼痛有助于他保持清醒。
　　　　　有什么东西硌得右手生痛，拉比缓缓舒展开拳头，鲜红的色泽里有突兀的一点银白。
　　　　　戒指？
　　　　　思绪不由得牵扯到那天，记忆中最完美的一天。
　　　　　优……
　　　　　请你一定……好好回来……
　　　　　无论如何……我也不敢想象……失去你的话……我的世界会是怎样的支离破碎的光景……
　　　　　在掉进湖里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呛到了，神田努力想着所谓在水中控制身体平衡的方法，同时有点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和元帅学游泳。
　　　　　……当然是觉得蠢。
　　　　　……不过要是自己淹死了的话……更蠢吧……堂堂驱魔师居然被淹死了……
　　　　　水中好像有奇怪的吸引力，无论神田怎样挣扎也浮不到水面上，意识渐渐有点模糊，却又努力地让自己清醒过来，隐约地扫到水底一点光，神田给自己挤出一些思考的时间。
　　　　　现在的话，怎样也回不去，不如游到水底吧，圣洁一定在那里，也许缺氧的状况还会好一点。带着如此想法向水底游去，神田惊讶地发现随着一点点靠近光斑，缺氧的症状渐渐地消失了。
　　　　　果然自己是敏锐的。
　　　　　水底的光源轮廓一点点进入目力可以认知的范围，神田的嘴角扯起一丝得意的笑意，果然是圣洁，在水底闪着美丽的幽光。
　　　　　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神田当然没有想到这个动作有可能带来的后果，圣洁突然绽出数十支翠绿的光箭，而那光箭是实体化的！！！
　　　　　身体被猝不及防的攻击穿出数个深深的伤口，锐利的箭锋几乎要将神田整个钉住，鲜红的血液在水中开出一季妖艳的玫瑰，逐渐摇散，撕裂的伤痛令神田的大脑几乎无法运转，但是出于武士的本能还是马上抽出了六幻，向着圣洁的晶状保护带劈了过去，没有加工的圣洁还是比不得六幻，保护层被砍开一道缺口，却又慢慢地修复起来。
　　　　　……这真是棘手，神田忍着剧痛，重新思考对策，但是变故总是比计策来的快，神田的血液被水波带的弥漫开来，偏偏有那么一点从几乎快要消失的缝隙中穿了进去，接触到了圣洁。翠绿色的光芒变成刺眼的红色，圣洁像爆炸一样翻腾起来，神田下意识地回身躲避，而一切只发生了一瞬间，圣洁重新平静下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回……情况也许会有变动？神田再次极其小心地伸手出去，圣洁竟然被轻而易举地抓进了手里。
　　　　　切……这回的还真是恶趣味……嗜血吗……不是已经有一位吸血的了……神田抓住圣洁向水面游去，拼命命令自己的大脑运转起来，把思绪从疼痛上扯到其他地方，这样会转移一些注意力，保证自己不会在回到水面之前就昏死过去，那样的话可就死定了。
终于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浮出水面，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同时才发现伤口居然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是因为被圣洁伤到的缘故吗……疼痛感忽然就铺天盖地而来，席卷了其他感觉，幸好自己离岸边不算远，谁在喊什么啊……真吵……
　　　　“兔子你还不来拉我一把……”这是神田清醒时的最后一句话。
　　　　　拉比站在岸边焦急地走来走去，阿优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就在他马上要不顾禁令跳到湖里的时候，神田终于露出水面，跑过去喊着“阿优你怎么样！！”神田却好像只是说了一句什么就向水中沉下去。
　　　　　拉比觉得心脏几乎要冲出喉咙，向着神田的方向狂奔过去，终于在神田彻底沉下去之前把他抓住，拉比顿时愣在那里，被他打横抱起的人昏迷不醒，穿的白色衬衫已经被鲜血浸透成了血红色，长发像瀑布一样散开来，手中还紧紧地攥着新的圣洁和六幻，伤口不停地向外渗着血。
　　　　　……阿优？
　　　　　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的！！！！！！
　　　　　手忙脚乱地跑回岸上，解开神田的衣服，伤口之深看得拉比的心脏一阵剧烈收缩，莫名疼痛，冷意一点点蔓延。绷带早已被血染的红透，撕开衣服扎住了伤口防止血继续流，看看优的样子，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吧，嘴唇都没有任何血色了……
　　　　　“拉比……拉比……”半昏迷中的人缩在自己的怀里，紧紧扯住自己的衣角，喃喃唤着自己的名字。
　　　　　“圣洁……”
　　　　　心疼地将神田紧紧搂进怀里，拉比放轻声音，“没关系……圣洁收回来了……优……不要说话……你睡一会就好……”说着脱下团服，将浑身湿透的人裹紧。想使他尽量暖一些。
　　　　　笨蛋。
　　　　　神田优你个大笨蛋！！
　　　　　自己都这个样子了还担心什么圣洁！！
　　　　　发动锤子，从那一片已经失去了光泽的湖畔离开，拉比皱紧眉头，看着怀里已经虚脱昏过去的人。
　　　　　早知如此……当初就无论如何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去试险……
　　　　　这回的圣洁怎么这样凶猛……拉比几乎是带着仇恨地盯了一眼手中的圣洁，随即自己也觉得好笑，怎么和这种东西较劲。
　　　　　不过就是这东西大大地伤了我的阿优撒TAT
　　　　　平平稳稳地降落到空地上，拉比努力拉拉嘴角，想让自己看起来是在笑。
　　　　　优，我们就要回去了撒。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