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爱丽丝by花解舞(驱魔少年同人 拉神 he)-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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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田红着脸，闭上眼睛。
　　　　　这种事，我只为你一个人做哦。
　　　　　不过你别想知道
　　　　　明天一定要在他醒来之前醒过来，不然就糗大了。
　　　　　最后神田就抱着拉比，睡着了。
　　　　　也许会做一个久违的好梦吧。
　　　　　神田醒得很早，刚一睁开眼睛就想到现在自己的处境，慌忙把抱着拉比的手松开，却发现已经局势已经逆转成了拉比抱着自己。
　　　　　脸瞬间红透，不着痕迹地挣开拉比的怀抱，坐起身来穿好衣服。
　　　　　那死兔子睡着了也不老实……幸好他没醒……
　　　　　看一眼钟，还早得很，呐，去晨练吧，昨天来的时候，注意到这小旅店的后面有很大的一片树林，是很好的晨练场所。
　　　　　……当然最重要的是不会离这里太远，如果出了事，可以及时赶回来。
　　　　　洗漱完毕，提起六幻，在拉开房门的一刻，神田回过头，有点担心地看了还睡着的拉比一眼。
　　　　　这家伙起来后会什么都做不成的吧，还是自己先给他准备好好了。
　　　　　于是神田又折回来，把已经晾干的衣服整整齐齐放在拉比床头，药也摆在最明显的地方，但是想了一想，又把叠好的衣服弄乱，胡乱散在一旁。
　　　　　不能让那家伙发觉自己是刻意在照顾他。
　　　　　然后神田转身，下楼去了。
　　　　　拉比不知道。
　　　　　神田不知不觉就练了很久，当然树林里的树木伤亡惨重。发觉到有些饿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钟的光景了。
　　　　　兔子不会一直都在睡吧。
　　　　　那是神田所用的一个专有名词，整个教团只有他一个人天天喊着拉比兔子兔子的还琅琅上口清脆动人。
　　　　　不过的确是很形象。
　　　　　就像拉比叫神田“优”一样，叫拉比为兔子也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特权。
　　　　　所以当神田回到楼上看见拉比讪笑着的大脸时不知为何就气不打一处来，然后就怒吼着你这死兔子能这么精神的傻笑居然都不去执行任务，然后就发动圣洁挥舞着六幻冲了上去，导致了可怜的病患一路奔逃还眼泪汪汪地哭喊着人家只不过是担心优嘛早晨一起床就不在了阿优你好凶哦昨天晚上明明那么温柔的，结果是界虫铺天盖地而来气势汹汹好不壮观，还伴随着“死兔子你给我去死吧！！！”的怒吼。
　　　　　看起来好幸福啊，呵呵。
　　　　　只是，能持续多久？
　　　　　一小时？还是一辈子？
　　　　　我们当然都希望会是后者，但是，天往往不遂人愿。
　　　　　兔子和他的爱丽丝站在森林里的十字路口。
　　　　　谁会向左，谁会向右？
　　　　　又是颗粒无收，神田已经极度烦躁，甚至想给考姆依打电话报告这里根本就没有圣洁只不过是气候反常而已，幸好被拉比拉住了。
　　　　　“原来优是那么没有毅力的人啊……我以前都没发现的撒……”然后拉比就得意洋洋地看着神田中了他的激将法，黑着一张脸继续挨家挨户地问。
　　　　　呐，自己和优终于又回到从前了吗。
　　　　　虽然不能像那天一样，总比前两天那样讨厌自己要好吧。
　　　　　于是拉比此时此刻的心情很好。
　　　　　兔子，你让人说你什么好呢？
　　　　　是安于现状，不思进取，还是明哲保身，全身而退？
　　　　　无论如何，伤得最重的人，都还是会是神田吧。
　　　　　“对不起，打扰了。请问……这雨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那天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神田又敲开一家的门，出来的是一位老人。
　　　　　但是老人的反应很奇怪，他摇摇头说“晚啦。”就又把门关上了。
　　　　　神田和拉比对望一眼，那老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锲而不舍地敲门，却无论如何也没有人来开门了。
　　　　　拉比有点沮丧，好不容易有些线索，这样看来又断掉了。
　　　　　“兔子，我们晚上再来一次。”
　　　　　“诶？晚上？他还不是一样什么都不会说。我们连门都进不去”
　　　　　“所以我们要直接进去，白天的话，强闯民宅会引起骚动。”
　　　　　拉比顿时黑线，果然优是强硬派，如果是亚连恐怕要选择用自己的慈悲来感动上苍在这门口蹲上三天三夜。
　　　　　“呐，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歇着啦？反正要晚上行动，白天就用来弥补睡眠时间吧~~~~~~”
　　　　　“你这死兔子是要混吃等死吗，好好给我执行任务！！！！不要一天到晚就会拖后腿！！！”
　　　　　“喂~~~~阿优你说话好伤人啊TAT~~~~~难得我是想关心你嘛，睡眠不足的话对皮肤不好哦~~~~我是　不希望我老婆变得不漂亮了撒~~~~”
　　　　　“给我滚！！！！谁是你老婆！！！！谁允许你那么叫我的！！！”
　　　　　“就是你啊，我老婆当然只有阿优一个撒~~~否则我知道阿优会吃醋哦~~~~~~~”
　　　　　结局毫无悬念的是拉比被他亲爱的“内人”毫不留情地歼灭。
　　　　　“你这混蛋……”神田怒气未消，一路向前走过去，不理睬那只跟在他身后哭爹喊娘的兔子。
　　　　　你果然是白痴。
　　　　　所以我要离你远一点，不能让自己也被传染成白痴。
　　　　　看来发火这招对他来说没有用，他的脸皮已经比城墙拐角还要厚了，那就不理睬他吧，神田暗暗下了决心。
　　　　　总之，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你打乱我的步调。
　　　　　我不会因为谁而停下脚步的，你也一样。
　　　　　我是神田优。
　　　　　理由，仅此而已。
　　　　　……也许。
　　　　　但是正如拉比所说，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直都没有什么人说出什么特殊的线索，神田的眉头越皱越紧，拉比看了心疼，于是伸出手去，想像那天一样帮他抚平。却在马上要触到神田的时候被大力打开了手。
　　　　　“不要随便碰我。”冷冷的一眼扫过去，拉比的手僵在那里。“不然宰了你。”
　　　　　拉比把手缩了回来，因为神田的那表情看起来是认真的。
　　　　　喂，优，为什么又冷淡了撒。
　　　　　“另外昨天晚上，希望你自重一些，不要误解，我只是怕你拖后腿而已，如果你死在这里，作为同行人我也会有麻烦。”
　　　　　“并不是想要照顾你。”
　　　　　“别自作多情。”
　　　　　拉比低下头，半晌没说话。橙色的头发垂下去，挡住了他的表情。就在神田后悔自己的话好像说重了的时候，拉比重新抬起头来，脸上又挂上了例行公事的微笑。不知为什么，那笑容让神田的心里很不舒服。
　　　　　“呐，优，我知道的。我没有奢望，只是自己的幻想而已。”
　　　　　我懂得的，你永远都是在前方不急不缓行走的人，无论我怎样努力，看见的也只不过是一个背影而已。
　　　　　优，你一辈子都不会属于我。
　　　　　你永远都不会爱上我。
　　　　　只是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美丽幻想中而已，对吧。
　　　　　不过，我总还保留有，爱你的权利吧。
　　　　　爱丽丝伤了兔子的心，自己却也在哭泣。
　　　　　对不起兔子，这是我的目的。
　　　　　恨我吧。
　　　　　神田机械地转过身，向前走去。拉比顿了一下，跟上来。
　　　　　一前一后，但是由于是相同的速度，那距离一直都没有缩短。
　　　　　是兔子太懦弱，还是爱丽丝太矜持？
　　　　　那一转身的距离，是咫尺，还是天涯？
　　　　　一直到晚上，两个人没再说一句话。
　　　　　良久良久终于还是由拉比来打破令人几乎窒息的沉默，他挂着一张笑脸，对前面的神田轻声说“神田，我们什么时候去那位老人家？”
　　　　　既然你不愿我叫你的名字，那我也只好妥协。
　　　　　因为我，实在是怕你生气啊。
　　　　　怕你会因此更加讨厌我呢。
　　　　　那么我从此以后，就也像他们一样，叫你神田吧。
　　　　　无论如何我也介入不了你的生活，那就让我在心底爱着你吧。
　　　　　不想打扰你呢。
　　　　　神田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略侧过头，低声回答一句，先去吃点东西吧，然后出发。
　　　　　兔子，你这一次，还真是让人不习惯的听话啊。
　　　　　好，很好。
　　　　　就这样。
　　　　　神田低头吃荞麦面的时候拉比放下手中的叉子，偷偷地看着他。
　　　　　没有变，一点都没有。
　　　　　还是像自己和他初见的时候，那样锋利的美丽。
　　　　　可是自己变了，真的变了。
　　　　　自己的心里住了一个人，驱逐不走了。
　　　　　变的畏首畏尾了。
　　　　　全都是拜那个人所赐。
　　　　　优，就是你啊，你应该知道的。
　　　　　你有一个要用一辈子来寻找的人，我又何尝不是一样。
　　　　　我也有一个，要用一辈子来等的人撒。
　　　　　拉比用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凝视着神田，然后放弃了这种愚蠢的行为，低头把自己的意大利面戳得一塌糊涂，最后吃了下去。
　　　　　神田都知道。
　　　　　他知道拉比在看自己。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如果那样做的话，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也一直在关注着他。
　　　　　不可能。
　　　　　神田抓起六幻，走进一片苍茫的夜色里，忽然间就有了荒唐的想法。
　　　　　如果可以的话，就让黑夜把我吞噬吧，把我这苟延残喘的生命一并拿走吧。
　　　　　那样，是不是就能一辈子住在他心里了？
　　　　　那该有多好啊。
　　　　　不过，兔子，为了你自己，忘掉我吧，恨我吧。
　　　　　　　　　　　　　　　　　　　　　　　　十二。
　　　　　两个身影轻盈地跃进院子里，轻车熟路地推开了堂屋的大门。屋子里的老人看见他们两个却不是特别吃惊。捧着一盏茶，慢条斯理地浅酌一口，“来了？”
　　　　　神田皱起眉，“你知道我们要来？”
　　　　　“白天的时候，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老人家，关于我们问的问题，你有什么特别的见解？”
　　　　　老人叹一口气，“真是报应啊……我说过谁也逃不脱……没有人信我的话……”
　　　　“到底三个星期之前发生了什么？”拉比沉不住气，抢着问道。
　　　　　老人慢悠悠地瞟了拉比一眼，“书翁也加入教团了？看来我真是老了，什么都不知道……”
　　　　　神田和拉比都是震惊的表情。
　　　　　六幻“喀”的一声出鞘，神田沉着脸，摆好了攻击的架势，“您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会认得我们？”
　　　　　“看吧看吧……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我从前也是教团的驱魔师。”
　　　　　“后来圣洁被毁了，我也只能回来。”
　　　　　“很久以前的事啦……那时候我见过书翁一回……拖着个戴眼罩的红毛小鬼……现在居然比我都高了真是岁月不饶人……”
　　　　　神田出了一口气，幸好不是敌人。
　　　　　“那，您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小伙子，你信神吗？”
　　　　　神田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呆了一下，有点惊异地回答，“我不信。”
　　　　　“呐，这种话要是在总部听到可就不好办喽。”
　　　　　“本来就没有神这种东西。”
　　　　　“如果有的话，他自己来消灭千年伯爵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教团常年拼上性命作战呢。”
　　　　　“那是因为，千年伯爵那一方，也有自己的神在保护着他们啊。”
　　　　　“神要发怒啦，这个镇子要毁掉啦。”
　　　　　“？！”
　　　　　“这个镇子的人做了太多的恶，神看不下去啦，才会降下大暴雨要淹了这里的。”
　　　　　“我早就和他们说过的，不要太过分，他们不听，看吧，就是这个下场。”老人摇摇头，痛心疾首地说。
　　　　　“您曾经是驱魔师，怎么还说这样的话！！这都是圣洁的缘故！！！”拉比听不下去，气势汹汹地反驳。
　　　　　“圣洁不是神的旨意吗？”
　　　　　拉比被老人的话噎得够呛，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觉得自己的病情又要发作。
　　　　　“老人家，我们没有时间和您争论这些问题，请告诉我们圣洁在哪里！！”神田的声音礼貌却冰冷。
　　　　　“……好吧……反正这个我和镇子早晚都会毁灭的，就为教团再尽最后一份力吧……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圣洁应该是在神那里……具体在哪里你们两位自己去想吧，年轻人总不动脑会老的很快的……”
　　　　　“等……等一下！圣洁到底……”拉比着急地追问，老人却把茶盏放下，背着手回了屋。
　　　　　“年轻人，能说的我都说了，我要睡觉了，你们两位请便吧……我这年龄可不比你们这些夜猫子……”
　　　　　“可是……”
　　　　　“好了拉比。”神田伸出手拦住要冲上去追问的拉比，“再问他他也不会再说什么了，自己想一下吧。”
　　　　　“另外你最好先把药吃了，我可不愿意如果一会打起来的话还要照顾一个临死的人，别给人添麻烦。”
　　　　　拉比沉默下来，乖乖地去吃药。
　　　　　神田和拉比一前一后走在夜晚的大街上，冷清的有些怕人，雨还在下，有的地方的积水已经没膝深了。
　　　　　“神那里……”神田轻轻念着老人说的话。
　　　　　“优……神田，你说会不会是那老头耍我们啊。”刚刚换了称呼，拉比觉得别扭的要命。
　　　　　送过去一颗卫生球，意思是再明白不过的“不要把人都想得像你一样险恶。”
　　　　　“神那里……神又在哪里……”神田冥思苦想，却理不清头绪。
　　　　　“神田！！！我想到了！！！会不会是指假的神啊！！”拉比兴奋的声音扰乱了神田的思绪，有点疑惑地看过去，等待他给一个更具体的解释。
　　　　　“你看你看，现实社会是不可能出现神的，如果说圣洁在神那里，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附近有被称为神的人，第二种就是……教堂或者庙之类的用来敬神的场所！！！呐呐优我是不是分外的聪明有智慧撒……”兴高采烈说着的人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无意中又用了自己不该用的称呼。
　　　　　但是神田注意到了，虽然他这次什么也没说。
　　　　　“……你难得地有用了一次。”甩下一句话，转身快速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诶？你去哪里啊？！”拉比在后面跟住，疑惑不解地问。
　　　　　“你觉得这个时候还有谁能给我们提供线索，当然是回旅馆，问一下值夜班的人就可以。”
　　　　　拉比挂上一张恍然大悟的白痴脸，“阿优你真是好聪明好聪明撒~~~~~”
　　　　　“少来，是你太笨了。”
　　　　　看来他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了。
　　　　　也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离开的。
　　　　　这难道不是你期望的吗？神田优？
　　　　　当然是。
　　　　　那你就不要在这里悲悲戚戚的。
　　　　　拉比不知道神田的脑内在进行多么激烈的斗争，堪比他和斯金战斗时的场面。因为他一丝一毫都没有表现出来。
　　　　　神田总是一个太擅长掩饰自己的人，以至于到了自己都认不清自己心里真实所想的地步。
　　　　　他到底是怎样想的？
　　　　　你指的是什么？
　　　　　服务台前的年轻男孩听了神田的询问有些吃惊，不过还是很快回答，“这镇上从来没有被人叫作神的人，不过离镇子不远的地方倒是有一座祈雨的庙，不过年久失修，很危险，那里现在成了片荒地，早就没有人去参拜了……”
　　　　　神田来不及听他说完，驱魔师的敏锐让他有了一些不祥的预感，扔下一句“多谢”就急匆匆地跑了。丝毫没理会男孩焦急的喊声。
　　　　　“喂客人！！不要去那里啊！！！到那里去的人是会遭遇不幸的啊！！！”
　　　　　拉比把一切都听在耳朵里，心里不由得一紧，追着神田，冲向黑暗中。
　　　　　优，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
　　　　　但是我在乎，非常在乎。
　　　　　我怕失去你，你应该知道的。
　　　　　……也许知道吧。
　　　　　神田觉得跑了很久，但那座所谓的祈雨祠还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