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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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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呢!”他拉了下自己的缰绳示意。
四阿哥瞪他一眼,探过身子把他的手拉过来,将样东西塞在他手心,胤禩感觉是团纸,小心放进袖子里收好。
:“今儿大阿哥跟皇阿玛说了小九的意思,皇阿玛挺高兴的!”四阿哥继续用轻松地语气说着:“特地指了几个人去帮忙,记得要小九放心。以后皇阿玛就是他的大靠山了!”
胤禩根本没懂自己哥哥的意思,只觉得总有些不对劲,晚饭照常是在惠妃娘娘那里用的,大阿哥最近心情仿佛好了一点,连连冲着弟弟举杯:“多亏弟弟费心!” 胤禩知道他拿小九的事去讨好了皇阿玛,自然多得了许多赞许,心里虽然不乐意他这样就把小九推出去,可是他也理解大哥的急躁,只得都忍了。
晚上,胤禩躺在床上,打开了藏了一天的纸条,不过是几个名字,毫不出众,却跟小九手上茶庄伙计的花名册有几个重合了!他知道,这些不是皇阿玛的人手,皇阿玛可不会偷偷摸摸在自己儿子身边安插探子,至少现在不会。
那么这些应该是太子殿下的杰作了,倒真是一步紧似一步,唯恐兄弟们有什么不轨,幸好自己小九处处小心,突然他看见一个名字:魏珠!
康熙身边第一得用的首领太监梁九功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院子里几个首领太监将个瘦小的内侍拖到门外,光看那板子的架势就知道那小内侍得罪了人,不但嘴里塞上了布巾子就连手脚都被绑住。三百六十行每行都有自己的技巧,打板子也不例外。
有的板子打着外轻内重,练得时候用衣服包裹着一块厚石板,要求打完之后,衣服毫发无损,里面的石板却要打成碎石。只消二十下,挨打的那人骨盆甚至内脏便会碎裂,可外表上不过红肿而已。
也有的是外重内轻,练得时候用衣服包裹着一摞纸张,打完之后,衣服破破烂烂,里面的纸张却毫发无损。
梁九功看着用刑那太监手里的板子是下的又快又狠,估计这孩子今晚就要断气:“这孩子不是皇上送到无逸殿那边侍笔墨的吗?得罪哪位爷了?”
梁九功猜着是得罪了那位太子爷,都知道那位出了名的爱打人,结果却出乎意料:“公公,那小短命鬼一杯滚茶就泼到八爷手上,八爷当时就疼晕过去了,皇长子气坏了,当场发了话,往死里打!”
梁九功慢慢地点着头,扶着小内侍的肩膀就转身去寻着大阿哥,怎么着也要去自请个罪名,一个用人失察总是要认的!心里暗暗发誓日后愈发要恭谨行事了。
胤禩抚摸着自己的手,怯怯地谢过了大哥的照拂,心里却知道自己其实是在给他惹祸,那魏珠是皇阿玛身边的哈哈珠子,怎能轻易动得?原本是想让皇阿玛处置的,结果大哥心疼自己就当场发落了,日后终究要落人口舌的,也罢,走一步看一步!
大阿哥看着弟弟包得像包子的手臂,心里很是愤怒,笨手笨脚的饭桶,送杯茶都会出错!胤禩忙转移他的心思:“大哥,太子在你庄子安插的那些耳目,都怎么处置的啊?”
大阿哥小心把弟弟的手放在迎枕上,低低地说:“怎么处置?跟三哥送来的那些会养马的喇嘛放一起,反正我那不过是试种番麦,来来去去的都正大光明,这些人都是好动歪心思的,让他们对着玩心思!”
胤禩没料到是这个办法,扑哧一笑:“大哥,你也学坏了啊!”大阿哥抬起头,一脸高傲地说:“就许他们有心眼啊?这次你的手搞不好就他们弄鬼,我再不上心点防备,日后有的是妖蛾子出来。”
又叹口气:“小八,总归是哥哥没本事,护不住你,你放心,日后有什么大哥我一定挡在你前面!” 胤禩听得这话,心里热热地发酸,眼里也涌着股泪意,越发自愧自己藏私,只是逞强不肯说:“大哥,你放心,我总是会长大的,他们那些手段哪能一辈子管用?”
两人正说着,内侍已经喊着四爷、九爷、十爷过来了,胤禩翻身就要下地去迎接,被大阿哥一把按住:“乱动什么呢?看起猛了头晕,才刚醒过来,躺着!”
然后回头冲着外面喊:“都是自己兄弟,自个滚进来,没人去接你们的大驾!”小九第一个窜进来:“八哥,你可把我急坏了,我跟小十把皇伯父府上那两个大夫请过来了,快给他们看看!”
胤禩抬头,果然那两个人跟在后面进来,看见自己,马上跪着请安,那边小十已经开始咋呼:“少整些虚头巴脑的废话,快给我八哥看看,要什么好药尽管用!”
那小九就上前去拆胤禩手上的纱布,四阿哥忙拉住他:“小九,你让大夫来,别毛手毛脚弄痛了你八哥。”小九瞪了他一眼,乖乖闪一边,让叶天士来拆。
胤禩知道自己伤情有假,哪敢给叶天士看,忙赔笑着说:“哪里有什么大毛病,不过是烫伤,已经不疼了!”旁边大阿哥皱起了两条粗黑的眉毛:“怎么不大,你都疼晕过去了,还要怎样啊?”说着就捉住胤禩的肩膀,再把叶天士扯到床前看视。
叶天士小心拆开了纱布,素白的手上红肿了一大片,有的地方已经溃烂,的确是烫伤,拿起纱布闻了闻都是上好的药物,再看看八阿哥的手,这伤怎么也不至于晕过去啊!心里只觉得皇子到底是身娇肉贵,旁边的四阿哥看见弟弟手上伤情,心里心疼极了,又看那大夫半天不说话,已等得不耐烦:“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好不好的给爷拖出去打一顿。”
叶天士还没开口,旁边的薛生白却赶在他前面说话:“回爷的话,八爷这伤委实很重,只要小心徐徐调养,还是不会留下疤痕的,待小人合计个方子来比较妥当!”几个阿哥听得这话都很高兴,让内侍将两个大夫待到外间去写方子。
叶天士一肚子的话不敢说,只是瞪着薛生白,看他气定神闲将参苓白术堆着用,最后看见生肌玉红膏才忍不住悄悄说:“生肌玉红膏是治烧伤的,你胡乱用什么!” 薛生白也不作声只管写,叶天士无法只能干瞪眼。
突然薛生白抬头问:“小叶子啊,来京城一年了,想不想回家啊!”
叶天士本就不习惯伺候达官显贵,每日为后宫娘娘制那些养颜药早就烦心极了,此刻心里一动:“你有法子?”
薛生白一笑:“山人自有妙计,只是你可怎么谢我呢?”
叶天士宛然一笑:“我何必谢你,反正我们是一路的,总没有个把你放了留我一个人道理!”
薛生白倒也喜欢他这样,低头想了想,又让内侍进去说想再看看八爷的伤,叶天士也跟了进去。
:“八爷,您这伤虽是皮肉伤,可是根子还在内里,不然也不会晕过去,可否请个脉?”
旁人还没动,大阿哥就捉了弟弟的手送出去,四阿哥斜倚着椅子坐着瞧,小九小十一脸惊慌地凑着看。
薛生白仔细请了脉:“八爷,您估计平日饮食不克化,脾不藏血,须知烫伤事小,血气不足这伤就大为不妙!”旁边首着的都急了,唯有胤禩笑笑问:“那可怎么个补法呢?”
“用人参归脾丸的话太热,还是用七制香附丸比较好,里面君臣辅佐极为合适!”
胤禩看了看他,慢慢说:“我不爱那味道,换种吃吧!”
旁边大阿哥已经急了:“混说什么,药也是乱吃得的?他说什么就吃什么!”
胤禩低着头不做声,半晌才抬头说:“也行吧,不过日后要是不好,还是要换药吃的。”
薛生白忙说:“那个自然,为医者自然有父母心,还不是巴望着您大好!”
出得皇宫,马车摇摇晃晃,叶天士终是忍不住:“你说他明白你意思不?”
薛生白半闭着眼慢慢说:“他?他是谁啊?”
叶天士一时气结,猛踩一脚:“我们都出来一年了,我可想家想得要命!这事你别跟我耍花枪,给句实在话,到底能成不?”
薛生白睁开眼:“你真当他是傻子?难道这些日子你还没看明白,那是皇宫,多少事都不是看上去那样的!他是真晕吗?就那种伤还能晕过去?沸水最多让人红肿,你没看见那些溃烂吗?是生石灰!谁敢往阿哥的茶里放那玩意?”
叶天士大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薛生白又靠在车背上,淡淡地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七制香附丸里是当归为主、安息为辅,我今儿替他圆了谎,他自然心里有数的!不过也别高兴的太早,人家说了,情况有变还得回来!先走着看吧,看样子他也不是不能商量的人,咱们多听多做少说话就完了!”
送走了兄弟们,胤禩独自在灯下高兴着,终于为兄弟做了件事,他可没忘记,皇阿玛后来宠信魏珠,事事由他通传,那人骄横无比,常常□于人,小九那时已经失宠,为了自己的安危,竟让他自己儿子弘晸呼魏珠为伯父,以求他在皇阿玛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而那魏珠竟也就安之若素,小九肯忍辱负重,可自己哪看得下去兄弟受辱?
只是后来魏珠仗着四哥有把柄在他手上,讨了团城为封地,远远享福去了,他顶着先朝老人的名号,自己只能恨鞭长莫及。
如今这人又在为太子做耳目,此时不绝了这后患更待何时?莫非爱新觉罗家的还要跟个阉人称兄道弟不成?
哼,纵有魏珠照乘,未买得流年住,果然是好名字啊!胤禩摸摸自己的右手,不过是盏热茶,只是自己早在手上抹了把生石灰,看准机会就拿手撞了过去,热水浇上来的时候那痛是钻心刻骨,可是想着自己帮着小九,护着了日后自己的大侄子,胤禩就觉得一点不疼,有什么好疼的?
他也知道今日在人前露了马脚,那又如何?自有薛大神医为他张目,气血有亏?多好的借口啊!看着窗子漏进来的月光,胤禩笑着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后天每天双更
呵呵
☆、61玉皇若问人间事(上)
康熙爷晚上就知道了自家儿子的伤情;传了太医来细细问了脉案;灯下想了一想;派去的内侍说八阿哥已经睡下了,就着问了问儿子的情况;说是传了裕亲王府的大夫来看诊,已经处置过了。康熙就歇了去探望的心;坐定就命人去把白天伺候在无逸殿的人都带来问话。
跪着的梁九功小心把事情大致说了下,无非是哈哈珠子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慎刑司已把人处置了,康熙呷口茶,慢悠悠地问:“怎么处置的啊?”
:“回皇上话,打了几十板子!”
“人现在呢?”
:“回皇上话;那孩子没福;拖回去就断了气!”梁九功丝毫不敢提其他的。
康熙放下杯子:“不是大阿哥说乱棍打死的吗?”
梁九功忙低了头回话:“回皇上话,奴才后来才过去,这话没进奴才的耳朵!”
康熙又问:“八阿哥的方子我看了,怎么还有烧伤的膏药啊?把那几个奴才叫过来,朕要亲自问话!”
几个内侍左思右想也没见有火去烧皇子阿哥啊,都回说不知道,康熙就命他们仔细把这天看见的都说出来。
:“回皇上话,一大早各位爷就到无逸殿读书写字,跟往常一样!”
:“念了两个时辰武师傅就带着爷们射草靶子,今儿多加了三十石的弓,太子殿下第一个拉,每箭必中!”
“各位爷都拉了弓,三爷就先进去习字,然后各位爷就都进去了。”
“徐大人看见各位爷都满头汗,就让奴才们奉茶,然后就看见魏珠把茶泼八爷手上了。”
:“当时,八爷手上就起了白烟,红肿起来,几位爷都急了,然后八爷就疼得过去了!”
“白烟?”康熙突然想到点什么:“今儿阿哥们可有碰过生石灰?”
一个机灵的马上回话:“回皇上话,今儿那草靶子有用生石灰画准心,几个阿哥都画了的!”
康熙冷冷地说:“画个靶心还要朕的儿子动手,你们都是死的啊!”
那内侍忙回话:“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康熙放缓了口气:“说吧,朕不降罪你就是了!”又扫了一眼下面的几个内侍:“你们也都把嘴巴给朕闭紧了!若有一点风声露了,都是你们的!”
下面的内侍忙誓神劈愿不负皇恩!
那内侍磕个头,怯怯地说:“太子殿下嫌奴才们是阉人,怕坏了他的准头,又急着射箭,八爷九爷就亲自动手画的准心!”
康熙一时没有做声,他只当是有奴才跟红顶白欺了自己的儿子去,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奴才含含糊糊的话他也听懂了,不过是太子指使兄弟们做事而已,这事毕竟是个意外。
思拊了半天,命梁九功带着些伤药去阿哥所嘱咐八阿哥这几日先在那静养,就免了他的课业。
瞧瞧时辰钟,又命梁九功传大阿哥过来说话,大阿哥晚上正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着,哪怕是瓦窑也是一温暖的瓦窑,冷不丁内侍来传话说皇阿玛要他过去。
伊尔根觉罗氏接过夫君怀里的小女儿摇晃着,心里颇有些担心,可是妇道人家又不敢多问什么,虽说是亲父子,到底是皇阿玛,跟自家的阿玛可完全不一样。
大阿哥站着让内侍进来服侍自己穿衣,一转头看见伊尔根觉罗氏眼底的担心,他跟这嫡福晋感情向来都好,此刻知道自己一去,她必是要睡不着的了。
忙开言安慰她:“你就是爱瞎操心,肯定是皇阿玛看我最近办差得力,人前不好意思赏我,半夜偷偷叫我去得好东西,你这样螫螫蝎蝎岂不让我得好东西都没劲?”
伊尔根觉罗氏啐他一口:“您就往好了想吧!就你办差得力?还半夜赏你,皇阿玛用得着吗?”
大阿哥正色说:“你不知道,皇阿玛满心疼我就是不好露出来,怕别人嫉妒,知道不?我怕赏的东西太好,你看了就睡不着,别等我先睡啊,养足精神明天看好东西!”
知道丈夫是在宽慰自己,伊尔根觉罗氏只是笑,把孩子递给乳母,亲自起来给他整整衣袖,拍拍襟边,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说:“你好歹早去早回,明儿事情也多,我等着你回来一起看好东西!”
大阿哥笑着应了就去了,仲春的晚风还是十分寒意逼人的,掖紧了披风,他心里不是没有种种猜想的,细细把这几日的大事小事都放心里过了一遍,好像没什么大错处,就一心往前走了。
“大阿哥,朕还不知道你有草菅人命的习惯!”康熙的责难来的十分严重,大阿哥脸上的笑容正好凝固了,他来不及脱下披风就跪了下来直视康熙的眼睛:“儿子竟不知道皇阿玛心中奴才的命比儿子更重要!”
康熙放下了脸上的严肃:“八阿哥是朕的骨肉,朕自然心疼他,可是若为此把奴才给活活打死,到底有伤天和!”
大阿哥梗着脖子不肯认错:“若是打死奴才有伤天和,那弄伤龙子凤孙就该没事人一样?皇阿玛您去看看小八的手,儿子当时看见他活生生疼晕过去,恨不得自己亲自把那奴才剁了才解恨。皇阿玛你要罚儿子就罚吧,儿子认了!”
康熙走上前去扶起儿子,感觉到他的愤怒,不由得笑了,放低声音说:“朕要罚你什么呢?罚你心疼弟弟不该惩罚奴才吗?那朕岂不是个不分是非的昏君了?你能这样有大哥的样子,朕真的很欣慰!”
大阿哥被皇阿玛忽冷忽热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晕乎乎起来,康熙拉他坐到自己下手:“朕只怕你是逞性子胡来,激一激你罢了,你今儿去看,八阿哥的伤势如何?”大阿哥本就心疼弟弟,此刻见康熙询问,加油添醋一番形容,听得康熙心里揪揪地难受,恨不得立刻就过去看看。
父子二人对谈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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