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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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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看着儿子一笔好行楷,心里满意极了:“三贝勒做事仔细,朕的诗稿真的没所托非人!”
三贝勒谢了康熙的夸奖,笑着说:“儿子认真拜读了皇阿玛的诗稿,无一不是精品,无一不包含皇阿玛黎民的浩荡恩典,儿子有个想法,皇阿玛为什么不把诗集刊刻付印,赏给王公大臣共赏,让朝臣们得以沐浴天恩呢?”
哪个人不喜欢听好话?康熙作为皇帝最喜欢别人夸奖自己文成武德了,何况自己文能解几何题目,武能带兵打仗,上马能战,下马会琴,这般百艺皆精,无人欣赏岂不可惜?
:“三贝勒好心思,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康熙赏了三贝勒一方砚台,名墨几锭,新书十几部。
十二月的时候,宫里赏下来今年的新年礼物:御制诗集人手一部,朝臣们当然是赞不绝口,皇子们也得了几部,不仅自己要背,还得逼着儿子背。
临近新年,皇太后也大安了,康熙重赏了侍疾的宫人们,问诊的太医也得了赏,叶天士得了康熙亲笔书写的匾额,高高兴兴回江南过年顺便显摆去了。
大过年的时候,催债的人也和气几分,穷人家也割了半斤肉,准备包饺子守岁,这个时候,皇太子又在寝宫打死了侍从,还是八旗大姓钮钴禄家的幼子,这样的消息传出来,康熙的新年,再次蒙上了阴影。
太子打死人,从来不稀奇,便是八旗大姓又如何?康熙训斥了皇太子,罚他禁足在寝宫十日,又重罚了动刑的随从,提了那家钮钴禄的长子去地方外任,忙完了这些,康熙真的有些累了,自己一心栽培的皇太子,怎么就成了这样的人呢?
可这故事,如果从皇太子的口里说出来,真真是比窦娥还要冤枉的一段难断的无头公案啊!
太子爱小手,遇见清俊的也会偶尔手痒一番,可是好歹他也是拎得清轻重的储君啊,八旗大姓的嫡子是那么好动的?动手抽鞭子没事,可要是收了到房里来,可是不行的!皇阿玛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宠纳兰性德呢。
那个钮钴禄家的小儿子,自己生性轻狂,时不时往爷这边凑,爷也没动他啊,不过让他时常跟着,偶尔吃点小豆腐罢了。
那天明明是他自己喝醉了来勾搭爷,两个人胡天胡帝了一番,谁知道会被其他人发现,还刚好是那小子的亲叔父啊,那小子怕回家受罚,拼了命了求情,又诬赖是爷用了强,那位叔父在旁一句一句地挤兑爷,爷气急了才动手的!
被关禁闭的皇太子愈想愈不对头,这会不会是谁设的套子来整治爷啊?不成,爷得对着皇阿玛说道说道。递了信出去,求见康熙,可是康熙闭门不纳只传话回来让他好生反省,不要再生事端。
皇太子沉默了半天,才问:“皇阿玛正在忙什么呢?”
内侍恭恭敬敬行了礼:“回主子话,皇上正在同三贝勒四贝勒讲论诗文。”
皇太子点点头,赏了个红封包给他,等那内侍走远了,才露出些灰败的神情,踱到院子里,远远眺望着南书房,看不见的灯火通明却深深地刺痛了皇太子的心。
九阿哥靠着引枕随意翻着御制诗集,读了几首就丢开了,又拎了一本书打开:“博弈之交不终日,饮食之交不终月,势力之交不终年,惟道义之交,可以终身'。”
不觉嗤笑,前面说得倒挺有道理,怎么最后又扯到了道义呢?难不成就没有其他终身相交的情分吗?丢下书:“备马,爷要出门。”
披着火狐大裘的八贝勒正在看着人打扫布置前厅,时不时亲自给水仙条石盆挪个地儿,拿起筷子往祭祀的馒头上点小红点,又陪着福晋验收了赏人的金银倮子,还有巴掌大小的玉如意金银如意,一串串的金银钱币串成的挂饰。
九阿哥进来的时候,被满眼的金碧辉煌闪到了:“哥哥好,嫂子好,哟,这是在干嘛呢?”
八福晋笑了:“九叔叔来了,不过是小玩意,九叔喜欢,自己挑些回去给娃娃玩。”
九阿哥袖着手过来看了半天,拿了一支小如意:“讨个好口彩,哥,我在家好无聊啊!”
八贝勒剥了个福橘递给九阿哥,把橘子皮扔在火盆里,火星噼啪了几个闪动,暖香腾腾地蒸上来,屋子里充满了新年的味道。
:“无聊?你府上那个穆景远不是多的是西洋玩意儿,让他翻些出来给你不就完了?”
八贝勒自然知道九阿哥的心思,康熙出塞的时候,九阿哥得了机会同三贝勒一起值守畅春园同紫禁城,还处理了外蒙奏报之事,事虽繁琐,仔细办了也有意思,如今康熙回驾,九阿哥是个没有正经差事的人,自然闲的慌。
:“说起来,哥,穆景远那家伙虽然是西洋人,却不通俄罗斯话,还不如我呢!”
九阿哥洋洋自得地说着,这穆景远本是葡萄牙的传教士,九阿哥因年幼时得了西洋大夫的医治,对西洋文化特别感兴趣。
而且自从做了海运生意,来来往往的商队给九阿哥带回来各样稀罕玩意,各种书籍,他都交给穆景远翻译了出来,比起四书五经更有一番味道。
:“那些东西看看就好,还不如学学他们的工艺呢,听说他们的盔甲不错,下次弄几套回来看看。”八贝勒依稀记得后来打西北的时候,他们借了俄罗斯的兵力,朝廷很吃了些亏呢!
:“盔甲倒还好,他们的火焰战车挺有威力的,不过好像不卖,嗯,下次弄到图样,我们自己造。”九阿哥信心满满地开口了。
八贝勒笑了,九阿哥这些方面就是比别人强,敢想敢做:“那好,你闲来无事就把这个造出来,只怕皇阿玛大大有赏!”
:“嗯,我听你的!”九阿哥得了主意,高高兴兴走了,连茶都没喝一盏,来去如风,八福晋见惯了小叔叔们的不着调,继续淡定地抱着红包。
:“爷,这火狐大裘您穿着真是精神!”八福晋发自内心地夸奖着自己的夫君,八贝勒抬起手,看了□上,笑起来:“是吗,还是福晋你的手巧,今年就穿这件去拜年吧!”
红彤彤的八贝勒从皇宫转悠到了各个王府,也去阿灵阿府上马齐府上转悠了一圈,蓬蓬的风毛衬得他的脸愈发清朗,谁不夸一句好风姿?
连鄂伦岱这样的粗汉子都多看了几眼,心里咂摸着这个侄儿愈发有气度了,又想起毓庆宫里禁闭着的那位,真是不争气啊!
犹豫了很久,八贝勒还是去了直郡王府,毕竟两人早说开了一些事,现在不过是尴尬期,难道真的等着看这个大哥去死?
不咸不淡寒暄过后,竟然两人都找不到话来讲了,直郡王端起茶盏,八贝勒苦笑着起身告辞,刚上马没走多远,就遇上了十三阿哥,两人见过了礼,八贝勒打马狂奔,直接往铁狮子胡同走,心里盘旋多年的疑惑终于清楚了,老九,你当年真冤!
明明最心软的就是你,哪个兄弟你都不交恶,连太子你也帮,四哥也没少得你的好,废太子的时候,四哥抢夺了你的功劳,你还觉得他心肠好,结果最后最凄凉的人是你,你的好心换来了什么呢?
他们个个都图谋不轨,你却把个个都当好人一样信任,最后,人人都嫌你帮的不够多,碍了他们的前程!
雪籽打在脸上,八贝勒却浑身发烫,终于跑到了自家的府邸门口,再往前面,东头是九阿哥的家了,八贝勒勒住了马,站了很久,却不往前,停下来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后面的仪仗侍卫都跟了上来:“主子,怎么跑这么快?”
八贝勒一骑在茫茫大雪里奔着,幸亏有火红的披风,不然哪里追得上?好容易追上来了,八贝勒施施然背对他们坐在马上,身上落了薄薄一层雪,风卷着雪怒吼着,八贝勒的身子却挺得笔直。
八贝勒回头看看他们,瓷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血气,眼睛亮的吓人,仪仗侍卫都有些心惊,可是八贝勒只是微微一笑:“没什么,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肥更啊肥更
今天查资料,尼玛小九真可怜
明明是他保的太子,结果四阿哥抢了功劳
最后还死得最惨:四月,胤禟身缚三条铁锁,由楚宗等押解赴京。据称,其一路“无改悔戒谨之意,谈笑如常”。或因终得进京,仍抱侥幸之念。中途奉旨,留住保定,五月十五日抵拘禁地。当被押入四面加砌高墙,重兵把守的囚室时,胤禟始露惊恐之色,一再哀求直隶总督李绂及楚宗等人代其陈奏,均遭拒绝。又向看守索要桌子一张,未给。雍正帝特降旨李绂:“除下贱饮食”以转拥送人外,“一切笔、墨、床、帐、书、字、便冰一块,汤一盏”,亦不得给予。时值酷暑,墙高房小,胤禟铁锁在身,手足拘禁,时常昏迷,其家人用冷水喷渍,逾时方醒。不久,跟随而来的4个家人被隔离关押,胤禟的处境更为不堪
雍正就不是个东西,好想虐他啊!!
下章开始虐四四!!!!!!
☆、240新妆宜面下朱楼(中)
新春的时候;十三阿哥进献了一本自己的临帖;泥金玉版纸;松烟墨里添了五色宝石;临的帖子正是康熙赐下的御制诗集;仿的康熙御笔字迹十分神似,帖子封面封底都附上了加持过的佛印,然后用上好的棉线添了银丝装订好。
这样用了心意的新年礼物,得了康熙的大力赞赏:“十三阿哥这笔字写的不错;得了朕的八分精神;便是比起太子,也有九分相似了!”
十三阿哥笑眯眯谢了恩:“儿子感念皇阿玛的慈爱;日日勤加练习;指望得皇阿玛几分笔意,全了儿子亲近皇阿玛之心。”
康熙把手里的贴本递给皇太子看:“瞧瞧,你弟弟们一个个大起来,多好!”
皇太子也跟着夸奖了几句,康熙随即就定下来,二月的南巡,就带着皇太子同十三阿哥一起去吧。
望了望十三阿哥,康熙若有所思:“十三阿哥,且站站,朕还有东西赏你!”
不一会儿,内侍就捧了条盘过来,康熙拿起上面的 《古文渊鉴》递给十三阿哥:“这是武英殿刚刚才送过来的样书,朕加了自己的私印,先赏了你这小猴子吧!”
十三阿哥接了过来恭敬地翻了翻,原来是新出的五色套印版,里面文格之外上下均是小黑口,句末是双顺黑鱼尾,四周单边。
卷端题上了“古文渊鉴御选”六字,题下署“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教习庶吉士臣徐乾学等奉旨编注”,序末朱砂印上了“体元主人”的宝玺。心知这是康熙比较喜欢的书,才会一再改版加印,又不断让武英殿的侍读学士们加注。
十三阿哥把书端在手上,行了个大礼:“多谢皇阿玛教导之恩,儿子一定常备案头,反复研读,才不辜负皇阿玛。”
康熙满意地点点头:“历来古人爱做文选,梁萧统做《文选》,唐姚铉注《文粹》,宋吕祖谦选《文鉴》,只是前人眼光有限,无一不是某一朝、某一代的文章,然古今文章却是源远流长,盛衰错综,怎可局限于一朝一代?朕乃亲自选录上起春秋、下迄宋末之妙,集左传、国语、国策等书,录诒、表、书、议、奏、疏、论、序诸体文,择其辞义精纯可以鼓吹六经者汇为正集;间有瑰丽之篇,列为别集;旁采诸子录其要论,以为外集,才大成了这部《古文渊鉴》,你若是好生琢磨,必有所成!”
正月新春第一日朝会,皇帝赏了廷臣、学宫《古文渊鉴》,嘱咐他们好生品析,众人对着康熙这种教化天下的自信,唯有唯唯而已。
后宫里却不安分,宜妃娘娘会同惠妃娘娘拿住了好些行踪诡秘,四处刺探消息的宫内人,后宫事务本来由宜妃总理,惠妃襄助,只是事涉皇家*,宜妃娘娘也没了主意。
宜妃娘娘身边的六品掌事太监已经让人把那些犯事的宫女太监捆了起来,白布堵了嘴巴,宜妃娘娘看着惠妃娘娘为难地说:“妹妹原以为这些人不过行为不端,谁知道牵出这许多*来,却也不好送到内务府去,姐姐您说是不是?”
惠妃娘娘捻着手腕上的碧玺串,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出的话却一点不温和:“妹妹说的是,这些奴才,三不知存了这样低贱的心思,以为随便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能如何,岂不是笑话?只是太后娘娘总说,咱们后宫以祥和为大要,若是咱们出手,岂不叫太后娘娘听了难受?”
宜妃娘娘迟疑了一会才说:“姐姐的意思是?”
惠妃娘娘的语气更重了:“妹妹就这么办吧?”
宜妃娘娘一笑,甩了一下帕子:“那是,咱们到底不是正经婆婆,不然捆了直接送到毓庆宫,难道她还敢不处置?”
惠妃娘娘抬眼笑了,身子探过炕桌,声音放轻下来:“妹妹,她不敢,自然有人敢,难道姐姐我胆子比你小些吗?不过是咱们不想生事罢了。”
宜妃娘娘扑哧笑了,声音脆脆的:“姐姐教导的是!”
晚上的时候,南书房的康熙正在用膳,梁九功的徒弟陈乐轩进来跪下:“叩见万岁爷。”
康熙停了筷子,这陈乐轩不是在后宫吗:“有什么事?”
:“回主子话,宜妃娘娘同惠妃娘娘遣奴才过来,娘娘们有事情万岁爷做主。”
康熙一脸迷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知道了,朕待会就去,你传话给娘娘,让他们在延禧宫等着。”
康熙并没有加快自己用膳的速度,后宫能有什么大事?真有大事,就是皇太后派人来相请了,自己还是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延禧宫外却站满了人,宫内服侍的人都在宫外,两位娘娘带头行了礼迎接皇帝,却不把那些人带进去。
康熙进了内殿,地上捆着一排人,只有宜妃同惠妃近身服侍的几个人在侧,康熙微微皱起了眉头,大马金刀坐了主位,接过宜妃娘娘亲自捧过来的茶水,吹开浮在水面的叶片:“怎么了?”
宜妃娘娘同惠妃娘娘交换了一个眼神,惠妃娘娘先开口了:“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妾身同妹妹无意间发现有些奴才行为鬼祟,抓住了想问问,结果问出些事,本来交给内务府也无可无不可,但又怕他们嘴巴不严实,到时候三人成虎,反碍了宫里的名声。”
康熙长长地哦了一声,也不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惠妃娘娘,宜妃娘娘忙接过话头:“况且这些人各个宫里都有,妾身虽然理了宫务,也不好把手伸得太长,又不想惊动太后娘娘,免得扰了她老人家的心神,想来想去只好求皇上您做主了。”
地上的人脸上皆是青紫,有的还带了血迹,康熙深知两位娘娘的禀性,平日对下也算宽和,想来肯定是惹了大乱子:“都有哪些宫里的人啊?”
宜妃娘娘答道:“延禧宫一人,钟粹宫两人,景仁宫景阳宫各一人,永寿宫也有。”
康熙眯起了眼睛,六宫之内这么多人,难道是在刺探什么?眸色暗了暗,声音也严肃起来:“可查清楚了,只有这么些人吗?”
惠妃娘娘盈盈起身:“倒是没有捉到,只是这些人俱是认了各宫的干亲,叔伯姐妹,四处游串,就连毓庆宫,都有两个人通同传递消息。虽然没犯什么大恶,可宫里到底忌讳这个,所以妾身同妹妹只得下了重手,请皇上饶恕妾身们用了刑。”
宜妃娘娘也站起来行礼,脸上带着点些许地惶惑:“皇上恕罪,妾身也是当时一听就急了,这样牵连甚大的事,多年没有发生了,唯恐错漏了什么,碍了后宫的安宁,慌乱行事,难免思虑不周,只想着有杀错无放过,妾身知道皇上宅心仁厚,素来不喜人打骂奴才,只是事急从权,求皇上恕罪。”
康熙漫不经心吹着茶水,慢慢饮尽了:“你们没做错,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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