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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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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竟碰上这个地痞。”
  易笙鸿转头对杜明懿道:“走,过去看看。”
  被问话那人却一伸手拦住了易笙鸿,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道:“我瞧你们两位都是读书人家的公子,好心劝你们最好不要去触霉头。那恶霸叫郝全有,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连知府老爷都要让他三分。”
  易笙鸿听罢转头看杜明懿,杜明懿皱眉道:“原来是他,罢了,我们还是别管这趟子闲事了。”原来几年前白河发大水,太子到鹿城治水,视察河堤时却不知怎的落入了洪水中,幸亏这个郝全有拼死救了他出来。太子自是感激不尽,皇上知道后,就赏了郝全有个“孟朝第一勇士”的称号,赐豪宅一座,良田千亩。这人原本是个地痞无赖,却因着这一次摇身一变成了人上人,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杜明懿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却发现易笙鸿并未跟上来,回头一看,那人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杜明懿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这人的好心肠又来了。只得转回来握了握易笙鸿的手道:“去罢。”
  易笙鸿带着杜明懿挤到人群最里面,只见一个红光满面的粗壮汉子正揪着一个老汉的领口。
  “老爷真不是我拿的。我捡到的时候的确只有一百两银子。”
  “老子丢的明明是一百三十两银子,现在只剩下一百两,不是你拿的还是谁拿的?”
  郝全有推了一把老汉,那老汉向后趔趄了好几步才站稳。
  郝全有威胁道:”想不到你看着挺老实,却是个贼,你要再不把钱还给老子,老子就送你进官府。“
  易笙鸿朗声道:“这位好汉。”
  这一声立刻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郝全有将目光转向了易笙鸿,盯着他恶声恶气地问道:“干什么?”
  易笙鸿对着郝全有一拱手,笑道:“这位好汉有项羽之气概,张飞之样貌,勇猛不凡。一看就是英雄人物。”
  郝全有嗤笑一声,“算你小子长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搁老子的正事。”
  易笙鸿笑道:“像兄台这样的好汉定然不会说谎,丢的肯定是一百三十两银子无疑。”
  郝全有冷哼一声,“这还用得着你说。”
  易笙鸿笑了一下,接着提高声音道:“这王老头一直老实本分,做几碗馄饨,靠着些微薄收入过勤俭日子,各位街坊邻里也都是熟知的,那么王老头也不会说谎。”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易笙鸿究竟何意。
  郝全有怒骂道:“你什么意思?”
  易笙鸿道:“既然两个人都没有说谎,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王老头捡到的并不是你郝全有丢的银子,你丢的银子怕是被别人捡去了。而王老头,你该回去等待真正的失主取回银子。”
  寂静一片,接着就有人笑出了声,再然后围观众人都哄笑起来,有胆大的起哄道:“回去吧王老头,说不定失主正在摊子上等着你呐。”
  郝全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朝着易笙鸿抡起拳头就冲了过去。却忽然腿上一麻,不由自主地朝前扑倒,直直趴跪在易笙鸿、杜明懿二人面前。
  杜明懿俯下身轻笑道:“郝兄弟这是做什么?如此大礼在下受之有愧。”
  郝全有本是恼羞成怒,正欲跳起来再打,听到这个声音却愣了一愣,仰起脸一瞧,可不是那个俊美又狠辣的巡按御史么。郝全有心里暗骂一声倒霉,跌跌撞撞爬起来推搡开人群去了。
  王老头自是对两人千恩万谢,二人好言安抚了几句便自离开。
  “明懿,方才的事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吧。”易笙鸿说着微偏过头偷偷觑着杜明懿的神色,他知道自己有爱管闲事的毛病,一时脑袋发热,总顾不了许多。现在想想,又怕给杜明懿带来什么麻烦。
  杜明懿转过头看着易笙鸿,笑道:“易少侠放心,一个无赖罢了,早晚都得收拾,太子总不至于为了这么个东西发作我。”
  易笙鸿爱极了杜明懿这种表情,眉梢微扬,嘴角轻挑,墨色的瞳仁里闪着骄傲又狡黠的光,整个人都鲜活起来。如果不是在大街上,易笙鸿真想凑过去亲亲那人的眉,那人的眼,还有那人的唇角。
  正想入非非这际,突然被杜明懿拽了一把。
  “走,去那里看看。”
  易笙鸿顺着杜明懿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家小铺面,上悬一块黑色匾额,题着五个大字“刘铁嘴算命馆。”
  易笙鸿笑道:“你还信这个?”
  这刘铁嘴算命馆在鹿城也算是有名的,但易笙鸿却从未进去过,一来他在鹿城的日子总是很少,二来他根本不信有人嘴巴一开合就能说准了一个人的一生。
  杜明懿瞪他,“你去不去,不去小心我休了你。”
  易笙鸿:“……”
  “去去,当然要去,这刘铁嘴简直就是活神仙下凡。说张三今天辰时摔个跟头,他就绝对不会午时摔个跟头。”



  ☆、吉凶占

  两人说笑间进了算命馆,只见客堂里陈设简单,只一张八仙桌在中间,但窗明几净。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精瘦男人迎了上来,给二人倒茶看坐。
  三人围着八仙桌坐定,刘铁嘴问道:“请问二位要测些什么?”
  杜明懿道:“测个字吧。”说着拿起桌上备好的毛笔蘸了墨在纸上写下了一个“鸿”字。
  刘铁嘴看着那字,脸色沉了下来,微微摇了摇头。
  杜明懿问道:“怎么?”
  “这个鸿字有三部分组成。鸟遇水,无枝可栖,是孤苦无依之兆;工同弓,鸟遇弓,暗藏杀机,有被射落的危险。另外此弓为暗弓而非显弓,亦有鸟尽弓藏之意。”
  易笙鸿原就不信这些,又听刘铁嘴说的难听,怕杜明懿不快,忙道:“这些东西不过随便说说罢了,不必当真。”说着站起身就想拉杜明懿离开。
  杜明懿拍拍易笙鸿拉着他的手,微笑道:“无妨,你也写个字吧。”
  易笙鸿暗叹一声,只得又坐了下来,心道你这老家伙说话如此晦气,我便写个吉字,看你如何解,这样想着,一个“吉”字便现在笔端。
  岂料刘铁嘴张口就道:“下面我要说的话也不吉利,这位少侠可还要听?”
  易笙鸿直想点了这刘铁嘴的哑穴,杜明懿却已开口道:“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刘铁嘴道:“士下有口,人多嘴杂,少侠想做之事恐会惹人非议。另外……”刘铁嘴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用手反复摩挲着纸张,似乎是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说下去。
  “另外什么?”
  刘铁嘴道:“这一士一口,人入口中是为囚,若有人诋毁公子,还恐少侠会有牢狱之灾。”
  杜明懿刹那间抬眼,直盯着王铁嘴,突然一笑,道:“像先生这样算命测字的还真不多。别人总是想着法子把话往圆里说,先生说话可没留多少余地。”
  刘铁嘴将纸放到桌上,笑道:“在下只是个测字的,测出什么就说什么,不想故意把话说的云里雾里,怎么解释都没错,那样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至于准于不准那就是几分天定,几分人为,不是在下能够控制的了的了。”
  易笙鸿却只觉得这刘铁嘴说话漫无边际,不想再多呆下去,从钱袋里掏出些碎银扔在桌上,站起来道:”希望你测的不准。”
  刘铁嘴并不生气,只是笑笑,道:“二位不必着急,这算命测字算的只是一时之运而非一世之命,事在人为,一切皆有可能。”
  杜明懿起身对刘铁嘴道:“多谢先生,告辞。”
  “明懿,你该不会觉得那老家伙说的是真的吧?”易笙鸿看他不答话,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伸出手捏捏杜明懿的指尖,道:“娘子莫怕,为夫有破解之法。”
  杜明懿果然转过头用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他。
  易笙鸿心道这人还真把那个刘铁嘴说的话当回事了,嘴上却不说破,只继续装腔作势道:“只要娘子今晚让为夫去你那里住一宿,为夫就告诉你。”
  杜明懿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很是犹豫。
  易笙鸿再接再厉:“这等性命攸关的大事只能在绝对安全的地方说,如果不小心让其他人听了去,定会酿成大祸。”
  易笙鸿语气极为郑重,杜明懿有些疑惑了,难道这个人真有什么办法?
  他心事重重,迷迷糊糊跟着易笙鸿走着,快到他的府邸时,忽然一声闷雷在不远处炸响,豆大的雨点立刻打了下来。
  “呀”杜明懿这才回过神来,“这雨怎么说下就下了?”
  话音方落,眼前一暗,头上已罩了一件外袍。
  易笙鸿道:“抓住另一边。”
  杜明懿会意,伸出左手捏住袍子的一边。右手被易笙鸿温厚的大掌紧紧握住。
  易笙鸿笑道:“一、二、三……跑!”
  两人在雨中飞奔起来,易笙鸿还有功夫说话,大声道,“这也算是‘与子同袍了吧’”
  杜明懿道,“别说话”,也不怕雨水打进嘴里。
  易笙鸿却毫不在意,继续豪爽地大笑道,“媳妇别怕,天塌下来有为夫替你撑着。”
  雨哗哗地下着,在天地间织出了一片白茫茫的帐幔,在那一刻,许诺的人和倾听的人都以为这句话会是永远。却不曾想人心,本就是这世上最脆弱也最易变的东西。
  下着大雨,在自己府邸中,杜明懿一时也不好让易笙鸿回去。等雨停了,易笙鸿又借着“占字”的话头一直磨蹭到了就寝时分,美其名曰:“夜阑更深,等大家都睡了,才好说大事。”
  杜明懿已经明白易笙鸿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留下来,想着过往种种,又思及前途未卜,心里一软便答应下来。
  “来,媳妇,为夫帮你宽衣。”易笙鸿嘻笑着凑上来。
  杜明懿一把拍开他的魔爪,“先脱你自己吧。”
  易笙鸿笑道:“原来媳妇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看为夫的身材。来来,这还不简单。”说着两三下就除去了外衣,只余里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身材。
  杜明懿一边嫉妒这人的好身材,一边又忍不住想多看几眼,正流口水之际,却听到易笙鸿一声轻笑。
  杜明懿猛然回过神,心里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转过身褪了外衣,一口气吹熄了烛火就往床上爬。
  易笙鸿大叫一声:“呀,黑了黑了,看不见了,媳妇儿你在哪儿,不要被妖怪抓去了。”说完对着床上的黑影一下扑了过去,却只抱到软软一团被子。
  杜明懿缩在床角哈哈大笑,易笙鸿松开被子又一个猛虎扑食,结果……当然还是扑了个空。
  杜明懿抓起手边一个枕头丢过去砸在易笙鸿脑袋上。
  易笙鸿抱住枕头嘿嘿笑。
  “傻子”杜明懿笑骂,翻身躺下。
  易笙鸿爬过去把枕头放好,拉了被子给杜明懿盖上,自己也钻进去躺好。
  杜明懿背对着易笙鸿,半天没听到身边人动静,不觉奇怪:“喂……”
  易笙鸿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动作之大震的床都晃了一下。
  杜明懿吓了一跳,转过来半支起上身,诧异道:“你干什么?”他哪里知道易笙鸿就在这躺着的一会儿里已经从亲亲摸摸一路脑补到了十八禁。
  易笙鸿看着杜明懿,从窗缝里打进来的月光恰恰照过杜明懿的面庞,细瓷一般的肌肤,睁着乌黑的眸子无辜而又疑惑的瞧着他。真想扑过去,于是易笙鸿动了,他一掀被子……跳下了床……
  杜明懿:“……”
  易笙鸿:“……”
  易笙鸿:“我……太热了,出去冲个澡。”话音未落,人已窜出了房门。
  杜明懿一头倒回床上,抓起被子捂住头好一阵闷笑。
  待易笙鸿终于把一身的热度降下,蹑手蹑脚回到屋里时,发现杜明懿已经睡熟。他小心翼翼钻进被窝里躺下,慢慢把脸贴进杜明懿,轻轻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微凉的触觉。静了一会儿后他伸臂将杜明懿揽在了怀里,心满意足的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易笙鸿这一觉睡的很长,恍惚中发现自己竟坐在了一间陌生的书房里,一个头戴方巾身着白色长袍的中年人站在眼前,看着他道:“我方才讲什么了?你再重复一遍。”
  易笙鸿不记得自己曾见过这个人,却又隐约觉得这人该是教他念书的先生。
  不受控制般,他听到自己开口道:“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是说当治国以德,以身作则,为人榜样,则万民效仿,天下归心。”
  先生点点头,他心里的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却听先生厉声道:“这是我半柱香之前讲的话,你方才又想什么去了?”
  易笙鸿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还坐着一个小男孩儿,也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
  先生拿了戒尺,道:“把手伸出来。”他刚想伸手,却见身旁的男孩先把手伸了出来。
  先生举起戒尺就打了下去,他一下扑上去拦住先生,叫道:“别打他,是我错了,打我!”
  那男孩儿转过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怯生生看着他,小声道:“哥哥”
  易笙鸿忽然觉得心里一痛,眼前却一阵昏眩,场景倏忽变幻,再看见时处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火光,他想喊却叫不出声来。
  大火迎面扑来,还未烧到他却先有冰水兜头兜脸浇了下来。

  ☆、惊天变

  易笙鸿一个激灵瞬间从梦中惊醒,迷茫中还未弄清身处何处就听到有人说:“带他去过堂。”
  立刻有人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易笙鸿这才发觉自己手脚皆被囚禁犯人的铁链锁住,浑身无力,内力半分也无,分明是中了毒。被左右两个衙役连拖带拽一路走出牢房,直到了知府的堂上。
  夹带他的两个衙役一放手,易笙鸿立刻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变故让人猝不及防,此刻的他脑海里一片混乱,各种念头充杂在胀痛的大脑中。
  他一直在定峰山上习武,很少和鹿城里的人打交道,更不要说做违法之事了。若是有人栽赃陷害,以他的武功和警惕性怎么会中了毒,是什么时候中的。况且他根本不记得有什么仇家。正胡思乱想之际,忽闻一声懒洋洋的问话。
  ”易笙鸿,你可知罪?”
  易笙鸿抬起头看向高坐在堂上的知府张中德,应道:“草民不知。”
  张中德冷哼一声:“就知道你要狡辩。”说罢转头对站在一边的差役道:“把那封信拿给他看。”
  差役应了,拿了信半蹲在易笙鸿面前道:“这可是你亲手写给盐犯李顺长的信。”
  易笙鸿一眼看下去实是惊骇万分,信上的字迹的确是他的,几乎到了分毫不差的地步,但所写走私贩卖私盐等事,他却是闻所未闻。定了定心神,易笙鸿道:”请张大人明查,草民数年来一直在定峰山上习武,根本不认识盐犯李顺长,信上所写内容草民从未听闻。必是有人想陷害草民,才伪造了这封书信。”
  张中德像是料到了他这种反应,冷笑道:“这些话你也不必对本官讲,后天自有人押送你们三兄弟上京城候审,到时候你再跟那盐犯子对峙去吧。”说完竟站起来一甩衣袖,溜溜达达地去了后堂。
  易笙鸿愕然,心里隐约有些明白怕是他们家里得罪了哪位大人物了,这位张大人只不过是看在家里以往对他恭敬的份上,没再多刁难他罢了。
  易笙鸿又被带回了牢里,靠坐在墙角愣愣看着牢房的木头栅栏,只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像在做梦一样不真实,摸摸手上冰冷的镣铐,他苦笑一声,怎么突然就变成了阶下囚,昨天晚上还和杜明懿在被窝里打闹。现在家里人都被关起来了,又没办法相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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