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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尼亚传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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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奇怪的国家里,遇到我自己种族的一位女士而不跟它说说话吧。我跟它说说话倒是十分自然的。”
“我也认为这是十分自然的。”母马说。
“我希望你闭嘴,赫温。”小姑娘说道,“瞧你替我们招来麻烦了。”
“我可不知道什么麻烦。”沙斯塔说,“你高兴快走就快走吧。我们不会留你。”
“不,你们留不住我。”小姑娘说。
“这些人类多么喜欢吵嘴。”布里对母马说,“他们糟糕得像驴子一样。让我们谈点儿有道理的。女士,我认为你的身世大概跟我的身世是一个样儿的:少年时代被俘——在卡乐门人中间度过了多年的奴隶生活。”
“千真万确,先生。”母马用忧郁的嘶声说道。
“而现在呢,也许是——逃走?”
“赫温,叫他管他自己的事情,别管闲事。”小姑娘说。
“不,我不愿这样,阿拉维斯。”母马收拢耳朵,说道,“这是我的出逃,就跟你一样。我深信一匹像你这样高贵的战马是不会出卖我们的。我们都是在设法逃走,逃到纳尼亚去。”
“我们当然是这么一回事。”布里说,“你当然一猜就猜到了。一个小男孩,穿得破破烂烂的,深更半夜,骑着——或者是勉强骑着一匹战马,这种情况只能意味着是逃走之类。同时,如果我可以这么说,一位出身高贵的泰克希娜,深夜里单人匹马,身穿她哥哥的盔甲——急于要人人只管他自己的事情,可别向她提什么问题——哦,如果不是其中有鬼,你们管我叫傻瓜蛋就是了。”
“行了。”阿拉维斯说,“你已经猜对了。赫温和我是在逃跑。我们试图到纳尼亚去。哦,这又怎么样?”
“呀,既然如此,咱们何妨一起走呢?”布里说,“赫温女士,我深信你会接受我在旅途中也许能为你提供的帮助和保护!”
“为什么你老是跟我的马儿说话,却不同我说话呢?”小姑娘问道。
“请原谅我,泰克希娜。”布里说(它把双耳稍稍向后翘起一点儿),“不过那是卡乐门式的对话。赫温和我,我们是纳尼亚的自由的马儿,依我的猜想,如果你到了纳尼亚,你也想做个自由民的。在那种情况下,赫温就不再是属于你的马儿了。人家倒可能说你是属于它的人了。”
小姑娘要开口说话,却又闭嘴不说了。很明显,她过去从来没有用这种观点看问题。
“我还是不明白。”小姑娘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在大家一起赶路这件事情上,竟有那么多的论点。咱们一起走,是否更可能招人注意?”
“更不可能招人注意。”布里说;而母马道:“噢,让我们一起走吧。我会感到更舒服。我们甚至对路径还没有把握。像它这样的一匹战马,懂得的东西远比我们多啊。”
“走吧,布里。”沙斯塔说道,“让她们走她们的路吧。你看不出她们不需要我们吗?”
“我们需要你们。”赫温说。
“喂。”小姑娘说,“战马先生,我和你一起走倒并不介意,可是这孩子怎么办呢?我怎么知道他不是个密探呢?”
“你为什么不干干脆脆说我高攀不上你呢?”
“安静点儿,沙斯塔。”布里说道,“泰克希娜的问题是很合情理的。泰克希娜,我愿为这孩子担保。他对我一向忠诚,是个好朋友。他肯定不是纳尼亚人便是阿钦兰人。”
“那就行了,让咱们一起走吧。”但她什么话也没跟沙斯塔说。十分明显,她要的是布里,不是他。
“好极了!”布里说,“现在我们和那些可怕的野兽之间隔着一片大水,你们两个人把我们的鞍子卸下来,我们大家休息一下,听听彼此的经历,可好?”
两个孩子都给马儿卸下了鞍子,两匹马儿吃了点青草,阿拉维斯从鞍囊里拿出颇为精美的食物来吃。但沙斯塔怄气,他说:不,谢谢,他肚子不饿。他竭力要摆出他认为是十分崇高十分刚强的态度来,可渔夫的小屋往往不是学习崇高风度的好地方,其后果因而十分可怕。他一半儿知道自己并未获得成功,这就变得比往常更加气恼更加尴尬。与此同时,两匹马儿倒相处得极好。它们记起了纳尼亚的同一个地方:“海狸水坝上边儿的大草地”,并且发现它们原来还是第二代的表兄妹哩。这就搞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发不舒畅了,布里终于说道:“泰克希娜,现在把你的故事讲给我们听吧。可也不必匆匆忙忙——我现在正感觉轻松自在哩。”
阿拉维斯立刻讲起来了,她一动也不动地坐着,用的是跟平常截然不同的声调和风格。因为在卡乐门王国,讲故事(不论是真实的还是编造出来的故事)是教出来的,就像英国男孩女孩写散文是教出来的一样。不同之处是:人们要听故事,而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人要听散文哩。
第3章 在塔什班城门口
“我是泰克希娜阿拉维斯。”小姑娘立刻说道,“我是泰坎基特拉什的独生女儿。基特拉什是泰坎里什蒂的儿子,里什蒂是泰坎老基特拉什的儿子,老基特拉什是蒂斯罗克伊尔松布勒的儿子,伊尔松布勒是蒂斯罗克阿尔地布的儿子,都是从塔什神一脉相承地繁衍下来的。我的父亲是卡拉瓦尔省的省长,是个有权利穿着靴子站在蒂斯罗克(愿他万寿无疆)本人面前的官儿。我的母亲死了(愿众神赐给她平安),我的父亲娶了另一个妻子。我的哥哥在遥远的西方讨伐叛乱的战争中牺牲了,我的弟弟还是个小娃娃。却说我父亲的妻子,我那位后母,憎恶我,只要我住在我父亲的家里,她就觉得太阳也变得黑暗了。所以她就劝我的父亲把我许给泰坎阿霍什塔为妻。而这位阿霍什塔出身贫贱,这几年他凭着谄媚阿谀和出坏主意,赢得了蒂斯罗克(愿他万寿无疆)的宠爱,现在被封为泰坎,做了好几个城市的父母官,将来现任大臣死了,他就很可能被选中为大臣。而且,他至少已有六十岁了,还是个驼背,脸长得像无尾猿。尽管如此,一则由于这位阿霍什塔有财有势,二则我后母竭力劝说,我的父亲便派媒人去说亲。一说即合,阿霍什塔叫人捎信来,说今年盛夏就要娶亲成婚。”
“这个消息传到我耳朵里时,我心目中的太阳变得漆黑了,我躺在床上,哭了一天。但第二天我起了床,洗了脸,关照人给母马赫温上了鞍子,我随身带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我哥哥在西部战争中带在身边的),便独自骑马出去了。走得已经看不见我父亲的府邸时,我来到一个森林中的一片绿色空地上,那儿没有人住家。我从母马赫温身上跨将下来,抽出匕首。我解开衣服,露出我认为最便于刺中心脏的地方,我向众神祷告,但求我一死便可同我哥哥聚会。这之后,我就闭上眼睛,咬紧牙齿,准备把匕首刺进心脏。但我还没有刺下去,这马儿就用人类的女孩儿声音说道:‘我的女主人啊,无论如何不要毁灭你自己,因为如果你活着,你还会有好运气,但死人同样都是死人。’”
“我说得还没有这话一半巧妙啊。”母马喃喃自语。
“莫作声,女士,莫作声。”布里说道,它正在全身心地欣赏着这故事。“她正用卡乐门崇高的风格讲故事,蒂斯罗克宫廷里没有人能讲得比她更好的了。请你讲下去吧,泰克希娜。”
“当我听到我的母马口出人言。”阿拉维斯继续讲道,“我对我自己说:死的恐惧已经使我理智混乱,受幻觉支配了。我变得十分羞愧,因为我的家族里没有一个人应该怕死超过怕被虫子咬的。于是我再一次举手要自杀,但赫温跑进来了,把它的脑袋挡在我和匕首之间,用最最透彻的道理同我谈话,像一个母亲训斥她的女儿一般训斥我。却说我心里奇怪极了,我忘了自杀,忘了阿霍什塔,问道:我的母马啊,你怎样学会像人类的女儿一样说话的?赫温便把在座各位都知道的情况告诉我:在纳尼亚王国里有的是会说人话的野兽,而它自己还是匹小驹子时便被人从纳尼亚盗走了。它也跟我讲起纳尼亚王国的森林和河流、堡垒和大船,直讲得我这样起誓道:‘我以塔什神和阿扎罗斯神之名,以黑夜女神扎迪娜之名起誓,我有一个最大的愿望,就是要生活在纳尼亚王国里。’‘我的女主人啊,’母马答道,‘如果你生活在纳尼亚王国里,你就会十分幸福,因为在那个王国里,决不会强迫哪一个姑娘违背自己的心愿出嫁成亲的。’”
“我们一起谈了好久,我重新看到了希望,我为没有自杀而庆幸。此外,我和赫温还秘密约定,我们要一起偷偷逃跑,而且如此这般地定下了计划。我们回到我父亲的府邸里,我穿上我鲜艳的衣服,在我父亲面前唱歌跳舞,假装对他为我安排的婚姻很是乐意。我还跟父亲说:‘我的父亲啊,我心目中的快乐啊,给我发个许可证,允许我带上个姑娘独自到森林里去,向黑夜和处女之神扎迪娜做秘密献祭,当少女们必须告别对扎迪娜的侍奉、准备出嫁成亲时,做这样的献祭是恰当的,符合习俗的。’于是父亲答道:‘我的女儿,我心目中的快乐啊,你可以这么办。’”
“我从父亲那儿出来以后,立刻就去找他的最老的奴隶,也就是他的秘书,在我是个婴儿的时候,他曾在他膝头上播弄我逗我,他爱我甚于爱空气和阳光。我叫他起誓保守秘密,并且求他替我写了封信。他哭泣,求我改变主意,但他最后终于说道:‘听到下令,就遵命照办。’并且按照我的一切愿望把事情办了。我封好了信,藏在怀中。”
“信里说些什么呢?”沙斯塔问。
“别插嘴,小家伙。”布里说,“你打断了故事。她会在恰当的地方把信上的一切都告诉我们的。讲下去吧,泰克希娜。”
“于是我叫唤那跟我一起到森林里去献祭扎迪娜的丫头,关照她大清早就要叫醒我。我跟她谈得很开心,我给她酒喝;但我在她的酒杯里掺了点儿东西,我知道她必定要睡上一夜再加一天。我父亲府邸里的人都上床睡觉后,我穿上了我哥哥的盔甲,那是我一直留在房间里做纪念的。我把我所有的钱和一些珠宝精品都放进我的腰带里,也给自己准备好了食物,我亲手给母马上了鞍子,二更时分,我就骑马出奔了。我走的路不是我父亲所料想的向森林而去,而是朝塔什班的东北方而去。”
“我知道,父亲被我跟他所说的话欺骗了,三四天内是不会寻找我的。我在第四天到达了阿齐姆·巴尔达城。却说阿齐姆·巴尔达城坐落在许多道路的交汇处,蒂斯罗克(愿他万寿无疆!)的邮差骑着快马奔向王国的四面八方:高级泰坎们有权利和特许,可以叫邮差们送信。所以我就到阿齐姆·巴尔达城的帝国邮政大厦去找邮政局长,说道:‘传递讯息的官儿啊,这儿是一封信,是我伯父泰坎阿霍什塔寄给卡拉瓦尔省长泰坎基特拉什的。拿着这五个克利申,把这信给他送去吧。’邮政局长说道:‘听到命令就遵命照办。’”
“这封信冒充是阿霍什塔写的,它的大意是:泰坎阿霍什塔向泰坎基特拉什致敬问安。以不可抗拒的、不屈不挠的塔什神的名义,敬启者,我在去府上订定我和令嫒泰克希娜阿拉维斯的婚约的途中,托众神和命运的福,在森林里与她不期而遇,那时她已按照少女的习俗,完成了向扎迪娜献祭的仪式。当我获悉她是什么人时,由于欣赏她的美貌和慎重周到,我变得热情如焚,心里觉得如果我不立刻同她结婚成亲,太阳就会漆黑一团了。我相应地准备了必要的祭品,就在我遇到你女儿的时刻同她结了婚,而且带她回到我自己的家里来了。我俩都祈求和要求你尽可能赶紧到这儿来,让我们可以开心地见到你,听到你的谈笑;也指望你会带来我妻子的嫁妆,由于我巨大的开销花费,我要毫不耽误地得到嫁妆。因为你和我像兄弟一样,我确信你不会因我的匆促结婚而生气,我之所以如此,完全是由于我对你女儿的巨大爱情造成的。我求众神保佑你。’”
“我办完了这件事,就急急忙忙骑马从阿齐姆·巴尔达赶出来了,我倒不怕被人追逐,而是希望我父亲接到这封信,便会寄信给阿霍什塔,或者亲自到他那儿去,这样一来,及至事情被拆穿,我早已过了塔什班城了。在我被狮子追逐、在海水里游泳而遇到你们的那一夜之前,那一段便是我故事里最精彩的了。”
“那个丫头后来如何呢——你给她吃了蒙汗药的那个?”沙斯塔问。
“毫无疑问,她因为醒得太晚便挨打了。”阿拉维斯冷冷地答道,“不过,她是我后母的一个工具,一个密探。他们要是打了她,我才高兴哩。”
“我说,那可不大公平。”沙斯塔说。
“我做的这些事情,哪一件也不是为了取悦于你才做的。”阿拉维斯道。
“故事里还有件事情我不大明白。”沙斯塔说,“你还没有长大成人,我不相信你的年龄会比我大。我不相信你有我一般大。以你这种年龄,你怎么能结婚呢?”
阿拉维斯啥也不说,但布里立刻回答道,“沙斯塔,别卖弄你的愚蠢了。在大泰坎家族里,他们总是在这种年龄结婚的。”
沙斯塔脸变得通红通红(尽管光线太暗淡了,其他的人看不大见),觉得自己被怠慢了。阿拉维斯请布里讲它的故事,布里讲了。沙斯塔认为它无需在跌跤和骑术拙劣方面添油加醋地说上一大堆。布里显然觉得这很有趣,但阿拉维斯并没有哈哈大笑。布里讲完故事,他们大家都去睡觉了。
第二天,他们四位,两匹马和两个人,一起继续赶路。沙斯塔认为光是他和布里一起走时要愉快得多,因为现在是布里和阿拉维斯几乎包揽了全部谈话。布里在卡乐门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而且总是同泰坎及他们的马儿在一起,所以它当然知道阿拉维斯所知道的人和地方。她总是提起类似这样的事情:“如果你参加过齐尤林德雷之战,你就会看见过我的堂兄阿里马什了。”于是布里答道:“噢,是的,阿里马什,他是战车队惟一的上尉,不是吗?我不大赞成战车或是拉战车的那种马儿。那可不是真正的骑兵。不过阿里马什是一位可尊敬的贵族。攻克蒂贝思之后,他在我草料袋里放满了糖。”此外布里还会说:“那年夏天我到了米兹里尔湖。”于是阿拉维斯便接口道,“噢,米兹里尔湖!我在那儿有个朋友,泰克希娜拉沙拉里恩。好一个赏心悦目的地方。那些花园,还有那千香幽谷!”布里决不想把沙斯塔丢在一边,尽管沙斯塔有时差不多认为自己是被丢在一边了。见识过许许多多同样的事物的人们,情不自禁地要讲起这些事物,如果你也在场,你就不由得感到自己被丢在一边了。
母马赫温在布里这样一匹了不得的战马面前怯生生的,它很少说话。而阿拉维斯呢,如果她能避免的话,她就压根儿不跟沙斯塔说话。
然而,不久他们就有更加重大的事情要考虑了。他们正在走近塔什班城,一路上有更多更大的村庄,和为数更多的人们。如今他们差不多都是在夜间赶路,到了白天就尽可能地躲藏起来。每次暂时歇脚,他们总是再三讨论:到达塔什班时他们该怎么办?大家都把这个困难问题往下拖延,如今不能再拖下去了。在这些讨论中,阿拉维斯对待沙斯塔的不友好态度,倒是一点儿一点儿地减少了,人在商量计划时往往比闲谈聊天时相处得好些。
布里说,第一桩要办的事情就是先确定一个地方,要是运气不好,穿过城市时走散了,大家也要约定在塔什班城另一边集合起来。它说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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