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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把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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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上面重用你,就是应该的;不重用,就是不应该。我早就预料到我上不去,还希望你上哩,没想到头来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何东阳心里一笑,心想:你韦一光哪里希望让我上?正因为怕我上去,才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不过,这一次虽然让他很纠结,却也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那便是舆论走红,让更多的领导知道了他。这是一个前奏,打下了这个基础,总归会对他有利的。想到这儿,他便应付着说:“我哪里行?资历不够,根本就不敢奢望,只希望你上去了我好步你的后尘,没想到会是高冰。”

韦一光突然心里一闪,有一个不太明显的想法在他的心里出现了,然后又渐渐放大了。这一次的拆迁事件,本想把何东阳逼上两难境地,落下一个政治笑柄,没想到何东阳还真有一股子拼劲,在网络民众和媒体中赢得了良好的口碑。尽管上面的个别领导可能对此不满,下面的群众却很支持,人气指数一路高升。听说这几天金色花园小区的违章建筑就要拆除,这无疑会把他推向舆论高峰,成为新闻焦点人物。而高冰呢,原来在省城里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副厅级干部,他到金州来,在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更不可能赢得良好的口碑和超高的人气指数。如果再过四个月,市人代会上的投票超不过半数,被超高人气的何东阳取代了怎么办?他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在全国各地每年的选举中,总会出现一些让当地常委难以预料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一是高冰肯定在金州待不下去了;二是何东阳虽然被选上了,如果不是党委指定的人选,也注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到时金州的政治局势将会发生重组,说不准他会在这种格局里得到意外的收获。想到这里,他就想点拨一下何东阳,便说:“东阳呀,你想过没有,再过四个月就是人代会,高冰来的话,不可能有太多的群众基础,而你的人气现在是一路蹿红,到时候也不能排除你会被意外选上的可能。”

何东阳忙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选举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每年的两会期间地方党委都很重视。如果在选举上一旦出现了偏差,上面追查下来,必然会责备下面党委,而意外被选举上的人,虽然也被认可,而他以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何东阳知道这件事的轻重,也知道这是雷区,搞不好会承担政治风险。不论韦一光是随便说说,还是有意为之,他都不想就此引来麻烦,于是便接了话头说:“选举还早着哩,一般来讲,等额选举不会出现意外的,如果真的有什么迹象,到时候我们多做些正面工作,也不会出现意外。”

韦一光有点儿不尴不尬地说:“那是,那是。”

他觉得再说下去就有些无趣了,便推说有事告辞而去。

上了车,何东阳的脑海里真是翻江倒海,几个月的临时负责,让他尝到了当一把手的妙处,也赢得了上上下下的尊重,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等高冰一来,他就得把政府的工作全盘交过去,他又成了过去的二把手。他真有点儿不舍,但又毫无办法。按说,祝开运已经暗示过他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种结果?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电话。他“喂”了一声,就听到对方说:“请问你是何市长吗?”对方是一个女的,声音非常悦耳,非常富有感染力,听着很舒服,他便回应道:“我是,请问你是哪位?”对方这才说:“何市长你好,我是电视台的主持人田小麦,上次采访过你。我们一直对金色花园小区的违章建筑做着跟踪报道,今天正式拆除,我们正在现场采访。我想请示一下你,你要是有空,我们能不能过去采访你一下?”

何东阳听着这轻柔如水的声音,仿佛看到了那个灵光四溢的人。自从上次接受了她的采访后,她说还要来采访他,但后来并没有再联系过他,他也就把这件事忘了。现在,市长人选已经尘埃落定,有没有必要再上电视了?他不觉“哦”了一声,问题就在这一声里得到了缓冲。他突然想起了刚才韦一光所说的“人气”之说,还是有一定道理。这次违章建筑的拆除,让他绞尽脑汁,却也让他赢得了民众的好评。既然把事情做到了这一步,露露镜也没有什么坏处,他便说:“好吧,可以接受你的采访。”

田小麦说:“多谢何市长,太好了。请问市长,是让我们到你办公室里来,还是……你来拆迁工地好?如果在拆迁工地,现场感会好些。”

何东阳不觉一笑,心想这小丫头还挺机灵的,便说:“我正好有空,就到现场看看再说吧。”

挂了电话,他让司机直接开车去金色花园。

为违章建筑拆除的事,他又找过孙正权,并把他的难处和想法如实汇报给了孙正权。还好,孙正权很通情达理,表示理解与支持。与此同时,吴国顺那边也给他摆平了,让他省了不少心,也让他找到了一种平衡。

车到金色花园小区,他感到高档社区的环境就是不一样,花园式的小区,欧式的建筑,格调和谐,唯独三幢私自加盖的别墅严重破坏和影响了小区的格调。驱车而入,看到拆迁队正在拆除一幢别墅,大型的铲车伸出一个大爪钩,从楼顶上一爪钩下去,随着一层白灰扬起,旋即开了一个大豁口。

何东阳刚从车上下来,看到周得财正打开旁边的一辆小车门准备上去。自从上次周得财到他的办公室里大发淫威后,他再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也不想再见到这样的人渣。何东阳本想装作没有看到,周得财却主动过来同他打招呼:“何市长视察来了?”

他回了头,假装刚看到了他,诧异地说:“原来是周老板呀。”说着,伸过手去,象征性地握了一下。

周得财嘿嘿一笑说:“房子被拆除,心里还是有些痛,忍不住过来再看一眼。”

何东阳一听这话,顺耳了许多,看来吴国顺的工作做得还是很扎实。这世上真是这样的,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能让这样的人俯首听命,没有利益诱惑决然不行。想到这儿,他便说:“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换了谁也一样,毕竟是自己用心筑就的家。谢谢周老板的通情达理,更谢谢你对我们政府工作的支持。”

周得财也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嘿嘿笑着说:“我虽然文化程度不高,对政府的工作还是很支持的,只是上次没有转过弯来,冲撞了何市长,还希望何市长多多原谅。这叫不打不相识,以后我们熟悉了,你就会知道我周得财是咋样的人。”

何东阳听得出来,他话中有话,不想与他多说,便说:“没有什么,你一时接受不了,发几句牢骚话也是正常的。”正说间,看到田小麦拿着话筒朝他这边走来,只见她足蹬粉红色的小长靴,穿着黑色牛仔裤,白色毛衣,外面罩一件无袖黄色羽绒服,青春靓丽,活泼如兔。

田小麦走到近处,才说:“市长好!我是田小麦,感谢你接受我们的采访。”说着伸出了她的小手。

何东阳象征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松开后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让他当着周得财的面接受采访,好比当着知情人的面说谎一样。这让他很难堪,想着便呵呵一笑说:“知道,上次采访我的就是你田小麦。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这幢别墅的主人,周得财周老板。”

周得财点了一下头,马上将手伸到了田小麦面前,田小麦握了一下说:“原来你就是周老板呀!请到不如遇到,等我采访完了何市长,再采访一下你好吗?”

周得财说:“可以,可以的。”

何东阳一听周得财也要接受采访,觉得不太好。一是怕这出戏演不好让人看出破绽;二是如果周得财出了镜,让全市人都知道了,再交工程给他,怕被别人识破是交换。他忙给周得财使了个眼色,没想到周得财看了一下,就心领神会了,马上又接了说:“田记者,要不这样吧,我还是不接受采访了。你看这……房子被强行拆除,我心里也不好受,让我说什么呢?”

何东阳接了他的话说:“周老板说得也有道理,要不,就不为难他了。”

田小麦这才说:“好的,好的,听市长的。”

周得财这才趁机告辞了。

田小麦选好了摄像角度,这才对着镜头说:“我现在的位置是金色花园小区,大家看到我身后的那幢别墅,就是市政府下令要拆除的违章建筑。一个月前,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何东阳曾经在这里向大家做了公开承诺:一定要拆除违章建筑,给老百姓一个满意的答复。何市长的承诺在今天、在此时已经变成现实,大家看看我身后的场面,城建拆迁队的工人们正在拆除违章建筑。我相信,未来的金州会更好更美。正好,何市长也来视察,我们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采访机会,下面就请跟着我们的镜头来采访何市长。”说着,她来到何东阳面前说:“何市长,违章建筑今天开始拆除,看到此情此景,不知你有何感想?”

何东阳对着话筒说:“一个月前我在这里向大家公开做过承诺,老百姓的违章建筑我们可以拆除,富人的违章建筑我们为什么不能拆除?我有这个决心,也有这个信心,在市委的正确领导下,一定会给金州的老百姓一个满意的答复。今天,我仍然坚信,只要我们依法行政,没有拆除不了的违章建筑。违章建筑不可怕,可怕的是心里的违章建筑,只要冲破了心里的违章建筑,任何困难都不在话下。我非常感谢媒体、感谢广大网民和各界人士对我们政府工作的支持和监督,我们的工作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何东阳越说越觉得有些底气不足,匆匆说完,感觉脸上一阵发烧,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知道,这样做不是他的本意,是迫于无奈,迫于形势,是不得已而为之。上了车,心里一直很纠结,觉得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一个人,明明知道是谎话,竟然大言不惭,说得有板有眼。自我谴责完了,转念又想,觉得说假话的并非他一个人,打开电视,打开报纸,到处充满了假话,说真话的又有几个?领导说假话不是错,把假话说得像假话才是错,真正的高手,能把假话说得像真的一样。

3。终于有了一个放纵的理由

时光荏苒,不觉到了岁末,金州忽降了一场大雪,天气一下变得寒冷无比;就在雪后的第二天,高冰在省委常委、省委组部长潘长虹的陪同下来到金州;然后,又由潘部长在全市处级干部会议上宣读了省委的任命书,任命高冰为金州党委副书记、代理市长。

会议结束后,市委安排了晚宴。饭局的座次与会议上的座次同属一理,都是有讲究的,谁该坐哪儿,谁不该坐哪儿,不用说大家都清楚。上席自然非省委组织部潘部长莫属,潘部长的两侧,依次而下:左边是孙正权、韦一光、市委组织部长唐明天,右边是高冰、何东阳、市纪委书记马大相,最下首坐的是市委秘书长徐昌林和宣传部长刘胜文。孙正权扫了一眼,便端起酒杯说:“除了军分区司令员因事没到场,班子成员几乎都到齐了。为了给潘部长接风洗尘,为了欢迎高冰同志到任,我们共同干一杯!”话音刚落,大家都相继站起来,举起了杯子。相互碰过之后,除了潘长虹意思了一下,别人都一干而尽了。孙正权说:“潘部长应该多喝一点儿。”

潘长虹微微笑着,摆了摆手说:“我得悠着点儿,不吃东西喝酒会上头。”孙正权就劝潘长虹先动筷子。潘长虹一动,其他人也跟着动了起来。

酒就像舞厅里的音乐,饭桌上的气场,是人与人之间的黏合剂。随着三杯白酒下肚,场上的气氛才慢慢轻松起来。潘长虹端起酒杯说:“来,我今天借孙书记的酒,给诸位敬一杯。一是高冰同志刚来,各方面的情况还不熟悉,希望你们多多支持,搞好班子建设;二是春节快要到了,也给各位拜个早年,祝愿诸位身体健康、阖家团圆。”潘长虹的话一说完,大家就举起杯子,纷纷与潘长虹碰杯。

喝完一轮儿后,稍停片刻,高冰又端起杯站起来说:“我单独给大家敬吧,先给潘部长敬一杯,非常感谢潘部长对我的关心,希望部长以后常来金州,指导我们的工作。潘部长随意,我先干为敬。”

潘长虹端起酒杯,说着:“好好好!”与高冰碰了一下,象征性地喝了一点儿,高冰却一扬酒杯,喝了个底朝天。

然后,高冰又一一给孙正权、韦一光敬了酒,说的几乎都是场面上的话,轮到给何东阳敬酒时,高冰亲切地拍了拍何东阳的肩头说:“东阳,我们老同学能够一起搭一班子,这是缘分,以后还望你多多支持呀。”

潘长虹听到了,问:“原来你们是老同学?”

何东阳马上接了话头说:“我和高市长是党校的同学。”说着同高冰碰了一下,“欢迎老同学来当我的直接领导,以后在工作中该批评就批评,该下达任务就下达任务,酒桌上是同学,工作上是上下级,不要有所顾虑”。

话音刚落,潘长虹接了话说:“东阳这个态表得好,同学是同学,工作是工作,应该要有所区分。”何东阳“是是是”地应着声,一扬脖子,喝了杯中酒。落座后,看到对面的韦一光轻轻笑了一下,那笑让他感到有点儿意味深长。

酒场上的规矩就是这样,别人给你敬酒,你也得给别人敬,尤其是给主要领导敬。你不能要求对方喝完,但是你自己必须喝完。等高冰敬完了一圈儿,韦一光又要敬。韦一光端着杯子,依次敬下来,到了何东阳的面前,他将杯子一伸,碰了一下说:“来,东阳,敬你一杯。”他知道韦一光心里有话说不出来。

等韦一光敬完了,让大家吃了一会儿菜,何东阳又为自己斟满了酒,依次敬了一圈。敬完后,他感觉头有点儿晕,说话的时候舌头也有点儿大了。但是,他心里却十分清楚,这顿饭吃完,他就由政府的临时一把手又变成了原来的二把手。他感到心里一阵失落,仿佛憋着一股子气,又不知道这气是谁给的,又该朝哪里发?

散了席,大家步行着一起送潘长虹到了房间,然后又送高冰到了房间。大家握手告别后,高冰却抓着何东阳的手说:“你要没有什么事,坐一会儿吧。”何东阳还没有表态,孙正权就接了话说:“应该坐坐,老同学见了,少不了要叙叙旧。”何东阳笑了一下,向大家招了招手。

高冰忙着给何东阳泡茶,何东阳说:“你休息一会儿,我来。”说着就接过高冰手中的杯子,泡了两杯茶。往高冰面前一放说:“听到老同学要来上任,真高兴!”

高冰说:“老哥呀,这次省委安排得太突然了,在下文的前两天,组织上才跟我谈了这件事。”

何东阳心想,你就装吧,还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银子才谋到了这个位子,现在竟然在我面前装纯。

高冰又说:“说实在的,我来金州也是有些顾虑。不来吧,组织决定了;来吧,让你失去了一次机会,心里也很纠结。所以,还请你老哥多多理解。”

何东阳一听,这才感到心里温暖了许多。其实,这位子不是留给哪一个人的,谁抢到了就是谁的。将心比心,他能这么说,已经不容易了,尤其是一口一个老哥,叫得不由得让他动情。他便接过话说:“兄弟,你千万不能这么想,你就是不来这里当市长,我前面还有韦一光挡着,这位子也轮不到我的头上。所以,你千万别有什么顾虑,既然组织上给了你,你就当,没有什么谦虚的。”

高冰高兴地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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