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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丁春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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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根本无心学习的他进展极微,浑不似名家子弟,最后更是放弃不学了。
游骥爱惜独子,也由着他的性子。
学武不成,那便学文。但是,这游坦之更加不愿意,以各种手段将老师气走,游驹在愤怒之下,也教训了他无数次打了他几十顿,但他却没有半分改过,终日里浑浑噩噩度日。
游骥见子不肖,顽劣难教,无可如何,长叹之余,也只好放任不理。
是以游坦之今年一十八岁,虽然出自名门,却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败家子。
此刻念及往昔,他的心中生出了无数的悔过,若是当初自己勤加习武,或许现在就有机会杀死乔峰替爹爹还有伯父报仇。
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虽然有些担心自己不是乔峰对手,但他强行将心中的恐惧压制下来,开口道:“爹爹,伯父,希望你们的在天之灵能够抱有孩儿早日手刃乔峰那贼子替你们报仇!”
他那有些幼稚的声音在风中响起,这一十八年来,他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和父亲大伯这般说话,此刻对着二人的棺木说了出来,却是有着些许嘲讽意味。
一直没有出声的丁春秋,在这一刻却是嗤笑出声。
在这种诡异的寂静中,丁春秋的嗤笑格外刺耳。
游坦之顿时转过身,看到丁春秋,本来有些愤怒的心情顿时消失,开口道:“前辈,你、你为何发笑?”
丁春秋没有答话,在游坦之疑惑的目光中,朝着他走去。
呼!
丁春秋毫无预兆的冲游坦之出手。
游坦之尚且来不及反应,只看到丁春秋衣袖一甩,紧接着,一股巨力便朝着自己袭来。
轰!
那一股巨力径直将他抛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面之上,激荡起一片尘埃。
“啊……”
游坦之被摔得惨哼一声,挣扎了两下,才从地上爬起来,面上带着出离的愤怒。
作为聚贤庄少庄主,他纵然文不成武不就,但也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大亏。
“你……”
他愤怒的指着丁春秋,但心中忽然想起父亲和大伯已经死了,没有人会再给自己出头,登时慌了神,一句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我什么?”
丁春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声音不带半点情绪,只是平静的看着游坦之,叫他心中一阵慌乱。
游坦之的面色无比难看,看着丁春秋,半晌后,道:“我、我又没得罪你,你为何打我?”
看着游坦之,丁春秋眼中划过一丝失望。
作为一个十**岁的少年,在被人无缘无故的摔了一跤,无论身份高低,只要心中有勇,都会愤怒的爬起来然后进行报复。
除非是那种天生胆小懦弱任人欺负之人。
在丁春秋记忆中,游坦之似乎就是这种人,但是他却有些不信,想要试探一下。
但是游坦之的举动却是叫他失望了。
丁春秋摇了摇头,看着他,道:“我不是在打你,而是在救你。我连半成力量都没用到,你就被我摔了一跤。而乔峰的武功不在我之下,你去找他报仇,岂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我这样做,只是叫你认清现实而已!”
听了这话,游坦之果然犹豫了。
丁春秋的眉头紧紧皱起,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和他命运无比相似的林平之。
林平之和他一样都是少爷出身,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是遭遇大变,顷刻间家破人亡,从此流落江湖。
但和他不同的是,林平之时时念想着报这血海深仇。
为了报仇,更是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完全不似游坦之这般犹犹豫豫懦弱的样子。
他心狠手辣果敢刚绝,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为了练习辟邪剑法,更是挥刀自宫,这绝对不是游坦之能够做到的。
他的性格太过于懦弱了,一生走在胆小和恐惧中度过,没有一刻像个男人一般的顶天立地的活着,以至于即便学的盖世神功依旧让所有人都瞧不起。
此刻他的表现,叫丁春秋从心底里看不起。
若非心知他是修炼少林易筋经的不二人选,丁春秋哪里还会和他继续言语。
而且此刻的阿紫已经不似原著中那般毒辣,自也不会有原著中折磨游坦之的剧情出现。
若是收了现在这种状态的游坦之,到时他再痴缠阿紫,以他这样的痴尽,怕是阿紫那小丫头应付不来,若是这样,还不如不收。
丁春秋在心中思索着,最后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若是这次他还如此懦弱胆,自己转身就走,就当没有这一回事。
在游坦之犹豫中,丁春秋开口,道:“你当真想要找乔峰报仇?若是这样,我到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够做到!”
丁春秋的话,就像黑夜中的明灯,将游坦之惊醒。
爬起来,急忙道:“我真的想杀乔峰报仇。前辈,求你教我!”
说话间,他的眼中有着渴望和期待,看着丁春秋,双眼似乎能够冒出光芒。
丁春秋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话锋一转,道:“办法是有,不过想要学成,却是要经历前所未有的痛苦,可以说,是生不如死,你敢么?”
丁春秋说这话时,心神一动,口吻之中有着一丝蛊惑的意味,在游坦之听来,那一种恐怖,似乎扩大了十多倍一样。
“我、我……”
看着丁春秋,他心中再一次有些犹豫。
前所未有的痛苦?生不如死?
他有些畏惧,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吃苦,而丁春秋却是说出这种痛苦近乎生不如死,顿时叫她犹豫了起来。
看着他的样子,丁春秋叹息一声,自己似乎是自作多情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阿紫在自己教导之下,能够学好,乃是因为她的本性并不坏,从阿朱和阮星竹身上就能看出这一点,他们虽然古灵精怪,但是绝对不坏。
而游坦之不一样,他天生懦弱,而且游氏双雄也没有教导好,此刻性格基本已经成型,想要改变,似乎有些艰难。
丁春秋没有在说话,转身就走。
游坦之此刻正在做着天人交战,但就在这时,丁春秋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和生不如死比起来,杀父之仇算不得什么。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换做是我,或许也是你这般反应。在懦弱和恐惧面前低头,并不丢人,很多人都是这样!”他的声音似乎是在赞扬,但是此刻却是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游坦之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前所未有的悸动了起来。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生不如死算什么?
我若如此懦弱,如何能够杀死乔峰替爹爹和伯父报仇?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
一十八年来,他的心脏第一次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浑身的鲜血似乎在这一刻沸腾了。
“不,我要学,还请前辈教我!”
游坦之大声喊着,同时单膝跪地,面庞之上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虽然还有这一丝犹豫。
丁春秋的脚步戛然而止,嘴角上升起一丝笑容。
不怕你懦弱,就怕你真的连最后的血性都没有,幸好,你心中还有这一丝热血!
第一百零七章 薛慕华的震惊
夜风轻抚,传递无限悲凉。
游坦之跪在夜风中,一动不动,仿若雕塑,又像木桩。
他的双眼没有焦距,有的只是茫然和无措。
纸钱在风中吹来荡去,不带半点声响。
就连星星和月亮都躲在了云层中,不曾出现。似乎在无语中诉说着他的人生,看不见未来的人生。
他本以为,自己只要能吃苦,敢开口,丁春秋就会教自己杀乔峰的办法。
但是,在他下定决心跪下之时,丁春秋却是回过头嗤笑一声,说道:“我为什么要教你?”
是啊,他为什么要教自己?
游坦之再度茫然了,就像溺水的人,以为抓住了生的希望,到头来,却发现原来是一根不能负重的稻草。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从小到大,想要什么,父亲和伯父,都会无条件满足他。
他以为,只要自己开口,只要自己有决心,丁春秋就会教她。
但是,他没想过但是。
丁春秋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像不知何时来的一样,飘然而去。
唯有北风,一如往昔,兀自吹着。
……
离开后院,庄内的仆人已经给丁春秋以及阿紫二女准备好了厢房。
和阿紫打了声招呼,丁春秋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对于游坦之的事,丁春秋没有说,也没必要说。
他若是自己争气,能够想通这些环节,收下他也不是不可以。
若是连这点事情都想不通,就算他能练成《易筋经》这样的绝世武功,对于丁春秋来说,也没有多大助力,顶多算是一个高级打手。
有《北冥神功》在手的丁春秋,若是真想,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造就一批高手。
但是他没有,并不是他有侠义心肠,也不是他害怕别人练了《北冥神功》会超过自己。
若是如此,他也不会任由段誉学会《北冥神功》而无动于衷。
而是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你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唯有通过努力得到的东西才回去珍惜。
就是段誉,也是在差点付出性命的情况下才得到了《北冥神功》,更何况是和丁春秋没有半点关系的游坦之。
而且这还是建立在有可能赔掉阿紫的前提之下,丁春秋不可能不慎重。
这是一种考验,也是一场交易。
丁春秋不会做赔本的生意,他是掌握着游坦之变强的方法,但是想要得到,游坦之就必须支付出叫他满意的报酬。
他不可能无偿的吧《易筋经》传授给游坦之,不仅是他,任何人都不会。
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的杂念驱除干净。
丁春秋徐徐运转起了小无相功。
跟萧远山打了一场,而且从他口中得知了不少理论经验,这些都给了他不少触动。
他要在记忆清晰的时候,将这些东西变成自己的实力,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底气去冲击那个一无所知的先天境界。
小无相功无声的运转着,一丝丝、一缕缕,流过奇经八脉,夹杂着丁春秋全新的感悟,有着轻微的颤动。
他的衣衫无风自动,很轻微,好像水波、风中的荷叶,微妙而不堕凡尘。
在他的身体周围,有些许寒意滋生,沁人心骨,带着一丝杀意。
这不是冰冷的寒意,而是无形的杀机,就像剑芒,就像刀气,透体而出,叫人心寒。
若是有人能够化无形为有形,便能看到,在丁春秋身体周围,有着一圈锋芒毕露的剑光,杀意无限,冲天而起。
而且在每时每刻见都变化着,转动着,就像时间车轮,永不停息。
便在这时,一只蚊蝇,从空中飞过,在空中一个盘旋,发出恼人的嗡鸣,朝着丁春秋手上飞去。
这是它发现的新猎物,它相信自己能够饱餐一顿。
咻!
忽然,一个微不可察的声音忽然想起,若非用心倾听,决计无法听到。
便在这时,那蚊蝇忽然在距离丁春秋手背三寸之处一分为二,跌落地面。
若是有人细看,定会发现那蚊蝇断裂的身体创口无比整齐,就像被剑刃划过似。
呼!
就在这时,一阵风声响起。
丁春秋的长发无风自动,衣袍剧烈的鼓胀了起来,就像狂风袭来,诡异而神奇。
在他的身体周围,一阵彻骨的冰寒瞬间出现,在顷刻间,一层白霜便是凭空出现,床上、地上,以他为中心,三尺之内,尽皆变色。
而丁春秋的身躯却是没有半分变化,隐约间,额头上还有这淡淡的白雾,仿若炊烟。
他的面容无比红润,鼻息下呼出的空气,犹如白浪,若是有人用手碰触,便会觉得灼热难当。
薛慕华站在窗外,双目绽放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看着有稀薄雾气在头顶升腾的丁春秋,就像见鬼了一般,目瞪口呆,张目结舌。
这是将内功修炼到无上境界才会出现的场景,薛慕华本以为这是一种传说,不可能有人达到这种境界。
但是此刻,看着丁春秋,他的人生观第一次被颠覆了。
他忘记了自己来此是为了跟他商量将阿朱带回自家医治的事情,呆滞的站在窗口,目不转睛的看着丁春秋。
咻咻咻咻……
忽然,一阵低微的锐鸣忽然传进他的耳内。
薛慕华的心中猛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仿佛有看不见的危险正在逼近。
这一种感觉,他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感觉过了。
但是这陌生有熟悉的感觉,叫他瞬间就有了反应。
脚踏连环,本能的朝后飞退。
完全是身躯本能的直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摆脱危机。
来不及多想,已经做出了反应。
就在这时——
啪!啪!啪!啪!
窗边的柳枝、花瓣、窗框、木格,同一时间发出轻微悲鸣之音。
随后,断裂,坠落!
满地残红,柳叶铺地,就像狂风暴雨过后,万物凋零。
薛慕华惊恐的站在原地,他的一缕发丝,轻轻飘落,仿若刀割,不着痕迹。
他的双眼充满了恐惧,看着飘落的发丝,嘴唇轻轻的颤抖。
差一点,就差一点……
他的心在颤抖。
本以为丁春秋练成了无上内功已经是极限了,顶多比其他一流强者内力雄厚一些。
他没想到,丁春秋的气息只是稍微流逝,便会生出这般恐怖的剑气,若非自己躲避及时,此刻怕是已然丧命。
光是泄露的气息,便能杀死自己这样的二流高手,丁春秋的武功会高到什么程度?
他不知道,也想象不到,他所能知道的,就是绝对不能和丁春秋为敌,否则,死亡会是自己唯一的归宿。
……
薛慕华满怀心事的离去,丁春秋双目睁开,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第一百零八章 关于《易筋经》的猜想
书面古朴中泛着一丝微黄,明显年代久远,散发着古色古香之意。
丁春秋翻开书页,如他所知,入眼满篇尽是看不懂的天竺梵文。
虽然看过原著的他,早就知道这些,但心中还是不免生出一丝失望。
耐着性子,一页页的翻着,同时也仔细的看着那些天竺梵文。
虽然看不懂,但他却有着别的意思。
既然那撰写《无相剑经》之人能够从将武道真意融合在字迹之中流传后世,这传说是达摩祖师从天竺带来的无上功诀或许也会如此。
所以,他仔细的看着,一字不落的看着,用上全部心神,小无相功也运转了起来。
但是当他看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仿佛第一眼看无相剑经时那种近乎虚幻的感应并未出现。
“看来是我想多了!”
丁春秋自嘲一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比较失望的。
当初早无相剑经上感应到了撰写者的剑道真意后,他便将将自己所拥有的逍遥派典籍尽数重新感应了一遍,同样没有发现那种武道真意。
他觉得那是因为自己手中的《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并非出自逍遥子之手,不是原本的原因。
同时他也推测出了他手中的《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应该是李秋水和无崖子撰写的,之所以没有那种武道真意,应该是他们二人并没有达到撰写《无相剑经》之人的那种境界。
而那一种境界,应该便是他现在所追求的先天之境。
但是他觉得《易筋经》之上应该有那种武道真意,毕竟他手中这本《易筋经》乃是达摩祖师从天竺带来的孤本,少林寺也只有这一本。
不过现在看来这本《易筋经》或许也是其他人抄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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