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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不懂你的好作者:何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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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从杜春生搬进自己的房子到现在,因为工作时间的关系,自己能够和杜春生两个人好好的安安静静呆在一起的时间简直屈指可数!
  再想想能够和杜春生肌肤相接、看遍他的身体的那些人,梁拙的心更是掉进了醋坛子里,咕嘟咕嘟冒著泡,还要在里面游上几圈。
  他真不明白,杜春生有什麽不好,为什麽一个个都不能和他好好交往,难道是因为杜春生玩SM?不对……他们也玩……
  梁拙就这样被自己纠结了,以至於杜春生打开门时,看到的便是梁拙那张和便秘没啥两样的纠结面孔。
  还有著少年样子的青年穿著宽松的长袖T恤,撸著袖,脸有些微红,显得他泛白的脸色不怎麽好,头发似乎又长了几分,有些汗湿的细碎刘海挡在眼前,被主人粗暴的拨到了一边。
  “那个……”他还是被这个挡在房门前的大号物体吓了一跳,声音带著一如既往的羞涩与有礼,“梁拙,我的电脑又坏了。”声音带著微微的失落与认命,引诱著听者忍不住探手揉弄那一头乱发。
  哦……──梁拙脑子一亮,原来他们还有这一层关系,修和被修的关系。
  ──不过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大对。
  杜春生侧过身,梁拙大步走入,宽松的蓝色睡衣擦过杜春生的T恤,微微错杂的摩擦力,倒像是谁放不下谁般。
  杜春生的房间很能彰显他个人的性格,应该是一个自由职业的插画画手,桌子上依旧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丝毫没有梁拙常规印象中的纸笔散乱,整个房间很是清爽,因为室内采用的是淡绿色的色调,所以每每进入这间房间时,梁拙都觉得心情为之舒畅。
  书桌上摆放著一个蓝屏的笔记本,很显然,杜春生这个电脑白痴又把自家的本子玩坏了。
  并不是说杜春生不懂电脑,事实上,他还是比较精通的,不会做出什麽把系统文件删除卸载的傻帽事来,可是……或许是因为体质的问题?他的电脑总是这样那样的坏,不是中了莫名其妙的病毒,就是程序出了问题,要不,就是硬盘烧掉了……
  若说中病毒是因为经常逛虐恋论坛的缘故,那麽後面两个问题,梁拙真的无法做过多解释。
  於是,在成为房东的同时,他也成为了杜春生的御用电脑修理师。
  ──这算是一种荣幸吗?
  在打出一连串的编码时,梁拙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这句话。Q上的一个妹子经常咆哮著“为神马我木有一个会修电脑的男盆友?!我的肉文和钙片啊啊啊啊啊!!!!”。
  那麽,他愿意有一个会修电脑的男朋友吗?
  梁拙用余光瞟了一眼蹲在身旁一脸无辜的杜春生,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果他愿意的话,自己恐怕早就被钓到了。
  按照梁拙的娘何白君的尿性来看,此时播放梁拙同学大学生活的美好时光神马的那是再GJ不过了┐( ̄▽ ̄”)┌ 
  伴著一大串编码的打出,面对著黑底白字的屏幕映照出的杜春生的影像,梁拙的脑海里浮现出的,──不负何白娘的期望──的确是当年的一幕一幕。
  如果让梁拙总结有关於杜春生的评论,那麽出现频率最高的那句话一定是“杜春生毁我一生”。
  如果能再确切一点,那麽我们可以这麽说,直男梁拙,应该过的生活,绝不是与一个爱玩SM的滥交GAY同室而居这个样子。
  若是从专情的方面来说,直男梁拙,的确应该为女性朋友所交口称赞,打上“好男人”的戳子。
  对於梁拙来说,专情什麽的,是一个男人应有的准则。也就是说,一旦你有了心上人,那麽甭管记忆中的红玫瑰白玫瑰什麽的,通通都是一地尘埃。
  这样一个好男人,与他结婚的女性,至少不必担心婚後的小三问题,这点何白娘拿自身人品向你保证。
  只可惜这样的一个好男人,在空白了十八年之後,第一个萌动他的,不是一个妹子,而是杜春生。
  至今回忆到有关初见杜春生时,梁拙依然觉得那段影像是鲜活的,甚至带了些微微的潮湿。就如同看87版红楼,尽管过了那麽多年,里面的人物依旧是那样鲜活,真实的仿佛在你的身边呼吸。


'三'(梁拙)毁一生2

  那天刚刚下过一场雨,刚到宿舍的杜春生,穿了件明黄色的T恤,衣角被雨水打湿,因为搬著箱子上六楼而气喘吁吁,额前长长的刘海被汗打湿成一缕一缕,拂到一边,只留几根垂在鼻尖,一抖一抖的晃著。他生的纤细,脖子又长,清爽的面容在一抬头时便shock到了梁拙。
  雨後春笋……似乎就是这种感觉吧。
  明明色彩是那样眼里,可是留下的却是那麽烟云水墨的一抹。
  梁拙长这麽大,见到的通常意义上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男生,换句话,就是最普通的那种男人,习惯穿著暗色调的T恤,没有几件替换,一到夏天便一身汗臭,冬天则是雷打不动的暗色毛衣加黑色外套,没有一点新意,杜春生的到来,瞬间打开了梁拙心中的一道大门。
  甚至在听到“我叫杜春生”这句话时,梁拙想的也是:啊,果然是这样的名字啊!
  杜春生是一抹异色。
  尽管生的好,杜春生却不像梁拙想的那般娘里娘气,可是细枝末节处,又总带著些与一般男生不同的特质,他会爱干净的把宿舍打扫的整整齐齐,会经常换著不同样式的衣服,会带著很平和的笑对待每个人,代表他的这抹颜色,虽然与其他颜色乍看没有什麽不同,可是细细琢磨,还是觉得,不一样。
  住在同一个宿舍,尽管不是一个专业,梁拙与杜春生的交情却慢慢好了起来,他们上课的地方总是在一层楼上,如果下课的时机得当,总会在楼梯碰上,於是笑笑,一起去吃饭,聊一下有意思的话题,然後一起回宿舍。
  偶尔一起打个球,去网吧通宵打游戏,与普通朋友没有什麽两样。
  那时的梁拙,尽管知道有同性恋这个群体,可是依旧能够对著泳装杂志满足的打次飞机。
  这种满足的日子持续到了某次杜春生的笔记本硬盘坏掉之後,梁拙把硬盘拆下来,接到了自己的本子上,指著硬盘的分区对他说,我只能把这一块营救下来了,你有保存的东西吗?
  杜春生急的鼻尖都冒了汗,一连声的叫有有有,转身就掏了个500G的移动硬盘给他。
  梁拙看看这个分区的大小,挑挑眉,用脚趾想,都知道里面装了些什麽私货。
  那是男生都有的东西,甚至可以以收藏数量和质量为傲,只是杜春生从来不分享他的私藏,连大家一起看的时候都不参与。
  好麽好麽,你是奇葩,正好趁著给你备份的时候,瞅瞅你藏了哪些私货。梁拙笑笑点了复制粘贴,专注看著文件名流水一般的从屏幕上划过。
  那一刻,集中在电脑屏幕的他没有看见,杜春生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直,眼中顿时闪过慌乱而无助,如果他的胆子能大点,甚至可以扑过去捂住梁拙的眼睛。
  不过那时已经晚了,那些个视频名以3秒一个的速度从两个人面前划过,在杜春生脑海里,像是整整过了三年。
  拷完之後,梁拙将硬盘交还给杜春生,大牙一呲:想不到啊,小样还挺重口!
  杜春生的眼中一片死灰。
  像是碰了不能碰的禁忌一般,从那天备份过後,梁拙便发现自己与杜春生的交集,似乎慢慢的变少了。
  哪怕刻意去等,也不会从那个熟悉的班级中看见杜春生的痕迹;尽管早早回了宿舍,也只有在熄灯之前才看见杜春生匆匆回来的身影;即使能与杜春生坐在一个屋子,宿舍里永远大於4个人,梁拙心急如焚,却无法当著那麽多人的面像小媳妇一样质问杜春生:你最近为什麽不理我?
  渐渐地,杜春生连宿舍都不回了。再到後来,他搬到了校外。
  偶尔宿舍里的哥们会回来说,看见杜春生和几个男人在一起,却谁也没有过多的探究。
  直到大学毕业,梁拙也没有机会找到杜春生,单独的。
  杜春生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接下来就是不断的找工作,计算机再怎麽学的好,一开始干的,也只是IT民工那样的工作,整天的面对数据与程序,忙碌的似乎忘记了这个人。
  只是在某夜觉得格外空虚的时候,翻遍自己的存货,也没找到一个可心的片子,不禁想起了当年那3秒一个的片名,用关键字去查,果然下到了几部。
  小样,让爷来瞅瞅你的重口小片子!梁拙邪笑的点击开了某个叫什麽什麽喷射的视频。
  只可惜在双方主角刚出场的时候,梁拙便发现自己的三观慢慢的崩塌了。
  看完一部之後,他呆滞的看著自己碎了一地还带著尘嚣的三观。
  杜春生哪怕消失在他的世界,也要给他打开一扇门,门上赫然写著两个字:钙片。
  借助度受那顽强的下限和强大的检索能力,梁拙迅速的将这块新天地摸了个贼熟,这才发觉,原来那个雨後春笋般嫩嫩的影子,是个小GAY。
  那麽对一个小GAY念念不忘的自己,又是个什麽货色?
  此时的梁拙,尽管依旧可以看著A片撸管,却已经可以看著钙片而面不改色。
  杜春生毁我一生。
  互联网是长姿势的地方,往後的几百个日日夜夜,每当梁拙的下限又被无情的踩下去的时候,他总要这麽默默的念叨几遍。
  那时的梁拙,尽管披了张直男的皮,长了张直男的脸,却可以在无聊的时候对著肖似雨後春笋的钙片小受打炮了。
  孤独的日子一分一寸的度过,陪伴在他身边的,没有女性,只有一台电脑,和里面无数AV加几个钙片小受。
  又往後推了一段日子,他在一个雨後的傍晚,在霓虹斑斓的十字路口,看见马路的对面,一个如同雨後春笋的人,穿著宽大的亮色棉衣,挂著几缕湿漉漉的刘海,狼狈的拖著箱子等待著绿灯。
  杜春生毁我一生。
  那人身上清清楚楚的写著这七个大字。
  梁拙的心里一瞬间百感交集,杜春生你这个祸害──原来也只有你一个祸害,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和我作伴。
  一瞬间他脱去了伪善的外皮,化身为虎,几乎是冲到了杜春生的面前,近乎无视杜春生的慌乱,几句话将流浪狗般的杜春生变成了自己的房客。
  可是那时的他,怀著的却不是“我要和他做一对好基友”的想法,只是怀著一种微妙的心理想把那丢失杜春生的岁月补回。
  直到某个深夜归来,他听见从杜春生房里传来的高亢呻吟与惨叫混杂著皮鞭锁链的哗哗响声,才崩溃的发现自己竟然默默的硬了。
  也直到这时,他才近乎冷笑苦笑的发现──杜春生这个家夥,TM还是个M!
  杜春生毁我一生。
  这话永远不是个错误。


'四'(杜春生)倒血霉

  熊男第二天大早便离开了。
  我知道,他也知道的,这一离开,并不是简单地再见,而是近乎再也不见,日後,就算是可以ONS,也不会如同情人一般长久的温存下去了。
  其实,我对熊男很是愧疚,在我所接触的人中,熊男算是一个很好的人了,虽然长相举止都很是粗俗,但是粗中有细,在很多方面,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忍耐我的喜怒无常,他却能够很好的包容,然後在细节上给予我安抚。
  他给我的这种温暖真的很让人眷恋,可是也只是眷恋罢了,在激情过後,我怎麽都找不到那种寄托心灵的感觉。
  从很久以前开始,从我发现自己喜欢同性之後,我便是孤独一个人了,刻意的远离女生,还有男生。或许压抑的太过火了,每当空虚时,才发现自己是那样寂寞,渴望有人能够抱住我、温暖我。可是在多年经过之後,在被无数人温暖之後,我也明白,我想要的温暖,其实也就是这麽回事。
  他们都说我很滥情,和他们好的时候所有的激情都是为了他们而宣泄,而正因为这样,当我像一个容器罐一般把全身的能量都发泄完了,他们又觉得,我已经没什麽东西给他们了,於是就这样散了,各自去找下一个人。
  想想就知道他们是怎麽评价我的,贱货、浪货这些都是客气的,换位思考一下,其实他们这麽说没什麽不对,要换成是我,碰著这麽个极品,我能对著他家窗台从他上十八辈骂起,一直骂道下十八辈加上轮回转世。
  春生,你要积积口德。熊男有时候被我噎的没有办法了,经常用这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其实我也知道我的毛病,可是我就是烦,我的心里总是堵著,不骂点什麽就难受。
  其实我以前不这样的,只是一个人单过之後,遇著事也没人可以说说话,才开始用爆粗口这种形式来宣泄一下情绪。
  单过……大概就是从我从大学宿舍里搬出来开始的吧!
  对!就是在那时候,我碰见了个该死的直男,偏偏还哈上了他,真是……同住一个宿舍已经很不幸了,居然还能无时无刻的遇见他,他也倒好,非缠著和我说话,上学是,放学是,吃饭也是。把你饿上三天再在你面前放碗红烧肉是什麽感觉知道吧,这个大号直男天天在我眼前晃悠,我还一点不能表露出来对他的垂涎三尺,真是他妹的郁闷。
  我一直有这麽种感觉,遇见梁拙,真是我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我们住的宿舍是各专业混搭,其实也就是个简易合宿,时间上合不来,基本上大家拉帮结夥,各玩各的,这本没什麽事,偏偏梁拙就是个二愣,就是喜欢当著那些人的面纠缠我,那些人背地里怎麽说我的?哼,反正不是好话,他这个直男还这麽……真是不要自己名声了,难怪处男了十八年。
  过了这麽些年,我对当时一直有种古怪的感觉,你说,我虽然哈他,却从来没想掰弯了他!似乎在我看来,像梁拙这麽像直男的直男,还是留给妹子们享用比较好吧!
  再後来……我就搬出了宿舍,和外校的一个学长住在了一起,再再後来,等我把学长上……啊不,学长把我上了之後,我才郁闷的发现我竟然还喜欢一些重口的东西。
  我曾经要求学长在做的时候抽我来著,结果这人直接就给我萎了,嚎叫著跳下了床,活像我要生吞了他似的。後来也就这麽散了,害得我一直空白了好一段时间。
  毕业之後,我辗转来了另一个城市,独自租了个房子,整天窝在里面,画我的插图,做我的宅男。
  也只有在想要玩的时候才会趁著黑夜出一趟门,摸进闪著异样灯光的小巷,其他时候,没有人认识我。
  有时想想其实挺好,那段时间Q上好些妹子以为我是纯情小受,其实她们都不知道,我是YD小M。
  这麽独自快乐了一段时间後,某一天,租房的阿姨来找我,说这房子要卖了,让我到期後再找地方。
  靠!像我这种白天基本不出门的渣人怎麽能在两个星期中找到一个能住人的地方!
  不认真摸索的下场就是两周後我悲催的被赶出了房子。
  离开房子的时候,外面刚刚停了雨,霓虹灯在大街上闪烁,映照著地面的积水也是五颜六色,出租车的轮子压过湿漉漉的路面,沙沙作响。潮湿的空气黏在皮肤上,向著骨髓进发,愈发让我想念屋里的暖气,拉著箱子的手早就冻僵了,关节微微的痛。
  正当我站在十字路口迷惘的考虑我该怎麽对付一个晚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这麽挡在我面前。
  这一幕,在後来,我清清楚楚的画在了画里,投给了重口DM杂志,名字就叫……《雨夜里你捡到的那只狗》。
  而当时,在看到这个深蓝色毛衣+黑色外套的搭配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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