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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篇经典小小说 全-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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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苛业目咕芨小�
“横田先生,你应该随你的祖父一同前来才对,他可以告诉你更多的过往。不是吗,不久前就有一批前朝遗老来这儿威耀一番。”
“哦,不,家祖以前只在这儿居留一段非常短的时期,后来因病回国。——何况,近年来他不良于行……”
“不然,他会再度南下'进出'一番?……”我有点冲动地打断了他的说话:“历史是一切过往的见证,谁也不能改变它的评价。”
“是的,祖父说过,他们当年被派担任保护八十万市民日常生活的职责是有待评估的。”
我的天!我不再开口。脑子是有点儿混乱。大屠杀、良民证、共荣圈、宪兵队、慰劳所、奉献金等等似曾相识的名词,在我脑海里翻滚着。在那漫长的日子里,一切少不了血与泪。在湛蓝、宽朗的天空下,紧张的空气,向路人飞扑,仿佛要说服人们,一切过往不曾发生过。站在横田先生的旁边,一切很难忘怀。譬如说我们在南京街吃午餐时,我想起了南京。譬如说在伊丽莎白道,我们蹲在林谋盛烈士的纪念塔前拍鱼尾狮的英姿时那一股无名的感触。黄昏时分,我们站在市政厅,不,政府大厦前拍纪念照。
“到十合百货公司去吧!刚开张不久的。”
我说。听说正式营业那一天,有二十万人涌了进去抢购。他们是成功的,侵略别人不需要武力。我们越过马路,朝莱佛士城走过去。
“慢着。”
横田又拿起照相机,朝向那探天的浮雕对焦距。夕阳、浮雕、车浪、晚霞,一幅日落而息的安详图景。我们走过围栏,偌大的纪念碑,鲜有游人。碑的四周,池草萋萋;远处,车声隆隆。我想起广岛原爆,片片残瓦,层层钟声,串串纸鹤,和平雕像,小女孩的心声,慰灵碑,一切的一切……“这是什么?”
“哦,长生殿。”
我有意无意地说着:“那年你们的祖父留下的一点纪念。”
“你是说他们出钱建的?”横田认真地说。
“不,是他们提供机会罢了!”我趋前,拍拍灰坛,说道:“我的祖父、八叔一家,都葬在这儿!” “干什么?”
“他们都在当年'皇军进出'时无辜被杀的!”
“无辜?”横田用惊慌的眼神望着我。
“这石碑,是对当年许许多多蒙难同胞的一种纪念与追悼。”
“多少?”我出示了手掌。
“五十?”我摇头。
“五百?”摇头。横田走到我跟前,一脸狐疑:“你没有开玩笑吧?难道是五千?”我没有回应,我不想让他知道正确的数目,他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让历史去告诉他吧!清白的历史是不会说谎的。良久,横田的脸色依旧十分难看。
“祖父不可能欺骗我啊!他说当年是来这儿保护市民的!”
“我的祖父也不可能欺骗我,他确确实实躺在里头。”
暮色已沉,我看不清横田先生的脸色,好一阵子,他回身把摄影器材收好,说道:“我不去逛百货公司了,让我回去旅店,我需要休息及冷静想想。——你能过来一趟吗?我们谈谈。”
我点头。
“这也好,我先送你回去。”
我望一望腕表。
“差一点给忘了,我那两个小侄正等着用车,听说——听说晚上有个西城秀树的演唱会……”
黄狗事件〔新加坡〕希尼尔
他把刀放在侄儿的颈项上。其实,他不想把刀放在侄儿的颈项上。
他只不过赌了一个时期的马,借了几回的大耳窿,抢一次杂货店的钱。他最终给认了出来。东藏西躲,躲到大哥那拥挤的三房式组屋去。那天,大门被敲得惊心胆跳,他一心急,拿了把刀,想从二楼窗口跳下。妈呀,有辆警车正亮着红色的讯号灯。
“郭友财在家吗?郭友财开门!郭友财听着,我们是——”郭你妈的!我怎能开门,让你们进来抓我!我那孩子的牛奶粉还没有着落,我欠的钱让我想办法去凑足就是了——杂货店,杂货店我才抢了,不,拿了不到五百元!——我不开门,我不开门!不开门也是死路一条!他抓了七岁的侄儿往房间里关了起来。这是他最疼爱的侄儿,昨天还买了虾饼给他吃。有人从大门闯了进来,他感觉得出,应该是五岁的侄女开了门。然后房门又有人在急促的敲着。
“郭友财,郭友财,我们是,我们是……”
“我还你们钱好了!我还你们钱好了!”他心中在呐喊。“郭友财快开门,郭友财我们是警方人员,郭友财…………”
“郭你妈的,再吵我杀了旺仔!”顿时外边一片寂静,只有房里数声狗吠。外边的人都说郭友财挟持侄儿为人质与警方对峙。
“孩子是无辜的,放了他吧!我们找个人项替他。”
外边有人说。好一阵子没有反应。最后,房门开了一隙,外边一位老者走了进去,小侄儿给推了出来,房门再关上。
“别动!”友财上前搜身,一旁的黄狗猛吠不已。从老者右边腰际,搜出一把左轮。
“×你妈的,你也来这一套!”友财把刀抛了,用左轮指向老者。
“你不要命了!”
“这把枪跟了我三十年,舍不得拿开!”老者回答得从容。
“也好,你舍不得,让它与你一同归天好了!”
“慢着,先喝杯咖啡如何,你的脸色不太好。”
“别耍花样,我要——”
“报告队长,我们已布置好了,请吩咐——”外边有人提高声量。
“先来两杯咖啡,一杯不要糖。”
老者向外边回应。
“你是队长?——”友财有点慌张与惊愕。
“我来日不多,应该由我进来。”
老者望着友财:“你抢了几百块钱,只要报了案,上法庭,最多判坐三几个月的牢,你现在这种大手笔,会要你的命!”
“我没有其他选择!”友财有点软化。
“有!”老者从身上拿出一副手铐,说道:“你现在就自首吧!——我倒忘了,那把枪今天忘了上子弹……”友财整个人瘫痪下去,他没有料到,手中的武器,只是虚有其表罢了。
“队长,咖啡来了!”
“咖啡太苦了!”房门再度打开,郭友财戴了手铐与老者一齐走出来。老者笑着对大伙说:“他刚才都换好了衣服要去自首,谁知道我们先来了一步!”大伙不作声,不太相信他的话。
“哦,就是因为那个小侄,缠着他在房里玩——”老者说得好轻松。
“他刚才不是说要杀旺仔?”有人不服地问道。
“啊哈,你是说那只叫做旺仔的黄狗?该杀该杀,到处随地撒尿拉屎!”
美丽的谎言〔新加坡〕希尼尔
伸长脖子,我眯着双眼,仔细向前方望去,没错,确实是30号,我从衣袋取出乘车证,另一只手向巴士挥摆。糟了!都十月了,我的乘车证仍旧贴着九月份的月票。那么,十月份的月票呢?我连忙从衣袋里掏出皮包,三翻四覆的,再往裤袋、后袋及暗袋里东掏西摸,什么也找不到!抬头一望,巴士也走得无影无踪啦。不可能啊?十月份的月票早在两个星期前就买好了,还好好收藏起来。一张邮票般大小的精美图案,价值四十大元,对一个小职员来说,也算是一个心痛的数目。那怎么不在皮包里呢?我想,一定是昨夜拿钱给妻充家用时掉了。赶忙摇个电话给老妻,吩咐她四处找寻去。等了老半天,传回来的答案是没有找到!赶到公司后,再三吩咐老妻及未上学的小女一同找找看。依然徒劳无功。那算啦,就当着吃一顿大餐花掉好了。不行,吃大餐是色香味俱全,我现在心里的滋味是十分酸涩。整个上午过得十分不快。忽然接到老妻打来的电话:“找到了,放心做你的事吧!”
“是吗?在哪儿找到的?”
“是——餐柜下……”
“告诉你偏僻的地方多摸摸看。不是吗?差点给miss过去了……”
回家时晚餐开迟了。
“怎么!又去串门子忘了时间?”
“哦!没有,是手指扭到,做起事来不顺手。”
“为啥会这样?”
“早上到邮政局还电视执照费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真是的!这把年纪还这么粗心。”
我带着责怪的口气说道,再回身添饭去。
“对了,电视执照费不是刚交过了吗?”站在厨房的老妻好象没听到似的,我没追问什么,坐下来大口地扒饭吃。饭后,我把那张失而复得的月票,端端正正地贴在乘车证上。几天后,一个无聊的下午,在办公室收拾抽屉的当儿,某样东西令我耳根发热。一张月票,一张十月份的乘车月票,静静地躺在抽屉里,向我发笑。顿时,月票、皮包、电话、餐柜、老妻、邮局、摔跤等种种画面,在我脑海里一一掠过。我站起身来,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我决定朝自己的头猛敲几下……
退刀记〔新加坡〕希尼尔
干了多年的店员,遇到的怪事可真不少。就说前些时候吧!一位老妇来到柜台前,硬说要把东西退回。
“老太太,这把刀您已经用了一个时期,退不得呀!”
“可是——可是这把刀太阴冷,用了令人厌恶心寒!”
“哼哈,老太太,您看看,这种牌子与款式,市面上流行得很啊!”
“我知道,我知道的。不过,以前被用来杀了不少人呢!”
“不可能吧?这是最新设计的。”
“有,有,杀了人………”
“您看见了?”
“哦,这——倒没有,我若看见,我也没命了。”
“那可别乱说,小心警察找您问话。”
“但是,我老伴,还有幼弟全家是被杀了!”
“全家!真的?报警了没有?”
“没有!不可能的………凶手还歪曲了真相………”
“哦——”我不知如何接下去才好。老妇看到我的态度坚硬,没有意思接纳她的退货,也就怅然离开了。临走时,我想,不可能吧!这么一把小刀,杀不了这么多人的。我拉开喉咙问道:“老太太,是在哪儿发生的啊?”
“南京。”
“什么?南京街?”我蹲下柜台,把那种款式的刀子取出,研究了好一阵子,没什么特别,只是刀锋较光亮了些吧!还有一排小小横行的字样:日本制造。
花色品种〔匈牙利〕厄尔凯尼
“您好!”
“亲爱的顾客,您需要什么?”
“我想买一顶褐色帽子。”
“什么样式的?运动帽、宽边帽还是普通帽子?”
“您看我戴哪种帽子好?”
“试试这一顶吧……喔,这顶帽子,颜色不算深,也不算浅,质地轻柔,您戴正合适。这儿有镜子,您照照看。”
“行,我看不错。”
“那还用说,就像是为您——亲爱的顾客设计的。”
“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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