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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mb又怎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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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睨了眼表情越来越黑的齐贯誉,他笑的像个感情上的胜利者。
「她打从一开始和我签约时就不认为她是你的合法妻子,试问你身为一个女人法律上的丈夫,难道不觉得丢脸?」
丢脸?怎么会?从头到尾真正的受害者都是自己,而那个女人才是应该觉得丢脸的那一个,凭什么要我低头认输?
齐贯誉的沉默辈欧阳烽浩解读成他在内疚自责所以没空里他,于是轻哼一声侧过身子打算拉开车门锁,却发现即使他使尽吃奶的力气用力扯,车门锁依旧不动如山的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怎么也不肯弹开。
「我哩咧靠北边走啊,这玩意儿是喀了大麻还是威而钢?怎么这么难搞……」这下,欧阳烽浩不能继续维持表面的淡定了。
身为MB,还是一名在酒吧里挂牌牛郎的MB总得遵循一些游戏规则,所以即便今天的生意因为雇主的因素泡了汤,本着职业道德他还是该回去好好安抚一下雇主的情绪,而不是拍拍屁股甩头就走,那可是会降低他的服务评价,更何况他还是个兼职MB,没在地下公会(黑道)里记名受到保护的。
「唔……魂淡!这玩意儿怎么那么难搞?高级车的都这样吗?啧!」当他埋头努力和那个小小的按钮玩拔河时,齐贯誉终于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饶有兴致的看着身旁的大男孩急得满头大汗,却仍坚持不肯放弃的模样,难得对一名陌生人产生了兴趣。
为什么一个还有着大好人生可以去尝试的孩子会这么理所当然地在他人面前大声说自己是出来卖的?家里有困难还是只是单纯的拜金?
没发现自己对对方产生以往从不曾在任何一个陌生人身上出现的兴趣,齐贯誉决定这个问题一定要在今天找到答案,并且将对方对于金钱的观念扭回正轨。
莫名的,齐贯誉对自己将要为社会解决一个隐藏的问题而感到骄傲,只是他的骄傲很快就会被戳破。
「行了,有什么事就用我的手机,我都说了今天你的损失算我头上,难不成你还有其他"工作"要做?」当念到工作两个字时,他还刻意加重了语气想借此测试对方的反应,却没想到对方居然用看白痴的表情转头睨了他一眼,说出更让他震惊的话。
「蛤?先生,您老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包养?即使MB这份工作只是我的兼职,但起码的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好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欧阳烽浩觉得自己运气真的很背。「手机!」
「……」被对方说的完全无法反驳,好不容易心情稍微好转了些的齐贯誉又觉得不爽了。
可情绪低落归情绪低落,他自认还没不成熟到为了这点小事跟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孩子计较,于是即使他脸黑的已经足以媲美锅底,还是伸手从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机放进对方章开的手里朝上摊开的掌心里。
「MM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连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全被取消,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亏大了……」毫不客气地拿起手机直接按下熟悉的号码,几声短促的铃响过后,那端终于接通。「萱姊姊,是我小浩……嗯?跟他借的啊,被锁在车上出不去……你怎么没跟我说呢?昨天我都在湖姊那边,传个简讯也好嘛~这下我连离开都……在楼下的停车场啊。……咦?真的吗?你真是我的再室父母~那太好了,我看他一时半会也不会把车开走,那就麻烦你了。」
齐贯誉皱着眉看对方啪的一声阖上手机,转头面向他的时候先前讲电话时扬起的笑早从脸上褪得一干二净,只留下冷冰冰的生硬与疏离。
这种感觉很不愉快,相当的令人恼火。
他这么想着,却依旧板着脸一声不吭。
「手机还你,请你现在就放我下车,不然萱姊姊就要下楼了。」将手机往男人的上衣口袋里塞好,欧阳烽浩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尽可能保持自己和对方之间的距离足够安全,脑子里迅速对自己昨天早上在医院昏倒的事情做出解释。
昨天早上一定是像医生说的那样,太累加上中暑才会昏倒,我绝对!肯定!不会为这种烂人心动!
然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刚巧戳到男人的自尊,于是,悲剧发生。
低头看了眼正安安静静躺在胸前口袋里的黑色手机,齐贯誉突然倾身靠了过去,掠过那具僵直的身子替对方扣好安全带,抬头刚巧从车窗看见正对着副驾驶座的电梯门开启,露出里面那个爱了九年恨了六年,现在却为了个半大不小的鸭而显得相当慌张的身影,唇边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起身、扣好自己的安全带、发动车子、踩下油门,然后车子在身旁的人错愕不解的表情以及车窗外那张写满挫折的熟悉面孔前,宛如炮弹般弹射出去。
「喂!你……」
「我说过你的损失我会负担,她花了多少钱包下你多久,我就付同样的钱,但你只需要今天一整天听我的安排。
」丝毫不觉得自己打断对方的话有多不礼貌,齐贯誉双眼专注的看着前方,说出口的条件好的让欧阳烽浩以为自己听错。
这男人有病?
皱着眉瞥了男人一眼,他觉得有些事还是先问清楚点比较好,于是犹豫再三,他还是弱弱的在对方不太耐烦的表情里开口。「……我说你不是GAY吧?」
然而话才刚问出口,车子就突然来了个大幅度蛇行,吓得他连忙抓紧旁边的把手一边听着后方车子的刺耳喇叭声,一面祈祷自己不会因为这个蠢问题而被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当成安全气囊而断送小命。
「……如果是的话我还会跟那女人结婚?你大脑里到底是什么构造?」在车子差点偏移到对向车道前迅速导回正途,齐贯誉恼怒的哼了声。「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只不过有些问题想问你而已。」
我是GAY?哼!我才觉得那女人是蕾丝边呢!
这话他当然没说出口,可瞪着前方路况的眼神只凌厉,那架式十足十像是想将玻璃给瞪穿。
「喔,早说嘛!害我以为你有特殊癖好。」听见他的回答让欧阳烽浩松了口气,拍拍因为紧张差点忘记呼吸的胸膛,很自然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既然是问话我就要先把规矩说清楚,攸关客人隐私的、我不想回答的问题一概不答,除了这两点以外,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最好。」斜睨了眼对方脸上的严肃表情,齐贯誉将方向盘一打,把车子朝上山的路开去。
「既然有了共识,那么我可以问一下现在要上哪去吗?」看着车子越开越偏僻,即使自觉对方应该、或许不会伤害自己,可抵不过心里那股不断涌现的不安,欧阳烽浩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问。
「猫空。那边够安静,我们会有很多时间慢慢聊。」这次,齐贯誉回答得相当干脆。「齐贯誉,我的名字。」
「蛤?……喔,欧阳烽浩,你跟萱姊姊一样叫我小浩就行了。」微微愣了一下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他也很爽快地给出答案。
「那么,希望我们今天一天能相处愉快。」
「彼此彼此。」
将车子在停车场停妥,两人一前一后踏进一间位在猫空半山腰处的木屋茶馆。
「两位要喝什么茶?茶具是租借还是自带?」前脚刚进门,一名老人就拿着一本褐皮菜单走了过来。「要坐在外面的观景台,还是屋内靠窗的位置?」
「你想喝什么茶?」齐贯誉秉持着既然是他要求对方陪他,那么起码得听取对方意见的良好习惯,转头看向旁边与自己齐高的欧阳烽浩-虽然他不认为一个流连酒店的年轻小伙子会喜欢喝茶。
「金萱或是白毫吧?」可让他跌破眼镜的是欧阳烽浩不但回答了,还很认真地询问茶具的种类。「老板,你们提供的茶具是整套还是老人茶那种只有壶跟杯子的?」
「我这都是整套的,单套那种通常是自带上来的多,小伙子不错啊,知道要先问这个。」老人咧开那张已经掉了好几颗牙的嘴笑了笑,转身回到柜台内捣鼓了一番,这才端着一个摆满茶具,看起来相当有份量的原木托盘,颤魏魏的走在前面领路。「你们第一次来蛤?现在是六月天,老头子建议你们是在这儿泡,风景好气氛佳,聊天也不怕给人吵到。这里的水都是山泉水,经过过滤的,煮茶最好……」
几个拐弯,老人嘴里没停歇,手里也没闲着的将托盘放在回廊最角落的一张木桌上,从桌子下方的柜子里拿出电水壶在桌子旁的水龙头添了水,摆好按下加热键后才离开。
「好了,要问啥问吧。」一屁股坐下来熟练的拿起茶叶罐打开扫了一眼,欧阳烽浩满意的点头。
嗯,茶叶看起来还算不错,虽然不算顶级,但凑合着喝也行。
「你出来做牛郎卖身,你家人不管你?」齐贯誉觉得既然对方不客气那自己也没必要扭捏,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放在椅子上,开口就是直戳重点。「你这年纪怎么看也该是还在上学,中辍生?」
「喂~喂~你还真不客气啊?一开始就问这么深入的问题。」本以为自己赚大发了的欧阳烽浩摇头苦笑,但也没拒绝回答问题,只是脸上的表情多了点不以为意的洒脱。「家人?我妈十三岁时就没了,我爸在我十四岁时又组了个家庭,给了笔足够让我活一辈子躺着不用工作的钱要我对外别跟人说我跟他有关系,你觉得他们管的到我这吗?学校国中毕业就没念了,没意思,整天呆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虽然很闷,但比起到学校去接受老师和同学的关爱眼神,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起码我活得够自在。」
「你父亲十四岁就把你赶出门了?」看着他无所谓的表情,齐贯誉觉得自己似乎太早对这孩子下定义。
他想求却求不来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却有人将自己的孩子往外推,这就是现在的社会型态,混乱而堕落。
「赶出门?不,他是直接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以庞大的金钱作为补偿,补偿因为那个人的失误而造就的生命。
齐贯誉不知道这时自己该接什么话,只能看着欧阳烽浩纯熟的照着步骤专心冲泡茶水的侧脸,看着一个在这个年纪理应只有烦恼着学业的孩子,用这么无所谓的语气隐藏自己的心事。
☆、差距
之后的问答没有持续很久,大多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离开时齐贯誉几乎是狼狈的从对方眼前落慌而逃,将欧阳烽浩送到山脚下后就匆匆离开。
回到家拧开电灯,齐贯誉看着简单却温馨的摆设,脑海里却浮现出那张带着倔强与寂寞,却不肯在脸上表现出来的年轻脸庞,有种莫名想回头把人带回来照顾的冲动。
可转念一想自己的生活里除了偶尔去酒吧喝酒外就只剩下公司与家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摇摇头还是作罢。
那个叫做欧阳烽浩的孩子,应该很寂寞吧?而自己绝对无法提供他足够的关怀,所以……只能祈祷他能找到那份属于他的感情,别像我这样赔上自己。
摇摇头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拍拍脸重新打起精神来,拾起尚未完成的工作,借由忙碌来转移心底深处的那股无力感。
另外一边,在山脚下只凭几个不重要的问题就赚得荷包满满的欧阳烽浩,则是招了台计程车直奔工作地点,然后又回复晚七朝六的颠倒生活。
至于这次的谈话就像不存在般,谁也没有提起,也没有改变什么。
不,有些地方改变了,比如说欧阳烽浩睡觉时的艳梦对象不再是某岛国的红牌女优,而成了那张严肃却莫名的带了点风情的脸。
于是,某位杯具的孩纸开始了杯具的生活。
「……喝!」不知道第几次从梦中惊醒,接着跳下床冲进浴室里打理自己内在美上的那一滩白浊已经成为条件反射的动作。
至于刚从梦中醒来还没恢复清明的某人一直到把洗好的内裤晾好后,才眨了眨眼,重重叹了口气。
「又梦到自己XXOO了某人啊……」看着阳台上如万国旗般在风中飘荡的内裤海,他完全无法淡定。
为什么老梦到同一张脸?为什么会觉得那张脸在梦里的情动表情那么令他血气上涌?为什么即使这阵子增加了和金主口口的次数,到了夜里还是会因为那个人而不小心画了地图?
「我肯定是生病了。」这个认知让欧阳烽浩不由得紧张了一把,要知道他的身体可是赚钱的本钱,生病了这种大事怎么能无视之?
于是,他果断地拿起电话打给顶头上司请了一天假,带上自己的健保卡和钱包,认认真真的跑了几间医院。
可等夜幕降临医院门诊处休息后,拖着疲惫脚步回到家里的欧阳烽浩的心情一点都没比早上好多少。
原因是他厚着脸皮去的每一间医院都说她完全没有问题,除了看起来有些疲倦外一切都很正常,这让他完全无法相信。
如果没问题为什么会天天梦遗?如果没问题,为什么梦里的人非得是他?虽然很不想承认,前两天生日时赴另一位金主的邀约时,那天晚上与金主的云雨他居然是想着那人才到达的。
忆起刚才梦里那人褪去僵硬的表情,红着脸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
「咦?」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间滑落,欧阳烽浩困惑的伸手抹了拿到眼前一看,接着再也无法淡定处之。
又流鼻血了,这是这段时间来的第几次?十次?二十次?
抽了张卫生纸往鼻孔里一塞,他郁闷的坐在沙发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湖姊那去了几次,妹也泡了几个,却始终无法将梦里的那个人替换掉。
「算了……今天一样去上班吧。」与其呆在家里满脑子YY着同一个人,还不如去店里晃晃,顺便问问那个自认是情场杀手的好友这情况到底何解,或许对方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打定主意后,欧阳烽浩懒得换衣服,直接将钱包往口袋里一塞,套了件黑色皮外套就出了门。
「老友,恭喜你恋爱了。」听完他口述的情况后,冯威想也不想的拍着他的肩做出结论。「说吧,哪家的女人收买了你的心?四大金主之一?路边踩的野花儿?还是咱们亲爱的湖姊?放心,只要对象不是俺,俺都举双手双脚支持你。」
「……我也不知道。」这下欧阳烽浩郁闷了,或者说他还不相信自己只不过和那人碰了几次面,喝过一次茶,就这么把一个大活人往心里放了。
「喔~你也不知……蛤?你也不知道?」冯威点到一半的头就这么僵在半空中,连说话的语气都不由自主的高了几度。「不是吧?走在路上碰到的?这么倒霉悲催的童话剧情也能给你遇到?你在开我玩笑的是吧?」
「眼睛别瞪那么大,我是真的不知道。」除了对方的名字外,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就连那天以讯问的名义被带到猫空去喝茶也结束的相当匆忙,除了第一个问题比较犀利外全都无关痛痒,这让他除了郁闷还是郁闷。
「……哥儿们,我看算了,你只不过在路上碰了一面就真要把心丢了?」冯威仔细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好一会,这才搭着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有门路或是什么认识的能找到点线索,你还能旁敲侧击地去寻找对方喜欢的事物去讨好她,可是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是要从哪里找?还不如趁泥足深陷前换个人玩玩,要不今晚哥带你去个好地方散心?走,咱们去跟湖姊请个……」
之后冯威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进去,脑海里只回荡着先前的那句"如果有认识的能找到点线索",接着豁然开朗。
「谢了兄弟,事成了我请你喝一杯。」一口气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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