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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夜话阴阳(阴阳师同人)-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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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宪师兄太客气了，我的阴阳术师从贺茂流，我会的，保宪师兄全都会。”
晴明笑了笑，坐了下来，猫又索性钻到晴明的怀中，仍在撒娇。
“猫又，好久不见了，你又长胖了。还是那样贪吃吗？”
“晴明，这些日子你却消瘦了……”
“保宪师兄，我有话对你说。”
“木梨，你带猫又下去准备丰盛的酒菜，今天我要好好和晴明喝一杯。”
“明白了！走吧！大馋猫，今天可有好吃的呢！”
猫又还想赖在晴明的怀中，木梨已一把提起猫又的脖子，将猫又带了下去。
晴明轻轻啜了一口茶，重重舒了一口气。
“保宪师兄……”
“晴明想说什么？”
“其实师父根本没有帮我清洗掉过去的记忆，和保宪师兄之间发生的种种事情，都一直深埋在心里……”
“什么……父亲大人他……”
“是我让师父这样对师兄说的……”
“晴明……我……”
贺茂保宪心中一颤，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上。
“保宪师兄，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知道保宪师兄又想说对不起一类的话。其实根本没有必要，保宪师兄，有一句话我想对你说。”
“晴明……”
“有多大的快乐就会有多大的痛苦！所以师兄也是一样，如果心里有痛苦的话，想想同等的快乐就不会再伤心了……”
“晴明……我的行为……”
“我现在一直在想师兄为我的一句话而努力得到的雪魄珠，也在想保宪师兄为我冰冻的葡萄呢！保宪师兄，雪魄珠还在吗？”
“还在……我将雪魄珠封存在地窖里面，我去取给晴明。”
“不用了！等到明年夏天最热的时候，我和博雅一起来保宪师兄喝酒，保宪师兄可要准备好冰冻的葡萄啊！”
“晴明……对不起……”
“不是说过不要再说什么对不起这类的话了吗？”
贺茂保宪已泣不成声，晴明面上依然带着轻笑。
“保宪师兄，我还想请你帮一个忙！”
“只要是晴明的事情，请吩咐吧！”
“我想请保宪师兄帮我欺骗博雅，我不想让他存有这些日子的痛苦记忆……”
“源三位大人的记忆能消除吗？”
“猫灵公主已经洗去了博雅的记忆，但是有些事情还要保宪师兄帮忙……”
“晴明，我一切都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
“太感谢你了，保宪师兄……”
晴明轻轻抹去贺茂保宪脸上的泪水，贺茂保宪只觉得心如刀铰一样疼痛……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酒菜刚刚准备好！”
木梨带着猫又端着酒菜走了进来，看到贺茂保宪的样子，不觉有些奇怪。
“夫君……您这是……”
“贺茂夫人，实在是让你见笑了，我和保宪师兄很多年都各忙各的，很久没有谈得这样开心！所以，有点激动……”
晴明连忙解围，木梨却摇了摇头。
“夫君平时像个男子汉一样，那样的威严，如今见了晴明大人却因为激动就会流眼泪，还真是没面子呢……”
“真是个啰嗦的女人！来吧！晴明，我们不醉不归！”
“保宪师兄！我们不醉不归！”
贺茂家充满着一片欢笑声，仿佛已驱散了多年的阴霾……
博雅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就躺在晴明的木造屋的堂屋内。
博雅用力拍着自己的脑袋，却好像头脑被清洗过一样，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晴明……”
博雅一咕噜爬起来，冲出屋内。
晴明的院中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修饰，各种植物都按照的愿望自由自在的生长……
“博雅大人，您醒了？”
院中有一位采花的少女，正是蜜虫。
“蜜虫？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我一直都在这里啊？”
“可是……我隐隐约约记得你不在这里……”
“哦！前些日子，主人不是要对付什么天魔行运吗，所以让我带着其他的式神去济惠普照寺了，不过我们早就回来了。是博雅大人一直在睡大觉不理我们呢！”
“是吗……晴明在哪里？”
“主人去了阴阳寮，今天是他当值，不过一会就会回来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牛车的声音，蜜虫笑着迎了出去。
“博雅大人，一定是主人回来了。”
“晴明？”
画着五芒星的大门自动开启，一个身穿朝服，手持笏板的美貌男子面带微笑，正是安倍晴明。
“主人您回来了？博雅大人他醒了呢！”
蜜虫接过晴明手中的笏板，晴明望着傻呆呆站在院中的博雅，不由皱了皱眉头。
“太好了！博雅终于醒来了！蜜虫，去叫俊宏来，快把他们家大人接回去！”
“主人，博雅大人才刚醒来呢！我这就去准备酒菜，至少也应该让博雅大人用过膳再回府吧。”
“我们府上没有博雅大人喜欢吃的东西！还是送他回府吧！免得藤原王妃一直咬着要我交人！”
“晴明府里的什么我都喜欢！母亲大人那里我自己去解释，晴明不要这样无情的赶走我！”
博雅嘟着嘴，索性坐在外廊下。晴明瞪了博雅一眼，换下了朝服，穿着雪白的狩衣，也坐在了外廊下。
“晴明，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博雅希望发生什么事情吗？”
“不是的……晴明，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但是我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
“亏你想得起来！如果不是博雅帮倒忙，我们除掉天魔也就不用那样费劲了！”
“我帮倒忙？你们除掉了天魔？”
“博雅一脚踢坏了我的结界，害得我和天魔一场苦站，还好有保宪师兄和妙姬公主帮忙，大家一起总算是除掉了天魔！”
“可是……”
“可是博雅大人却跌晕了，然后一觉睡到现在。害得我和藤原王她解释了很久！”
“晴明……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为什么我一点也记不起来？”
“博雅大人就是喜欢帮倒忙！”
蜜虫笑着摆好了酒菜，为晴明和博雅斟满了美酒。
“晴明……我真的帮了倒忙吗……我好像还记得和保宪大人见过面……说过什么话……”
“博雅是说保宪师兄吗？”
“对了，我要去问问保宪大人……”
博雅站起身来，向院外冲，却差点和一人撞个满怀。
“源三位大人，您这样匆匆忙忙是要赶去哪里？”
博雅收住脚步，之人正是谷仓院别当贺茂保宪。
“外面是保宪师兄吗？请进来吧！”
“晴明，看来源三位大人已经醒来了，如果他再这样睡下去可就不像样了。”
贺茂保宪大步走进了院中，坐在晴明的对面。晴明淡淡一笑，指了指保宪面前的酒杯。
“是大纳言大人送来的酒，应该还不错，保宪师兄请品尝一下。”
“的确是好酒。”
贺茂保宪和晴明对坐饮酒，博雅却望着二人想从二人的身上找到答案。
“保宪大人，您来得正好，为什么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我根本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晴明说我一直在昏睡，为什么我自己一点映像都没有。”
“源三位大人，您如此年轻记忆力还真是不好，您不记得了吗？我们在土御门外的小酒馆里相遇，当时三位大人喝醉了。我问起原因，原来是三位大人不小心弄坏了晴明的结界，晴明将三位大人赶了出来。我还陪三位大人一起来土御门找晴明。”
“是吗？我和晴明吵嘴了？那后来呢？”
“后来，晴明师弟说了过份的话，说三位大人根本不能帮忙，只会捣乱，还说请三位大人不要不请自来，破坏他除魔！所以三位大人就非常生气！”
“是吗？还是想不起来了。那后来呢？”
“后来，我正在劝说晴明师弟之时，突然天魔带着一群妖魔冲了进来。结果……”
“结果什么？”
“结果博雅大人就被天魔击中了后脑，从此就一直昏睡了过去……”
“原来是这样……晴明……保宪大人说的是真的吗？”
贺茂保宪悠闲的讲述着，博雅却仍有些疑虑，回头望着晴明。
“博雅倒还好意思问！都是博雅一脚踢坏了我的结界，天魔突然来袭，我们仓促应战，和天魔这场苦战我们差点落败，还好妙姬公主带着青鸾和白凤及时出现，出手相助，我们才力败魔界之主天魔和他的爪牙乌蛇和赤蝎。”
晴明瞪了博雅一眼，自顾自地饮酒，博雅却低下了头。
“原来是这样，妙姬公主也来了……看来我真的又帮了倒忙！”
“算了，晴明，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大家也都平安无事。有机会一定要感谢妙姬公主，谢谢她出手相助！”
“是啊！有机会一定要感谢她呢！”
土御门外晴明的宅中一片欢声笑语，博雅的心里仍然有些空落……
牛车在一条大路上缓行……
博雅坐在牛车内，仍在拍着自己的脑袋。突然，博雅掀开窗帘，询问着俊宏。
“俊宏，你是说我几日前去了晴明家就一直没有回来吗？”
“嗯！”
“那么……我和晴明吵过嘴么？”
“主人，您的事情没和我说起，不过几日前，我去接您，您坐在地上，晴明大人背对着您，你们两个看起来好像是刚吵过嘴！”
“后来呢……”
“后来藤原王妃不让您再去晴明大人那里，您一生气就跑掉了，此后就再也没回克明亲王府……”
“那你没有派人寻找我吗？”
“当然有去寻找您！藤原王妃都急坏了！”
“那我不在晴明家里吗？”
“我们听土御门外的小酒馆里的伙计说见过大人和保宪大人在一起，我们就去贺茂府里问过保宪大人，大人说您在晴明大人的宅中。我们去过晴明大人的府中，可是根本空无一人。直到前几天，晴明大人突然来找我，说你被妖魔击中，一直都在昏睡，因为怕藤原王妃担心，所以晴明大人在府里布了结界，我们才看不见你们的，还请我帮忙一起瞒着藤原王妃，只是说您在保护平安京时受了点伤，不过已经没事了，所以才让我来接您回克明亲王府呢……”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确又帮了倒忙，差点害了晴明……”
博雅放下车帘，轻轻叹着气，却在想要如何应付麻烦又啰嗦的藤原王妃……
土御门外，晴明的宅中。夜阑人静，明月独照。
博雅和保宪均已离去，晴明却仍在独自饮酒。
“主人，事情真是这样吗？”
蜜虫一边收拾着酒具，一边试探着晴明。
“蜜虫，对博雅来说，事情是这样的最好……”
“我明白了，主人，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
蜜虫笑着退了下去，晴明望着天上的明月，却突然想起了妙姬。
“妙姬，你为什么总是会帮助我……难道真是因为喜欢过我……可是……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我们曾经在哪里见过……可是为什么我会想不起呢？难道我的记忆也被人清洗过吗……”
晴明已闭上了双眼，任由徐徐的清风迎面吹拂……
最终话 落樱的去留
平淡的日子总是易醉，一切事情终将经成为往事。
土御门外晴明的宅中依然可以见到博雅的身影……
樱花开放的季节很短，却很美。
晴明望着院中的落樱出神，博雅却望着晴明发呆……
突然门外轻轻传来了扣门声，晴明微微皱了皱眉，蜜虫已飞奔着前去开门。
“妙姬公主？白凤姐姐！青鸾姑娘……”
蜜虫的惊呼声不断传来，晴明面带轻笑，望着缓步而至的玉妙姬……
“晴明！我如约而来，却不知这里的樱花会不会分外妖娆？”
“妙姬，这里的樱花只会按照它所喜爱的方式盛开，怎么会分外妖娆？”
玉妙姬笑了笑，倒身坐在外廊下。晴明面带轻笑，为玉妙姬斟了一杯酒。
“酒是博雅带来的，虽然不能和大唐的相比，但是勉强还是可以喝的。”
“是吗？博雅大人又带美酒来了。不过，今天我也带了美酒，也想请晴明和博雅大人一起品尝一下。”
玉妙姬轻轻拍了拍手，身后的青鸾已走上前来，为博雅、晴明和玉妙姬分别斟满美酒。
“太好了！妙姬公主带来了大唐的美酒呢！”
博雅一口饮尽，却在一旁傻笑。晴明瞪了博雅一眼，也将杯中的美酒一口饮尽。
“晴明，说起来我们不是应该好好谢谢妙姬公主吗？要不是她来相助，天魔也不会那样容易被除掉的吧？”
博雅毫不理会晴明，依然在一旁傻笑。
“我也没做什么，其实都是晴明和保宪的功劳，我只不过是偶尔路过此地，随随便便出手相助而已。”
玉妙姬淡淡一笑，望了晴明一眼，晴明却低着头，不再抬起。
“晴明，这里的樱花的确很美，充满着一种种平淡却并不平凡。能在这样的樱树下饮酒，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妙姬，樱花虽然很美却很短暂……”
“可是，明年不是还一样盛开吗？晴明，为了如此美妙的樱花我敬你一杯！”
“可是重新盛开的樱花不是从前谢过的樱花了……”
“花开花谢，花谢花开，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晴明什么时候学会伤春悲秋了？”
“妙姬，你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嗯！妙影一定会是一位出色的猫灵公主！好了，满饮此杯，我也应该告辞了！”
玉妙姬突然站起身来，笑望着在花间游玩的蜜虫和白凤。
“公主！现在就要离开了吗？我和蜜虫妹妹才刚见面。”
“相见就会有分别，白凤……”
“明白了，公主。”
白凤轻轻抹去了蜜虫腮边的泪水，已回到了玉妙姬的身边。
“妙姬，我有一幅楹联，想请教一下。”
晴明突然抬起头来，望着玉妙姬，面上带着轻笑。
“哦？楹联？还好我略知一二，希望我不会令晴明失望！”
玉妙姬已停住脚步，亦面带轻笑。
“何必经？何必法？何必佛？何必尼？四无之中见一有，六欲皆生真佛性！”
晴明的上联即出，为自己斟了一杯美酒。
“苦于去！苦于留！苦于死！苦于生！三界之外觅一界，四海未必尽浊尘！”
玉妙姬下联即对，已转过身去，向门外而去。
晴明听到下联，已低下了头，缓缓将手中的美酒咽下。玉妙姬却没有回头，继续前行……
“妙姬……谢谢你……你其实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人……”
“什么？晴明你在说什么？”
玉妙姬猛然回过头来，望着晴明，晴明却没有抬头，依然自顾自的饮酒。
突然一道白光冲天，刺得晴明睁不开双眼，晴明闭上了双眼，却在白光中仿佛看到玉妙姬的身影变得异常高大，玉妙姬的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长袍，长袍变得越来越白，却转瞬已消失……
晴明睁开了双眼，面前的景物依旧，玉妙姬却含笑向自己点了点头。
“晴明，刚才是怎么了？”
博雅张着嘴，像是被吓到一样，突然拉住晴明狩衣的衣袖，差点将晴明拽到在地。
“什么怎么了？”
晴明甩开博雅，面无表情，依然自斟自饮。
“妙姬公主的身后的白光，那个刺眼的白光？到底什么？还有她的身上为什么会多出一件白色的发光的白袍，这是怎么一回事？晴明，是不是妙姬公主被什么鬼怪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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