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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 血色圣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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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语声让吉尔伽美什有些震动,“爱”么,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语句,也许自己对于时臣的感情同样是爱,但是这无所谓,只要时臣能够一直陪伴在他的身侧就好了:“时臣,我给你永远陪伴在我身边的荣幸。”
“这正是我所希望的,王。”
53言切貌似算是he番外
心口的疼痛已经逐渐减弱,但是最后时刻心中强烈的执念依旧没有停息,睁开疲乏的双眼,言峰绮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苍白的沙漠里,有着零星几个长相奇特的怪物漫无目的的游荡,就像是所谓的地狱一样的环境,这样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个男人。
卫宫切嗣,熟悉的名字在喉舌间滑过,在唇齿间咀嚼,读出时有着暧昧的感觉,突然很想见到那个唯一能够让自己如此感兴趣的男人。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应对逐渐包围上来的长相奇特的生物,绮礼手中瞬间出现锋利的黑键,干脆利落而又血腥的战斗和他身上黑色的神父装放在一起有种矛盾的美感。
当那些不自量力的生物的尸体摆满地面时,绮礼轻吻挂在胸前金色的十字架,冰冷的触感让他勾起毫无温度的微笑,这个世界实在是无法给他带来任何乐趣,他开始怀念那个男人依旧活着的那段时间。
在荒凉的沙漠生活了半年,绮礼终于弄清楚的他所在的地方,名为虚圈,生活着无数以人类灵魂为食的恶灵的恶之地。孕育着恶的地方,依旧是主所庇护的地方,十分适合他居住,却因为少了那个男人而没有了让他感兴趣的因素。
自己似乎也变成了名为虚的存在,以其他的虚为食,胸口心脏部位有一个小巧的洞口,还有奇怪的能量。在与虚的无数次战斗中,绮礼学会了许多这个地方特有的能力,比如虚闪,又比如说那种能够瞬间移动的能力,甚至还有打开黑腔的能力。
但是,他并不像那些虚一样没有生前的记忆,只有无尽的食欲驱使,毫无理智可言。同时,他也比那些虚强得多,有的时候他甚至只要放出气势就可以把那些虚杀掉,有的虚说自己比起虚,更像那种名为死神的生物,也许那个男人也是这样。
他想,虚圈不会是那个男人生活的地方,也许,虚之间流传那个执掌正义的尸魂界才是那个男人如今生活的地方。所以,他毫无顾忌的打开了通往尸魂界的黑腔,黑色的洞口通向未知的方向,绮礼却没有片刻的犹豫。
从黑暗中一步跨出,入目的是古老的如同江户时期的房屋,衣着古典的人群在身边穿行,大抵是绮礼看上去普通的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不知道为什么,不远处的一家小酒馆让绮礼很在意,从嘈杂的环境中传出来的似乎是记忆中的声音。
果然是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并不像第四次圣杯战争那样穿着合体的黑色风衣,看上去宽松的黑色和服似乎同样适合那个男人。坐在角落里喝着清酒,身边有着其他几个看上去挺开朗的家伙在拼酒,那个男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他看向身边同伴的眼神还是柔软的。
是那个男人的同伴么,言峰绮礼莫名感觉很不爽,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窥伺的感觉挥之不去。跨步走进酒馆,身上气势与周围人明显不同的绮礼造成了如摩西分海一样的视觉效果,停顿在那男人的桌前,弯腰,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欢快的聚会:“卫宫切嗣,我找你很久了。”
卫宫抬起头时,绮礼才发现,他似乎比曾经记忆中的样貌年轻很多,就像个20出头的年轻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疑惑的,和曾经相比略显稚嫩的声音里包含着疑惑的意味:“你是谁,请问我们认识么?”
和那些愚笨的虚同样失去了生前的记忆么,说实话,发现这个事实的一瞬间绮礼感觉到的是愤怒和失望。但是,他并没有放弃这个家伙的打算,既然让自己感兴趣了,就绝对不会放过卫宫切嗣,这是绮礼的坚持。
挂上神职人员所惯有柔和笑容,此时的言峰绮礼看上去很亲切,也很容易令人亲近:“我是言峰绮礼,我们曾经是同伴,没想到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卫宫。不过,我想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不是么?”
卫宫切嗣看着眼前带着笑容,却好像有一点失落的男人,突然感觉非常歉疚,匆忙站起身,握住了言峰绮礼的手臂:“嗯,当然可以,言峰桑,很抱歉,我……我实在是记不起你的身份,虽然你确实让我有种熟悉感。”
眼前短发的挂着微笑的神父确实让自己有种熟悉感,卫宫切嗣毕竟已经不是曾经的魔术师杀手,于是由于歉疚自然而然的忽视了心中一闪而过的危险的预感。之后,几乎是顺理成章的,在了解到言峰绮礼目前在尸魂界没有落脚的地方时,切嗣领着这个男人回了自己的家。
对于绮礼永远穿着禁欲系的黑色神父装,切嗣倒是没有发表任何评论,但是对于神父挂在胸口的金色十字架,切嗣总有种看到就觉得恶寒的条件反射。尤其是当绮礼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然后轻吻胸口的十字架时,熟悉的厌恶感让切嗣几乎无法安坐,但是他忽视了这样的感觉,大概只是错觉而已。
绮礼是个货真价实的天才,在知道切嗣作为死神在护庭十三番工作的时候,他迅速选择了加入十一番队,并没有进行过死神技能的学习,仅仅靠着白打击败了十一番队的席官,成为了死神中的一员。
于是,切嗣即使是在静灵庭中,也总是能够时不时见到绮礼,尤其是十一番队和十番队相隔的并不十分远的情况下。两个人迅速的熟悉起来,切嗣每次在看见绮礼时总是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即使并不是完全的想起这个人的身份,但是在这个陌生的尸魂界,绮礼仍然凭借切嗣对他莫名的熟悉感成为了与切嗣走的最近的人。
无论什么时候,在绮礼面前切嗣总是会变得听话,面对绮礼,切嗣总是有种近乎是一种本能一样的恐惧感。但是绮礼总是能够很好的利用这一点让切嗣对他更为依靠,毕竟,在王的训练下,绮礼变得相当擅长自己编写剧本,这样让他感兴趣的人,绮礼自然会用尽一切手段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共同的生活持续了很长时间,切嗣的生活中几乎完全被绮礼侵入,但是切嗣并不在意,习惯了绮礼陪伴的生活让他觉得很舒心,他不想再失去什么。不对,难道自己曾经失去过很多东西,这样的疑问开始萦绕在切嗣心中,但是他并不打算询问曾经和自己相识的绮礼,看得出来,绮礼似乎并不想和自己讨论过去的事情。
生日的时候,切嗣收到了绮礼的礼物,长条形的黑色盒子被浅金色的绸子绑好,看上去很郑重。感觉温暖,有和家人生活在一起的感觉,很快拆开礼盒,里面是一杆狙击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这是所谓的狙击枪。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画面出现,嘈杂而又混乱,并不容易看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果断的放弃了无谓思考,对着绮礼笑的很真诚,切嗣的声音都有些兴奋:“绮礼,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
不过,绮礼的神情有些奇怪,看上去有点沮丧,不想看见绮礼沮丧的样子,所以切嗣轻轻抱住了绮礼。很温暖,和与自己一样的生命接触的感觉很温暖,原本只是打算安慰绮礼,但是最后切嗣发现自己不想放手,然后感觉自己同样被绮礼抱住了,很紧的抱住。
第二天临近中午,切嗣才从并不舒服的睡眠中醒来,腰和后背又酸又疼,后面也有着撕裂一样的疼痛感,不过似乎很清爽,大抵是昨天自己睡着后绮礼帮忙清理的。总感觉有些不真实,和自己的朋友发生了这样的关系,以后见面会很尴尬吧。
但是似乎并没有,在绮礼把热好的粥端到自己面前时,似乎只感觉很温暖,想要和绮礼一直在一起,自己一个人总是会做些奇怪的噩梦,死去的银发女人,漫天的大火,痛苦的蜷坐在地上的女孩,眼神没有焦距的男人,还有在空中爆炸的飞机。
只要和绮礼在一起就不会做这样的噩梦了,而且冰冷的心又有了活过来的感觉。绮礼吻吻自己的额头,把手里的粥碗放在了床头的桌上,突然坐在了床边:“切嗣,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请如实的回答我。”
切嗣并没有拒绝,等待着绮礼的提问,然后听见低沉的声音:“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500人,这是最后的人类,他们分别坐在两条船上,航行在海里。一条船上有300人,而另一条船上有200人。这时候,两条船上都出现了足以令船沉没的洞……”
不祥的感觉,窒息感让切嗣感觉喘不过气来,请不要再说了。
“能够修船的人只有你一个,你想要救哪条船上的人,是300人还是200人……而此时,载有两百人的那条船上的人强行留住你,你会怎么做……”
像是□控了,切嗣开口就是冷漠的话语:“当然是300人的那条船,那两百人,杀……”
停下来,请不要再说了,停下来啊,绮礼。
“之后,剩下的两百人又分别乘上两条船,一条一百人,一条两百人,两条船又出现了破洞……”
“不……不对……不是这样,这样的话人数不就超过了么,死去了300人只剩下200人,这样天平的平衡就……”
“不,没有错,按照你的行为方式,为了大多数人牺牲人数较少的一方,这不是你的行为准则吗?”绮礼的声音异乎寻常的冷漠,甜腻恶毒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不对,这不是我想要的正义!”几乎是疯狂的喊出这句话,切嗣感觉原本一直阻隔着自己的那道记忆之门猛然打开,死去的夏丽,被自己亲手杀掉的父亲还有娜塔莉亚,被杀的久舞还有作为小圣杯消失的临死前还在诅咒自己的爱丽丝菲尔,被大火覆盖的冬木市,还有那个令自己感觉到恐惧最后被自己射杀,当然,并没有死去的言峰绮礼。
绮礼站在床边,满意的看见切嗣的表情变得痛苦绝望,然后看向自己时只剩下麻木,并没有预期中的仇恨。他的声音显得很虚弱,不像记忆中冷酷的魔术师杀手:“我已经不想在失去什么了,但是,我同样不想再看见你,言峰绮礼。”
这样的卫宫切嗣才是自己所希望看见的,尽管有所不足,但是绮礼已经很满足了。粗暴的拉起切嗣的手,黑腔被打开,在荒凉的沙漠中央的山洞里,切嗣被扔在地面上:“不要想着逃走,卫宫切嗣。”
终于露出仇恨表情的卫宫切嗣牢牢地盯着绮礼,然后看见了绮礼脸上更为满意扭曲的笑容:“你的痛苦绝望还有仇恨,是我最为希望的,你果然是唯一能够填补我内心空虚的人,所以,我永远不会放你离开的,卫宫切嗣。”
54枪教授he番外
他依稀记得那张最终让自己丧命的自我强制证文,还有冷酷的面无表情的魔术师杀手和满脸怜悯同情的骑士王,这是令人作呕的神情。很讨厌以saber阶职出现的骑士王,并不是因为她是圣杯战争的对手,而是因为每次遇上她,那个花心的lancer总会违抗自己的命令。
挣扎着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有着岩石质感的遮挡,轻声喘息着,肯尼斯用尽全身的力气倚靠在背后冰冷的岩壁上。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干燥黑暗,在微光下仅仅看得到单调的岩壁,周围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并不是自己死去时身处的废旧工厂,这大抵就是所谓的死后世界了。之后,再也支撑不住的肯尼斯又一次陷入昏睡中,全身的酸软疼痛和死亡带来的精神上的冲击并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缓解的,很快他又陷入了无法挣脱的睡梦,没有看见从山洞另一端逐渐靠近的黑影。
不断被迅速变换的梦所纠缠,肯尼斯睡得并不安稳,梦中的场景杂乱不堪,依稀看见幼年时生活的宅院,还有之后在时钟塔任课时的场景。有些怀念,记得在参加圣杯战争前,自己的生活还是相当平常的。
之后,梦中出现了召唤英灵的魔法阵,在参加圣杯战争前,肯尼斯确定自己做出了这辈子最不恰当的决定。疯狂的扑到梦中毫无知觉的自己身上,肯尼斯想要制止这次的召唤,他后悔的并不是参加圣杯战争,而是把与圣杯战争毫无关联的索拉牵扯进这样残忍的战争。
在接触到专心绘制召唤阵的自己的前一秒,梦中的场景变换了,站在魔法阵前的自己惊讶的注视着被召唤出来的从者。名为迪卢木多的英灵身着紧身的概念武装,锻炼的很好的身材,一看就知道这个男人擅长战斗,垂下的一缕头发让他看上去有些可爱,眼角魅惑的痣瞬间吸引了自己和身边索拉的注意力。
传说中引诱自己君主妻子的骑士果然有着一副好样貌,即使是已经死去的现在,在看见迪卢木多招蜂惹蝶的样子肯尼斯依旧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咬咬牙,看着法阵中央的骑士单膝跪地,恭敬的向自己宣誓效忠。
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愿望,参加圣杯战争不过是想要完成生前未完成的遗憾,效忠与主上,这样的骑士让肯尼斯无法信任。眼前的骑士确实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是他并不适合参加圣杯战争,因为对于圣杯的渴求甚至是对于主上的忠诚都完全无法让这个男人舍弃对于道义的尊崇。
肯尼斯即使知道自己是在睡梦中,依旧抑制不住居高临下的瞪着单膝跪地的迪卢木多,这个人效忠的对象绝对不是自己或者是曾经的那个芬恩,他从始至终效忠的对象只有他自己的骑士道。
想到这里,肯尼斯就感觉到无法抑制的恼怒,这个人嘴里说的一切都是虚伪的,他从来没有真正效忠于自己过。这个男人竟然还为了制服海怪自毁了宝具,如果不是这个家伙自毁宝具,在卫宫切嗣带着saber前来攻击的时候也不会和saber久争不下。
自己也不会签下那份自我强制证文,那个蠢笨的骑士……也就不会……死。承认这一点总是需要极大的勇气,他总是记得那个骑士死前的样子的,很恐怖,御敌的长枪刺入心脏,毫无防备的被自己的武器害死,眼眶里溢出黑红的血液,眼中的仇恨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看向自己时却是温柔愧疚的,为什么,是因为之前晚上的那个意外,把自己当成女人了么!平白无故的感觉不舒服,但是却不由自主想起那个荒唐的夜晚,那个男人的温度让人很有安全感,眼下的泪痣也显得极有美丽,就连自己都被吸引了么!
甩开心里不切实际的回忆,明明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却无法控制也无法挣脱。梦中的故事似乎已经进行到了英灵之间第一次战斗,这次自己终于可以近距离观察战斗了,说实话,迪卢木多战斗的样子意外的帅气,但是看到迪卢木多那家伙和骑士王互相赏识认可的样子,肯尼斯抑制不住的愤怒,明明是自己的servant,明明是自己的。
之后是被炸毁的酒店,那个魔术师杀手,明明是一只卑劣的老鼠,却总是能够破坏自己的计划,让自己狼狈不堪。破旧仓库里如鬼魅一样的敌人,还有失去了生命,看上去却依旧美丽的索拉,以及迷乱的夜晚和那个令人安心的温度。
可惜自己自认为是天才,却什么都留不住,无论是索拉还是……迪卢木多,当时是带着报复性质签下自我强制证文的,但是似乎当时就立刻后悔了。坐在轮椅上被人从旧仓库里推出来,看见的就是满脸惊讶绝望的迪卢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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