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教授的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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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的信却从来没消失过，按理说，如果海德薇找不到收信人，是十天半个月不会飞回来的。
　　　　但是他还是找不到斯内普，一丝一毫的踪迹也没有。
　　　　哈利很疲惫，似乎睡眠也不太好，这里的床太硬，搁得他不太舒服，相比之下，还是懂得享受的斯内普有一张柔软又够大的床。
　　　　假期明明可以和斯内普到处去玩玩，可是就这么浪费了。哈利对此有些气愤，气斯内普的不告而别，“莫名其妙”，哈利翻了个身，拿枕头盖着脸，一点一滴得思索他到底怎么得罪斯内普了。
　　　　吵架么？没有，哈利对斯内普从来言听计从，其实他们才和好不久，他对斯内普还是有愧疚之情。所以他们住在一起的几个月里，他们甚至连拌嘴都没有。他们相敬如宾，或许说，哈利总把自己放低一等，他们像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但是现在细细想起来，似乎这才不正常。他经常不回家，说起来连行李也没有，放在斯内普家的只有几件常穿的换洗衣服，就连洗漱用品都是斯内普新给他买的。
　　　　如果哈利要走，甚至可以走得悄无声息，了无踪迹。
　　　　哈利又翻了个身，盯着脏兮兮的天花板问自己，“这算是恋爱么？”
　　　　他自己嗤笑出声。
　　　　他们之间到底缺少什么？那么什么算恋爱？或许爱慕，好感，照顾与牵手，再加上一点点的新奇与……激/情？
　　　　哈利一翻身做起来，似乎有点明白自己那点做错了
　　　　“或许西弗勒斯想要一点奔放的？”哈利挠挠脑袋。
　　　　（作者：哈利受，管一管你同样奔放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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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还剩四天，斯内普了无音讯。
　　　　哈利逛街，随意的挑选皮衣和亮扣，朋克风格的裤子，狗牙吊链，穿在身上像极了浪迹街头的无耻色狼，我错了，是无耻小流氓。
　　　　他左手提着一个纸袋，靠在一根灯柱上休息，右手随手抚来一位衣着暴露，金色长发女郎的深色大墨镜架在鼻梁上。
　　　　“Hey！”她不满的回头，却看见大男孩危险的微笑，扣子开着，胸膛露出来，性感得像一块磁铁，“刷刷”得吸收着所有异性和爱好者的目光，女郎似乎有些明白了，哈利把墨镜拉下来一点，露出绿色如湖泊一般的眼睛对她说“缺个男伴么？我们一起逛街？”
　　　　女郎把自己的墨镜拉回来，缓慢的说了一句，“好啊”
　　　　哈利笑嘻嘻的站在女郎旁边，后者顺势挽上他的胳膊，自然又理所当然。
　　　　假期还剩三天，斯内普还是没来找他。
　　　　哈利穿着一件黑色的运动系背心，穿着深绿色的宽松裤子，亮晶晶的腰带露出来一大截，少年特有的骨架被恰到好处的肌肉掩饰起来，丝毫不显臃肿与笨重。
　　　　几个踏着滑板的少年一路风一般的过来，把几个喷漆瓶子随意扔在地上，变魔术一样拿出一根烟，低下头去与哈利对火，后者并不躲闪，颇为享受的蹲在路边，看着对方痞气的笑容，兀自抽了起来。
　　　　喷漆声音刷刷地响着，几声叫喝从远处传来，哈利抬眼看了看正跑过来的警察，丢了烟蒂，跟着滑板疯跑走了。
　　　　踩滑板的滑板少年们大声笑着，勾上哈利的肩膀。
　　　　假期还剩两天，斯内普像是死了一样。
　　　　还是那条街，这次有一些不同，哈利依旧穿着那件黑色的运动背心，用一件蓝色的运动外套挡住夜间冰冷的凉风，脖子里多了一条全黑色的金属十字架。
　　　　他在等人，马上就会到了，一条漆黑色的小巷子里，哈利蹲在十几个穿着朋克风格的小混混后面低头抽烟。
　　　　其实相约群架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见，刀棍最常见，三两枝暗处的枪。两拨人搅在一起，胳膊腿乱飞，哈利打得风生水起
　　　　这种时候很容易脑子短路，他目光迷离似乎觉得血花飘飞的后面，斯内普就站在街角。
　　　　哈利从床上爬起来，斯内普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书，已经到了后半夜，窗外漆黑一片。屋子里只有一盏小小的灯，哈利揉了揉眼睛，才把斯内普看清楚。
　　　　“你……”哈利开口，一时语塞，胳膊上的伤口抽疼，“你回来了。”
　　　　斯内普抬眼，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书。哈利坐在床上，这几天有好多话都想对斯内普说，可是到头来他却脑子一片空白。
　　　　“我……”哈利用手挠挠头，斯内普看也不看，随手挥了挥魔杖，一杯水飘到哈利面前，他抬手喝了，似乎也组织好了语言，“对不起。”
　　　　“没什么可道歉的。”斯内普低语，就像是在读着书里的句子。
　　　　“不，你不明白！”哈利有些急切，“这几天我在想，似乎是我错了，我一直在揣测你的意思，或者我应该做些什么，一直觉得住在一起就是恋人。”
　　　　斯内普不说话，眼睛盯着书。
　　　　“这也许不对，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哈利咽了咽口水，“这种相处模式有些奇怪，我甚至感觉你把我当成是你的孩子。照顾我的衣食起居，默默关心，但这种感情并不是我想要的，你是我的亲人，但我更把你当成是恋人。”
　　　　斯内普合上书，抬眼静静的望着他。
　　　　哈利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似乎是鼓励他继续说下去，“我来追你，西弗勒斯，你愿意和我约会么？”
　　　　说完后，哈利自己忍不住噗得笑了出来，他偷偷瞄着斯内普，发现黑眼睛中掩不住的笑意。
　　　　“那么——”斯内普开口，哈利好像觉得已经好久没有听过他这么说话，口气还是欠揍的咏叹调，“波特先生，请利用好你的最后一天假期了。”说完，他起身离开，黑色的风衣甩出长袍的样子，华丽的黑色浪花。
　　　　哈利仰躺回去，看着破釜酒吧的屋顶，突然发现就算是苔藓也变得可爱许多。
　　　　他“嘿嘿”得傻笑起来。
　　　　假期的最后一天，天气有些阴沉，潮湿的空气似乎有要下雨的征兆。
　　　　哈利拉着斯内普的胳膊，一路把他拖到了电影院，今天他穿的很正常，黑色外套湖蓝色衬衫，斯内普还是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腰带一丝不苟的扎着，显得男人更加精瘦。已经长大的哈利却也只到他的鼻尖。
　　　　“波特先生，你一定要在这里浪费生命么？”斯内普不悦的瞪他。哈利嘿嘿的笑着，弯腰买了两张成人票。
　　　　于是在最后一天假的约会头三个小时，哈利与斯内普相距二十厘米，看了一场电影。
　　　　电影开始的前十分钟，哈利就后悔了，他不应该脑子一热就手抖买了一场“挥泪爱情片”的票，并不是特别讨厌的剧情，但他突然觉得正常的男女恋人是罪过。
　　　　斯内普全程都在放冷气，哈利拉着黑了脸的斯内普逃一般的跑到公园里，心里其实并不是完全不被触动。片尾最后一幕男主人公站在女主人公的白色墓碑前，几朵小花摇曳，Sad　ending　全剧终。
　　　　他不太懂为什么所有的悲剧结尾导演总喜欢搞死一个才算安心。“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这种结尾真令人讨厌。
　　　　“多愁善感？我又在救世主身上找到一个优点。”斯内普回头来说，似乎有点嘲笑意味。
　　　　哈利笑笑，不予置否，斯内普停下，坐在公园的木椅上，靠在椅背上，哈利也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过了几秒种，斯内普开口，“那时候我以为你会死。”
　　　　“嗯？”哈利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算是领悟过来，“嗯，我也以为。”
　　　　“这是我经历过的最惨烈的一场战争，不过还好大家都活着。”哈利也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起头，这回的战争比上一世早许多，多到数不清的变数，让哈利一度以为他会输了。
　　　　“有时候我也会后悔，摊上你这么一个麻烦又讨人厌的小鬼！”斯内普恶狠狠的说，哈利有些惊讶的扭头看他，却看见斯内普闭上眼睛。
　　　　“可是我不后悔。”哈利小人得志得笑着，扑过去去抱斯内普的腰，“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你请客。”
　　　　斯内普刚想推开他，哈利已经身体一缩，变成阿尼玛格斯状态，抓着斯内普的衣襟不撒手，“喵——”黑猫笑得奸诈，胡子微微的翘着。
　　　　“该死的小混蛋！”斯内普愤怒，拎起黑猫的后脖子扔到木椅上，然后自己站起来就要走。哈利在椅子上打了个滚，可怜兮兮的叫了几声，男人却不为所动。
　　　　哈利咬了咬牙，提起四只小爪子飞快的跟了上去。
　　　　午饭哈利同学只有猫粮可以吃，因为听话的某人妻屈服于为人夫的狠话。瞪着一双绿眼睛在咖啡厅外面可怜巴巴的啃着猫粮，看着男人舒服的坐在里面吃牛排喝咖啡。
　　　　如果汤姆在这，一定会讽刺他。还好那个倒霉蛋已经不住在他脑子里了。
　　　　下午哈利同学依旧处于阿尼玛格斯状态，斯内普威胁他在五点以前不能变回来，黑猫窝在斯内普的怀里，柔软的风衣面料摩挲的他的脸，公园里的花有些萎靡，天气越来越阴了，斯内普没有动，哈利更是懒洋洋。
　　　　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小雨终于姗姗来迟，乌云压在天空，散不去的阴霾洒下来，雨点滴进哈利的皮毛里，耳朵里，他抖了抖。
　　　　突然，一把黑色的伞在头顶撑了起来。哈利抬头望去，撞进一双戏谑的眼睛里，“看来波特先生对这次‘约会’并不上心，天气预报失去他最后的一个作用了。”
　　　　哈利打了个哈切，反正有人在乎这个约会，他才不用想这么多。继续窝在斯内普的风衣里，却觉得开心。他知道斯内普一直是个别扭的人，嘴硬，脾气又不好，温柔从来不表现出来。男人细心，谨慎，会包容哈利的粗枝大叶。
　　　　哈利又往风衣里钻了钻，这就是他找到的恋人，能打一把伞为他遮风挡雨的人。
　　　　雨稀稀疏疏的下着，一滴一滴砸在伞面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细绵的雨滴蒸腾起的水雾渐渐掩盖了本来的雾气，却让整个伦敦看得更加不真切。
　　　　黑猫窝在斯内普怀里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也不发抖了，他一直知道哈利是怕冷的人，他会给予他家小宠物一条长长的柔软毯子，永远温暖的牛奶，从不熄灭的火焰。
　　　　他还知道，猫的寿命很短，这么久了，普通猫似乎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可是诺克斯还是这么大。小小的团成一团能占满他整个手掌。
　　　　似乎又想到了八年前他初次见到黑猫的时候，祖母绿的眼睛炯炯有神，深深钻入他的神经。然而八年过去了，黑猫还是这么小，可是他已经老了。
　　　　渐渐地，雨停了。
　　　　“我说，要买一个大庄园，嗯，有花园的。”哈利说，“饭我做，碗我洗，我打扫卫生，我来赚钱，你就坐在院子里看你的书，我们过着你期待的生活。好不好？”
　　　　斯内普看着他，并不说话。
　　　　“西弗勒斯，我们在一起吧。”哈利目光炯炯。风声呜响，斯内普转过头去，站起来拍拍衣角，语气僵硬地说，“我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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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蜘蛛尾巷就在眼前，脏兮兮的小河蜿蜒不远，深深的巷子极度昏暗的灯光。
　　　　哈利不知道上一次和斯内普同时走过这条巷子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走到门口，斯内普突然后退一步，哈利莫名其妙地开了门，然后被突然袭击了。
　　　　一整块蛋糕扑面而来，奶油砸了他一整脸。
　　　　赫敏的脸从蛋糕后面露了出来，“哈利！生日快乐！”随着她的欢呼，后面许许多多的礼花膨胀了起来，五颜六色的花屑洒在他的头顶，肩膀，和奶油蛋糕混在一起，哈利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金妮把哈利拉进来，温柔体贴的帮他把脸擦干净。他愣愣得问，“这是……怎么回事？”
　　　　赫敏笑着说，“你没听出来我的声音？”说着，她清了清嗓子，“咳咳，您好，斯内普先生外出旅游，如果您是波特先生，请等待斯内普先生回来。”
　　　　哈利恍然大悟“是你！”他顿了顿，看着被扩大了好几倍的房子，大家都在，甚至连卢平也在，“你们编了一出戏来骗我！”
　　　　“善意的！”赫敏尖叫，“生日礼物哈利！怎么样，七天假开心吗！”
　　　　“哦——好，还好。”哈利拍打着身上的碎屑，扭头，斯内普已经进了屋，一脸木然的站在门口，“那……那么就是说，这几天你一直在……”
　　　　斯内普把视线移过来，毫不吝啬的翻了个白眼，算是默认了。
　　　　这几天斯内普一直在看着哈利。
　　　　街边的咖啡店，酒吧的小角落，街道阴影里……悄悄对他的香烟施了魔咒，喝醉了帮他脱衣服，抱他上床，受伤时帮他治疗……
　　　　男人细致入微，无时无刻都在他的身边，纵容他的任性与孩子气。
　　　　突然有些难以抑制，哈利笑着，眼圈有些红了。
　　　　他原来一直以为斯内普并不在意他，虽说不上讨厌，但也不会是喜欢，反正不像他喜欢斯内普一样喜欢自己。其实斯内普也是在乎他的。有点情动，荷尔蒙骚乱的时候谁又挡得住呢？哈利一步跨过去，抬头伸手，勾住了斯内普的脖子。
　　　　罗恩尖叫，捂住自己妹妹的眼睛，“嘿！哥们儿注意一点，这里还有未成年人！”
　　　　金妮很不客气的打掉他的手，“是谁在我十八岁生日蛋糕上插了19根蜡烛的！”
　　　　众人都笑了起来，哈利并没有停止，斯内普竟然也异常配合。
　　　　几秒后，哈利松了手。
　　　　“什么感觉？”金妮坏笑着问。
　　　　哈利微微红了脸，支吾了两下，随便找了什么话题掩盖过去，“嗯……有点奶油味——说起来我们吃蛋糕吧！还有么？”
　　　　酒过三巡，哈利似乎也喝得有些多，突然觉得似乎不太对劲，“教父呢？”卢平突然想起来，“在阁楼，我怕他会有些激动——”说着，直接冲了上去。
　　　　然后阁楼上传出小天狼星的怒吼，“莱姆斯！哈利到底是你的教子还是我的！”此时小天狼星很是委屈，到底另一半和下一代到底谁才是自己人夫心中的第一位？
　　　　答案显而易见。
　　　　小天狼星冲下来，突然抱着哈利的头，抑制住脱口而出的外号，“S……斯内普没把你怎么样吧！”说着狠狠地瞪着斯内普。
　　　　斯内普翻了个白眼，“我并没有这个兴趣。”
　　　　哈利哈巴狗一样点了点头，“对对，是我把他怎么样了！教父你放心！”
　　　　小天狼星哀嚎一声，“这更让我放不了心——”
　　　　大家再次笑成一团，气氛融洽。
　　　　这是哈利所度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大家都在，一个都没有少，所有人都没有死，Happy　ending，并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需要谁去送命，结尾的场景也并不是一个墓碑。
　　　　众人告别，乱成一片的客厅也已经恢复原状，刚刚还热闹的房间突然冷清下来，哈利却还是无比的开心。
　　　　一个个的拆开朋友们给的礼物，抱着贺卡在地毯上打滚，变成阿尼玛格斯使劲挠斯内普的裤管，在地上滚来滚去。
　　　　然后他变回人形，安安静静的坐在斯内普旁边畅想未来。
　　　　家具，墙壁，以后的生活，他的蜘蛛尾巷改造计划甚至设计的滴水不漏。甚至已经想到了门口那条臭水沟要向哪里引。
　　　　斯内普却绷着脸，冷冷地拒绝了。
　　　　“为什么？“哈利不明白斯内普为什么又生气了。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却溢出来藏不住的笑意，“只是某人曾经说过，要买一座庄园，有花园有药田……”
　　　　不巧这话斯内普没说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