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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恋」千年一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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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亚一往情深的吗？那现在自己岂不是上了情敌的车？不过……恋次对他倒并没有什麽特殊的反应，淡淡扫过一眼之後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露琪亚的身上，这一点著实让他郁闷疑惑了一番，难道感情这种东西是可是随时随地就消失不见的吗？
“你……该不会也是来参加我大哥的葬礼的吧……”露琪亚急急忙忙地拉扯著恋次的袖子，“我告诉你，千万不要被蓝染骗了，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大哥，绝对不是！我、我不知道他们是打得什麽主意，但是竟然阻止我参见葬礼，太奇怪了吧……恋次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我大哥……我大哥他……”手指揪著衣服扭曲著，露琪亚实在没有勇气说出那个字，眼泪在眼眶中迅速聚集，但却因为主人刻意睁大了眼睛而无法获得下落的动力。
恋次轻轻叹了口气，想了想他摸摸露琪亚的头，“放心吧，朽木白哉并没有死，这次去夜冰你就能够见到他。”是真的担心吧……看来这些年白哉确实是好好照顾著这个亡故妻子留下的妹妹，那麽自己……真的还能够怨恨那个人带走了露琪亚吗……
眨了眨眼睛，露琪亚张大了嘴，半晌，她猛地转身拉住一护的衣襟，“你告诉我，一护你告诉我！我……没有听错……对不对？”咸涩的液体终於名正言顺地落下，但是唇角却是高高扬起的，露琪亚又哭又笑，一下子陷入了情绪反复的漩涡中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死的那个不是哥哥……哥哥答应过我会照顾我的……他答应过的……”
这算是恋兄情结吗？一护无奈且笨拙地拍著露琪亚的肩膀，很可悲地发现自己要作对的人数似乎有上升势头，以前倒是知道露琪亚有一个麻烦的哥哥，不过基於这个小妮子从来没有说过什麽关於白哉的好话，还以为是什麽无关紧要的人呢，或者就是因为婚礼而不得不尊重的大家长，站在正中间主持仪式的那种老头子，但今天看来……好像又不是这样……
“喂！”恋次冷不防伸手拍了下一护的胸口，“你就是露琪亚今後要嫁的男人？”他打量著一护，点了点头，“还不错嘛，居然能够让那个男人点头。不过有可能是在朽木家已经没有人能够受得了这个家夥了！只能找外面的人来接收！”他扯了扯唇角，“以後就麻烦你了，把这个乱七八糟的家夥照顾好。”
“喂喂！说什麽呢！不要在我面前充老大！我可不吃这一套！”知道自己的哥哥还好好地活著，露琪亚顿时来了精神，往一护肩头一靠，她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讨厌，从昨天晚上就没有睡著过了……现在正好休息一下，否则等一会儿见了哥哥有熊猫眼，他又该唠叨了……”
朦朦胧胧地陷入睡梦之中，一护皱了皱眉换了个姿势让露琪亚睡得更舒服，再看恋次，一副想笑笑不出来的样子，他脸上一热，索性也往後一靠闭上了眼睛。
车子平稳地向前行驶，等到露琪亚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之前看到过的夜冰那有著破破烂烂外表的总部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跟著恋次下了车进了门，从另外一条小路弯进去，一个幽静的院子出现在几个人的面前。恋次走到独立的小屋前面抬手敲了敲，里面穿了了脚步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穿著简易和服的男人看见恋次明显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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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大早就出去了吗？”至少清晨前院的动静大得吓人，直到车子统统都开了出去才渐渐安静了下来，害他都没有睡好。
“这不是帮你带人回来了吗？”恋次让开身体，露琪亚一下子跳了出来，猛地抱住了白哉的腰。
“大哥！”见到了一个完完整整的白哉，露琪亚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大哥你真的没事啊……为什麽不回夜冰呢？你知不知道，现在蓝染已经取代了你的位置！你知不知道埋进祖坟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家夥！呜呜呜……你究竟怎麽了？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白哉迷茫地看著问题一大串的露琪亚，疑惑地转向恋次，後者耸了耸肩摆明了是要逃避责任，於是只好先让露琪亚进房坐下倒了茶水让她捧著，原来今天早上……恋次是去了朽木家？这麽说来，蓝染应该已经顺利接掌了自己的位置，而那个假尸体也已经入了土……
“你的宝贝妹妹被软禁，所以顺便就带了过来。”恋次大刺刺地坐下，“还有你的未来妹婿，喏，就在你左边站著。”一护被他这麽一说，顿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哥哥，我们什麽时候回去？”咽下茶水，露琪亚问出关键的问题，“既然你什麽事情都没有，那就是蓝染和市丸银搞鬼，我们应该去戳穿他们啊！反正有恋次帮我们，一定没有问题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和恋次这对“冤家”是什麽时候和好的，不过既然大哥呆在夜冰，至少说明关系不坏啊！讨厌，为什麽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呢……
终於……要面对了吗……
掌心突然传来阵阵痛楚，白哉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恋次一眼，然後缓缓开口，“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把市丸银约出来……只有他一个人……”
“好！”迎著白哉的目光，恋次点头，他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小毛孩了，他……也是一个能用双手托起些什麽的男人了……
为什麽要见市丸银？明明什麽事情都已经清清楚楚了不是吗？这个人帮著蓝染设计陷害了自己，差一点点他就会和恋次一起葬身大海！然而，还是固执地相信那个人不是真心地希望自己死去……就如同人会对镜子里面的自己多加留意一样，在市丸银的心中，自己应该不仅仅是首领，更是一个有著相同心事的夥伴……
所以一定要见他，交代一些事情，同时也关心一些事情……
白哉不知道恋次是怎麽联系上市丸银的，只不过三天之後，这个明显带著担忧神情的男人亲自开车带他来到郊外的一片空旷的土地上，车子停下来的时候，白哉透过车窗看见市丸银在风中飘动的身影。
“这里视野开阔，所以应该不会有什麽埋伏，如果对你动手的是市丸银，以你的身手应该没有问题。”恋次没有下车，故意不看白哉冷冷地说著，“我不知道事到如今你见他还有什麽意义，不过既然我欠你一条人命，那麽暂时你就不能送命，我说得够清楚了吧！”恋次也不知道心中那隐隐的不安来自何方，只不过白哉面对背叛过於平静的态度让他有种捉摸不定的感觉。为什麽能够露出那种无所谓的表情？明明朽木家是他的全部……是他的心血……
白哉没有回答，下车关上车门，深深看了恋次一眼，那辆黑色的车子顿时发出马达的咆哮声，稍一侧转就沿著原路开了回去，直到那嘈杂的声音彻底消失了，白哉才转身面对市丸银，和他一样……孤身前来的市丸银！
两个人都是一身和服，市丸银的偏灰，白哉的雪白，长长的下摆在小草和尘土中拖沓著，不久就染上了郊外的风尘。白哉在距离市丸银一米左右处停下，看著那张分明又瘦削下去的脸微微出神，直到一阵大风吹来，他才抬手拨了拨头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果然没有死啊……”市丸银露出一贯的笑容，“没有找到尸体，而恋次又活著，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并且坚信你还活著。你的意志远比蓝染想象的要坚强，既然你准备以生命为代价去救回恋次，那麽被救的恋次也不会让你就这麽死去了，所谓的双生双灭就是这个意思。”把手上的东西展示给白哉看，市丸银手腕微微用力，“这是蓝染接管朽木家那天恋次送来的礼物，你的刀，直到今天我都没有让蓝染知道。”
“为什麽？”白哉问出口，却突然觉得这三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意义，譬如，为什麽背叛？为什麽设计陷害？为什麽来见他？又为什麽不让蓝染知道……可是答案却永远只有一个，“你和蓝染，有进展吗？”自己否定掉自己的问题，白哉自顾自地朝旁边走去，风吹得草簌簌摇曳，如果不是现在这种心情，恐怕也是不错的景致吧。
市丸银默默跟上，其实他们之间是有默契的，比起和蓝染相处时的谨慎小心，和白哉说话的时候反而更有和睦的感觉，“还是那样吧，不过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这一阵子都很忙很忙。”话一出口，就突然很想笑，这样的说法，似乎朽木家就已经完全转移了所有权，白哉……似乎就真的不会再回朽木家一样。然而事实上也是这样，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白哉和蓝染已经注定不能恢复以前的相处模式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白哉能够宽容，蓝染也绝对不会接受！
“银……”白哉开口，风灌进了嘴里面，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如果你快乐的话，就这样也无妨，蓝染比我更适合这个位子，只要朽木家能够兴盛下去，我不会有什麽不满，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怔怔看著白哉，市丸银目光闪烁，是不相信……还是犹豫？
“我这样说……你仍旧是要杀我吗？”白哉突然笑了，那笑容和市丸银的不一样，干净的……仿佛天上的云彩……
你……仍旧是要杀我吗……但是……这并不是疑问句……也不代表……自己就会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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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７
他和市丸银是一样的人，至少在某一方面是一样的。所以他现在可以很肯定地对著市丸银说出这样的话，他知道这个人是抱著什麽样的目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的，他也知道这个人不可能站在这里听完自己的废话之後还能笑著离开没有其他的表示。市丸银是带著目的来的，这个目的就是……让蓝染一劳永逸，也就是说，今天只有一个人能够从这里离开！只不过这种目的也有可能因为对象是自己的缘故，而稍稍发生偏差……
市丸银，我是不是足够了解你了……这样无所畏惧地站在你的面前……
市丸银静静站立著，风已经大到让他睁不开眼睛，突然，有一点点冷，他很了解白哉的，他一直这麽认为著，他一直这麽和自己说！所以才能和蓝染制定出几乎是完美的计划，但是，在今天之前都抱有的自信已经全部被粉碎了。就像他不知道这个好不容易活下来的男人为什麽还迫不及待地要见自己一样，他同样不知道为什麽有人能够毫不在乎地讨论这种话题，毫不在乎地说……你还要不要杀死我……
“我不懂……我想……我开始不懂你了……”市丸银眯著眼睛，似乎在努力看著什麽，“为什麽要见我？有意义吗？既然知道一见我就有可能送命，为什麽还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呢？”他看著那个男人，他知道他喜欢恋次，知道这个人善於用刀远胜於枪，知道这个人从小到大的很多事情，但是……
“错了，你不懂的从来就不是我，你只是不懂你自己罢了……”白哉摇了摇头，“你从来就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麽，不知道你真正选择的是什麽，你只是习惯了去爱，并且认为这就是真理。”
市丸银一愣，然後大声笑了出来，“你你……你竟然这麽说……习惯去爱？白哉，这不就是你吗？”心慌，莫名其妙地心慌，他突然觉得反驳得很无力，但是他又必须挺直了腰去说一些话，做一些事情，否则……整个人能就会崩溃……
“不一样的……”白哉摇了摇头，“我只是用自己去赌一份感情，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都是我自己的。而你，是用别人帮自己得到一份感情，即便成功了，那也不是你的……”
“住口！”市丸银低斥，“对我而言，结果最为重要！朽木白哉，我尊重你，也很犹豫要不要这麽做，如果想活下去的话，你最好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否则，我不保证会不会被你刺激到……”
白哉点了点头，“几乎忘记这一点了啊……”他转身，背对著市丸银，“其实无所谓，我已经得到了一些从来没有奢望过会得到的东西，如果因此要用整个朽木家来做代价，我没有怨言。”每个人都有私心……他的私心就是……
“代价？”市丸银终於收起了笑容，慢慢仰天看著茫茫的碧蓝，“我付出了什麽……一生？所有？代价是什麽……又能得到什麽？白哉……真想羡慕你……但是一羡慕你……就会想要杀你……怎麽办……”
是的，蓝染想要让白哉死，这只是从确保权利的角度来看，而如果说有什麽原因促使他要去杀白哉，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为什麽白哉能得到的……自己永远也得不到……
“你真的愿意付出整个朽木家？”市丸银望著白哉的背影，握著刀的手暗暗用力，“以後你就什麽都不是了，你不再享有朽木这个神圣的姓，这样也没有关系吗？”他在颤抖，他在担心些什麽？白哉一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只要他点了头，那麽朽木家就一定是蓝染的了，今後就算有人发现白哉还活著，也是木已成舟！
白哉依旧背对著他点头，仿佛毫不担心会受到攻击，仿佛……就算市丸银真的用刀刺了他，也没有关系……
一瞬间，风似乎停了……
“为什麽……为什麽要给我这样的机会……”市丸银还是哽咽了，手指在用力，也在颤抖，低著头，把落下的眼泪擦到那个男人的肩头，“如果你抵抗，没有人杀得了你……没有人……”
白哉稍稍回过脸来，“没有关系……你知道我是不抵抗的……就不用……有负罪感……”
身体慢慢滑落，一柄锋利的刀缓缓从他的身体中抽离，带出大量的鲜血，一滴又一滴……直到那摇曳的草上面都沾染了大片的猩红，黑黄的泥土仿佛湿润般地变著颜色，那张素白的脸垂落到地上，眼睛慢慢和上。雪白的和服仿佛就是为了这一刻才穿的，大朵鲜豔的花在上面盛开，仿佛是谁流出的血泪……苦涩的……让人不忍回首……
作者： 废鱼 2006…12…14 11：14 回复此发言
48回复：千年一梦 BY：himiren
不是他的错……市丸银大笑，不是他的错……一切就应该是这样才对！那场爆炸中没有人能够逃出来，所以，白哉已经死了！
“你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了……”市丸银单腿下跪，“你救了你想要就的人，那个人从今天开始都不会讨厌你，他会永远记住你……所以……不要恨我……”放下那把属於白哉的刀，市丸银转身离去，他不知道恋次什麽时候会再来，他知道白哉还没有死，他应该补上一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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