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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歌by宵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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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云雀弯腰将拐子抵到他的胸口。
“是、是。。。。。。”那人支支吾吾，试图蒙混过关。
云雀用力一踩，将拐子猛地扼住了他的喉咙。刹那间，疼得那人几乎失去了所有知觉。
“是菲尼大人和苏珊小姐！啊！！！”
云雀放开了对他的束缚，放过他的伤口，站直了身子，“是谁？”
那人捂着自己的腿上的伤口，本能地向后缩了缩，“就是，就是，就是上一次冒犯您的人。”
那人口中的“菲尼大人”和苏珊小姐云雀倒还算有点记忆。在云雀眼里，那个油光满面的男人和虚伪风＋骚的女人虽然笨，但还不至于直接上门来找他报复，而且还是在六道骸的宅子里。最重要的是，那个房间可是六道骸的房间。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有趣了呢。
而自己面前的这个抱头鼠窜的男人，只不过是一枚弃子，一枚用来试验他，注定死亡的棋子，就算杀了他也没有任何用处。
“草食动物。”云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而抬眼，便见到了那个男人——六道骸。
六道骸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他，就算是在这黑暗的空间里，他的右眼异瞳仍旧流溢出鬼魅的光彩，而这阴冷肮脏的环境与他竟然会有说不出的融合感。六道骸斜眼睨了眼躺在自己脚边的几个人，明明知道是自己手下的人却毫不在意。
云雀朝他走了过去，经过他的身边时，沉声，“处理了。”随后，径自离开。
“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六道骸自顾自地说着，身后的云雀停了三秒，又继续前行。
“那滩血，不是你的。”六道骸又说，“所以，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云雀没有再理睬六道骸的话，渐渐消失在了六道骸的可视范围里，走入黑暗之中。
“呀嘞呀嘞，”六道骸侧过身看着云雀的背影，“还是那么不坦率。”待云雀远去，六道骸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接下来，”六道骸看向那个躺在地上默默地爬行着的男人，“我们还有事情要解决，对吧？”
美丽的微笑，绽放得绚烂，却显得那么可怕。
第15章 第十五章
六道骸承认，他从来没有过那样的窒息感，而云雀给了他这一次宝贵的体验机会。
当他看到那一片狼藉的房间，被血沾染得刺眼的景象，一贯的从容冷静都不知道到了哪里去。那一刻，他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做出。
云雀让他失控。
虽然并不知道原因为何。
或者说，这个答案是自己不想去探寻的。
幸而几个手下还算有脑子，拿了绷带和地面上的血液样本进行快速比对发现并不属于同一个人。也就是说，这一滩血并不是云雀的。
直到这时，六道骸才略微放心了点。
而当他终于冷静下来追寻着云雀的气息寻找到他时，看到的却是那样的一幅画面。如王一样睥睨着面前的软弱之人，强大却不至于残忍，竟然都恰到好处地给所有人一条生路却痛苦到了极致。
菲尼和苏珊的背叛也是他六道骸始料未及的，或者说并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云雀对他们产生的蔑辱，应该还不至于使他们背叛自己，而且还以那么愚蠢的方式。
被利用的人直到死之前都会认为自己是多么得强大。
而这就是权力者和蚁虫鼠辈的区别。
在让手下前来处理了这一群废物之后，六道骸便跟随着云雀的脚步，回到了别墅。他该好好反省了，从今天这件事看来，云雀想要逃脱他的眼目离开这里是多么的容易，而他也深刻地明了，云雀留下的理由大概只是他还想知道些什么吧。
回到别墅，便见有仆人迎面向自己走来，神色匆匆。
“六道大人，”仆人谦卑地低着头，“菲尼大人和苏珊大人前来拜访。”
“呵。”六道骸冷笑，“让他们回去，我今天不见客。”
“还有，派人秘密监视他们。”
“是。”
“云雀呢？”六道骸将沾上血迹的风衣脱下放到了手下的手中。
“云雀大人回来之后就回房间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而当六道骸回到了房间，便见到云雀坐在浮窗边，凝视着窗外，面无表情。在听到声响之后，云雀也只是偏了偏头，便不再理睬了。
“云雀。”六道骸走到云雀三米开外的地方。
“呐，你想知道什么，云雀？”
“你的目的，”云雀侧过脸睨着他，“还有，那两个草食动物的目的。”
六道骸从容地看着云雀，沉默，不回应云雀过分尖锐的话语。寂静的环境有着除了压抑之外的微妙感觉。对峙、等待，谁先开口便是退步。
“kufufufu，”片刻过后，六道骸突然笑出了声，意味不明，“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云雀转过头，直视着六道骸，表示默认。
“为什么留下那滩血。”
“。。。。。。”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袭击你的人是菲尼和苏珊的手下。”
“但是这里，可是你的房间。”云雀开口否认。
“那几个人，明显是冲着你来的。”
“所以你想说的是？”六道骸笑意更浓。
“那一群人的目的是你，而不是我。大概他们这么做的理由，你是知道的，六道骸。”
“他们是叛徒，对吧。”
“那么，”六道骸的眼神骤变，凌厉起来，“你将计就计离开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如果你想要的话，即使只是在这里也可以毫不费劲地问出那几个人的话吧？”
“你如此大费周章地操控着他们，让他们作为你的掩护使你成功逃脱我的别墅，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吗？”
六道骸神态自若，而云雀则是再度沉默。僵持着谁也不肯松口，云雀的沉默也许算是认可了六道骸的话，但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无聊。”云雀站起身，走到六道骸的身边，侧头低语，“记住，我留在这里只是为了找寻你的目的和有关我的真相。”
说罢，毫不留情地与六道骸擦肩而过，独自离开了房间。
六道骸站在原地，一语不发。现在他也许就可以判断出云雀的目的了，意外的简单。为了自己的目的留在自己的身边，利用外人的袭击侧面告诉自己他云雀恭弥根本就不可能被他困住。是示威，更是不满。
六道骸的突然出现，之后发生的种种，刻意隐瞒的真相，出乎意料的袭击。这一切对于云雀来说都太过刺激，以至于连他都在初始被击倒在地，而惊人的恢复适应能力使得云雀开始反击。明目张胆的惊吓大概只是开胃菜吧。
不过，自己却似乎真的被影响了，这种影响与云雀原本的目的不同，而是到达了另一种有些微妙的层面。
第16章 第十六章
大概是由于派去的人皆有去无回，这让菲尼和苏珊二人近日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了消息。六道骸的不接见意义不明，这几天更是毫无音讯。这样的状态可以理解为真的受伤而不见，更可以理解为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而在这段时间里，云雀也是闭门不出，两耳不闻窗外事。不过由于六道骸的房间里有一个大书架，于是这便给云雀提供了最好的打发时间的工具。
在近一周的时间里，六道骸更是悠闲。刻意不去打扰云雀，目的也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更重要的是，他要让那两个笨蛋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这天午后，六道骸坐在庭院的凉亭中懒洋洋地晒着一点也不算暖和的太阳。淡雅的花香糅合着红茶香倒也让人觉得惬意。由象牙白色的细腻石料雕刻而成的小亭与周围群花簇拥的景色相得益彰。而遮掩在凉亭之外的几棵花树挡住了坐在亭内的六道骸的大半身影，因而更不知道六道骸嘴角噙着的笑是有多么得奸诈吧。那两人个人快要来了吧，六道骸暗自想到。
“六道大人，有人求见。”不出意料地，手下走到亭外通报道，“是菲尼大人和苏珊大人。”
“让他们进来吧。”六道骸慵懒地答道。
片刻过后，菲尼和苏珊跟随着六道骸的手下风风火火地走到了亭外。两人果真做贼心虚般地不敢抬头，因而更是看不到六道骸，不过地上的精致瓷砖倒是看得十分清晰。
沉默。
六道骸当然是不会率先开口，与那两个人不同，他不急。六道骸撑着下巴，眯着眼打量着这两个十分有趣的家伙。真是可悲，终究逃不过脱去所有尊严的时候。
“六、六道大人。。。。。。”菲尼终于开口，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六道骸的名头。
“嗯？”
“请问？”菲尼忍不住哆嗦，额间淌着些许薄汗。明明六道骸什么都没做，只发出了一个鼻音才对，可压迫力却不容小觑。纵使是看多人情世故的菲尼，也无法看透六道骸到底是知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
“什么？”六道骸终于开口，语气不疾不徐。
“您，没有事吧？”
“有事？”六道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是说这个吗？”说罢，六道骸打了一个响指。
随着六道骸的指令，六道骸的其中一个手下拎着那个一周前被云雀痛揍的家伙，将他扔到了苏珊和菲尼的面前。
“呵呵，骸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苏珊的惊讶一瞬即逝，继而换上一脸的媚笑。
六道骸用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故作疑惑，“你不知道？”
“人家，人家怎么会认识这么粗鲁的人呢？”苏珊暗地瞪了那人一眼，继续辩解。
“菲尼，”六道骸转头看向菲尼，“你也不知道？”
“我，我也不认识。”菲尼不如苏珊这么厚脸皮，有些干涩地低下头，别过了眼神。
“是吗？”六道骸瞥了手下一眼，示意那人先将俘虏带下去。
“骸大人~”待那人离开，苏珊见情形越来越不对头，立马准备迈步走上亭子。纤长的腿露在意料之外，显而易见的引诱不言而喻。
“不要动哦。”虽然语气温柔，却明显是威胁。
苏珊瞬间僵硬在了原地，满脸尴尬。
“呐，我最讨厌的，”六道骸一步一步地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最后站定在苏珊的面前，凑近沉声道，“就是胸＋大无脑还自信过度的女人。”
随后，六道骸又伸手捏起苏珊的下巴，拉到自己的面前，低垂着眉眼看着她，另一只手轻柔地抚着苏珊的脸庞，“告诉你，真正魅惑的美人不是靠不穿衣服来引得人欲＋火＋焚＋身，而是就算穿得很多，还能让人不能自拔。”
说罢，六道骸一把放开了苏珊。苏珊无力地顺势向后退了三步，低着头不敢再放肆。
六道骸侧着身，根本不正脸看他们，“你们以为，你们所做的我都不知道吗？”
“六道大人！不要被奸人之言迷惑啊！”菲尼油头肥耳，由于出汗使得整个人看上去都油光光的，恶心得很。
“奸人？”六道骸冷笑，“谁？”
“比如，比如。。。。。。”菲尼绞尽脑汁，“比如那个狐＋媚＋子！”
“狐＋媚＋子？”六道骸斜眼看向苏珊，“说你呢？”
“不是我啊！”苏珊横眼瞪了旁边的菲尼一眼，“就是上一次集＋会的时候砸场子的那个贱＋人！”
菲尼在心中捶胸顿足。女人果真是笨！明明就知道六道骸宠爱着那个家伙，怎么可以说得这么明白呢！
“贱＋人？”六道骸嗤笑，“果然是你啊。”
菲尼和苏珊不敢再开口，六道骸更是一语不发。
“呐，师父。”就在这时，弗兰平淡却意外有特色的声线出现在了他们的周围。循着声源看去，就见弗兰不知从何时已经站在了一边。
“果然是白痴师父所以才和白痴说这么多话。”弗兰故意叹息，“警＋＋＋察叔叔告诉我们，洗＋钱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手下人为了性命向警方提供了重要证据，自身难保了呢。无脑的苏珊的笨蛋哥哥因为被对手重伤，夜店霸王的地位也要不保了吧？”
“不要胡说！”两人异口同声，双眼通红，战栗着。
“啊，好害怕。”弗兰无动于衷地说道，“骗你的啦。”
“因为害怕被抓，所以决定与那一伙人合作。另一个因为害怕失去夜店霸王的地位所以派妹妹来做这种丧命的工作。”六道骸边说着边摇头感叹。
“。。。。。。”
菲尼和苏珊两人皆是涨红了脸，冷汗直流，不敢再说什么。已是瓮中之鳖，回天乏术矣。
“啊啊~~”就在那两个人为了性命担忧的时候，弗兰很煞风景地打了一个哈欠，“不过情报藏得还真好，不愧是高层所为呢。”
六道骸走到他们面前，睨着他们，“背叛的人，死。”六道骸挥手、闭眼。
刹那间，两人七窍喷血，暴毙而亡。血瞬间染满了纯白的瓷砖，连娇艳的花瓣上也挂上了血珠。原本的花香、茶香也被浓浓的血腥味所取代，说不上是恶心，甚至可以说美得无与伦比。或许，死亡才是美最高境界的体现。鲜血的沾染和浇灌便勾勒出了这最壮观也是最鲜艳炫美的最后的泼墨画。以血为墨，以地为纸。
“呀嘞呀嘞，”待两人倒下，弗兰才走过去，蹲下戳了戳已是尸＋体的两人，然后抬头看向六道骸，仍是面无表情，“还真是又血腥又暴＋力，果然是恶趣味的师父。”
“切。”六道骸嫌恶地连看都不看那两人的尸＋体一眼，显然对于自己的“杰作”毫无欣赏之意，“把这里处理了。”
“嗨~”弗兰还算听话地答应道。
“呐，师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弗兰看着尸＋体问道，语意有些疑惑，“菲尼和苏珊怎么会突然叛变而且还是和高层合作呢？”
“。。。。。。谁知道呢？”说罢，六道骸沉默片刻之后心不在焉地说了句，便再也不回头地离开了这已被血迹沾染了的地方。
弗兰看着六道骸离去的背影，过了半晌，又看向面前这两个可悲的人。双手合十稍稍点了头，算是对遗体最后的尊敬，随后叫来了手下人，清理了现场。
两三小时之后，遗体被搬离了这座院落。再也没有血腥味，再也没有浓浓的血迹，再也没有强烈的杀意，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是那般美好的景色，依旧是沁人心脾的花香。
这世间，来的来，去的去，皆是不留片影。到了明天，便没有人再会记住这已经逝去的一切，所有都将洗牌重来。弱者终将被淘汰，只有自身的强大才能让自己永久立于不败之地。
第17章 第十七章
收拾了菲尼和苏珊，六道骸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变好。虽然在以前也不是什么得力部下，可以说也是一直觊觎着自己的位置的人，但至少没有像现在这样背叛这个世界投奔了所谓的光明。而即便是这两个人，也不过是棋子中的弃子，不足为奇。今天死了两个，明天就会有另一个“苏珊”、另一个“菲尼”出现——对于权力，没有人会失去兴趣。
菲尼和苏珊的死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甚至都不会有人去刻意记得，因为迟早都会淹没入时间的沙漏之中。苏珊的哥哥的那个对手，代替了苏珊的哥哥成为了新的霸王；菲尼一手创立的阻止被光明的一方一网打尽，在死后亦是身败名裂。
听着手下汇报的这些消息，六道骸只是动了动嘴角，不做任何评论。让人离开之后，六道骸动身前往云雀的住处。
“咚咚。。。。。。云雀，我进来了。”听无人应答，六道骸便开门走了进去。而进门之后便听到了浴室里传出水声，热气也从没有关紧的门缝中钻了出来。
“云雀。”六道骸站在门外，并不打算进去，“你在洗澡吗？”
“。。。。。。”云雀没有回答，用扑鼻而来的洗发露的香味回应了六道骸。
六道骸笑笑，不再多嘴，走到屋里坐到了自己许久未使用的沙发上。这间屋子自从被云雀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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