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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令狐冲]笑傲之一受无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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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令狐冲身子向前倒了下去,田伯光急急伸出手臂揽住对方肩膀、让他倒在自己怀里。想将那剑□,又怕令狐冲因失血过多而死,只得作罢。余光瞥见林平之怔怔坐在地上,便骂道:“你这王八蛋好生狠心!他多番关照于你,你便是如此回报于他吗?”
  林平之被这一声惊醒,面上现出无措与慌乱:“大师兄,你、你怎么不躲?我、我不想杀你啊……”那样子,与当初在少室山下表白被拒之后的慌乱别无二致,哪里还有方才暴戾扭曲的模样?
  令狐冲因疼痛不住喘息;只是他记得与田伯光同生共死的约定,便撑着道:“田伯光,若我当真死了,你可别随我来啊……”而后便人事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刻意卡在这里的少年们!一切只因行文需要%>_<%!有句话我必须说……那个今天中午之前下订单的妹子,真的很抱歉!我之前因为某些原因关闭了那个定制、又重新开了一次,害你之前的单子作废了 ̄ ̄o(>_<)o  ̄ ̄ 对不起,请原谅偶!
  
  32、终局(下) …
  
  令狐冲虽是昏迷,却也是半梦半醒。他隐约听到莫大先生说:“此子太过执着,且心性暴戾,留他不得”,盈盈的声音又响起:“那梅庄环境优美,是个好去处”;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到仪琳的声音:“田伯光,你放心罢,掌门师兄会没事的”。除此之外,令狐冲也知道,有人一直握着自己的手……
  令狐冲一醒来,便看到田伯光趴在床边正睡着。暖洋洋的日光透过大开的窗子铺在屋中,空气中有着深山特有的清新芬芳。“原来我已回了恒山。”
  令狐冲现在是满腹疑团:林平之后来有没有为难田伯光?莫大先生可平安?那日三派高手覆灭到底是谁的阴谋?但他看到田伯光眼周有圈淡淡的黑影,便也不想叫醒对方。
  过了快一个时辰,田伯光才慢慢醒转。见令狐冲正看着自己,便是眼睛一亮:“冲儿,你醒啦?身上可还有不适?”令狐冲笑道:“我是没事了,有事的怕是田兄罢?你这黑眼圈当真是严重得很,怕是几日不得安枕罢。”
  田伯光扶令狐冲坐起、让对方靠在自己肩上:“那还不是因为你?你这次的伤势如此凶险,我哪有心思休息?”令狐冲心中一阵感动,却听田伯光又咬牙切齿道:“那臭小子心思也忒恶毒了,他得不到、便也不让旁人得到。就如那衡山派掌门所言,这小子实在留不得。”
  令狐冲听他这样说,便着急起来:“莫大先生?林师弟不是被他杀了罢?”田伯光见令狐冲如此心焦,叹道:“放心罢,我知道你的心思,怎么会让旁人杀他?那日莫大先生见你我二人许久未出洞去,便进洞来寻。当时你那师弟正好发狂,说甚么要杀了你、再和你一起死,莫大先生出手挑断了他脚筋。后来任大小姐有事上华山来寻你,便把他带走了,说是要把他关到西湖湖畔的梅庄去。”
  令狐冲点点头:“梅庄那处好得很,让林师弟住在那里也不会怠慢他。”又道:“盈盈她来做甚么?”听了令狐冲的问话,田伯光面上忽然生出几分忧色来:“她来可是有大事情。你不是几番拒绝了日月神教副教主之位?”令狐冲点头道:“那是自然的。虽然我也算浪子一个,但要我入魔教却是万万不行。”
  田伯光道:“就是你这一拒绝惹了大麻烦。你妹子传话说,任我行要灭五岳剑派,在一月之内便要将恒山派之人杀光。”即便已猜到定有难料之事,令狐冲还是惊得坐直了身:“竟有此事?如今华山、嵩山两派掌门已死,嵩山、泰山、衡山各派高手也死在了华山,元气大伤;如此,五岳剑派岂不是不堪一击?”
  田伯光道:“可不是?这也不能怪你,任我行不是有甚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口号?他总会打这主意的。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也不用担心。”停顿许久,又问了件他一直在意的事:“那日在山洞里你将我推开、自己却不躲,是不是为了让那臭小子捅你一剑泄愤啊?”
  被田伯光道破心意,令狐冲有点尴尬:“正是因为我无法回应林师弟一番心意,才让他因执念发狂;倒不如让他刺我一剑发泄一番,此后我只当不欠他甚么。若他真是恨我入骨、一剑将我刺死,那我便也认了。幸而莫师伯见你我一直未出去、便进了洞来,倒是救了你我二人。”
  令狐冲才说完,忽然身体被紧紧拥住:“冲儿,你可有想过我要怎么办?你若出了事,我却不知会怎样。”
  令狐冲见田伯光如此,有些赧然,便也伸出手臂反抱住那人:“我知道自己是鲁莽了。只是事发突然,我也只是凭那一瞬的想法行事。当时我想着,凭此一剑,我便还清了欠他的情;即便是还不清,我也只能对他不起了。”
  田伯光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咬:“令狐兄你以命相赔,倒是对得起他一片真心了;只是田某对你亦有无穷爱恋、将你性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你如此行事,可曾对得起我?”
  令狐冲心中惭愧,暗道:令狐冲啊令狐冲,你口口声声道此人是你今生至爱,却每每为了旁人将他置于第二位。自己初任恒山派掌门之时,有大大小小的事务要去处理,终日不得闲;田伯光又住在通元谷、两地相悬,每每只有对方来寻自己时才能匆匆见得一面。那之后自己担心岳灵珊与林平之的安危,却每每劳动这人出手相助。如此,自己当真是对不起他了。
  当下令狐冲也不再想甚么左冷禅、岳不群的阴谋,只承诺道:“你放心,我再不会主动深入危险啦。若我们度过魔教这难关,日后我再不分心给旁人,只将心思放在你身上。”
  田伯光轻声应了,松开拥紧对方的手臂、依旧让令狐冲靠在自己身上,心中暗笑:“我等的便是你这句话。”
  令狐冲忆及在回雁楼初见时的谈天说地,不由得叹道:“田兄昔日不是说自己风流不羁、来去自如?如今竟为了我牵肠挂肚,真不知是令狐冲之幸、还是田兄之劫了。”
  “即便是劫数又有何妨?田某早已下定决心爱你,便是不渝不悔啦。”田伯光低眼看着令狐冲面貌,尽管因着伤病变得苍白,却是灵动、不羁依旧——始终都是自己深深爱恋的模样。不禁叹道:“田某自然是愿活得长久,只是令狐兄当比田某活得更加长久。如今,我只希望任我行那老妖怪及早改变主意放过恒山派,再凭着任大小姐的面子将化解真气的法子教授与你。”
  令狐冲了解任我行其人,知道要他如田伯光所言简直难如登天。只是他听田伯光说得动情,不愿拂逆其意,便应道:“我怎么舍得离田兄你而去?今生我定是要与你相伴白首的。”二人相望之间,皆可见对方面上爱慕之意;终是慢慢阖上了眼睛,将唇缓缓贴近……
  窗内的二人唇齿厮磨,一片温柔缱绻;然而窗外,却站了两个目瞪口呆的女子。
  蓝凤凰来看望令狐冲、仪琳来送药,二人同行而至,却不想见到这般缠绵□。蓝凤凰龙阳断袖见得多了,终究是先回过神来:“当真是到了春天啊。这臭小子,大白天的就如此,真是……”拍了拍仪琳的胳膊:“小师父,我们过一个时辰再来罢。令狐掌门伤势已大好,这药晚些喝也不打紧。”
  仪琳面上通红,口中不住念着“阿弥陀佛”,心中想道:我要不要去帮令狐大哥将窗关上?只是不等她将想法付诸行动,便已被蓝凤凰拉走了。
  过了几日,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到访恒山。令狐冲自知恒山派难敌日月神教,便想着只要他们来攻,衡山派便奋力抵抗、一齐战死便是。如今见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亲自前来相助,自然是喜出望外。
  方证大师道:“老衲接到华山派风老前辈的传书,方才得悉魔教将攻上华山之事。单凭风前辈与老衲的交情,也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魔教若覆了五岳剑派,武当、少林又岂能幸免?此事若能善了,自然最好;但若是任教主执意覆灭正教,我们也只有与之决一死战了。”又道:“风前辈得知令狐掌门因吸星大法而受内息翻涌之苦,便托老衲将一篇内功心法传授于你。”令狐冲感激风清扬对自己的关照,便计划着待此事了结,便回华山去拜谢风清扬。当下将方证大师所传授的内功心法背熟牢记。
  令狐冲本就不擅内功,得了方证大师讲解那口诀中的精妙之处,便对这心法的修习上了心。于是日间便与方证、冲虚道长等人商量御敌之事,夜间便按方证大师所授心法练习。然而他心中仍是有些疑虑的:此番当真杀了任我行,固然是免了一场武林浩劫;但若是牵连到向问天和任盈盈,又如何是好?
  只是到了日月神教上恒山那天,令狐冲才知道自己一番忧心根本就是庸人自扰。
  魔教一行人不曾杀上山来,却是奏着鼓乐、以皇帝出巡一般的阵仗上的恒山。令狐冲见了这阵势已觉得事情蹊跷,待他见到教众抬了大轿上得峰顶,便更疑惑:那轿子左首是向问天、右首却是叶翎。他听任盈盈说过,因着叶翎是东方不败带入魔教的,任我行并不信任他;如今竟会让叶翎站在这个位置,当真古怪得紧。
  冲虚与方证并肩说道:“请任教主进庵奉茶!”只听轿中那人道:“在下竟劳动两位前辈在此相候,实在惭愧。日后在下定要上少林寺和武当,向大师与道长赔罪。”此声一出,众人皆惊:那轿中之人竟是个女子。
  听出那是任盈盈,令狐冲心中大石已落了地:原来盈盈已是日月神教教主,她可没甚么“千秋万载”的野心,如此便可化干戈为玉帛了;但任老前辈又去了哪里?
  只听向问天道:“任教主今日来恒山是为和令狐掌门相会而来,请令狐掌门一人进庵堂与教主见面罢。”做了个手势,轿夫便将轿子抬入了无色庵、而后一齐退出。
  冲虚低声提醒道:“令狐兄要小心。”令狐冲笑道:“晚辈知道。不过那教主是我妹子,想来不会伤我。”见冲虚面上恍然,便走进了无色庵。
  “原来妹子你已做了教主,大哥我先在此恭喜你了。”盈盈听令狐冲如此说,惆怅地笑笑:“我爹他老人家已过世了。向大哥说,我爹他在西湖底下受了十几年苦,又大损心力去化解体内的异种真气。这一次他为覆灭五岳剑派耗了太多精力,所以……”
  令狐冲虽不喜任我行逼自己入教,但对这前辈还是很敬重的,此刻也是叹息不已。任盈盈又道:“我日月神教和正教各派相斗,无非是因为都想独霸武林罢了。今日我来,就是想将早年我爹从少林和武当夺来的《金刚经》、真武剑和《太极拳经》还给少林与武当,化解这场风波。”
  令狐冲心中顿时喜生忧散:“大家各退一步,避免杀伐屠戮,当然再好不过。”想着如今野心勃勃之人已尽数死去,武林又要回归平静,自己也可以抽身离去,便是喜上眉梢。不想任盈盈又道:“冲哥,我现在最担心的却是你。如今我爹他老人家已过世,你便学不到化解异种真气的法子了。”
  令狐冲无所谓道:“无妨,我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多活一日是一日。”任盈盈叹道:“那你若真的……你舍得留他一个人?”
  令狐冲知道她说的是谁,心中反倒生出几分平和与喜乐:“他与我约定同生共死,我二人总不会分开的。即便到了九泉之下,亦不会寂寞。”任盈盈听他说得深情,不由得揶揄道:“你们二人真是肉麻得很。你们既不在意,我也无须多言了。只是,冲哥,你若有时间便去一趟梅庄罢,你那师弟可不太老实。”
  这些日子为了应对魔教入侵,令狐冲过得极繁忙;如不是任盈盈说起,令狐冲早已忘了林平之这茬:“林师弟他如何?田伯光说他脚筋被挑断,现在可被医好了?”任盈盈笑道:“自然,你不是说不愿伤他?我早把他治好了。不过他时常发狂尖叫、渗人得很,想来只有你才能医好他这毛病了。”
  令狐冲对林平之有种难言的愧疚,便应了下来:“我知道了。”
  一个月后,令狐冲与田伯光下了恒山。
  “仪琳小师妹定会将恒山派发扬光大的,将掌门之位传给她我是十万个放心。今后,我便是无事一身轻了。”令狐冲回头向山顶望去,清风萧萧,只觉终于得到了自己所期盼的“自在”。
  “令狐兄接下来有何打算?”听到田伯光的问话,令狐冲道:“我打算回华山拜见风太师叔、再去衡山看望莫师伯……只是在此之前,我要先去一趟梅庄。”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不是结局!正文最后一章预计周六晚上发,因为偶明天去外地面试……上帝保佑愿一切顺利 ̄顺便再问一句:有人想看林师弟的番外或是江湖小报之类的番外么?(是恶搞的看清楚啊想看的话偶可以写 ̄)

  33、静谧 …
  
  林平之是如何恋上令狐冲的?怕是问他本人也不知晓。
  那日林平之在思过崖与令狐冲喝酒,令狐冲唇上浸染水光的模样印在了他心里。
  当晚,他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朝那湿润的唇吻了下去,对方从一开始的惊讶抗拒变成主动迎合,而后……
  他被惊醒,出了一身冷汗。我大仇未报,怎能想这些事情?更何况,大师兄亦是个傲气的男子,他若知道我这样肖想于他,还不气得捅我一剑?
  可是……若是大师兄对我亦有情愫呢?
  他本不该这般想的。只是那时,这想法就在他脑中扎了根、发了芽,最终成了化不开的执念。
  为了让令狐冲对岳灵珊死心,他开始回应岳灵珊的心意。他相信,只要令狐冲不再喜欢岳灵珊,自己便有办法得到对方的。后来,他听闻了令狐冲为护魔教妖女、竟与师父恩断义绝的消息。他怕令狐冲心已被那妖女占据,日后自己便再无机会。于是他决定用以往自己不屑的法子,在令狐冲的杯中下了药。却不知是何人打昏自己,带走了令狐冲。
  那个人……是如何给大师兄解药性的?这个想法令他数日浑浑噩噩。
  终于得到了辟邪剑法,林平之简直欣喜若狂,心中只想着自己要马上报仇,日后便可脱离华山派、与令狐冲一起。可惜天不遂人愿,辟邪剑法第一条便写着需得自宫才能练习。林平之是孝子,自然当以家仇为重;于是怀着些许不甘,林平之挥刀自宫。
  但那个时候,他脑海里却全是令狐冲的音容笑貌。
  令狐冲,到底我是不能让你成为“我的”……但,我也不会让你成为“他人的”。
  树林中,令狐冲与田伯光接吻的那一幕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他还记得自己给令狐冲下药的那一晚,即使有了药物作用,令狐冲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带着愤怒与抗拒;但此刻,令狐冲却任由另一个男子拥抱亲吻。令狐冲宁愿和这淫贼一起也不愿跟我吗?那个晚上,令狐冲就是在这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吗?这样的想法要将他逼疯。
  在那日之前,他虽然也是加紧修辟邪剑谱记载的功夫,但是心中时常想着自己与令狐冲之间还有可能、对自宫之事颇有悔意;只是看到了那一幕后,林平之便是心如死灰、再不期望能将那人心思拴在自己身上,只一心一意修炼辟邪剑法。
  待我报了大仇,定要将他们二人……
  纵使林平之恨田伯光恨得要死,心底对令狐冲却有更多的怨。兴许是先前抱了太大的期望,这失望才将他几乎逼疯。爱而不得,方生恨。心中爱极了那人,想要抚//摸亲吻对方的身体;同时也是极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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