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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by平凡安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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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同,不相为谋。
被缈缈真人和茫茫大士送入凡尘的补天遗石,哪怕言语行为再如何多情缱绻,他的根本,仍是无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朋友们等下个月今天来看下,如果没有的话,下下月今天一定会有,可怜平安一个年连一天休息也没捞着……
☆、64
宝玉生辰次日,早年弃了爵位入道观修行的贾敬便到了一生尽头。
虽在国丧内,贾琮因有正职在身,每日照旧去当值。回家得着消息,忙要来孝服换上,会了贾琏,二人一起过去宁府。贾琏闻知尤氏已经赶去玄真观,料想贾珍父子一时回不来,便命从荣府内调了些人手过来帮着操办。
因天热不得相待,尤氏遂自行主持,命天文生择了日期入殓,一面且做起道场来。直过了半月功夫,贾珍贾蓉方才赶回。
宁府中事务自是轮不着贾琮去多问,不过依礼而行,贾琏当差之余,也常过去帮衬。
这天贾琮回来,闻报贾母等已回,忙去请安问候。贾母年迈之人,禁不得风霜伤感,当晚便病了,家中忙请医用药,次日脉静身凉,大家方放了心,仍服药调理,至送殡之期,便将宝玉留下侍奉,贾赦并刑王二夫人同众族人将灵柩送至铁槛寺,至晚方回,贾珍尤氏并贾蓉在寺中守灵,百日后方扶柩回籍。
因贾母养病,贾赦并刑夫人日日在荣庆堂侍疾,贾琏贾琮当值回来,也必先往请安,然后方回自己院子。这日贾琮直接在西角门外下了马,方入了垂花门,就看见两个婆子在那里交头接耳,一面摇手吐舌,说得好不起劲。
贾琮暗自皱眉。这些日子贾母等不在,家中的婆子媳妇丫头们大不安分,打架拌嘴,赌博偷盗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让产后仍在休养的凤姐儿着实烦恼。
一进正房大院,立时有贾母房里当差的媳妇迎上前笑着问好:“琮二爷回来了?”贾琮虽年少,如今却俨然是贾家玉字辈中最出息的一个,下人们态度也比从前大不相同。
贾琮点点头,虽不冷淡却也不怎么热络:“老太太可好些?”
那媳妇子脚步一顿,面色带了些异样:“今儿已大好了,先前琏二奶奶送来好汤,老太太喝了一小碗,说有味儿呢。”一面打了帘子,里面小丫头已扬声道:“琮二爷来了!”
踏入荣庆堂贾琮便是一怔,见贾母坐在正中榻上,怀里搂着林黛玉皆在垂泪。贾赦并刑王二人坐在下面。
贾琮请过安,自觉站到贾赦后面去充摆设。林黛玉病了好些日子,益发瘦得可怜,哽咽着道:“老太太和舅母一片慈心,我岂不知。只是父亲与母亲故去之后,我竟不曾去墓上捧一把土,纵有老成家人打点,依旧不能安心。还请老太太许了我罢。”
什么?林黛玉这是要去苏州给父母上坟?贾琮心下一跳:老太太会放人么?如今贾琏当着正经差事,断不能去跑腿了,倒是叫哪个去送她?
贾母抹着眼泪摇头,坚持不允:“不是我老婆子拦着不让玉儿尽孝心,玉儿身子刚才好些,这一路山高水远的,哪里禁受得住!”
黛玉泣道:“老祖宗,不是玉儿执拗,如今我林家一脉,只剩了我一人。我虽不肖,也想给列位祖先叩几个头。”说着她离开贾母怀抱,跪了下去。
原来黛玉着了宝玉的气,病中忆起幼时在父母膝前何等无忧无虑,而今却举步艰难,处处小心在意尚要受人排喧,她本就是个多思多感的性子,每每自伤身世,却是无可奈何。
时逢七月中元,瓜果之节,黛玉听潇湘馆的小丫头们闲话,说到家里人去上秋祭的坟,不免记起清明时的事情来,又想起父母故世多年,自己却不曾去墓前叩拜祭扫,每年的忌辰也只有老太太会想着吩咐整理肴馔送来让自己私祭,一时有感于心,念头一生,竟是汹涌如潮,不可遏止。
王夫人手捻佛珠,只是默默不语,她并非多狠心的人,虽然不喜黛玉做媳妇,但想想一个十几岁体弱多病的小姑娘家,偏又父母双亡,落得个孤苦伶仃,依舅氏而居,也是心酸。
贾赦心下恻然,叹道:“好孩子,你且起来,听舅舅说。”刑夫人忙过去将黛玉扶起。
贾赦拍拍黛玉单薄的肩,道:“玉儿有这孝心,自然是好事。只是如今中元已过,你又刚大病了一场,若再长途跋涉,哪里经得住?”
“舅舅有个计较在此。你家里原是列候门第,京中自有候府。当年你祖父去世,原是要上缴的,那时你父亲青年高中,太上皇爱他才学,特命将原府赐了林家为宅。后来他外任去了扬州,就一直空置着,如今舅舅叫人先去收拾了,再替你寻几位有德行的师太,给你父亲母亲做场法事。等你将养好了,明年清明再去苏州如何?”
黛玉低了头,向贾赦深深一拜:“谢大舅舅。”
数日后,林黛玉在紫鹃、雪雁数人陪伴下,悄无声息地出了大观园。临行前,贾琮送去一只编得精巧的竹笼:“这东西性子温驯,颇解人意,姐姐带去逗个乐罢。”
笼中装了对竹鼠,原是年前浙江庄子里送来的,不知如何投了老太监何顺的眼缘,寻着个宫里猫狗房退养的管事调理了几个月,居然也很有些样子了,贾琮便拿一对来送给黛玉解闷,另一对就留在别院给何顺养着。
似这等毛绒绒、圆滚滚、软呼呼的小玩艺儿,年轻女孩子们少有不喜欢的,黛玉也不例外,一见便爱上了,难得露了笑脸。
等贾宝玉听见消息的时候,潇湘馆已经人去屋空,只留了两个老婆子看守。
至于贾宝玉如何去向贾母哭闹央求,贾母又如何安抚哄劝,贾琮并不关心,他现在心思已经全放到了贾琏身上。
诚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贾琮自来红楼,真正被拗转了性子的也只一个贾环而已,那还是因为他年纪小性格还未养成,其余就没一个能真正如了意的,迎春再教也出不来几分刚性,便宜爹贾赦看着不怎么渣了,转头喝多了就拿自家闺女的亲事去打赌,如今贾琏也一样,才说着户部的差事干得不错,那边就跟尤家姐妹挂上了。
前阵子贾敬去世,贾琏因与贾珍多有往来,也常过去帮忙。现下贾珍父子在铁槛寺守灵,贾琏却仍不时往宁府里去,他只道自己并未露了形迹,却不想东西两府中尽是几代的世仆,连枝带叶,什么话传不出来,什么事能藏得住?
贾珍贾蓉这双父子素有聚麀之诮,尤氏又管禁不住,搅得府里秽德彰闻,堪称是人皆掩鼻。贾琏自己也是个荤素不禁的,因凤姐儿产后调养不能同房,却又将平儿把得严实,大感不耐,见了这姐妹两个,姐姐妩媚娇柔妹妹艳丽放浪,竟如苍蝇见了腐肉一般,正撞在心口上,于是趁着贾珍等在铁槛寺守灵,他借着替贾珍打点府中事务,不时去会佳人,俟机百般撩拨。
先前贾珍父子二人在府里,当着人时为礼法所拘,自不免灵旁藉草枕块,恨苦居丧,无人时却常跟尤家二姐三姐一处厮混,家下人等虽不敢明着说,背地里早有议论,如今贾琏每每寻着机会便往二姐跟前凑,眉目传情,言辞挑逗,旁人又怎看不出来?
那尤二姐本是水性的人,在先已和姐夫不妥,又常怨恨错许张华,使后来终身失所,今见贾琏有情,有何不肯。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别说荣宁两府,早就成了筛子——四下里无一处不漏,只是惧怕凤姐厉害,无人敢去告诉,如此一来二去,便到了贾琮耳里。
贾琮苦苦一笑,他真觉得有些累了,这些今世的家人,怎么就总也不消停呢?
这天贾琏从铁槛寺回来,正在喜不自胜。只因闲话中被贾蓉揣知其意,主动提出要保个媒,将二姐说与他做二房:“一点声色也别露……两下里住着,过个一年半载,即或闹出来,不过挨上老爷一顿骂。婶子见生米做成熟饭,也只得罢了。再求一求老太太,没有不完的事。”
色令智昏,贾琏被贾蓉几句话正搔在痒处,心花都开了,那里还有什么话说,只是一味呆笑而已。却不知贾蓉亦非好意:素日同他姨娘有情,只因贾珍在内,不能畅意。如今若是贾琏娶了,少不得在外居住,趁贾琏不在时好去鬼混。贾琏那里思想及此,遂满口答应,他自有体已生息,手头宽绰,命心腹去筹备不提。
兴冲冲地回到家,却见贾琮冷着一张脸正等着他,心下一跳,这些年贾琮所言多有中的,他得益非浅,自然而然生出许多信服来,这时见贾琮神色大异平常,不由添了几分小心。
果然,听完贾琏期期艾艾一番话,贾琮劈头便问:“那尤二姐是定了亲的,哥哥不知道么?”
贾琏毫不在意,笑道:“不过是个破落皇庄庄头,尤家已经要退亲了。”
贾琮叫他气得七窍生烟,连珠炮也似地轰了过去:“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譬如咱们府上的乌进友,要是他家人遇上这种事,他求到府里来,哥哥出不出头?皇庄庄头身份再低,那也是天子家奴!姓张的难道没有亲朋故旧?拉三攀五的,保不准就能跟个王爷说上话!”
“就算他寻不着助力,那等不要面皮的人,若在大门外撒泼打滚的闹上一场,咱们顶多开销他一顿板子,哥哥的名声可是全毁了!”
贾琏既得佳人垂青,如何肯罢休:“好兄弟,哥哥实对你说了罢。你嫂子这一胎原有些凶险,虽则母子皆全,想要再添血脉却也难了,寿哥儿又是个弱的,不知道日后如何。我也不过为子嗣打算,不得已方出此下策。”
贾琮垂下眼,半晌方缓缓说道:“按说哥哥后院里的事情,再没有做兄弟去管的道理。只眼下正在国孝里头,哥哥这官职是万岁爷亲下的旨,好容易挣到如今这份儿上,难道连几个月也等不得?等出了明年正月,我再不劝你。”贾琏并不是个长情之人,原著里偷娶尤二姐没多久也就悔上来了,等得了秋桐,更是抛在脑后,这时候他贪着二姐颜色,心里正一团热火,压根听不进去人劝的,只有等这阵劲儿过去,自己冷静下来好生想一想,自然就知道这事情做不得了。
贾琏不觉踌躇:本来特旨赐官,已是众人瞩目,自入部以来自己处处留心,总算立足渐稳,要说这点子事情放在平常也不算什么,如今这时候却也不必去惹人非议。便陪笑道:“到底是琮兄弟明白,我一时想不及许多,竟是糊涂了。”
贾琮冷笑:“我不过看不得哥哥走错了道,才要来提醒一句:东府那边,以后哥哥少去为好。珍大哥哥如今是越发荒唐了,热孝里头还叫自家姨妹陪着喝酒取乐,往后三年还不知会兴出什么奇文来!咱们这样人家,什么事儿能瞒得过上头?皇家的手段,他是没领教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
☆、65
既要暂缓亲事,贾琏少不得亲身过去向尤老娘并二姐儿赔情,好在她母女并不催促,正可从容预备。只是纸里终究包不住火,王熙凤管家多年,府中衔恨的人虽多,投靠的也不少,虽在房中休养,照样有人通风报信。
‘呯’地一声脆响,一只上好的宣德青花婴戏图碗被狠狠掼在地上,药汁子和着碎屑四溅:“她尤家的女儿,没人要了不成!”
服侍在旁的都是她的心腹,平儿忙劝:“奶奶快别动气!那什么污七八糟的,为她不值得。二爷什么性子奶奶还不知道?这些年虽说不消停,到底没伤了脸面,如今府里正守孝呢,二爷要添人也不会在这时候。等出了孝,奶奶身子怕不也好了,再去理会不迟。”
旺儿媳妇也道:“年轻的爷们家,哪个不是馋嘴猫儿似的?奶奶刚得了哥儿,二爷正稀罕的时候呢,外头的人再怎么着,也越不过奶奶去。”
王熙凤恨恨地绞着身上姜黄色富贵不到头绉纱被面,平儿收拾妥当,忙把裹在襁褓里的小哥儿送到她怀里。王熙凤面上现出一抹爱怜,情绪平静了许多。
平儿暗自吁了口气,奶奶得了哥儿后倒比从前宽泛,身边的人也好过些。
哄了一阵子,见儿子已经睡着,王熙凤叫奶妈子把孩子抱了去,点手叫过旺儿媳妇:“你打听准了,那尤二姐是许了人的?”
旺儿媳妇忙回道:“我只怕误了奶奶的事,特为寻了珍大奶奶屋里的人说话。尤家二姑娘不是珍大奶奶的亲妹子,是她老娘前头一家带过来的,随了尤家姓。在原先那家曾指腹为婚,男方名叫张华,如今十九岁,成日在外嫖赌,不理生业,家私花尽,父亲撵他出来,现在赌钱厂存身。”
凤姐儿冷冷一笑:“既是指腹为婚,那二姑娘年纪也十七八了,还不出门子等什么?”
示意旺儿媳妇凑到近前,轻声吩咐数语,眼神中透着刺骨的阴冷。如果此刻尤二姐就在一旁,必定会立时打消要跟着贾琏的念头。
还没等贾珍守灵回来给二姐退婚,就有尤老娘的亲戚带着张家父子两个寻上了宁国府。尤老娘心下腻烦,却又不能不见,不想父子二人均是衣着光鲜,大出意料之外,又听说张华得了贵人青眼,有意抬举他到衙门里当差,也算有了出身,由不得便软了几分口气。
张华在赌场里经练多了,惯会看人眼色,一听尤老娘话中略松动些,立时顺着杆子往上爬,提起当年定亲时的婚书尚在,并有见证之人,尤老娘原是个贪利短视的,吃他几句话一捧一压,未免招架不住,又收了人家东西,所谓‘拿人的手短’,反劝二姐:“做娘的一心为了你,毁婚再聘,名声总是不好。姓张的再不成器,凭我儿的人才,难道还拿不住他?大红花轿抬进门做正头娘子,总好过当人偏房进去就要立规矩。”至于贾珍那边,对二姐情份也不比往日,且还有三姐儿挂着呢。二姐本来柔顺,耳软心活,思及贾琏有正室在堂,听姐姐说性情极是苛烈,当下也不再坚持,只推母亲做主。
此前贾蓉提起二姐亲事时,尤氏便知不妥,也曾极力劝止。无奈贾珍主意已定,素日又是顺从惯了的,况且他与二姐本非一母,不便深管,只得任由他们闹去。这时见张家拿出婚书,又有当年证人,虽觉张华为人可厌,到底是二姐生父所许,当下拿出私房置办了些陪嫁之物,让二姐回家发嫁不提。
得知尤二姐要嫁原定的张华,贾琮倒是一怔,他早料定凤姐儿必不会听之任之,一直提防着她叫张华告状——不想她竟使了个釜底抽薪之计。
没几日贾琮便听说传言,那张华在宁国府里也不知怎地,居然走到尤家姐妹所住的厢房边上,适逢二姐在窗边做针线,一眼张见,顿时酥倒,他本是酒色中人,如何还肯放手。
自认有婚书在握,这老婆是板上钉钉跑不掉了,对尤老娘吞吞吐吐的说辞只当风过耳,仗着皮厚嘴甜,居然被他称了心愿。
贾琏大为扫兴,却自知理亏,一字不敢提起。凤姐儿乐得只做未知,打叠起十二分精神,拢着丈夫不提。
平儿私下里向凤姐儿笑道:“奶奶这事处置得干净,日后若那尤姑娘再不死心,单老太太那里便过不去。”
王熙凤怀里抱着儿子,巧姐儿依在身边,睡得正沉。看着两张无邪的小脸,轻叹:“总为了他两个罢。”
她这阵子躺在床上,每每看着小小的儿子担忧,这孩子早产了近一个月,养到如今,还是比同样时间的孩子小了许多。贾琏口中虽然宽慰,神色间往往露出些形迹,就是她自己,私心里也不无猜疑,是不是这些年行事过于狠辣,以致损及后福,到如今应在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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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如今天不亮便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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