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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by平凡安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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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姨妈便劝:“哥儿本来心实,怕是外头听了什么话来。还是先叫跟着的人问明白了,方好劝说。”一句话提醒了贾母王夫人,立时喝命跟宝玉的人进来。
  来的是宝玉跟前第一得用的茗烟,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二爷从府里出来,李贵他们去拉马,小的陪着在门口等着。就听见门房里有人说话,原是没注意,不想那两人说来说去,竟是说到了咱们家,说是——万岁爷前阵子去宁寿园请安,太上皇提起已故巡盐林御史之女年已及笄,要皇上留意这二年考中的进士。”
  “一个说不是听见林家姑娘早就定给外祖家了么,怎地太上皇还要万岁爷挑人?另个就笑,说,”茗烟张着嘴忽然顿住,贾母厉声道:“说什么!”
  茗烟期期艾艾地不敢则声,贾母哪里忍得,立时向外叫道:“叫赖大进来,将他一家子全数卖出去!”
  茗烟惊恐万分,碰着头没命地求告:“老太太超生!”旁边王熙凤忙上前与贾母揉胸抚背,一面向茗烟喝道:“糊涂东西,还不快说!”
  茗烟咬咬牙,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才又道:“说你说的就是那含玉公子?十二岁勾搭上自己侄媳妇的兄弟,十三岁因个戏子惹得忠顺亲王光火,累及老父在王府跪了一个多时辰!自己做胭脂不算,还专吃丫头嘴上的胭脂。到如今十六了连正经文章都做不出几篇,那林御史当年可是一榜探花,哪里配得过?就是万岁爷看着贾妃娘娘的面子不说什么,太上皇也不答应啊!”
  贾母听得浑身乱抖,气得拿拐杖拄着地面:“混帐,混帐!这是哪里来的,这样抵毁我宝玉儿!”王夫人脸色铁青,却强压着火问:“就这些?”心里早将黛玉怨上:若非为你,宝玉何至于此!
  茗烟缩了缩,小心道:“小的听了几句知道不好,回过头就看二爷眼也直了,手脚也冷了,话也不说了,连掐着都不知道疼了!李贵他们正拉了马来,忙着扶上去往家跑,也没顾得听他们后面又说了什么。”
  贾母见再问不出来什么,便冷冷地道:“各人把嘴巴子各自都管严实,若敢传出去一字半句,有一个算一家,全数发卖了!”
  这时外头送了祛邪守灵丹及开窍通神散进来,贾母哄着吃罢,又命将王太医处方速去煎来。见宝玉沉沉睡去,便令袭人等小心照看,又别过薛姨妈,自已带着刑王二夫人等回了荣庆堂,挥退下人坐定,只留鸳鸯在边上,拿着美人拳捶腿。
  贾赦本不想跟着,却被贾母留下,问他:“昨儿两位郡王过府,可曾问起林丫头么?”
  贾赦摇头:“王爷是外男,如何会问起姑娘家?听安平王爷口气,是带着靖善郡王出府游玩,路过咱们家顺道进来的,也不是专门为给琮儿过生日。”
  贾母皱眉不语,贾赦眼珠一转,又道:“那小厮说的话,老太太如何看?”黛玉嫁谁,原本他无所谓,毕竟是同胞妹子的一点骨血,自是愿意她有门好姻缘。女孩儿一年大似一年的,若有皇命指婚,倒也是桩美事。
  贾母沉思一阵,说道:“那起子太监最会听风就是雨,真要是太上皇跟当今说的话,能叫太监传到外头来?”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个朔望之日入宫请安,须得寻机向娘娘问上一句。
  贾赦也是皱眉,这等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林妹夫当年是上皇驾前第一等得用的人物,别样不说,在巡盐御史一职上连任近十年,开国至今绝无仅有。妹夫身后并无男丁,只得一女,皇家照拂一二,也可见君臣情义。”心想宝玉瞧着总是孩气不脱,为着是嫡出又带了吉兆,实是叫祖母母亲宠得不成样子,二弟再不管束,将来有得后悔的时候。
  想起有次贾琏跟自己提起,说琮哥儿评宝玉是“生于深宅之内,长于妇人之手。纵有天赋聪明,若无人善加提点,日后难成大器。”北静王府也是个龙蛇混杂的所在,走动了几年,竟连半点进益也无,不过听了几句传言就吓得那样,连求证一下都想不起来……贾赦暗暗摇了摇头。
  至于那点子小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动问罢了,横竖也轮不到他来做主。只是如今有这话头出来,怕是老太太和二太太拿着宝玉的亲事角力,却引得皇家不悦:“老太太,儿子瞧今儿这事,没准是上头在敲打呢。外甥女年已及笄,咱们家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之前还可说有个二丫头在前,如今二丫头业已定下,可也该相看着了。”
  贾母霜眉一挑,叹道:“可不是么,来时小小一点儿,眨眼这些年了。我还只道她小呢。玉儿命苦,少不得我这老婆子多替她操持。她虽没了父母,又没有兄弟叔伯,却有一宗好处:日后不管嫁到哪家,都是一心一意,再没有二心的。我老天拨地的也不出门,你们做长辈的也留意着,咱们家虽不挑门第,却也不能叫人看了笑话去。再有不光要孩子好,家里人也须过得去才是,若扯上个专会招非惹事的亲戚,难道咱们府上还给人去做挡箭牌不成?”
  王夫人在旁,听得面上一阵青一阵红,自是知道贾母的话实是专说给自己听的。凭心而论,薛家确是如贾母说的门第不甚般配,又有个祸头子在,只是自己如今统就一个宝玉,自小儿又养在婆婆身边难得几回亲近,幸而不曾同自己离心,难道连儿子的婚事自己也做不得主?
  心中暗暗发狠: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更何况,还有娘娘在宫里!
  这时宁府中贾珍尤氏都瞧过宝玉,来了荣庆堂。听过事情始末,贾珍想了一阵,方道:“老太太,孙儿前些日子去了理国公府上赴宴,柳芳兄弟跟孙儿提到宝兄弟。”贾珍皱着眉头,“他吞吞吐吐的,说是宝兄弟在北静王府上,有些个话不大妥当。现下想想,怕是根源就出在这事儿上面。”
  贾母眼神一凝:“珍哥儿说明白些,到底是什么话?”
  贾珍道:“孙儿叫人打听了,说是北王府里凡有会宴,宝兄弟每常说起家里妹妹们出色,犹以林薛两家表妹为诸女之冠,才华容貌,皆非俗流……”他没好再往下说,只剩了苦笑:若按大家的猜测,林姑娘是有太上皇看着的,听见这样话心里能舒服了?他老人家不舒服,可不就得让这些人都不舒服么。
作者有话要说:  

  ☆、48

  贾母听得眉头拧成个结,在酒席上谈讲家中姐妹,还将大臣千金与商家之女相提并论……再想想前些天那诗集,可不正是宝玉做得出来的事情。
  只是,缘何又提起黛玉婚事来?
  贾母前阵子隐隐绰绰听见些风声,尚不知真假,与今儿的事情两相印证,倒信了几分,不由得又多了一重心事。
  自已一心要将黛玉配给宝玉,莫不是,不称太上皇的意?也是,林姑爷是探花出身,女婿没个功名,岂不扫了脸面……
  再者,自己虽疼惜黛玉,却也不愿宝玉为她成痴成狂。宝玉将来是要有大造化的,如何能一门心思只在儿女情长上头?
  只是听茗烟的话,宝玉的事情外头传得委实不堪,若是皇家因此有个‘不思上进、流荡游冶’的印象,哪里还会有好前程?
  心下猛然记起,贾家这一辈兄弟中,贾琮非嫡非长,素来不起眼,皇家为何独独对他青眼有加?老太太心头一震:贾琮跟黛玉同年出生,只差着月份,又是早早考中举人,太上皇特特口谕,叫他去考恩科,若是考中了,可不就现成一个进士么?
  是了,黛玉自幼养在贾家,与宝玉从不避忌,差不多的人家都知道的,皇家自然不肯随意指到别处去。指给贾琮,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人品性情,彼此皆知根知底,又有旨意压着,老大两口子也要高看一眼。
  这样看来,贾琮只要考得差不多,这进士就中定了……
  贾母冷冷瞥了王夫人一眼,愚妇愚妇,你见浅识短,却要误了宝玉前程!下意识地抬手抚了抚发髻上元春赐下的赤金镶宝童子抱福簪,木着脸道:“我所生二子一女,如今两个儿子都在身边,独敏儿早早撇下我去了,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玉儿在我身边,我瞧着她就象瞧着敏儿。只是她小人儿娇贵,我想着跟二丫头一例,留到十八再论亲事。如今既有这风声出来,怎生想个法儿,让上头知道咱们家的意思才好。”
  王夫人险些坐不住,用力握住手边紫檀嵌理石如意拱月椅的扶手,才算没当时立起来同贾母争辩:难怪她不急!林丫头比宝丫头足足小了三岁,等林丫头十八,宝玉也才十九,到时宝丫头都二十一了!那年张道士提亲,她回说宝玉‘命里不该早娶’,敢情在这等着呢!
  邢夫人是见了王夫人烦恼她便高兴,这点子事,家里有谁不是心知肚明的?当下出声笑道:“那敢情好。外甥女儿这般灵透孝顺的,我还真是舍不得嫁到别家去做媳妇,能多留几年自是好的。若能长长久久留在咱们家,就更好了。”眼角余光扫见王夫人变颜变色,心下得意。
  贾母总算露了点笑模样:“你说得轻巧,瞧今儿这事,玉儿的婚事怕是不能由府里说了算的。”暗悔当年不曾同林如海明着定下婚约,哪怕留一封信也好。
  贾赦也在暗自掂对,凭心而论,黛玉的性子并不得他喜欢,但也没什么讨厌的意思。妹子他自是疼惜的,若将宝玉做了姑爷,倒也不错。
  不过,看王氏的意思怕是不成的,就连那薛氏女没准都是个幌子——她一心要宝玉有大造化,岂会当真给他娶商女为妇?贾赦心下冷笑:听见说北静王有个小妹子,明年便及笄了。这王氏,怕是等着攀高枝儿呢。
  这点上贾赦与邢夫人绝对是站在一个战壕里的,寻着机会便要膈应膈应二房两口子:“说起来,外甥女儿也可怜见的,幸有皇恩浩荡。”
  这话说得几近露骨,贾母微微点头,显见是赞成的:林如海生前承两代君王信重,虽然去世数载,但皇帝却分明还记得他的,有时候,圣心比什么都有用——林家仅此一女,这份子皇恩,至少有一半要着落在黛玉的夫婿身上。
  也就是说,只消娶了黛玉,便等于是在龙案上挂了个号,单这一样,日后便有数不尽的好处!
  王夫人手中数珠转得飞快,心中一阵阵发苦。她只道黛玉孤身一人寄居于此,将来说不得还要府里陪上一付嫁妆,无非仗着老太太疼爱罢了,谁想她身后另有靠山,还是强到不容人有丝毫触犯的那一种!
  只是,饶是如此,她依旧不愿以黛玉为媳。
  林家子嗣不丰,数代皆是单传。贾敏也是个儿女缘薄的,嫁入林家,多年来只得一女,养个庶子还夭折了。只这一条,她就瞧不上!更别说那身子骨儿,风吹吹就倒,再加动不动便淌眼抹泪、动气使性的脾气,一来府里就哄得宝玉围着她团团转,若是成了夫妻……
  日后宝玉身边,还有她这亲娘站的地儿么?
  贾母的用心,王夫人自是清楚,所以从黛玉到贾府的第一天,王夫人就是以一个婆婆看媳妇的眼光在打量她的,接二连三的下马威也就毫不为奇了。
  在王夫人眼里,她的宝玉是受上天眷顾的,无处不好,宝玉的妻子,是应该能将他照顾周到,让他心无旁骛读书做官的,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来,还要别人照顾的姑娘,如何会是宝玉的良配?
  莫说主持中馈,就连能不能诞育子嗣都难说!
  再者,以老爷同贾敏兄妹间的情份,能瞧着林丫头如自己在老太太跟前一般的给自己立规矩么?
  既有这样的心态,端庄沉稳,懂得人情世故,处事周到又不失手腕的宝钗自然而然地入了王夫人的眼。
  会劝着宝玉读书上进,将妹妹那院子打点得井井有条,可见日后为一家主母也自称职的。再加上肌骨莹润,面若银盆,必定是个好生养的。
  那年为金钏投井,宝丫头来劝自己,□□真真说到了人心坎上,林丫头呢?每每与人口角争锋,日后不知要得罪多少人去!
  这般一比较,便比那林丫头强出不知多少。
  王夫人一念及此,再想到宝玉的痴狂之态,心下更是打定主意,断不能如了老太太的愿!
  她并不是个城府多深的人,听着贾母的话,脸上便带出些不然之色。贾母人老成精,如何瞧不出来?暗骂一声蠢才,索性说声“乏了”,命众人自去,独留了贾赦道:“老大,你兄弟不在府里,外头的事情还得你跟琏儿多担着才是。”
  贾赦恭敬应了,忖度着道:“老太太的意思儿子自是明白,只是宝玉如今并无功名在身,便咱们家托娘娘递了话上去,怕也不成的。”
  “不是我当大伯的说他,宝玉那脾性,是肯出去做事做官的么?聪明用不到正途上,倒是不要太聪明的好些。林妹夫是个忠臣,皇家又为何要将忠臣遗孤,许给一个不愿为国出力之人?”
  “但凡宝玉自家争气些,哪怕捐监考个举人呢,老圣人那里过得去,娘娘也好说话帮衬。如今一天天的就这么混着,到底不中用!”
  贾赦也看得明白,黛玉并不是个能做当家主母的——未必不会,实为不喜。若单以性情论,还真就宝玉这样专会在女孩儿们身上用功夫的,与她合适。
  心下叹息,若是贾珠尚在,宝玉便这样厮混一世也还罢了,横竖老太太的私房以后都是他的,够他丰足度日。偏偏老天不肯成全,他父亲只留了他一个嫡出子,又已年过半百,自然想他能支撑门户的,贾兰虽是长孙,却隔了一层,难道将来叫侄儿照顾叔叔不成?环儿是庶子,自己还需人帮扶呢。
  只是母亲到目下还看不明白,所谓纵之适足以害之,宝玉再留在后宅,真就要被养废了。换了别家,十六岁的男孩子除非是缠绵病榻,这个年纪便没下过场,也已经开始在世情里历练,成家早的连爹都当了,宝玉竟连一个人独宿都不敢,怕到整夜睡不着,哪里有半点男儿胆气?
  便不说别家,贾珠、贾琏十六岁时如何?
  贾母怫然不悦,只向外摆了摆手。贾赦见母亲一脸倦色,也不敢多说,躬身一礼,悄然退了出去,只留下满室静谥。
  “我就知道,都怨着我呢。老大两口子怨我偏着老二,老二两口子怨我护着宝玉,不叫逼他念书……”不知过了多久,贾母口中喃喃地道。
  鸳鸯半坐在脚踏上捶腿,手上拿捏着力道,早有些发酸了,只是贾母合着眼不出声,也不敢惊动,此时听了贾母说话,便忙爬起来,从边上暖窠里倾了杯茶,捧到贾母跟前:“老太太,且润一润罢。”
  贾母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径直在榻上歪着,叹道:“老大倒是会说,宝玉不争气?他打量着琮小子就能入了上皇的眼?”
  就算当今瞧得过,上皇能叫林丫头配个庶出的?
  宝玉这一病折腾得不轻,几回从梦中哭醒,不是说黛玉已去,便是有人来接,必得众人安慰一番方罢。足足躺了三四日,方渐次好转。
  贾母又哄他道:“不过是太监们有的没的闲嗑牙儿,你就认了真!历朝历代‘漏泄禁中语’都犯大忌讳,若真有这话,哪里能传到外头来?休得胡思乱想。”宝玉方信实了,就此丢开。听人说起病中狂态,倒引的宝玉自己伏枕而笑。
  王夫人又气又叹,薛姨妈劝道:“林姑娘从小儿来的,他姊妹两个一处长了这么大,比别的姊妹更不同。这会子热剌剌的说一个要去,别说他个实心的傻孩子,便是冷心肠的大人也要伤心。这并不是什么大病,吃一两剂药就好了。”王夫人方释然。
  这几日贾母分外辛劳,不单宝玉卧病,黛玉原在病中,闻得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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