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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vs僵尸]基情燃烧的后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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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根源上解决精神分裂的问题。”戴夫严肃地拍了拍向日葵,“你看,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向日葵——也就是如今的双子向日葵想了想,觉得戴夫说得很有道理,虽然它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不过令人没能想到的是想要精分的植物还不少。自从向日葵被切成了两半过上了同气连枝共用菊花的日子以后,数度出走寻找火炬树桩未果的豌豆射手也认为自己需要治疗,并且它更加流弊地把自己精分成了三个。
我只是觉得……这样火炬树桩更不敢出现见它了吧?四劈什么的简直没有下限。
当然,这么久没见到火炬树桩我还是很担忧的。我的便宜表哥身陷敌营这么久,依着僵尸们的尿性,估计它的贞操早就被夺走了。不过换个角度想呢,在这种情况下豌豆射手还不离不弃硬要找到它,它到底何苦还要执着于高坚果。
戴夫很快把豌豆射手带走了,可惜这一次却没有出来得那么快。
墨菲定律告诉我们: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同理,如果戴夫的实验室可能会有医疗事故发生,那么早晚会发生的。
比如裂荚射手。
“分裂得这么丑,将来谁会嫁给你。”读报僵尸见到裂荚射手以后,忍不住语重心长地劝它。虽然说这位僵尸老大爷的心是好的,但是我总是觉得它好像略马后炮啊。裂荚射手已经从戴夫的实验室里出来了,难不成还能再塞回去吗?
豌豆射手看着自己的失败进化体也觉得很忧伤,忍不住找到戴夫评理:“我确实是想精分,但是我要求的是三个豌豆荚共用一个菊花,而不是两个豌豆荚共用一个后脑勺啊。”
戴夫严肃地摸了摸头上戴的钢锅,面无表情。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货连后脑勺都没有了,豌豆射手这样简直是戳戴夫的痛脚嘛。
戴夫摇摇头,一脸谴责地说:“菊花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个的都想从菊花处开刀——你们看樱桃炸弹兄弟,从头上开始分裂有什么不好,共用菊花根本不幸福。”
豌豆射手无言以对,只能痛定思痛,重新表达自己的要求:“精分治不好我也不幸福,每个豆格都想出来透透气,天天晚上轮着醒真是把我累坏了,一个豌豆荚说什么也支撑不了。”豌豆射手一挺胸,面色凛然,“我不怕开刀,我还要进实验室——必须分成三个。如果必须在医疗事故上做出牺牲,让我来也没有关系。在进化的道路上,豌豆一定会比所有人走得更远。”
豌豆射手的慷慨陈词让戴夫无话可说,只能敞开实验室的大门让豌豆重新躺上实验台。不过豌豆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这个世界里又没有它的老基友孟德尔,再激动也没用。
豌豆再一次从戴夫的实验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终于得偿所愿地变成了三个豌豆荚的分裂进化体。我掰着叶脉算了算,如今的豌豆家族成员已经快来齐了,还差个寒冰射手和机枪射手——机枪射手好办,给豌豆射手戴个马嚼子就是了,但是寒冰射手怎么办呢,把豌豆冷冻一下?
虽然不知道事情该如何走到这一步,但是我默默地想了一想,觉得那样的情景一定很丧失。
不过戴夫已经是僵尸了,应该不会突发奇想地煮豆子吃的吧……更别提吃不完还要冷冻一下什么的。
☆、19
可惜戴夫已经很不科学地疯了,他的心理不可预测,与其纠结这个不如去研究一下怎么才能获得生命的大和谐……
糟糕我想我一定是被这种奇怪的氛围带坏了,我绝对不是那种会关注生命大和谐的植物!我是一个那么正直纯良的……曾经的人!
还是继续说豌豆射手吧。它分裂了以后更加喜欢往外跑了,说实话我真是替它捏着一把汗。这可是末日环境,不安全。嗯,菊花不安全。
在这个世界里,死亡不可怕,只要有孢子块茎和种子在,植物可以无数次地复生——不然怎么说这里的植物都容易精神分裂呢,任谁每天被掰成无数个分|身,还得拼尽全力守住贞操,到最后也得分裂。
所以像火炬树桩那样被做成投石车实在略可怕了一点。因为它并没有死,只是换了一种形式来精分,每天还得被一个穿着老土蓝衬衫的秃头僵尸压在屁股底下,用来操纵投篮侵害植物阵营的权利——简直是身心上的折磨。
在戴夫这里,他很少会让僵尸真正接近他的房门。一般而言僵尸还在老远就被解决掉了,所以我一直无从得见火炬树桩。
豌豆射手作为远程火力,更没机会与火炬树桩碰头,所以才老是往外面跑——可惜从它每天毫无起色的表情来看,进度似乎很慢。估计以他一根筋的性子,还在疾控中心大门外徘徊着等待机会的可能性比较大。
嗯,我的意思其实是,即使真有机会它也发现不了……
其实我真心想劝告它直接敲门就行了,谁不知道埃德加博士是个多么懂爱的反派呢——那些看似威胁实则关心黄色小纸条,已经将它的拳拳之心暴露无遗。
可惜想到不久之前缠绕水草拜托我给墓碑苔藓跟豌豆射手搭红线的事情,我不知道该说啥。这关系乱的,快成一首回文诗了。
不过最近我好像觉得墓碑苔藓不那么执着于每天偷窥豌豆射手了,而是跟缠绕水草呆在一起的时间变多了。开始我还以为是缠绕水草在给它出主意,后来我才发现……出主意至于那么温柔吗,至于脸红吗,至于牵触手吗。
这世界完了,兄弟都去搞基了。
就连长得那么丑的樱桃炸弹兄弟俩都在追求生命的大和谐,这个世界已经没法再糟糕下去了。
我找到戴夫严肃地表示:“这世界要崩溃了。”
戴夫正在煮一锅黏糊糊的东西,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忙不迭地连锅带着里面的东西扣到了头上,于是我只见到白色偏灰的黏状液体从他额角鼻梁上缓缓流了下来……我真抱歉。
看到出声的是我,戴夫的表情立刻变坏了许多,随手扯下钢锅放进盥洗池里,非常不爽地看着我:“崩溃?不好意思,我一个本本分分的宅男为什么要管这世界崩不崩溃?”
是这样吗……抱歉真是高估你了。
我带着一脸歉疚的表情说:“既然这样,我本来想说……算了不说了,我告辞了啊哈。”
十分钟后戴夫暴躁地找到了我:“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
我无辜地望着他。
据说如果你想让一个本来不想听你讲话的人对你想说的事情心痒难耐,就必须要——欲言又止。
当然我还是不敢调戏老板戴夫的,毕竟他现在掌握着我的命根子——这句话听起来略奇怪啊,不过不要在意这种小事了,我的意思是植物的命脉还捏在戴夫手里,我还是跟他河蟹相处比较好。
我诚实地坦白自己的担忧,然后戴夫非常轻蔑用大小不一的眼睛瞥了我一眼,摘下头顶的钢锅,从冰箱里拿出一块什么东西放进去煮。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脑子。”戴夫说,“兄弟搞基算什么,见识浅陋就回去找个对象吧。”
我一直觉得他的逻辑很成问题,这样真的能做得了科学家吗?另外……我惊恐地退到门边:“你居然也吃脑子?”
戴夫端起小锅试了试里面的温度,然后对我说:“我又不是活人,为什么不能吃脑子——你跑什么,你又没长脑子。”
我的心情很复杂。虽然说他这句话很有道理,一棵植物是不能长脑子的……但是我还是觉得他在骂我…………
戴夫看了我一眼:“你想对了。”
我警告他:“都说了上帝视角是会被读者刷负的,你这样屡教不改到底是你欠揍还是作者欠揍?”
戴夫说:“作者欠揍。”
星星:“…………”
我一直以为水池里的河蟹只是一个传说,但这一次我真的见到了,许多螃蟹壳上有着…2花纹的生物突然从水池里爬了出来,把上面冒出来的不和谐物体拽进了水底,我甚至还见到了浮上来的泡泡,还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
既然兄弟的事情无解,我又询问了戴夫关于这个世界到底是闹哪样,以及僵尸是怎么死而复生的问题。
戴夫说:“不知道。”
“你这是报复我吧?”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戴夫说:“都说了不要拿你老板当超人使,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客串十万个为什么?想知道就去问西蒙啊。”
我立刻从这句话里发现了什么。
“我记得西蒙没跟你说过他的名字,你们俩有私情?”
“不要嫉妒,想知道就去问他好了。”戴夫回答。
等等不要随便拉郎配啊!你哪只眼睛看出老子展露出嫉妒的表情了啊!你这眼神能看清显微镜吗!还科学家!
但是这个问题梗在我心里太久了,我决定还是冒着被调戏的危险去问西蒙,僵尸到底是如何死而复生这件事。
我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豌豆射手正带着怨念孜孜不倦地豆轰我面前的僵尸,而投石车僵尸正在僵尸阵营的最后方冲着我们这边投篮,打得我身后的双子向日葵直惨叫。
两棵植物瑟瑟发抖地抱在一起,互相安慰的样子仿佛是穷摇剧里穿来的。
我刚一开口,就发现围观者甚众,连两棵向日葵都一边惨叫着一边把金黄色的卖萌脸努力伸过来听八卦。西蒙面色凝重地表示不能公开这个秘密,如果我想知道的话,就需要去院子外面跟他单独见面。
☆、20
说真的,我知道戴夫跟西蒙肯定都是居心不良,但是我没想到他们能设计得这么直接。
我努力把那张喷着暗红血液的丑脸推开,然后发现我作为一棵辅助性植物,在力量属性上还赶不上一个最普通的僵尸,这真是太苦逼了。
最苦逼的是,我快被它压得吐组织液了。
“你快起来。”我虚弱地对它说。这种行为真的不科学,生不如死!你还不如啃了哥呢!
西蒙刚一张口,我立刻打断它:“不要说你是僵尸没办法爬起来,除非你能证明我之前记忆错乱了,我就没见过比你更灵活的僵尸!”
“谢谢夸奖。”西蒙摆出一张忧郁脸说。
我:“…………”
我决定换一个方式来交谈,毕竟作为唯二的两个穿越人士,我们应该能够用人类的方式交流的啊你妹!这情况不科学!
我严肃地问他:“对了,你对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了解?嗯,先起来说吧。”
西蒙也认真地回望我:“不起来。”
我:“………………”我是真的要掀桌了啊你大爷的!
我冲着它的脸吐了一口组织液,然后果断地两眼一翻晕过去了。我都快被压断了好吗……
昏迷中我听见有声音在耳边说:“你确定是你压的吗?不对,我还是去检查一下剪草机丢没丢……”
后来有人把我倒着提了起来(你妹),然后还甩出去扔在了某个冰凉的铁质物体上。说实话当时我是很想跳起来跟戴夫拼命的,但是考虑到他的身量我还是…………总之不要逼我,不然我用本体砸死你啊。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太知道了,因为我只有一个分|身在外面,当戴夫把我扔进货车车厢以后,外面发生的事情我就无从得知了。
我只知道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对着一把刀……
我立刻蹦了起来用叶子捂住眼睛:“太血腥了。”
从叶子之间的缝隙里我看到戴夫若无其事地放下刀,看来今天这里不需要成为谋杀现场了。于是我放下叶子开始谴责他:“不要以为末世没有法律就可以无视道德,你探寻一下自己的内心——你想做个杀人犯吗?”
戴夫说:“我不是想着你反正也被压得快死了,救回来那么麻烦,干脆切掉算了,你又不是不能复生——还有,把圣经放下,我没见过一棵树跑去当神父的,再说这里是汉化过的,你还不如换本道德经靠谱。”
这么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真是不差钱啊!再生也是要营养和阳光的好吗,节约是可持续发展之本!
我想了想,问戴夫:“你有道德经吗?”
戴夫回答:“没有。”
所以说,真相就是他不想借书给我吧……
然后我又问:“西蒙呢,刀借我。”
戴夫:“…………”
他瞪着一双大小眼深沉地望了我一会儿,从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本书给我:“多读一读吧,修身养性。”
我仔细看了一下封皮上的字,隶书三个大字——道德经。
骗子,一群骗子。
在我将要发火之前,货车车厢的后门突然开了。西蒙挠了挠头,说:“那什么,叶子,埃德加博士答应他看不见你参观我们基地的事情……我是说疾控中心挺远的,咱们就出发吧?”
这是说看不见就能看不见的吗!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简直无耻过头了吧,你们这些僵尸都不是好东西!
“不去。”我干脆利落地拒绝。虽然不是像火炬树桩那样本体直接出走去了僵尸基地,但是考虑到不久之前求生不得咬死西蒙不能的情况,我决定还是谨慎一点。
“火炬树桩说它想见见你。”西蒙说。
我才不管它呢,它又不是我的……好吧,它是我表哥。
“可是我是穿的,我跟火炬树桩没都怎么交流过……我不想为了它圣母到只身犯险…………”我扒着货车车门不松叶子,西蒙在后面拖着我。
戴夫走过来用刀比划了两下,看见我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叹口气放下了刀,开始用手指一片一片掰开我的叶子,说:“好歹是你亲表哥,做植物不能那么冷血,你就放心地去吧,找机会我把本体挖出来给你送过去。”
我被他这番话吓得忍不住一松手,西蒙瞬间拖着我跑远了。
我就说我没看见过这么灵活的僵尸啊你妹!
“既然能跑这么快,你平时那副老汉推车——我是说老牛拉车的速度进攻后院简直不科学啊。”既然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老子不如壮烈洒脱一点。可是我总觉得紧张起来容易说错话的样子……
“埃德加博士说这是情趣。”西蒙一边扛着我跑一边说,“再说如果院子真让我们攻破了,博士岂不是要抱个大叔回家?多不划算,又老又秃顶。”
戴夫哪里秃顶了?人家头上戴着锅呢好吗?再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好吗?这种秘辛埃德加都知道,说他们俩之前没有奸情谁相信啊!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到了疾控中心附近,西蒙突然慢了下来,行走的样子开始接近普通僵尸。我顿时生出疑惑,刚想开口问,突然被放了下来。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后来才意识到自己被栽进了花盆。
我顿时一脸紧张:“你是从哪来的?”这货太糟糕了好吗,西蒙不要隐私我还要呢,再说我总觉得这一行会发生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做个标题党感觉很愉快…。… 【抱头等揍感谢萌物退散妹子的地雷,居然又见到泥了窝好高兴!=3=【捧大脸
☆、21
花盆幽幽地跟着西蒙的步伐往前跳,我这时候觉得做一棵植物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不需要自己亲自跑路——当然有时候也很没自主权就是了,随便什么人都能把你抗走……
花盆叹着气碎碎念:“你就当没看见我好了……反正我不出声也是没人会注意到我的……虽然我已经私定过终身只是出来见见该见的人,但是我明白没有人愿意跟我同行的心情……”
我:“……”果然精神怨念攻击什么的是无法抵抗的,我现在宁可被做成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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