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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仙侠)天地洪炉梦里说往昔/遍行天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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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将官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又听潘子说道:“只是……现如今咱们深入敌境,外无援军、内乏粮秣,如何才能避实就虚、探明情报?”

他这话一说,一种武林侠士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说该留守此处派出侦骑探明虚实的,有说既然敌方兵力空虚就该趁机调动大军直接反攻的,吵吵嚷嚷乱作一团。

吴邪心知这些人不乏勇气武艺和报国之心,但论起行军布阵、运筹帷幄却是一窍不通,若由着他们说下去,便是说上一天一夜也未必会有结果,于是当机立断喝止众人,转而向胖子问道:“王副使有何想法?”

胖子摇头道:“线索太少,不好判断,不如我们再走一日。”

“好,传令下去,今日就地休整,明日一早开拔。”

提兵跨天堑,立马长江畔。愿为西南风,拨云现青天。这一群或是真心胸怀天下、或是指望高官厚禄的豪侠,此时并不知道,在那西南瘴疠之地等待他们的,却是一场多年未醒的噩梦。

(瓶邪仙侠)天地洪炉33

三十三、荡荡狼烟狼烟随

大军渡过长江,又往南行进了一日,便到了荆南府。

这荆南府与荆州隔江相望,东联汉沪,西接巴蜀,南控湘粤,北通陕豫,有“七省孔道”之称,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大军在府城郊外寻了一处密林藏身,当日便派出哨探前往近处探查敌情,为防万一,同时又派出数名细作,伺机进入城中一探虚实。

吴邪与胖子本以为如此险要之地必然防卫森严,不成想派出的哨探均回报说城外并未见到敌军踪影,就连那些细作也未曾受到严密盘查,轻轻松松便混入城中。城内更是没有多少防备,攻城时造成的多处破损亦只有看得见的几处稍加修缮。只是此城牢牢把住了一切北上的通道,不许各色人等向北而行,至于城中百姓则任其听天由命,也不见想任何收拢人心的举动。

吴邪挥退了前来报信的探子,转向胖子说道:“看来此处叛军也是兵力不足,荆南府这等要地尚且如此,若非升龙府国中突然出了什么变故,便是另有所谋,只是现下咱们哪有足够的时间人手探听明白?”

胖子沉吟片刻,答道:“这也不难办,分作两路便是了。若是升龙府有事,必要南下才能探得底细,更好判断我等是否能从中取利;若是另有图谋,道其究竟也不过是侵吞中原土地,既是如此,再往东出了荆州防线你我也不好插手,只得派人前去知会提醒。若不往东,那就只有向西,如此我们便分作两路,一向南打探,一沿江向西探查。”

吴邪颔首道:“也只能如此,你带一队人马向西,我带人往南。为防意外,咱们就以半月为限,届时不管探得几分消息,也不拘路线,只在荆州府城相见,纵是千难万险,也要以知会消息为首要。”

胖子听罢连连摇头:“小吴你的心意胖爷心领了,但往私交上说,我这当哥哥的怎能让兄弟涉险,更别说吴家这一代只有你一根独苗,到现在连个子嗣都无,若你有个三长两短,莫说你家长辈,便是老胡也要戳断我的脊梁骨。从公义上说,你是这湖北路的主心骨,我不过是一副将,荆州军政方有些起色,我一个副将便是没了也掀不起多大波澜,换做是你,恐怕荆州又是一日三惊,要再想恢复今日这般无疑如痴人说梦,必为叛贼所趁。何况我武功较你还高,在军前效力也久,比起你来更狠得下心肠,到必要之时舍了这一路人马,孤身杀回来也不是不可能,如你这般婆婆妈妈妇人心肠,便是有一线生机也抢不到手中。”

闻言吴邪只有苦笑:“你不过就是想抢我的差事,何必又拉拉杂杂说出这么一车话来?大家都是患难兄弟,我死了你无法向胡大哥交代,那么你死了又叫我如何心安?不过此事终究还是得我们兄弟来做,你若要往南我不拦你,只有一样你要记得,纵不得消息,只按胡大哥所说步步为营,迟早能把这路叛贼赶回升龙府打落南海中喂鱼虾,此行不过是想少折损些天朝男儿,锦上添花而已。就算半点消息不得,只要完好回来便是大好之事。”

胖子摆手道:“我自理会得,莫多赘言,且看如何分兵吧。”

二人当即召集众将,将分兵之事告知。除了洞庭二十四坞的王老大之外,其他通善水性的军士和武林侠客尽数跟了吴邪,而胖子这一路则由精悍的马军为主,只带了几个武功较好、轻功过人的侠士权作耳目,便是一众马匹也都给了胖子,吴邪这边只留下骡子作为驼队使用。至于食物与一应器具,特别是弓弩及箭矢,胖子也带去了一多半。

九州剑盟几人虽则武功不错,轻功也差强人意,却因都是荆蜀交野之地出身,长江以南地形一点不知,过江之后有几个不济的还略微有些水土不服,故而被胖子视为累赘,一个都没带走,倒是成了吴邪这边唯一一队不曾被分散的。

且说大军就要开拔,为防两边物资分配不均滋生不满,吴邪又将一众将校及各门派大小头目召集至一处,亲口分说安抚,好歹将其中缘由讲了个通透。正待和管理辎重及马匹的军官前去分理物资,将将走出帐外,却见那张秃鬼鬼祟祟凑上前来,低声说了一句话。

“小三爷,此行凶险比之先前更甚,能否让我再去烧些纸钱,以备不时之需?”

吴邪此时心中全是如何调配物资之事,根本没有心思与他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只摆了摆手让他早去早回。

张秃也不多言,道了声谢便一个人往僻静处去了。

待一切准备停当,胖子自领着半数人马欲向南行,骑在马上向吴邪拱手道:“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吴大使,咱们荆州见了。”

吴邪亲自上前相送,朗声说道:“如今在这西南之地,王副使乃是骁勇第一的猛将,此行还要擅自宝爱,你若有失,被那叛军拿来威慑西南,恐怕三军动摇,我等也难以自保。”

胖子哈哈一笑,再次拱了拱手,高喝一声:“儿郎们,我们走。”便一马当先往南方去了。

吴邪见此也不多做停留,扬鞭一指,领着这八、九百名军士及江湖豪杰溯江西行。

初冬的长江南岸气候阴寒,天空中隐隐有雪花飘落,刺骨的寒风夹带着江中水汽吹打在人身上,便是骨头里也要渗出几分寒意来。

距离江岸边不远的树林深处,一支千余人的队伍正在泥泞中挣扎前行,不时有呼喝叫骂声及皮鞭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传来。这队人马行进速度缓慢,大多是衣不蔽体的男性汉人,每五人成一列,右掌皆被绳索贯穿串在一起,背上捆扎着大小相近的包袱,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这冰天雪地里麻木地走着。负责驱赶他们的是一队升龙府的兵丁,大约有四五百人,每当看到其中有人脚步稍缓,便会抢上前去劈头盖脸一顿抽打,直到他们再次跟上队伍为止。每天都会有人倒下,由于被绳索串在一起,只要有一人跌倒,其余四人便也会同时被带倒,那些升龙府的兵丁也不问缘由,只管呵斥打骂,若是确定跌倒的人已然死去,便砍断死者右手,再将其背上的包袱分解,由另外四人背负着继续前进。

那些汉人男子俱是被强掳来做苦力的民夫,人人目光黯淡,神情呆滞,了无生趣。除了每日早晚用饭时有片刻喘息,可说是一刻不停地在赶路。莫说是他们,就是吴邪跟在后方看了这三四日,也觉得心如刀绞,身心俱疲。

自从荆南府与胖子分兵之后,吴邪带领众人沿江西行,不出一日便遇上了这队人马,看他们的情状倒像是要为敌军运送辎重。身为汉臣,吴邪一见这些民夫的惨状便红了眼,当时就想要上前打散敌军,救下这些落难的百姓,还是金校尉将他拦了下来。

依金校尉所言,动用上千民夫运送的绝不仅仅是粮秣,定然还有军械一类,可见前方必有敌方军队,至少也得是数百人,更何况不知这样的运送队伍究竟有几支,说不准敌方重兵就在前方。与其意气用事打草惊蛇,不如尾随其后,待他们送到了地方,辨明敌情之后再作打算。

因此吴邪虽然心中百般不忍,也只得咬紧牙关耐下性子,一路跟着这支队伍,到今日已是第四天。

眼看着前方队尾处又有一个民夫脚步踉跄了几下,他虽竭力想要稳住身形,终因体力不支倒了下来,连带着与他串在一起的四人也同时受阻,东倒西歪跌作一团。那升龙府的军士听到响动回身去看,见此情景立即高声喝骂着跑了过来,手中拇指粗细的皮鞭雨点般打落下去,鞭鞭见血。那五个汉人哀嚎着挣扎翻滚,手脚并用想要爬起,却因为手上绳索连接,一时起不了身,只得尽量蜷缩起身体躲避。最后那四个尚能动弹的全部滚到一边,露出当中跌倒的那一个人。此人须发花白,身体瘦弱,此时更是面无人色,气息奄奄,眼见着是活不成了。升龙府的军士往他身上抽了几鞭又踹了几脚,见他只是倒卧在那里,连挣扎的力气也无,口中便恶狠狠地骂了几句异国话,自腰间抽出佩刀,抬手往那人颈间砍去。

殷虹的鲜血泉水般喷涌而出,那人手脚抽搐几下便彻底断了气。那名军士却仍不停手,再一刀,将他的右手齐腕斩断。然后骂骂咧咧地卸下那人背后包袱,丢给其余四人,用生硬的汉话命令他们赶紧分拆装好,继续赶路。

吴邪远远看着,风雪中虽辨不清细节,但依然能将这些暴行尽收眼底,不禁一阵血往上涌,目眦欲裂。

金校尉看他脸色都变了,握着缰绳的手指暗自使劲,指甲几乎陷入皮肉之中,赶忙策马上前,沉声道:“大人且再忍耐几日,我看出了这处密林,最多再一两日行程,他们也就该到了,最不济前面也有一个中转的地方。等到了那里,探查过他们的虚实之后,咱们再动手不迟。”

吴邪长出了一口气,闷闷地“嗯”了一声。

跟着这支队伍又走了一天一夜,风雪越发大了起来,纷纷扬扬的雪花几乎遮蔽了他们的视线,那些民夫们的身上、包袱上落满了雪花,几乎成了一个个雪人。差不多接近黄昏的时候,看到对方停下脚步就地扎营,吴邪便也下令队伍止步,寻了个较隐蔽的地方扎营。

随身侍卫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给吴邪御寒,他接过来才喝了两口,就看到金校尉面色严肃地走了过来。

“怎么?可是前方队伍又有变故?”

金校尉摇头道:“这倒不是,只是有一事,还是先和您知会一声比较好。”

“何事?”

“这一路上咱们看着升龙府兵丁如此折磨汉人百姓却一直不出手,恐怕将士们心中都有些郁结,加之这几日敌军疏于防备,让咱们跟得如此轻松,军士们难免会放松警戒。如此下去,倘若当真遭遇敌情,咱们的处境怕是不妙。”

吴邪放下茶杯,捏了捏眉心:“你说的没错,此事确实不可不防。”

金校尉又道:“我观此处地形,密林两侧山头林立,乃是险要之地,设下军寨制扼要津,更能凭高远望,使来犯之人无处藏身。可是今日此处却无人顾守,怕有古怪。”

就在二人说话之间,忽听得两边杀声骤起。

此时天色已然擦黑,吴邪等人为防前方敌人发现也不敢点明火,一片昏暗之下竟不知对方人数来处,只是满耳闻得杀伐之声,好像被无数敌人包围在此处。

那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一转眼便有百十人被砍翻在地,仓促之间军士们根本来不及结阵御敌,交手时又发觉对方皆是精锐悍勇之士,全凭金校尉以及身边数十亲卫和几个武林好手拼死抵挡,这才没有被敌军冲散。

金校尉看如此不是办法,当机立断高喝一声:“跟我冲!”便带着几十禁军,朝敌军稍显薄弱的高岗处杀去。

敌军似也没料到这伙人如此胆壮,竟然不退反进,一时来不及反应,被他们杀透敌阵逃出生天。

许是天色昏暗又兵力不足,敌方并未穷追猛赶,吴邪随众人冲出敌阵跑出数里,耳边喊杀之声渐不可闻。他喘息了片刻,抬头清点,见潘子、金校尉及几个随身护卫都在身边,心中稍安。回头又一看,却见那张秃也在不远处大口喘气,只是不见了其余九州剑盟的侠士,想来应是混战中失散了。至此,吴邪身边只剩下了十余人,至于马匹辎重则是一点也不剩。

众人喘息稍定,金校尉站此高处眺望一番,说道:“走吧,儿郎们怕是来不了此处了。”

众人心中虽有不甘不舍,却也明白此处非是久留之地,只得收拾打点,准备离开。

一名侍卫似是颇有怨气,往地上啐了一口,闷声道:“格老子的,咱们跟了那伙人这许多时日都相安无事,怎地今天这样倒霉,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被人抄了后路。”

潘子是个老沉持重之人,听了这话只叹了口气,劝道:“敌人狡诈,只怕先前几日就已经谋划好了,所以咱们才跟得那样轻松。这些事日后再说不迟,现下还是先想想该往哪里走才好。”

金校尉略一思索,转头对吴邪说道:“依属下愚见,咱们不如还是继续向西走。敌人纵有设计,但眼下咱们人数少,便有大军追赶也容易脱身。等到天明之后,再寻找收拢战士,相机渡江,先回荆州城再做打算。”

吴邪想了想,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依了金校尉,继续向西而行。

一行人摸黑前行,又兼山路崎岖,沟壑丛生,脚程自然慢了下来。好在吴邪本身身负武艺,随行之人也个个是武功好手,因此纵然路险,却并未发生意外。

金校尉始终随侍在吴邪身侧,刻意将那几名侍卫格挡在身后。吴邪看他神色,知道这是有话要同自己说的意思,便找了个借口让侍卫们离得远些,小声问了一句何事。

金校尉犹豫片刻,也压低了声音说道:“今日之事怕是大有蹊跷,属下有一点想法,恐惹大人不快,不知当讲不当讲。”

吴邪心中疑惑,口中便道:“你只管说来。”

“那么属下便斗胆说了,先前潘大侠所说不无道理,今日敌人既能从三方包抄我军,定是早有准备。我有两个猜测,一是敌军确实在此处布有重兵,咱们尾随那支辎重队伍这几日,无意间进入了他们的包围圈,这才遭受攻击。二是有人走漏消息,敌军刻意在此处设伏,想要将咱们一举歼灭。”

闻听此言,吴邪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金校尉继续说道:“只是……倘若当真有奸细,为何不在咱们渡江之时便发难,非要等到分兵之后才动手?不过眼下也不必多虑,战局混乱,说不定那奸细已然死了,日后咱们小心行事即可。”

吴邪沉默着不置可否,心里却沉甸甸地轻松不起来。

直至天明,众人辨明道路,一路往北行进,欲至江边寻觅渡船,却发觉身后仍有敌军探林寻踪,竟还未甩脱,只得往密林深处走去,凭着人数稀少武功高强,躲开大军追索。

如此走走停停一连过了五六日,虽未被追兵咬上,却更向西行进了近百余里。此时他们已然深入敌方腹地,处境更加凶险,途中所经村镇皆已空无一人,想来是被军士驱赶至他处。更有些村镇已被夷为平地,从中能发现一些抵抗的痕迹,由此可知那升龙府领军之人心思颇为狠毒。

物资匮乏,气候阴寒,众人又是日夜兼程,更得时时提防追兵,身心都颇为劳累,幸好练武之人身体强健,吃这些苦也算不得什么。只有一样令吴邪十分头痛,那就是缺乏粮食补给。沿途所经村落、县镇十室九空,便是拿着金子也买不到什么东西,纵然能从密林中猎到野味,但他们身上又没有带着盐巴,几日下来均感到手脚发软,浑身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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