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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万人之上by只爱akira-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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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机会来了,我瞧着静亲王和太子素有嫌怨,就上了心。待大军亲征回国,小皇子也出生了,苏公子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忍了许久还是想见一面,于是娘娘差妹妹悄悄抱着皇子出宫去见苏公子,而我则转而把这事儿……告诉了……告诉了静亲王……。。”
苏瑞卿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脸变得惨白,扶墙的手因为汗而粘腻不已。
“那静亲王当即派了人去,苏公子和妹妹知道消息后,抱着小皇子连夜逃出了京城,再没了消息。”
“那个娘娘……。那个娘娘没事么……”听到这苏瑞卿已经难以再支撑,他无力地跌坐在草垫上。
“虽然老爷他们手里有静亲王抗旨诛杀玉浓公主的铁证,但现下那静亲王却也有了娘娘的把柄,娘娘斡旋其中二十多年,不仅瞒天过海还当上了皇后,只是从那以后娘娘再没笑过。”
“那前辈你又是何人…。为何在这……”
“我不配再伺候娘娘,她知道后也没心慈手软,将我折磨的半死不活,静亲王派人把我用尸体换了出来,谁知…。。谁知只是像牲畜一样囚困在这,吊着口命,怕是想日后留着给他作证罢了……”
“…………”
“你本名玉衍,瑞卿二字是苏公子当年自行给你取的,既然你也不是太子的骨肉,也该叫苏衍不错……。你就是当今大绥国旌德皇后唯一的骨肉啊…。”
啪——!
苏瑞卿连扶墙的手都没力气抬起来,他的双手慢慢捂住脸,父亲母亲的笑容依旧和蔼,父母二丿十年相敬如宾,竟原来是场闹剧,彻彻底底的闹剧。



七十七


“你恨我么?”过了很久,那边传来了悠悠的声音,光听声音显得无力,却能听出声音的主人也许先前是个那么自信有魄力的女人。
也许又是过了很久,苏瑞卿才又有了力气,他直起身子,淡淡开口回复。或许一直过着清平的日子,但自己从没后悔,后悔有那样的父母和人生。没后悔以一个平民身份度过二十年并且还遇见了他。
“我或许要感谢你,没让我生在那个帝王之家。”苏瑞卿叹了口气,那口气是释怀和轻松。
那边似乎顿了顿,也才叹了口气。
“算是解脱了吧,这二十年我活的也猪狗不如,反而害了苏公子和娘娘,苏公子一世风流,他终是没跟他爱的人在一起,也没跟我这个爱他痴狂的人走,倒是不爱他他也不爱的妹妹跟他白头偕老,真是天大的讽刺。”
“我娘很敬我爹。”
“她一直都这样。”
“………。”
“你怎么被关进来了,这个牢房很多年都没人了。”
“我杀人了。”
“哼,肯定不是,杀人的还不至于进这里,看来那静亲王盯上你了。”
“那也是我自愿的…。”
轻笑两声,想起那人离去还不忍的回头的眼神,苏瑞卿倒也觉得值了,他一人换他一个帝王,他死了不打紧,他活着能救千万苍生。
“你跟你父亲真像……。”
“我永远比不上家父。”
“小子,给你个活路,你走不走…。”
“我三日后行刑。”
“可还有三日…。”
“前辈,你这又是何苦,我苏瑞卿潦倒一世,想来在下双亲去的早,未能尽孝,家父交付的学理也未能用以尽忠报国,遇见所爱之人也难与他白首到老,所谓处处牵挂反而无牵无挂……”
“哼,想不到苏仪竟生了个孬种么…”
“前辈你!。”
“你父亲一世只为两样东西,家国和天下,别人不懂我却最懂,小姐当年气盛,人前人后总缠着苏公子,其实只有在朝堂上高谈阔论的苏仪才最是潇洒,她哪里懂。”
苏瑞卿静静听着,想不到父亲也曾站在朝堂上当着天下人面指点江山。
“小子,给你个东西,拿着它去找一个人,给他看这个东西,他若还不信你就告诉他你名字和生辰,还有…。。你肩胛骨下的红痣……”
“前辈你……”
“我欠你的,这个人也欠你的,他会帮你的……”
说完过了一会儿,墙的那边传出了瓷罐和铁链碰撞的声音,一个银色的东西被哐的一下扔了进来,那上面已经被血污和污泥燃的不成样子,还带着难闻的味道,可苏瑞卿拿过的瞬间手就抖了,那是另一半合欢所,跟自己从小带着的那合欢所是能扣起来的。
‘长命百岁’
四个字,那是谁对自己的寄托,长命百岁,为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父亲一世清明,从未指待自己一定要戎马倥偬或是指点江山,只想儿子能平安一世,长命百岁。
“拿着它,去找绥国第一将军,吴澜。”那声音说到这里,带了点笑意“就说翠瑛过的很好……。莫要记挂……”
“可是……”苏瑞卿还是犹豫不已。
“苏大哥!她说的对,小梅送你!”一直全神贯注于窗外的苏瑞卿这才发现栏杆外站了个人,不,是两个,旁边还站了一个,这人苏瑞卿认识,竟是孟影潇的侍卫之一,郎玉。


七十八

小梅不容苏瑞卿愣神,她从腰间利索的拿出一串钥匙,动手就要开门。
“小梅!”
“别说了,这位郎大哥都跟我说明白了,他伤好的差不多了,让他带你走,我男人和那些狱吏都被我下药了,你就别管了!”
“你怎么这么傻啊!”
“苏大哥快走吧,再晚了他们醒来就不行了!”小梅拆开粗大的锁链,指头灵巧地绕开,尽量不发出声音,“出去以后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不知道苏大哥生母的事情,但苏伯母确实是个好人,所以苏大哥是个有福气的人。”
“………”
不肖一会儿门便打开了,苏瑞卿静静站在门前,看着低头不语的小梅,小梅默默从头上拔下一个珠花递给苏瑞卿。
“这是那晚亲军庆功苏大哥你送我的,本想留着,但可能今后你我兄妹再难相见,你拿它去吧,送给心上人,就当我问候她了。”
接过那枚珠花,翠玉的璎珞苍翠欲滴,透明鲜亮却不落俗,拿在手里,苏瑞卿百感交集,他何德何能,只能默默地攥住这个承载了一个少女美好憧憬的信物。

“带我向梅伯谢过,谢谢你们在我父亲去世的时候,对我和我母亲的恩德,苏瑞卿只能来世再报了。”
“说什么呢,只要…。只要…苏大哥别忘了就好。。”
小梅慢慢蹲在地上,假装拔不出钥匙,可其实是在抑制着啜泣,此番一别只怕是永别,十几年的情谊和恩情怕苏瑞卿永世也难忘。
“你也照顾好自己。”
“罗嗦,快走啊!”
最后一刻小梅终于又变得活泼起来,变成了那个印象中没停下的少女,尽管此时噙着泪却笑着推走了苏瑞卿,那个曾经自己决定相伴一世的人,郎玉走上前去抱拳一礼。
“得罪了!”
一掌不留情面地落在小梅的后颈,还没来得及点头小梅便整个人应声倒地,一见方的月光投在小梅还带着泪痕的脸颊。

“苏公子,请跟我走。”
郎玉顾不得苏瑞卿担心的神情,拉着苏瑞卿往外走,他的声音很沙哑,看来是经过了一番劫难的,苏瑞卿最后看了一眼小梅,跟着郎玉便往外跑,外边又响起了女人的歌谣‘花儿红夭夭,雪花儿满天飘,妈妈给儿做棉袄,可嫌棉花少…。。’

郎玉轻车熟路地拉着苏瑞卿翻转在王府的暗处,以假山和树丛为掩护找到了一墩矮墙,路上有惊无险地打晕了一个如厕的侍卫,还算是顺利,郎玉和苏瑞卿翻过矮墙,苏瑞卿的腿还不是很灵便,一路总是需要郎玉搀扶的。
“苏公子的腿怕是感染了,我背您吧,到了眠月阁有疹医。”
“不!不要回去!”
“苏公子?!”
“静亲王找不到你我必然查到眠月阁,他刚逃出去,怎能又陷他于危境。”
“………可是你的腿。”
“你可知绥国将军府?”
“苏公子真是要找那个吴澜?!”
“正是。”苏瑞卿掏出那半个合欢锁,抚弄着上面的字迹,点了点头。
“听说那吴澜是静亲王的人,公子你去了不是自寻死路?!”
“我只是想问他些事情…。”苏瑞卿拍了拍郎玉的肩,“放心,我在见到孟影潇以前还不想死。”
“是。”郎玉低下眼帘,他和主上的情意自己哪能不知。
“走吧,我还不用背,能走,你也有伤,还是省点力气的好。”
“苏公子……”郎玉突然从后面叫住他,“真的是你…。。杀了玉林?”
苏瑞卿回过头,借着月光,苏瑞卿看得清郎玉的眼神,迷茫和痛苦,但苏瑞卿却坦然自若。
“正是,他当时要趁人之危,你主上背对着他迎敌,情况紧急我…”
“果真么…。。”郎玉打断了苏瑞卿,似乎早已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样子,不愿再听下去。
“你…。。喜欢他?”苏瑞卿试探着问。
“是…。”没有犹豫,还是说了出来,只可惜那孩子心里只有眼前这人,而这人不但忘记了他,还为了别人亲手杀死了他,何其可笑。
“你不恨我?”
“对主上,我没有资格说恨和不恨。”
苏瑞卿听了郎玉的话反而笑了笑,这话里是带着气话的,他怎能听不出来。
“如果此劫以后,我们都能活着,我答应你。”苏瑞卿拍了拍郎玉的肩膀“在不告诉你主上的情况下,我给你一个交代。”
郎玉抬起眼看着苏瑞卿,迎上的是一双清澈深邃的双眼,明明是个平民出身的人,却高大的难以逼视,对自己做的事情没有逃避,尽管那确实是因为主上,反倒是自己,挣扎于私情和忠义两端无法自拔转而把气泄在苏瑞卿身上。
想到这郎玉此时不禁心里多了一份好感和羞愧。
“走吧。”
“那你真不打算让主上知道您的下落么?”
“……我是为他好啊…”

七十九

吴澜已经一个月都没上朝,他其实是待罪之身,弄丢了武印是抄斩的死罪,追查还无果,朝上不好交代,所幸静亲王罩着没出什么端倪,但这对于忠国的吴澜始终是个心结。
吴澜其实是保皇党的,博得静亲王信任才好下手除去他,这一点只有少数人知道,但万事都有事不由己的时候,没什么能尽在掌握,这点吴澜不会不知道,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只恨自己无能,信了那个孟啸,分明是细作。
吴澜阁下案头的折子,最近湘国那边新王一登基就押了五万精兵驻守在两国边境处,弄得关内民心不安,吴澜自然明白那个新王的算盘,虽没见过但也能感受到那个王者的野心,这是吴澜始终忌惮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现在的皇上荒淫无道,子嗣中又无人中龙凤,莫不是大绥真的要垮在这了么。
叹了口气吴澜起身去内屋,想睡一会,他的习惯府上是知道的,睡觉时谢绝打扰。
啪——!
一个反手,转过屏风,因为过于意外,本可以反应过来,但吴澜还是被扣住了喉颈。
“别出声!不然就不客气了!”郎玉死死扣住吴澜的脖子,不愧是武将,虽然上了年纪但到底还是有身手。
“你们是谁?!是不是静亲王的人!!??”吴澜警惕起来,他最近跟吏部和户部确实走得很近,但这也能被发觉么?
“郎玉,轻点,我们不是来找事的。”苏瑞卿坐在帘子后面的藤椅上,他无法站起来阻止郎玉,只能出口。
郎玉听见后松开了吴澜的喉咙,但后面擒着的手没有松开。
“这两位不知何意,若老夫有什么得罪两位的地方尽数告与,老夫不是苟且之人,但若说不明白,老夫还请两位要去评个理了!”
“吴将军,我说了我们不是来找事的,你我素无恩怨,只是你这府邸进出不易,不是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想如此拜见将军。”苏瑞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腿脚有伤。
吴澜看着眼前的男子,有几分亲切和眼熟,但终归想不起来,俊朗挺毅的面容,还有飒爽的风姿,即便受伤也毫不掩饰其和煦的爽和。
“你是…。。?”
苏瑞卿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手帕包裹的东西,慢慢在吴澜面前展开,吴澜的眼在看到那个泛着黯淡的合欢锁时惊讶的说不出话,竟一瞬间忘记了郎玉,只是挣扎着想看清那个东西。
“你怎么有这个合欢锁?!翠璎怎么了?!你是谁?!”
苏瑞卿什么也没说,扯开衣襟拿出挂在胸前的另一枚合欢锁。
咔——
两枚锁子整齐地扣在了一起,一半饱经沧桑,一半被精心擦拭像新的一样,长命百岁,只是这四个字赫然醒目。
“你是谁?!你叫什么?!”吴澜再难自控,这是二十年的心结。

“在下姓苏,苏合…。不…。是苏仪之子。”苏瑞卿淡淡一笑,“这半锁是翠瑛前辈给的,她要我转告,她过得很好,莫要记挂。”
“是翠瑛,她还是没能原谅自己,你们竟然能遇见。。。。天意啊。。。天意。。。不过…你回来了…。。你到底是回来了,苏义人,义人啊…。”吴澜使劲挣脱着郎玉,到底是冲锋陷阵的武将,一下子掀翻郎玉冲到苏瑞卿跟前拿起那枚锁子,不禁老泪纵横。

“衍儿,衍儿,我吴澜当年对不起你们一家,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吴澜攥着那把锁,即便是再过粗犷的汉子在流泪时也显得那么脆弱。
“前辈,你……”
没想到吴澜反应会这么大,苏瑞卿也是有些怔愣。
“我跟你父亲当年是至交,我们一文一武,虽有时候会有分歧,但却是再好不过的挚友,只是…。。”吴澜扯了一个牵强的笑,抹掉了泪水,有些尴尬,“无奈我还有使命,若被静亲王过早发现我不是…。。唉…。。那晚我知道翠瑛去告密了,竟没能阻止她,还…。。我没能救了你们…。。都是我的错…”
“前辈,瑞卿和家父家母实际上从未后悔过活在民间,都过去了,何必自责。”
“别叫我前辈,你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吴叔。”
“是,吴叔,我……”
“谁把你伤成这样?你的腿这是?”吴澜发现苏瑞卿站不起来,于是瞥见了他腿上的伤。
“是玉仁那狗贼。”一旁的郎玉喊出了声。
“可恶……老夫终有一天要治了他的!”吴澜咬牙切齿,转而又俯身查看苏瑞卿的伤,想看看伤情。
“吴叔,莫要这样,折杀晚辈了。”苏瑞卿赶紧躲闪。
“怕的什么,真跟你爹一个样,哪那么多规矩。”吴澜笑了两下,“现在是多事之秋,吴叔有些事也不方便,更何况现在还是待罪之身,但过不了多久,吴叔把该是你的都还给你!”
“啊?”苏瑞卿看着吴澜关切查看伤口的后颈,不甚明白“吴叔,我来这并无此意,我只是……”
“你放心住下便是,吴叔说的你记着,是你的早晚都会是你的。”吴澜抬起头,眼神里是狡黠和深邃。
“吴叔?”
“好了,我给你们安排个住处,府里随便走,现在外边风声有点紧,你要出去记得带个人。”吴澜瞥了眼郎玉。“不过你这样还是先养伤的好。”


八十

苏瑞卿躺在床上,望着这个陌生的地方,袅袅的熏香有着安神的宁静,却有点浓,苏瑞卿不喜欢这种味道,他还记得在眠月阁,孟影潇曾听说他受不了那种烟花的脂粉香俗,还嘲笑他没是个没意思的人,却转身找人弄来昂贵的凝墨香,对苏瑞卿说是自己想读书的时候用的,苏瑞卿却知道那个房间的书孟影潇早就看过了。
想见他想的发疯却为了不拖累他避而不见。
郎玉为了养伤也很早的歇了,就在旁边果然很久都没了声音,当然苏瑞卿并不打算长期住在这,只是郎玉和他自己都有伤,又被追捕在外,只能先做打算,之后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
窗外的竹影被风吹得飒飒的响,月光稀薄反而显得影子更长,吴澜因为待罪因此平常执勤的侍卫也没见几个,倒更像个虚空的府邸。
苏瑞卿翻了个身,不去看窗上摇曳的影子。
“若能让我再看你一眼,死了也值了。”苏瑞卿闭上眼喃喃出口。
“那我真该一掌杀了你!”
苏瑞卿猛的坐起身,即便是在黑暗之中仍旧瞪大了眼,这不是梦,朝思暮想,多长时间,以为在无可能相见相依,而这一刻,即便看不清道不明,苏瑞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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