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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无形曾国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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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南三亮在心里瞧不起曾国藩,但曾国藩对湖南三亮却一直抱有厚望。

  饭后,罗刘二人又来到曾国藩的书房。

  未及茶水沏好,刘蓉便忧心忡忡地说道:“涤生,长沙城还在激战,能不能保住尚在两可。我和罗山有件事要和您做个商量,我们三家是不是也往远处挪动挪动?左季高和郭筠仙可是早在两月前便搬到湘阴东山了。季高避居白水洞,筠仙兄弟则选周礤岭筑屋。等长沙城破,长毛打过来,想走怕就来不及了主要是你名头大,你可是满天下都知道的二品高官哪!长毛能放过我们,但却肯定不能放过你。这里的团练又不济事。季高也希望我和罗山,能替您找个安全的所在。”

  曾国藩用嘶哑的嗓子问:“听说,洪秀全起事,主要靠的是一本叫做《圣经》的书,据说是泰西各国天主教专用的。这本书你们可否读过?”

  罗泽南道:“我读过,西人传教传的就是这本书,很像我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老故事。涤生,您怎么想起问这个?”

  曾国藩沉吟了一下说:“我让江贵去省城了,着他想办法从教堂弄一套《圣经》出来。粤匪现在围困长沙,肯定有不少他们刊刻的文字,我让江贵也想办法弄一些回来。我走一路想一路,粤匪洪逆举旗造反,竟能一呼百应,为何?”

  罗泽南用鼻子哼一声道:“还不是官府压迫所致!这几年又外患不断,天灾瘟疫横行。天灾兵燹,生灵涂炭,赈灾又不及时。百姓吃不上饭,与其饿死,还不如跟着洪某闹上一闹,说不定还真能闹出一条活路来。”

  曾国藩愁眉苦脸道:“外患未绝,内匪又起。到头来,遭殃的还是百姓。”

  刘蓉忽然压低声音道:“涤生,您说,这粤匪能闹出眉目吗?”

  曾国藩一愣,忽然说了这样一句:“内匪不足惧,外患最堪忧。国门虽未洞开,但西夷觊觎我中华物产之心未死。我担心,西夷趁内地烽烟四起之时,必又张船而来,有更多要挟!这断不会错!西夷实乃国之大患也。”

  罗泽南不满地嗔怪道:“涤生,说着说着,您怎么又扯起别的了?您到底想不想挪动挪动啊?西夷与粤匪相比,粤匪才是国之大患啊。”

  刘蓉也急道:“是啊,涤生,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呀?官军不足恃,团练又不中用。我们不能等死啊!”

  曾国藩缓缓说道:“老母刚刚入土,我的心很乱。我想好好歇几天。罗山孟容,长沙有什么消息,还望及时告诉我。你们还是把团练的事办好吧。团练虽不能与粤匪对阵,但保一方平安,应该还是可以的。不管怎么说,地方上现在有事,还得依靠团练啊。”

  曾国藩的话,再此让罗泽南刘蓉一愣。

  罗刘二人离去后,曾国藩经过反复思虑,不得不提笔给湖南巡抚张亮基写了一封密函。在密函里,曾国藩告诉张亮基:举人左宗棠,从道光二十七年即致力于兵学研究,曾被林文忠公“诧为绝世奇才”;若任以兵事,帮同赞画军事,必能保省城无恙。

  曾国藩连夜命家人将密函送交县衙,请知县朱孙诒飞速派员递交巡抚衙门。

  密函送走,曾国藩感觉心绪稍安。

  曾国藩这是第三次向张亮基密荐左宗棠。

  那么,长沙到底能不能保住呢?萧朝贵中炮身亡,洪秀全杨秀清等人肯就此罢休吗?要知道,除冯云山萧朝贵之外,洪秀全则为天父上主皇上帝的次兄,而杨秀清韦昌辉石达开等三人,也是天父上主皇上帝的儿子啊!

  “团练之事,极不易言,乡里编户,民穷财尽,重以去年枯旱,十室九饥。与之言敛费以举团事,则情不能感,说不能动,威势不能劫。彼诚朝不谋夕,无钱可捐,而又见夫经手者之不免染指,则益含怨而不肯从事。”

  摘自《曾文正公全集.书札.复文任吾》

第四章 知县走进曾府
  导读:假“长毛”打劫商铺又糟蹋员外千金,给原本就风声鹤唳的湘乡再添霜雪。

  团练及时出击解民难,五十四人无一漏网。对真“长毛”可以就地正法,无须姑息。对假“长毛”应如何办理,却无明文规定。朱孙诒无奈之下,只好乘轿赶往白杨坪。

  不料,深通大清律法的曾国藩,竟然讲出了这样一番话。

  (正文)亡母入土后,曾国藩一面结庐守孝,一面密切关注着长沙的战事。

  因风声日紧,湘乡各地帮会串联活跃,原本就随罗泽南练勇的曾国潢也不敢墨守成规,仍像从前一样,替县团练收取各村团费。曾国藩每日都陪着父亲曾麟书喝茶说话,一天三次给母亲的灵位上香除尘。移居他处避兵燹之事,竟然再未提起。

  显然,曾国藩还不想轻举妄动,他想等一等,看一看。

  洪秀全杨秀清督率大队太平军围困长沙已达两月之久,但仍未攻破城池。但湖南各地却风声鹤唳,人心惧怯,谣言四起。湘乡尤甚。

  眼见曾国藩不为局势所动,罗泽南刘蓉二人再次来到曾府。

  得知罗刘二人到了,曾国藩急忙带着几名弟弟接出大门。把罗刘二人请进书房,有家人摆茶上来。

  未及曾国藩讲话,罗泽南已抢先开了口:“涤生,您可能还不知道。我今儿在衙门听朱父母讲,季高现在可不得了啦不仅是师爷,还佐兵事!听说,季高自打被委以重任后,张中丞一刻也不准他离开。季高现在可能大展拳脚了!您说张中丞这么一个精明人,怎么就相信季高呢?这不是要误大事吗?”

  刘蓉接口道:“罗山,你说张采臣精明吗?我倒不以为然。要我说呀,张采臣做事原本有些糊里糊涂,但聘请季高这件事,却做得再明白不过!否则,省城能久围不破?中丞请季高佐兵事,长沙之幸也!湖南之幸也!现在,全湖南最忙的人就是季高,又是替绿营筹饷,又忙着给张中丞出谋划策,真是不亦乐乎。”

  罗泽南白了刘蓉一眼,没有言语。

  曾国藩掏出布巾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季高虽是大才,就怕各路官兵不能配合。不知保长沙的都是谁?”

  罗泽南道:“湖南有名的大混蛋湖南提督鲍起豹的绿营,这是目前守长沙的主要兵力。江忠源的楚勇倒是真的勇猛,可是人数太少,才千余人,经天心阁一战,折损大半,现在只剩六百人。还有罗绕典骆秉章赛上阿向荣和春等部人马。另有清德的两营人马,邓邵良的什么军。总归不少,好像将近八万人。”

  曾国藩忽然问:“徐广缙的督标不是也来援长沙了吗?”

  罗泽南气愤地说道:“徐广缙一进湖南,就把大营扎到衡州,至今未向省城靠拢一步。”

  刘蓉道:“徐广缙的督标,全是些只会赌钱不能打仗的老爷兵!”

  曾国潢这时捧了茶进来,道:“是用了饭再谈,还是茶后再用饭?”

  曾国藩未及讲话,罗泽南道:“喝杯茶再说吧。澄侯啊,下月的团练费收没收齐呀?”

  曾国潢正要退出门去,一听这话,急忙转过身,两手一抱拳,用下属见上司之礼答道:“禀大人,过了家母三七,卑职亲自去收。”

  罗泽南扬扬手,曾国潢倒退出门去,极其自然。

  曾国藩先是一怔:“大人?大人岂是乱叫的?”马上沉下脸问:“罗山,几日不见,你如何混成这样?大清的官制,岂能视为儿戏!你敢是疯颠了不成?这要传扬出去,看你如何收得场!”

  罗泽南被说得脸上一红,张了半天嘴,竟未有一句话说出。

  刘蓉急忙接口道:“涤生,你快不要这样说罗山。罗山这样做,也是为了能练出一支像样的队伍你做过兵部侍郎你知道,没有规矩,如何能成方圆?”

  罗泽南这时才辩道:“涤生啊,我也知道这样做不成体统,可我也是想治一口气不是!我承认我带的是团练,可江忠源带的也是团练!他可以称大人,我怎么就不能称大人呢?”

  曾国藩两眼盯住罗泽南,一字一顿道:“罗山哪,你是越说越不像了!岷樵是立了大功的人,已积功被保举到三品衔,成了满朝公认的战将。你怎么能和这样的朝廷命官相提并论呢?罗山哪,我不能看你做糊涂事不管哪!”

  曾麟书这时走进来,曾国藩只好打住话头。

  曾麟书对曾国藩道:“宽一呀,饭已经摆好了,你和两位相公用了饭再谈吧。”

  曾国藩只好站起身道:“走吧,吵了这么半天,该饿了。”

  罗泽南难为情地站起身,道:“训得我浑身冒汗,我还以为不管饭了呢!”

  曾国藩边走边道:“乱规矩的事,我不做,族亲好友也不能做!”

  刘蓉哈哈笑道:“我早就说过,曾涤生的官做得越大,我们这些老友越难做人!怎么样?说的不差吧?”

  罗泽南接口戏道:“我说不和曾涤生做朋友,你和季高就是不听。这回可好,想不做都不行了都等着挨训吧!”

  一席话,把曾麟书也说得笑起来。

  饭后把罗刘二人送走,曾国藩忽然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无力,便支撑着走到爹的房里和爹打了声招呼,才踉踉跄跄一个人来到卧房,更衣躺下。

  时候正过午时,夫人玉英和孩子都不在,曾国藩正好困觉。

  玉英在厨下忙了大半天,又四处看了看孩子,见丫环黑妮带着他们都在后园子里疯狂地追逐蝴蝶,便告诉黑妮:“妮儿呀,别让孩子疯大劲了,玩一会儿就收场吧。”

  黑妮有些不高兴地答应一声,转身又融入到追逐蝴蝶当中。

  玉英驻足观看了一会儿,便步出园子,一步步走回卧房。

  一进卧房,见曾国藩仅着短衣裤,头上有一层汗珠细细地挂着,睡意正酣。

  玉英急忙拿出一条毯子给夫君盖上,却猛丁发现,曾国藩露在外面的肚皮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分明是癣疾发作了。

  玉英急忙退出卧房,来到堂屋找到南家三哥,问:“三哥呀,大少爷的身子有些不好,红点子都长满了,该不是癣疾又发作了吧?膏药可曾带回?趁他睡着给他贴上一帖吧?省得他醒过来又难受。”

  南家三哥就急忙来到书房,翻出曾国藩从京里带回来的竹箱子,找到膏药,交给玉英。

  玉英拿着膏药二进卧房,见曾国藩尚未醒来,就悄悄地掀开夫君的衣服,把膏药轻轻地贴到前胸上,复又把衣服拉平,把毯子盖上,这才退出来,去找妯娌们拉话。

  曾国藩这一觉,直睡到日落西山才睁开眼。见身上多盖了条毯子,前胸也被偷贴了帖膏药,不由自言自语道:“外面的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家的狗窝好啊!”

  玉英此时正坐在卧房的外厢在给纪泽补裤子,听里间有动静,急忙推开手里的活计,轻盈盈走进来,小声问:“不再睡一会儿了?”

  曾国藩笑道:“做官十几年,属这一觉睡得踏实没什么事吧?”

  玉英道:“江贵回来有一会儿了。我见你睡得挺实,就没叫你。不会有啥事体吧?”

  曾国藩一边下床一边问:“江贵怎么去了这么久?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玉英边往外走边道:“您的癣疾发了,挺凶,身上都长满了。您消消汗再出去吧。他们几个已经给娘上过香了。”

  曾国藩叹口气说道:“长沙战事正紧,也不知怎么样了。湘乡与长沙张帆可至。长毛打破长沙,岂能放过正在家里丁忧的曾侍郎!”

  玉英小声说道:“您常说左孝廉懂兵事。有他在省城,省城不会说破就破吧?”

  曾国藩皱着眉头走进书房不一刻,江贵便走进来。

  礼毕,江贵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递给曾国藩道:“长毛把省城围得跟个铁桶一样,小人绕了许多日,也未能进城。这些是小人在回来的路上捡的,也不知您老能不能派上用场。”

  曾国藩接过纸包放到一边,小声问:“江贵,省城不碍事吧?长毛攻没攻到城根?官军都在城内吗?”

  江贵说:“大少爷容禀:听长沙外头的百姓说,长毛离省城还有三四里就攻不动了。官军大半都扎在城外阻击长毛,城内只有湖南提标和张抚台的抚标。”

  曾国藩小声说道:“你下去歇息去吧,不要同人讲你去省城的事。”

  江贵走出去后,曾国藩把纸包打开,见是几卷书,依次是:《新约全书》五卷《旧约全书》六卷,《劝世良言》二卷,另有洪秀全在广西发布的《原道救世歌》与《原道醒世训》二文诏令杨秀清与萧朝贵二人进入湖南后联名发布的《奉天诛妖救世安民谕》《奉天讨胡檄布四方谕》《救一切天生天养中国人民谕》三篇檄文。

  曾国藩把这几卷书重新包好,寻了个不易被人察觉的角落藏起来,这才坐回桌前,一边沉思一边喝起茶来。

  此后一连几天,曾国藩一有闲暇,便躲进书房里研读起这几卷书来。

  一晃儿四七烧过。

  用过晚饭后,曾国藩又一个人走进书房,想接着读那几卷书。

  南老三把茶摆上刚退出去,不久又慌慌张张二次跑进来。

  曾国藩刚把《劝世良言》翻开,一见南老三的神色,不由慌忙把书合上放到桌下,问:“三哥,你如此慌张,出了什么事?”

  南老三压低声音道:“大少爷,知县大人来了。老爷和几名少爷已经迎出去了。”

  曾国藩一愣,随口自语了一句:“他怎么来了?”

  曾国藩话音刚落,曾麟书同着曾国潢曾国华曾国荃曾国葆一起,陪着湘乡县知县朱孙诒走进书房。

  曾国藩一见顶戴官服的朱孙诒,不由一愣,急忙站起身来。

  朱孙诒已是翻身跪倒,对着曾国藩行起大礼来。

  朱孙诒口称:“恩赏七品顶戴实授湘乡县知县朱孙诒给侍郎大人请安道乏。”

  曾国藩慌忙扶起朱孙诒:“明府快快请起。明府驾临,治民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这时已有家人摆茶上来。

  朱孙诒又与曾麟书见礼,曾国潢等人也与朱孙诒礼过。俟朱孙诒落座,又礼节性地简单客套了几句,曾麟书便被曾国潢等人扶出了书房。

  书房转瞬只剩了曾国藩朱孙诒二人。

  曾国藩小声问道:“明府大人,长沙战事正紧,您怎么来了?莫非县里出了什么事?”

  朱孙诒叹口气说道:“大人说的不错,县城昨晚出大事了!一伙强人趁省城战事吃紧之际,竟然在一夜光景打劫了十几家商铺。把城南张员外家的二千金,也给糟蹋了!”

  一听这话,曾国藩吃惊地瞪大眼睛,问:“莫非是长毛打进了县城?可曾捕获?有多少人?器械是否精良?”

  朱孙诒苦着脸说道:“要是真长毛倒还好办了,偏偏是一帮假长毛啊!省城早就有风声传进县里,说长毛极有可能分兵来取湘潭湘阴和湘乡。下官已经三十几日未曾解衣安歇了。怕出意外,下官督饬王璞山管带团练,在城里无分日夜巡查。”

  曾国藩见朱孙诒满脸汗水,忙道:“明府莫急,喝口水,从头慢慢说。”

  朱孙诒点了一下头,又掏出布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这才讲起来。

  这次打劫县城商铺的强人一共五十四人,在向城外运送财物时,顺势闯进城南张员外家,把张家的二千金抬到院子里,竟然开始了惨无人道的轮番糟蹋。

  接到消息后,王錱管带二百练勇火速追击,将正在张员外家院子里的“长毛”团团围住,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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