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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争的江湖奋斗记事作者:纪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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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去看看。”贺瑜方说了一声,脚尖在树枝上一点,便见他身如矫猿一般,三两下便攀上了树顶。
  拨开眼前遮挡视线的茂密枝叶,贺瑜方转头四顾,极尽目力眺望着,希冀能够在光秃秃的峭壁上发现一株歪脖子松树。
  纪争仰脸望着贺瑜方的身影,不一会儿就见对方跃了下来,对着他摇了摇头:“咱们再往里找找。”
  如是每隔一段距离贺瑜方便要跃上树顶眺望一番,如是再三,两人渐渐深入山谷。
  陡地,贺瑜方眼前一亮,找到了!
  “找到了,在那边。”他跳下来,引着纪争往左边峭壁靠过去,那株歪脖子松树就在峭壁半腰,上不着天下不接地,且这边峭壁向里凹了进去,其上光溜溜的,寸草不生,想要爬上去殊为不易。
  贺瑜方站在树梢眯着眼打量了好一会儿,暗自计算着落脚地点,一旁的纪争也仰着脸看,忽道:“我有办法了。”
  “唔……”贺瑜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片刻后反应过来,惊讶转头:“你想到办法了?”
  纪争斜眼:“怎的,不信?”大拇指在鼻头上一抹,他嘿嘿一笑:“你的那条绳子借我一用。”
  贺瑜方瞧着他那抑制不住的小得意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依言将腰间缠着的绳索解下来递过去。跟着就见纪争将那绳索牢牢绑在自己腰间,又将另一头递过来,对着他努了努嘴:“拴上。”
  贺瑜方不明所以,一边将绳子拴上,一边问道:“这是要干什么?”
  “山人自有妙计。”纪争嘿嘿笑着,眼睛盯着贺瑜方腰间:“你的这把宝剑能削金裂石吧?”
  贺瑜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眼,笑了一声,拔出剑来倒着递过去:“想要就拿去,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倒是想看看你想了个什么法子出来。”
  纪争狡黠地眨眨眼,却不回答,卖起了关子。他抬头看了一眼,忽然脚下一点,腾身而起,向着峭壁上激射而去,眨眼间便冲到了峭壁跟前,眼看就要生猛的撞上去,倘若没有应对之法,只怕他就要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撞崖而死的人了。
  贺瑜方看着纪争的身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纪争,眼瞅着那道瘦削修长的身躯在半空中灵巧的一折,身形却并没有停顿下来,反是顺势靠了上去,手中长剑在空中划了小半个弧,像是切豆腐一般切进了坚如铁石的峭壁之中,这才松了口气。
  纪争单手吊在剑柄上,一手摸出随身的短剑,三两下在峭壁上掏出来一个刚刚能够容得下一只脚的浅浅石窝,随即将短剑咬在嘴里,低头冲着贺瑜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伸手扯了扯绑在腰间的绳索。
  贺瑜方会意,脚下一点,飞身而起,不过眨眼间便到了纪争跟前,握住纪争伸来的手一个悠荡,另一手疾如闪电拔出了深深没入峭壁中的长剑,脸颊却擦着纪争的脸而过,在经过的那一瞬间猛的张口叼住了短剑的剑柄,跟着一个小腾身翻了上去,脚下在纪争肩上轻轻一点,旋即便直冲而上,至绳索将尽时,身子猛地后仰,却是不退反进,往峭壁上贴了上去,手中长剑便顺势没入了峭壁中,如纪争那般掏了个石窝出来,这才低头对着纪争挥一挥手。
  如是者再三,两人便就这般交替着往那棵歪脖子松树所在的半崖攀去。
  

062、下回我们一起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贺瑜方的手终于攀上了那棵生在岩缝中看起来瘦弱得风一吹就会倒下来似的歪脖子松树。
  松了口气,他扯了扯绳子,须臾就见纪争也翻了上来,骑坐在树杈上喘了口气,可算是爬上来了。
  此处离谷底足有六七十丈高,贺瑜方带的那根绳索才四丈左右,原是带着以防万一的,受绳索长度所限,两人每次只能往上爬升三丈余,接替往复了二十几个回合才终于爬上半崖,便是两人都算不得庸手此时也有些喘粗气了。
  稍稍喘了口气,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松树边上数尺遥远的地方。
  那里的岩石断裂开来,裂开足有四尺长宽的一条缝,远远看着像是这一片崖壁笑开了口似的。
  贺瑜方转头看了纪争一眼,正对上他的视线,抢在纪争前头不容置疑道:“我去看看。”
  说着脚掌在峭壁上一蹬便蹿了过去,扒着石缝边沿机警地扫了眼,一眼便看到了靠岩缝里侧生着的紫色植物,眼前登时一亮,就是它了!
  只见那紫芝果形如枯枝,有干却无枝叶花朵,只在枝头顶着攒一圈数枚果子,看着同灵芝果形貌相仿,大约便是此物名字由来。
  这石缝高不过三尺,贺瑜方弓着腰爬上去,自衣衫内袋里取出一个沉香木雕的小瓶,小心地将那区区不过十数的紫芝果摘下,纳入小瓶中。
  转头四顾,他不由觉得有些奇怪,鬼医不是说此处有一大两小三株紫芝果的么,怎么现在就见了这一株?
  还没等他再四下找找,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极为尖利的破空声响,脸色陡然一变——糟了,只顾着采药却忘了时辰了!
  金刚猱要回来了!
  更糟糕的是他们现如今身在半崖上,上不着天下不接地,就是想躲都没地方藏身!
  此等危急时刻,贺瑜方来不及想那许多,猛地探出身体,冲着勃然色变的纪争一挥手,简短有力地吐出三个字:“过来,快!”
  纪争亦无暇细想,在贺瑜方说出这几个字的同时猛地一蹬,身体已经离开了那棵瘦弱得可怜的歪脖子松树,直朝这边冲过来。
  就在他冲过来的那一瞬间,贺瑜方也动了,却是整个身子都蹿出了狭窄的石缝,只余一只手吊在石缝边沿,他的另一只手则在纪争扑到跟前的时候及时托了一把,一使劲就把纪争推了进去。
  纪争猝不及防,在脑袋撞上石缝里侧的电光火石间霍然明白了对方在干什么!
  纪争又惊又怒,万万没有想到贺瑜方会来这么一出。
  脑袋因为猝然的力道撞上了岩缝里侧一块尖锐的凸起,一阵尖锐的疼痛遽然袭来,叫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下一刻他就觉得身后一暖,一个厚实而熟悉的胸膛贴上了他的后背,牢牢的将他护在怀里。
  “大哥!”
  惊怒交集的情绪还来不及喷发出来,那一道醇厚而低沉的声音在他耳后沉沉响起:“不怕,大哥在这里。”
  听得这熟悉的声音,纪争陡然一个激灵,耳后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沿着脊柱直蹿向脚底板,叫他心里都忍不住起了一阵战栗,身形顿时为之一僵。只是稍微一顿,他猛地挣扎了起来:“大哥,你,你放开我!”
  这石缝统共也就这么点大,就是把他塞进来已经很勉强了,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贺瑜方此时是个什么情形——那定然是半个身子都悬空了,这么危险的境况下,对方竟然还想着护着他!若是不幸叫那金刚猱发觉了,纪争敢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来打赌,贺瑜方定然会将所有的攻击都挡在身后,用他的血肉之躯,生生造出来一个不是很安全却是世上最为温暖的庇护所。
  ——可是他要这样的庇护有什么用!
  纪争咬紧了牙关,身体止不住地发着抖,眼睛在贺瑜方看不见的地方霍然血红一片。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已经有能力可以保护身边的人时,都要让他再经历眼睁睁看着亲近的人受伤甚至死去的惨事!
  为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每次都是你们保护我?我也想用尽所有的一切来保护你们啊!我也想,做一个能够保护别人,再也不拖后腿的人啊!
  就这么一个微小的愿望,为什么迟迟得不到实现?!为什么他都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却还是要别人拿自己的性命在保护他!
  他真是,无比的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无比的唾弃自己的没用!
  巨大的愤怒将他淹没,少年的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挣扎的动作愈发猛烈。然后一只手从他胸前摸索着往上移,来到他的头顶,用熟悉的力道揉了一把,跟着是低沉的声音:“乖,别动了,再动大哥就要掉下去了。”
  听着这带着安抚意味的话语,纪争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涌了出来,在他脸上恣肆横流。
  手指死命抠着岩缝,纪争的眼睛瞪得老大,似乎要将这厚重的岩石瞪出个洞来。身体簌簌发着抖,他拼命咬着嘴唇,直到嘴里传来一股熟悉的血腥味犹不自知。
  用了绝大力气的手指陡然一空,指尖空荡荡的,似乎刚刚摸到的那尖锐的岩石是他的错觉。
  纪争呆了一下。
  然后猛然反应过来。
  这下面是空的!这个裂缝不止明面上看到的这么一丁点,它里面还有更深的空间!
  突如其来的狂喜几乎要将纪争没顶,他想也不想的,真气立时被提起来,聚于双掌之上,然后他猛地一掌击在岩壁上。
  哗啦啦。
  纪争发誓这是他这一辈子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之一。
  尘土纷纷扬扬飘了上来,弥漫了本就不大的石缝,纪争一时不妨吸了一口灰尘,呛咳了一声,赶紧屏住呼吸。
  身后传来贺瑜方闷闷的声音:“小争,你做了什么?”
  纪争几乎要忍不住大笑出声,好在他还记得自己身在何处,闷声笑了一声,他伸手拉住贺瑜方箍在他身前的手,猛地使力往前一滚。身体在穿过那一道开出来的裂缝时受了些阻碍,旋即在纪争不管不顾地往前挤的动作下很快就成功挤进去了。
  纪争感觉到身体有一瞬间的腾空,然后很快就落到了实地上,身后的贺瑜方也因为他的拉扯挤了一半身体进来。
  “这是怎么……”贺瑜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石缝里头原来还空着这么一大块。
  纪争还在使劲往里面挤,不一会儿就连贺瑜方也被他整个都拉了进来。
  贺瑜方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便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怎么,跟大哥生气了?”
  纪争不理他,只是在黑暗中咬着嘴唇,在贺瑜方看不到的地方眼泪扑簌簌的流。
  好半晌,他吸了吸鼻子,带着浓厚的鼻音道:“要死便一起死了,你这样……算什么……”
  他再也不想只留下他一个了,死也不!
  贺瑜方听得好笑,想到他为自己担惊受怕,就像吃了千年老参一般,浑身无一处不透着舒爽自在,心里一种异样而陌生的情感生了出来,然后在心底生根发芽,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就长成谁也无法撼动的参天大树。
  “好,下回……我们一起死。”贺瑜方凑到纪争耳边低声道。
  这话一出口,好似在他和纪争两人中间架起了一座联系紧密的谁也无法分割的桥梁,心中那些异样的情感越发清晰起来,贺瑜方蓦然发觉自己心跳有些快,怀里这一具瘦削修长的少年躯体前所未有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贺瑜方直觉有些什么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了,却又不愿深想,连忙想些其他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这时才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跟着就愣住了——以金刚猱那攀爬岩壁如履平地的速度,不是应该很快就回到山谷的么,为什么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听见金刚猱那欣悦的啸声?
  ——说起这个问题,此时应该没有人能够比傅容更清楚。
  等了半日还不见贺瑜方两人出来,傅容心中暗暗着急,在远远望见那道金色流光飞快蹿来的时候,他不假思索地举起了弓弩,发出了响箭。
  那响箭破空而去发出的尖利声响不仅提醒了贺瑜方和纪争金刚猱的回来,也成功让那道金色的流光顿了一下。
  金刚猱本是猿属,虽说是百兽之王,但本性中尚有几分猴性未改,见到稀奇古怪好玩的物事总要忍不住凑上去,此时甫一听到如此新奇古怪的响声,那金刚猱骨子里留存的几分猴性登时被勾了出来,只听它一声欢叫,瘦小的身形在峭壁间一个悠荡,竟是直奔傅容这边而来。
  傅容骇得赶紧将那弓弩丢掉也不管那许多,一个虎扑就扑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跟着也不管灌木的小刺在脸上手上裸露出来的皮肤划出道道血痕,一股脑循着早就发现的缝隙滚了下去。
  

063、贺瑜方的心思


 【这一章有点掉节操……我知道我的节操已经不剩什么了'深沉脸'……】
  ???????灌木丛下是一道?岩缝,灌木丛便是从那岩缝中生长出来。
  傅容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滚了下去,亏得这岩缝底下有一个凹进去的石窝,将将能够将他整个藏进去。
  他刚刚藏好,那边金刚猱便到了跟前。
  金刚猱原是受那异响吸引而来,此时敏锐的发觉这一处多了些以前从未出现过的陌生气息,顿时愤怒地叫了起来。
  尖利而又愤怒的啸声在耳边回荡,激得傅容耳鼓震荡不休,耳内嗡鸣阵阵,胸中烦闷不已,恶心欲呕。
  金刚猱四下逡巡了一遍,都没有发现那个闯入者的踪迹,愤怒却并没有减少半分,一转头发现了被扔在地上的弓弩,它扑过去抄起来,鼻子凑近了使劲嗅了嗅,发觉这个长得颇为奇怪的木头上也沾染了那陌生的气息,登时愤怒的低吼一声,两只爪子一扯,竟硬生生将那弓弩扯成了两截。它犹自不解恨,两只爪子快速的舞动,将那弓弩撕扯成了一堆碎片,这才满意了,昂头对空发出一声啸叫,声彻四野,以宣示着自己在这一片土地上的主权。
  正是在这里耽误了好一会儿,另一边贺瑜方同纪争两人才能及时藏进岩缝里去,免去了被金刚猱碎尸的下场。
  金刚猱既已觅食归来,短时间内贺瑜方同纪争是不要想出去了。
  岩缝并不很大,光线叫身材高大的贺瑜方堵在了外面,只沿着细小的缝隙透进来点点微光,勉强能够让人分辨时辰。
  金刚猱的啸声传进来时已经不甚明晰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格外的清晰。
  贺瑜方的下巴就搁在纪争的肩头,厚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少年瘦削的的后背,手臂绕过少年的肩头将对方完全的箍在怀里,少年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他都能够察觉。
  砰。
  砰砰。
  贺瑜方觉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快,心跳声在这狭窄逼仄的石缝里尤其的清晰,听在他的耳里颇有些心惊胆战的意味,总觉得心里不欲为人所知的心思就这么摊开在日光底下,再无一丝一毫的隐秘。
  怀中的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轻地挣了挣,贺瑜方猛然醒过神来,惊了一下,箍在少年肩头的手下意识就要抽回来,后肘却撞上了坚硬的石壁,抽不回来,手臂倒是顺着少年的肩头滑了一下,搭在了对方柔韧劲瘦的腰上。
  他咳了一声,借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搭在少年腰上的手却舍不得离开。也就是此时,他才突然发觉原来少年的腰竟然这么瘦。
  这么纤细的腰,便是同女子相比亦不遑多让了吧?贺瑜方不合时宜的想着,脑子里冒出来“盈盈一握”这个词,十分诡异的,这个分明是用在女子身上的词此时被他用来形容纪争竟然没有违和之感。
  他的手落在纪争腰上时,少年的身形僵了一下,气息略微急促起来。脸上烧的几乎要着火了,纪争轻轻的试探着挣了一下,搭在腰上的手臂紧了一下,跟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别动。”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那道声音响起时纪争的脑子都空白了一瞬,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天灵盖沿着脊柱往下直传到脚趾,细细的鸡皮疙瘩浮现在皮肤上,少年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贺瑜方说了什么。
  纪争只觉得轰的一声,整个人似乎都被投入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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