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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争的江湖奋斗记事作者:纪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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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只有一个傅越还能说服自己那是巧合,但若是二者同时发生,是巧合的可能性已经大为降低,她几乎已经可以认定,那小子的来历一定不简单!
看着窗户上留下的脚印,傅越脸色冷凝似铁。
哼,此行若不是要将那不听话的弟弟抓回去,就算你有天大的来历我也照样能把你抓回去做炉鼎!我傅越看上的东西,还没有一件能脱离我的掌心!
……
另一头。
纪争两人在城中一路狂奔,幸而小贩轻功好,总算没叫巡夜的人抓住。
“哎哟你娘,可把老子累死了。”
小贩一把将纪争甩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纪争倒没觉得累,转头打量着四周环境。
这是一条偏僻逼仄的小巷,黑黢黢的,些微月光透过屋檐与屋檐相接的地方洒下来,为这黑暗的所在投下一缕微光。
“喂,小子。”小贩斜着眼睛,踢了纪争一脚:“本大爷千辛万苦将你救出来,你小子不说感激涕零地捧着金山银山来感谢,连句道谢的话都不会说?”
纪争低头看了他一眼,对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灼灼的光亮,借着暗淡的光线,还可以看到对方脸上散漫的神情。
这是个并不惹人讨厌的人。
纪争没有回答,转头看了看,捡了块地方坐下,沉默片刻:“你为什么要救我?”明明不过是初识,甚至两人还打过一架,虽然在小贩看来或许叫做戏弄更为适合。
“什么为什么,你小小年纪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小贩摊开腿,手臂往后撑在地面上,仰头看着那黑暗中透出来的微光,懒懒道:“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看你顺眼了——你也不用以为老子救你一命就是个天大的好人了,老子他娘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狗屁好人!”
他斜着眼睛看向纪争的方向,因为光线的缘故,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那里就是一团黑影。嗤了一声,他带了几分嘲弄道:“老子救你就是图个乐子,你也别对老子感恩戴德,老子福薄,消受不起。”
“你这人倒是奇怪得很。”纪争学着他的样子,双臂撑在身后,仰头看天,徐徐突出心中一股郁气,“救人性命却还不图回报。”
“真挺奇怪的。”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有什么,想救就救,不愿意那就拉倒,本来就是图个乐子,难不成老子还得敲锣打鼓闹得满大街都知道?”小贩嗤笑一声,“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纪争,你呢?”
“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浑三斤浑大爷是也!”
“浑三斤?”纪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不仅性格怪,就连名字也怪。
“对了,”纪争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好奇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下的药,怎么那女人倒了我还一点事都没有?”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浑三斤登时得意起来,“老子那是师门秘药,叫做醉龙香,就是一条真龙也得给醉倒了。别看它名字里带个香字,实际上这醉龙香一丁点味道也没有,就算你长了个狗鼻子那也是闻不出来的。”
先时那个扔进门中的迷/烟不过是他混淆视听的工具罢了,真正的杀手还藏在后头。
纪争疑惑道:“可你的醉龙香这么厉害,我为什么没有感觉?”
浑三斤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以为老子做事那么不利索,连这点都想不到?解药早给你抹上了,是你自己笨得像猪看不出来罢了!”
解药?
纪争回想起傍晚在客栈前分别时,浑三斤曾经拍过他的肩膀,那时确然闻到了一股异香,只是稍瞬即逝,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原来那时候浑三斤已经将迷/药抹在他身上了,这也怨不得傅越会着了道。
纪争忍不住苦笑。看来自己真的是历练不足,一点江湖经验也没有,怨不得会接二连三的吃亏。
小巷里一时寂静无声。
在这寂静的夜里,身在最深重的黑暗中,看着眼前漏下来的一缕如水月光,仿佛心底最深处的思绪也会被勾出来。
然而在这无声的静谧中,一缕阴影悄然侵入心湖,泛出无数涟漪。
纪争忽然转头,看向浑三斤,问道:“如果你知道自己最多只有半年时间好活,你会怎么过?”
“喝喝小酒,找个乐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浑三斤漫不经心道,“怎么,你活不久啦?那可真是不幸,劝你抓紧时间,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赶紧了了,然后就找个地方安心等死吧。”
纪争默然,浑三斤的这话叫他不知道说什么好。知道别人要死了不都应该着急帮着想办法么,至不济也给一句安慰啊,怎么到这人嘴里就成了找个地方等死了?
不过他还真就顺着对方的话去想了。
未了的心愿……他有什么心愿么?
在纪家村时,他的心愿就是每天都有大鸡蛋吃;在五行门时,他的心愿就是不用喝药不用练功;而在辜家庄时,他的心愿不过是能够安稳平逸的过完这一生。直到连英儿受裴辽胁迫时,他才升起了要变强的愿望。
偷师学艺是为了变强,练阴阳倒逆经是为了变强,而后答应季云将辜家绝学传下去也是为了变强。到现在为止,他的愿望也是变强,然后找到九幽门,为姐姐连英儿报仇。
所以到头来变强还是为了报仇。
纪争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头顶漏下月光的狭窄缝隙发呆。
自从季云将他撇下之后,少年便开始尝试着打听九幽门的消息,但无一例外只能听到辜家庄被灭门的消息,更进一步的就打听不到了。
九幽门的所在飘渺难寻,而他最多也只剩下半年的时间好活,真的能够实现报仇的愿望么?
怕是……很难吧。
他还答应过季云要把辜家绝学传下去。本以为他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挑选合意的人,但是没有想到阎王的勾魂使者已经拿着勾魂索在等着他了。
少年忽然有些气馁。
这样类似沮丧气馁的情绪其实在少年身上并不多见。很多时候,在遭遇到艰难险阻之时,少年都只会凭着心头一股热血第一时间冲上去,只要他冲了过去,那么艰难险阻也就不再是阻碍了。
大多数时候,他都不会服输,即便敌人强大得只要一根小手指就能将他死死摁在地上翻不得身,他也从来没有畏惧、没有退缩过。就算死,我也要在你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他如是作想。
他没有高深的武艺,没有雄厚的势力背景,甚至连江湖经验都乏善可陈,他有的只不过是一颗永远不会服输的心,以及那一腔永远不会熄灭的热血。
可惜,人力有时而穷。
在死亡面前,什么人都只能束手无策。总不能在死亡要将他带走时,也狠狠地咬一口回去吧?
少年心中头一回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那种对于自己无能为力的痛恨在今夜尤其的强烈,强烈得他恨不能拿一把刀剑狠狠刺进心口。
“怎么,你的心愿很难实现?”浑三斤见他久久不开口,挑眉问了一句。
“这有什么难的,”他嗤了一声,“实现不了那就去他娘的,干什么非要完成不可?本来就是让自己走得没有遗憾,你这么愁眉苦脸的,那什么破心愿不了也罢,不如就这么去找个地方,好好过过剩下的日子,安心等死得了。”
“能得到的东西那才是好东西,得不到还妄想的那都是枷锁,是锁着你让你死了也不安心的镣铐——不过我说,你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那么多苦大仇深,皱着个脸像个小老头似的,看着能愁死个人。像老子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到了了两腿一蹬,什么事也没有,反倒清净。”
他说着拿脚踢了纪争一下,扬了扬下巴:“嗳,老子只是顺口一说,什么心愿不心愿的你别当真——就当找个乐子,虽然吧,有可能到最后也没找着,但总算也找过了不是?人活一世,不就图个开心么?”
040、你是萧明宸?
人活一世,图个开心?
纪争抬眼望了望浑三斤,没有说话。这八个字说起来上下嘴皮一碰,轻轻巧巧,可真要做起来有这么容易么?
不过浑三斤的话也不能全说没有道理。
虽然最后没有完成心愿,但总算也尝试过了,不是么?总比什么都不做混吃等死,临死才后悔什么都没做好吧。
少年心中豁然开朗。
……
争鸣楼是武林中一个很奇特的地方。
顾名思义,争鸣楼取的乃是“百家争鸣”之意,其内常年设置着擂台,供江湖人比武之用。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在江湖上快速的闯出名头来,争鸣楼的擂台永远是不二选择。
几百年来,自有争鸣楼之日起,不知有多少天才绝艳之辈在争鸣楼闯出自己的名号来,也不知有多少希冀着能出头的平庸之辈声名败落,甚而被击毙当场。
踩着别人尸骨走上高台的,绝不仅仅只有沙场,血色染就的江湖亦是如此。
若是仅仅能闯出自己的名头,或者某些不屑声名的人也不会这么热衷于去争鸣楼打擂。但是,如果赢了之后便能得到美人青睐,能够得到不菲的财宝呢?
古往今来,财色名三字,已经足够将大多数人一网打尽了。至于剩下那些不爱财不爱色亦不爱名的人,大约都已经得道成仙了,不提也罢。
因为有争鸣楼在,清州这个原本并不是十分富饶的地方渐渐繁盛起来,只有战乱时节才会受到影响,但一旦天下安定下来,便又繁盛如昔。
因为这个缘故,自几百年前起,清州就已经成为江湖人的圣地,无论何时,这里的江湖人是最多的。
人多了,消息也就灵通了,便是一些藏进故纸堆的秘事旧闻,也能给人们扒出来,在酒肆茶寮中聊得津津有味。
这正是纪争来到这清州的原因。
不管多么神秘的门派,只要还在江湖上行走,总免不了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有心人只要循着这些蛛丝马迹,抽丝剥茧,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纪争进得清州城来,越往前走越为眼前的繁华景象所惊叹。
建筑鳞次栉比,屋檐挨着屋檐,临街商铺林立,还有挑着担的小贩在沿街叫卖,行人摩肩接踵,几可挥袖成云,挥汗成雨。这么拥堵的城镇,跑马是不可能了,就是马车进了城也只能随着人流慢慢挪动。
想起浑三斤所说的这清州城乃是武林中一个世家世代经营的话,纪争不由咋舌。
从前以为五行门是很不错的了,到了辜家庄才明白那个小山谷远远算不上什么;他以为辜家庄已经是世上最为豪奢的地方了,直到来到这清州城,他才发现,原来同这里比起来,辜家庄也算不得什么。
进了城,找了个还算是干净的小客栈安顿下来,照例是睡的通铺。
当初季云曾经给他留下了一些银钱,但终究她自己也不宽裕,是以并不多。这几月来纪争是能省则省,过得十分艰辛,总算到了这里还能睡得起通铺,不至于流落街头。
要打探消息照例是要去茶寮酒肆的,这两处历来是人们谈天说地高谈阔论的好地方。江湖上有一个专门为人探听消息的地方,唤作天机楼,但每一个消息都需要花费不少银钱,似纪争这般身无长物的人,也只能望价兴叹了。
拣了个最热闹的茶寮,纪争买了碗两文钱可不断续水的粗茶,捡个空座坐下,将耳朵竖起来听人家高谈阔论。
只可惜,他今日运气不大好,直坐到日暮时分都没有听到有人说九幽门的消息。
一个下午什么也没打听到反而还去了两文钱,这让纪争颇为心疼,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着是不是去找个破庙栖身,毕竟睡通铺也是要花钱的,他的盘缠不多,已经快要告罄,再经不起更大的花销了。
正走着,不经意一抬头,瞧见眼前的酒家后有一座高楼拔地而起,总有六七层高,飞檐翘角,在一众大多只有一两层的建筑中鹤立鸡群。
“这位大哥,借问一下,前方那座楼可是争鸣楼?”纪争拉住一个路人问道。
那路人上下打量他一眼,好心道:“小兄弟,你也是来打擂的?我瞧你这一副小身板,只怕上去擂台还没站稳就给人打下来了,还是回去练几年再说吧。”
纪争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不打擂,我就是问问。”
“哦,你是第一回来这里吧?”那路人见说笑道,“头回来是要见识一下争鸣楼的,不过你小孩子家家的,还是叫你家长辈带你进去的好,要不然小孩子不知轻重,犯了里边的忌讳就不好了。”
“这争鸣楼还有什么讲究?”纪争奇道。
“那是自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这偌大一个争鸣楼没有规矩那还像话?——不过里边规矩再多,你只要记得一条不要动武不要闹事,其他的也都好办,便是有什么做得不妥的,也不过是被赶出来罢了,若是动了武那就不好说了,前几天还有几个仗着武功高就在楼里闹事的,后来叫人给拖走了,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反正是再没见过人了。”
纪争惊叹一声:“这争鸣楼好大的威风啊。”
路人带着几分卖弄得意道:“那是,你也不瞧瞧经营争鸣楼的武家是什么人。说起这武家,到现在已经经过几百年的风雨,根深叶茂,至今仍然不见衰落,那些根底浅薄区区百年就敢号称世家的岂能同武家相提并论——前段时间辜家不是被灭门了么?这样的事要是放在武家头上那是绝不可能的。”
纪争听他说起辜家庄之事有些不自在。毕竟不管辜家庄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根底浅薄,到底曾经为他挣得一片遮风避雨的天空,此时这样听人用讥嘲的语气提及,他心中未免有些不舒服。
不过既然提到了辜家庄,纪争便借机打听了一下九幽门的事,让他失望的是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向那路人道了谢,纪争抬脚正要走,忽见前方几人缓步行来。
前方为首那人一袭白衣,肌肤白皙如玉,乌黑长眉斜飞,目若朗星,鼻如悬胆,真真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纪争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不由多看了眼。
路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轻笑一声:“原来是萧大公子,怕是刚去拜会了万姑娘吧?”
“萧公子?”纪争疑惑回头,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铁鹰萧绝的独子萧明宸,如今可是有人将他称作武林第一公子,怎地你竟不知?”说着又叹了一声,不无艳羡道:“像萧大公子这般,家世好不说,相貌也生得好,如今便是天下第一美人万青青万姑娘都对他青眼有加,天下所有的好都叫他一人占去了,老天可真是不公啊——”
萧明宸?
辜家大小姐思慕的那位萧家公子?
“不是说萧公子同那位辜家小姐有些牵扯么,怎地如今又同万姑娘搭上了?”纪争奇道,“辜家人尸骨未寒,萧公子这样做怕不有些不大妥当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路人嗤了一声,“人家家世好,长得又好,哪个姑娘不愿意亲近他,辜家小姐算得什么?万青青万姑娘那才是真的绝代佳人,长得天姿国色,又能吟诗作赋,又能作画弹琴,有这样的红颜知己,旁的不过是庸脂俗粉,哪里需要放在心上。”
那人还说了些什么纪争已经无心去听了,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萧明宸的身影,抬脚跟了上去。
辜家大小姐算不得什么,不需要放在心上?
前脚辜家小姐还因为他与人起了纷争,以致竟招来了灭门之祸,这萧公子后脚就跟什么万姑娘搭上了,他就不觉得良心不安么?
说他多管闲事也好,自不量力也罢,想当初曾经重伤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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