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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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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身上生有红痣的……”
詹肆月笑眯眯,很得意地看著戎易扬睁开眼睛,便执起他的手指,伸向自己耳後,摩挲著那块皮肤
上的一个小突起。
“族长说,这是山神用手指点过的痕迹哦……是山神的祝福。”
山神的祝福……
“不过,你得抚摸它才行……在那个的时候。”詹肆月脸颊发烫地看著戎易扬,“你、你想要孩子
吗?”
带著水光的眸子即便是在夜色中也一样明亮,戎易扬凝视著它们,竟仿佛受到了蛊惑了一般,不由
自主地开始移动自己的手指、手臂和身体,转瞬,就已经将蛊惑自己的人禁锢在身下。
詹肆月惊呼了一声,微微挣动,却没有拒绝,他紧贴著戎易扬强壮而温暖的身体,很快就在甜蜜的
快感中敞开了自己……
可是,直到最後,戎易扬都没有触碰他的耳後。
他觉得有点失望,有点难过,还有点没面子,便不说话地翻过身去睡了。
也就是因为如此,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身後的那个人,也曾在那一刻,带著无比温柔的表情
,轻吻了他漆黑如墨的发丝……




旺夫命 18

  龟速更文中。。。
  ……………………………………………
  但接下来一段时间,每个人都忙了起来,詹肆月甚至没空去跟戎易扬闹一次别扭,他们连见面
的时间都变得少之又少。
  一天数次地往返於商队驻地和干索大营,戎易扬也只能尽量抽出些时间,仅仅晚上睡前的一小
会儿,来看看詹肆月。
  要知道,这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於是,他也清楚地知道,在这段时间里,詹肆月同样没有闲著。他遇到了一个不错的同乡,愿
意拿出大把的时间来陪他,甚至是亲自教授他马术……
  戎易扬对此感到了一丝不安,顾朗的过分热情也许不是好事,他不止一次地提醒詹肆月,防人
之心不可无,但詹肆月对他的话却是嗤之以鼻,说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吧,也许他是小人之心,但顾朗也绝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他只担心这边的一步棋还没走完
,那边就被对方反将一军!
  只是詹肆月全无这样的顾虑,倒与顾朗成了忘年交。
  刚开始,他也觉得这位顾前辈性情诡异,说话做事都叫人揣摸不透,但接触多了,他渐渐改变
了自己的想法。
  顾朗是有些古怪,但却非常之博学、非常之机智,不仅文攻武略,在医术上也颇有造诣……总
而言之,是一个相当有才华的人。而更出人意料的,却是另一件事,顾朗这种脾性的人,竟然收养
了三个孤儿!
  这实在叫人瞠目,但却是千真万确。
  那三个孩子就跟顾朗住在一起,分别叫作米都、未都和新都。其中,米都是大哥,十二岁,他
自愿跟在顾朗身边,当了个随叫随到的小使唤,而未都和新都是对孪生姐妹,还不满十岁,却格外
的活泼伶俐,每当顾朗回来的时候,她们都会欢呼著“干阿爹”,一路飞扑到他怀里,好像一对小
鸟儿似的……
  “干阿爹是我们的恩人,是最大最大的好人!”
  两个小姐妹的稚嫩的话语,流露出不尽的敬爱之情,让詹肆月也不由得地对这位“干阿爹”肃
然起敬了。
  但是,顾朗这麽告诉他:“别以为我是多好的人,你会很失望。”
  为什麽会失望呢……
  当时,詹肆月还觉得顾朗只是在谦虚,但随著时日流逝,他终於一波三折地明白了……
  顾朗或许真的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好人……他是个不错的干爹,不错的老师,但是他私下的生
活……却只能用淫糜不堪来形容!
  最初发现这一点时,詹肆月是非常震惊的,他震惊於那些出入顾朗帐中的壮男们,竟每一个都
似与顾朗有著极其诡秘地关系,而其中还一位还甚是特别……他特别并不因为他看上去更加骠勇,
而仅仅因为,他是干索的儿子──达因!
  达因比其他壮男们更频繁地拜访顾朗,詹肆月几次都撞见他正要离开,而其後,主人一定会姗
姗来迟,而且还毫不掩饰那些情事过後的倦怠、慵懒,和……痕迹。
  面对这样的情况,詹肆月想要不乱想都是不可能的。
  顾朗与干索的儿子,部民们心中的草原勇士,厥族的王子……竟然真的有一腿!
  起初,他还有对自己的推测有怀疑,於是便抓住小未都,悄悄问他有没有那麽一回事……
  “这可不是什麽秘密,王子爱干阿爹呀,所以才会跟干阿爹睡觉。”小未都一边整理著顾朗搜
集来的珍贵草药,一边不以为意地说,却让詹肆月瞬间瞪大了双眼。
  “那、那你干阿爹也爱那个王子?”他结巴道。 
  这次,未都遗憾地摇了摇头,叹口气:“哎,可惜的很,干阿爹好像不爱王子呢,他总跟王子
说,别指望我给你更多……”
  这下,詹肆月彻底翻到了桌下。
  啊啊……天呐,他听到了什麽?
  一位痴情王子可悲地爱上了一位风流浪子,前者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的身体,而後者在享乐过
後,不仅丝毫不领情,还说出那麽欠揍的话……
  顾前辈,肆月真的要对您失望了!
  於是,从那天以後,每当詹肆月看到达因那张充满草原豪情的粗犷脸庞时,都会不由得涌上一
阵悲悯,然後望著那位壮汉的背影,叹息不止。
  痴情的粗汉,你虽然外表坚强,内心却一定是伤痕累累了吧……
  但达因也许要比詹肆月想象的坚强许多,因为他还是那样频繁地出入顾朗的住地,很有规律地
,从未间断过。
  大概,他是真的非常爱慕顾朗?詹肆月想。
  但终於,这一次,他不知为何,竟忽然跟顾朗提起了这件事……也许,他认为他们的交情已经
到了无话不谈的程度?
  可能吧,反正顾朗没有任何不快,只是看著他,好像看著一个无知的孩子,然後说:“不见得
所有睡在一起的人们都爱对方吧……哪怕他们是夫妻呢。”
  顾朗的话中带了一丝看破一切的毫无所谓的味道,竟让詹肆月心中微微一颤,然而那意有所指
的眼神,又仿佛在暗示他什麽……只是那到底指什麽,他不知道。
  见他露出如此困惑的神情,顾朗笑了,他轻啜碗中的清香的茶水,叹道:“久居厥族,很久没
喝过这麽好的茶了……易扬老弟果然会做生意啊,这茶叶会得厥族部民的喜爱的!”
  “嗯……”詹肆月点了点头,心里却还在回想顾朗刚才那句话。
  “他最近一定很忙吧?”顾朗又问,“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麽?”
  詹肆月依旧疑惑,顾朗却低头去看那碗中漂浮的黄白菊花。
  “最苦莫过嫁商贾,十年无情空等老……肆月,你别嫌顾前辈多言,我早先便听闻,易家少爷
是个冷酷无情之人,而且最爱亵玩那些俊美少年,甚至豢养在家中……这些你都知道吗?你就不怕
他对你始乱终弃……又或是,他会把你卖掉,卖到妓院,卖到厥族为奴……”
  顾朗就这麽说著,慢慢抬起头来,直视著詹肆月,像是在说服他似的,於是有一阵子,詹肆月
是真的被吓住了,他想想自己莫名其妙被带到这片草原,至今还像个傻瓜似的,不知原因……
  但转瞬一想,他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很可笑。
  戎易扬并不是什麽商人啊,跟那个易家也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是冷酷无情,只是傲慢又呆板
罢了,他更不爱什麽俊美少年,他曾对一个女子念念不忘,而始乱终弃……至少他从未对自己有过
始乱的行为。
  但想到这里,失落感却也随之而来,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与戎易扬正处於一个多麽古怪的状态
……
  忽略掉自己的是个男人,他们是真正的夫妻,该做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也可说是亲密无间
了,然而,奇怪的却是,他们竟谁都没有向对方明白地表达过爱意,哪怕是一句,从来没有……
  顾朗说,不见得所有睡在一起的人们都爱对方,哪怕他们是夫妻。
  他们与顾朗所说的,到底有分别吗……
  这是他从想过的,他一直以为,只要那个温暖的怀抱永远都在就好了,然而……他爱戎易扬吗

  答案很显然,他一定爱上了那个混蛋,不然那天,他就不会问他想不想要孩子,就不会在得到
了无言的拒绝之後变得难过失落,更不会在难过失落过後,却还那麽鲜明地记著,那一晚戎易扬曾
带给他什麽样的甜蜜……
  他并不是个生性淫荡的人,然而这些天,他几乎见不到戎易扬的这些天,却总会在清晨独自醒
来的时候,感到无比的空虚和落寞。
  是的,他第一次明明白白地意识到,自己真的想念那个人。
  他一次次厚著脸皮叨来扰顾朗,并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有趣,而是从这里可以清清楚楚望见,望
见那个扎著鲜豔角旗的巨大原形帐顶……
  这样的眺望也许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没有人确定地告诉他,顾朗就在那里,但他只想这麽做,
无意识地等待著那个人走进他的视线……
  “想去看看吗?”顾朗却在这时候来到他身後,轻快地对他说,“去看看你的夫君,到底在谈
什麽好生意……”




旺夫命 19

  啊啊~~不知所谓的一节,下一节再自圆其说吧~~~~
  
  …………………………………………………………………………………………………………
  事实上,戎易扬确实在谈一桩重要的生意,如果成功,他将掌握干索的物资供应。
  於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努力消除干索的戒心,好让他相信,自己与其他的商人一样
唯利是图,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更甚至,明知发的是国难财、战争财,也可以毫无
愧色地去做……
  但遗憾的是,干索没有轻易上当。
  虽然早就明确表示过购买物资的意愿,可这些天以来,他却迟迟不肯再就这事多作商谈,每次
召戎易扬过去,都是大肆地饮酒作乐。
  这不是又一次的试探,就是一个诱饵!
  戎易扬明白得很,干索虽迫切地需要一个货商来帮忙,但只要他身後还有顾朗在,自己的意图
就不会轻松达成,除了反复的试探,还会有圈套,只要稍有不慎,便会被对方识破身份。
  所以,他只能忍耐,就算战机不待人,他也无法多做什麽,所幸的是,他不是孤注一掷,只要
另一边的谋划没有受到阻碍,他就不必心急,耐下心来与他们周旋到底,或是干脆做个引人耳目的
箭靶……
  如此这般,就算干索是想拿酒灌死他,他也义无反顾了!
  
   “易扬老弟,姑娘敬酒,你怎麽不喝了?难道是嫌我们厥族的姑娘,不够美吗?”干索坐在正
位上,怀里拥了两位豔丽女子,摇摇晃晃地对著席中的戎易扬开口。
  戎易扬的身边也坐了两位厥族女子,不停地为他倒酒、敬酒,只要他不喝,就会像树胶一样往
他身上黏,甩都甩不掉。
  当然,戎易扬不是什麽不近女色的圣人,但对这些厥族女人,却是避之不及,他想,那大概因
为她们身上的味道……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让人不自主地联想到大片大片的……羊群。
  为了尽快摆脱那两只大母羊,他只好作出不支的样子,抚著额头道:“大王,易扬实在不胜酒
力,不如今日先回去,明日再陪大王畅饮……”
  “说什麽回去呢,易扬老弟,咱们不是说好不醉不归的吗?” 干索听他说要回去,却立刻显出
不悦,拍著桌子吆喝,“打起精神来,还有一样好礼物要给你瞧呢……”
  干索说完,忽然击掌一声,那四位厥族女子立刻站起身来,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戎易扬挑眉,等著看干索能搞出什麽名堂,而此时,帐帘已经大开,一名怀抱琴瑟的纱衣女子
缓缓走了进来。
  戎易扬抬眼一瞧,心里顿时诧异不已。
  这女子虽遮著面纱,但只看身形,也知不是厥族人,而待她坐定,拨弄起琴弦时,那熟悉的琴
声就差点儿让他从位子上跳起来!
  怎麽可能呢……
  尽力压下焦躁的情绪,戎易扬默默注视著女子,却见那女子也抬起头来,轻!了他一眼,那眉
头轻蹙的样子,就如包含了千言万语一般,叫人心生怜意。
  戎易扬深吸气,稍作安定,待一曲结束之後,便神色如常地转向干索,笑道:“看来大王深知
我思乡心切,特意准备了这样的节目,易扬不胜感激。”
  “易老弟不必客气!”干索的表情似有深意,转又对那女子吩咐,“凤姑娘,何不为易公子敬
酒?”
  那女子便顺从地行礼,放下怀里的琴瑟,莲步轻移,走到戎易扬身边,执起酒壶倒酒。
  “易公子请喝酒。”
  温婉的嗓音,依旧如她弹奏的乐声一般动听,即便作出捧酒的低下姿态,也不失本有的端庄与
矜持,然而,戎易扬此刻却似有百感交集,良久,才接过那柔荑捧著的酒碗,将里面的浆液喝干。
  干索随即拍手叫好,斜眼瞟视著戎易扬,调笑著:“呵,老弟觉得凤姑娘如何,听说她过去也
是个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当个宝贝似的养著,碰都没碰过呢……”
  戎易扬看著干索,不语,只是慢慢挑起了嘴角,等著瞧干索还要耍什麽把戏。
  “易老弟难道不想看看凤姑娘的真颜?”干索笑问。
  “当然,那想必是人间少有的姿色吧!”戎易扬看似随便地说,微微思量,可还是抬手揭去了
女子的面纱。
  女子有一瞬间的惊慌,但很快镇定下来,微微别过脸颊,不看戎易扬,似是娇羞不已的样子。
  然戎易扬只是挑唇一笑,并不多言。
  “凤儿再为易公子添酒。”
  凤姑娘看了看干索,又轻轻开口,执起酒壶再次将酒碗添满,这次,戎易扬又毫不犹疑地一饮
而尽。
  “易老弟果然好酒量!”干索喝道,眼里却没有一丝欢快的颜色。
  帐子里一瞬间有点冷场,帐子外面却传来一个声音。
   “凤姑娘何不再奏一曲?”
  戎易扬一扭头,便看到顾朗站在外面,身边还跟了一个人,正脸色涨红地看著他。
  “啊,原来是老师来了!”干索欣喜地一跃而起,竟有如获大释一般的轻松!
  顾朗亦朝干索微微行礼,便转向身边的人,笑道:“肆月,你夫君就在里面,何不一同进去
?”
  詹肆月低下头,半晌,却道:“不了,我还是回去吧。”
  说完,就真的转身离开。
  顾朗摇头笑笑,便走进大帐。
  “怎麽,易少爷不去追你家娘子吗?天黑了,这草原上可有野狼出没。”
  
  “大混蛋……大色鬼……”
  一边挥鞭驱赶著胯下的小马,一边不停地咒骂,詹肆月从未觉得这样伤心过,当他看到戎易扬
举止轻浮地掀开那女子的面纱时,差一点就冲上去破口大骂了!
  看到那场景,简直比直接打他脑袋一拳还要令人昏眩,还要令人疼痛!
  为什麽要去那里……我、我……
  不知不觉中,前行的速度就缓了下来,詹肆月忽然想起铛儿曾经说过的一番话。
  “您要是不能将少爷牢牢控制住,少爷就会去外面寻欢作乐、拈花惹草……说不定还会纳几房
小妾……”
  当时,他是真的不怎麽在乎戎易扬,听那话就像听玩笑一样,可谁知,短短数月过去,情形就
变了,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能接受那种事情了。
  他希望戎易扬再也不去理会别的女人,只看他一个,只看他一个就够了!
  然而,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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