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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为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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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抓到人,先将此人带回去。”那人冲着留在船舱外的两名手下吩咐道,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了对面的船上。
  武樱道:“你是何人?”
  那人回头瞥了一眼武樱,冷冷的道:“方才我行至你面前时,钟鸣突然逃跑,无非是为了保护你。既然抓不到他,那便先捉了你,总好过白忙活一道。”
  武樱闻言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对方明明是为了保护这孩童,与自己何干。可眼下他总不好将这孩子交给对方吧,况且纵使他解释了,对方也未必肯信。
  他本想寻个机会逃跑,可眼下对方人多势众,自己还带了个小拖油瓶,而且看方才那人的轻功判断,身手应当也不差。
  跑也跑不了,打又打不过,武樱盘算一番,当下便决定跟对方走一趟。
  他刚欲嘱咐那孩子,让对方回船舱,却见那孩子抢先道:“我跟你一起去,你是好人。”
  武樱一世语塞,尚未答话,那人隔着船不耐烦的道:“将那孩子一并带着。”说罢又补充了一句,道:“若是哭闹,便丢到河里喂鱼。”
  那孩童闻言忙捂住嘴,不敢言语,不过面上道也没有过多的惊恐之色。
  武樱领着那孩童上了对方的船,对方倒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二人,想必是没将二人放到眼里,竟是连绳索和看管的人也省了。
  那孩子想必是有些累了,靠在武樱身上伴随着船身摇摇晃晃的,一会儿便睡着了。武樱将他放到矮榻上,又扯了条薄毯盖在对方身上,心道这船上的条件比那客船可好多了,不觉间竟有些庆幸。 
  船一路顺水而行,临近傍晚停泊在了一个小镇的渡头,众人一道下了船,寻了间客栈住下。
  那人将武樱和那孩童与自己安置到一间房里,临睡前冷冷的道:“别耍花招,不然将你们丢到河里喂鱼。”
  那孩童当真是累极了,依偎在武樱身边便沉沉睡去。武樱与那孩童同睡在里屋的一榻上,那人则独自睡在外间的另一张榻上。
  想着今日的经历,武樱不觉有些哭笑不得。若是自己不为了一时意气坐船,说不定此刻自己早已和师父在一起了。若今日不遇到那莫名其妙的少年,也不会被这伙人莫名其妙的抓起来了。
  而想到这伙人的行径,他不由又有些满腹狐疑。这伙人看着凶巴巴的,但对二人却并没有丝毫苛待,虽时有言语恐吓,却并没有拳脚相加。这么一来,武樱连逃走的想法都变淡了。
  就在武樱想入非非之际,外间那人突然起身,迅速的提剑闪到了门边。武樱一愣,随即也听到了屋外悉悉索索的脚步之声,难道有人来救自己了?
  武樱心道,不可能有人来救自己,若是有的话也应是来救这孩童的。难道是白天那个少年搬来了救兵?
  就在武樱想入非非之际,外间那人突然疾步奔入了里间,然后提剑向着武樱而来。
  武樱心中暗叫不妙,随即伸手偷偷取了玄衣扇握在手中。若是那人想要拿自己要挟或是杀人灭口,他便要拼上一拼了。
  “你不会功夫,对方都是高手。待会若打起来,你抱着他躲到床下。”那人语气依旧冷硬,嘱咐了一句便又匆匆跑到了外间。
  尚自握着玄衣扇的武樱闻言有些愣怔,他尚未反应过来那人又一次跑了过来道:“若是我死了,你们便逃跑吧。”说完又匆匆跑了出去。
  就在此时,外间的门板突然被人踢飞了,紧接着便想起了激烈的打斗声,对方来人虽然不多,但各个身手都不弱。不过饶是如此,那人一对多,一时却也没落得下风。
  武樱透过屏风观察着外面的战况,不由对那人暗自佩服起来。就在这时,有一个持剑的身影冲着屏风而来,眼看剑便要劈到屏风上,那人急急回身将这持剑之人逼了回去。
  如此一来那人身后便露出了破绽,立时背上便多了一道伤口。一旦受了伤,战况很快便直转急下,那人连连受伤,眼见便要撑不住了。
  那孩童躺在武樱身边只是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并没有被打斗声吵醒,兀自睡得很香。武樱手里握着玄衣扇,准备着万不得已的时候出手一搏。
  打斗声太过激烈,终于那人的同伴在那人筋疲力竭之前赶了过来帮忙,对方已有人受了伤,显是低估了那人的实力,见那人来了帮手,若再缠斗下去,恐怕讨不到好,于是便迅速撤了。
  敌人撤离后,赶过来的同伴见那人身受重伤,不由都有些惊讶,有人道:“你得罪的仇家可真够多的。”
  那人兀自点了身上的几处穴道止血,而后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道:“都滚。”
  “你伤成这样,还要我们滚,我们滚了谁照顾你。”其中一人道。
  “老子用不着你们照顾,明儿一早若是我没起来,再来替我收尸吧。”那人冷冷的道。
  众人显是对他极其畏惧,见他如此也不敢坚持,便纷纷走了。
  待众人终于出了屋子,那人便一头栽倒在地。
  武樱等了良久,见外间没有动静,便绕过屏风走了出来,只见那人浑身是伤,倒在了血泊里。 
  方才那伙人虽然没有与武樱打过照面,但是从方才的架势来看,恐怕并不是来救那孩童的,否则不会不言不语便贸然下杀手。
  武樱沉吟良久,伸指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好在虽然微弱,却还算平稳。想来此人身手不凡,底子较为硬实。
  眼见那人身受多出外伤,血流不止,若任由对方这么躺着,不多时便会失血过多而死。武樱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从怀里掏出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喂到了那人嘴里,好在那人昏迷中还会吞咽。
  服了药之后,那人伤口的血便慢慢止住了。那药对减缓人的血流速度极为有效,便是寻常人服了,也能迅速起到止血的作用。
  武樱本打算回屏风后叫了那孩童逃跑,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遂从那人的衣衫上撕了几段布条,草草的为那人包扎了较为严重的几处伤口。
  做完这一切之后,武樱才将那孩童扛起来,准备先离开此地再做打算。谁知他轻手轻脚的正欲踏出房间之时,脚却被人一把抓住了。
  武樱大惊,刚欲使力摆脱对方的束缚,却闻一个冰冷且虚弱的声音道:“出了此门,你们便是死路一条。”
  “你以为你这样,还能打得过我么?”武樱回头望着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那人道。 
  “他们怕惹麻烦,定会除掉你们……待在这里……”那人断断续续说完之后,便又昏了过去。
  武樱肩上扛着那孩童,立在早已被踹飞了的门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过最终,他决定相信那人的话,因为显然,那人的同伴们与那人之间似是颇有嫌隙。况且,此人给他的直觉,并非大奸大恶之人。
  将那孩童又放回榻上,又将那人从地上挪到床上,待一切收拾妥当天已有些蒙蒙亮了。武樱并没有睡意,便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鸣哥。”那孩童揉了揉眼睛起身,望着武樱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又道:“我应该如何叫你?”
  “啊?”武樱闻言也有些愣怔,那孩童见状道:“你比鸣哥老,我应该叫你鸣叔。”
  武樱这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道:“我的名字又不叫鸣,当然不是叫鸣叔了。”
  “那你的名字叫什么?”
  “樱。”武樱道。
  “樱叔。”那孩童道:“我叫钟墨。”
  “钟墨……你方才叫我什么?”武樱尚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称呼,似是极为不习惯。
  “樱—叔。”那孩童放大了音量道。
  “嗯。”武樱刚欲回答,不由一愣,这声回答并不是他发出来的,难道……他恍然大悟的正欲起身,却见屏风旁走出了一人。
  “是谁教你如此唤我?”那人一身的血都干涸了,好在衣服是深色,望去并不是那么骇人。
  “我……”钟墨被对方问住了,不由有些疑惑的望着对方。
  “你方才唤我鹰叔。”那人道。
  “樱叔……”钟墨闻言一脸迷茫的望着武樱,武樱不由有些失笑,心道原来此人与自己的名字竟是相仿。是以那人方才误会钟墨叫的是自己。
  “左鹰,你命倒是硬的很呐。”屋外传来一个尖锐刺耳的男声,左鹰望了武樱和钟墨一眼,转身向着屋外走去。
  “你若再言语,恐怕你命再硬也活不到明天了。”左鹰冷冷的道。
  那人闻言忙讪笑道:“钟鸣那小子被清门的人救走了,你快些将这两只料理了,咱们好回去复命。”
  “知道了,滚。”左鹰道。那人闻言忙识趣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麒麟小剧场:
  少年:他是好人,跟着他。
  小正太:我……去,什么鬼?
  孩童:我不是鬼,我是人。
  (落水声……)
  孩童:鸣……
  小正太:鸣……冥之中遇到你,是缘还是劫……

  ☆、忠义堂

  “他也是鹰叔。”钟墨小声对武樱道,并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武樱并没有答话,方才两人隔着屏风的话,他自然是都听到了。想来钟鸣便是他们昨日要抓的那人,原本是想着二人与钟鸣或许有关系,便顺手抓了来。此刻既然钟鸣已经被人救走,那留着二人便无甚用处了。
  不过好在此人刚受了重伤,若是动起手来自己也不是没有胜算,只盼望此人的同伙不要给引来便好。
  没想到下一刻左鹰便对着屏风里的二人道。“你们走吧,莫要再让我瞧见。”
  武樱闻言略有惊讶,心道此人竟然突发善心没有为难两人,随后便毫不犹豫的牵了钟墨的手,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再见……鹰叔。”钟墨路过左鹰之时,挥了挥小手道。左鹰面上略过一丝既尴尬又不自在的神情,不过随即便被冷若冰霜的表情取代了。饶是如此短暂的一瞬间也没有逃过钟墨的眼睛。他嘻嘻一笑,便乖乖的被武樱牵着走了。
  外头有人欲出手拦住二人,左鹰冷冷的道:“放他们走。”
  众人显是不太敢挑战左鹰的权威,纷纷避让不再上前阻拦。 
  武樱一路拉着小钟墨出了客栈,在小镇子上晃了半天也没拿定主意,他只觉得有事要做,却又想不起是何事,一时之间便有些犹豫不决。
  “樱叔,我累了。”小钟墨终于按耐不住,一脸生无可恋的仰头看着武樱道。两人出了客栈便在外晃荡,此时已近午时都未曾进食,钟墨毕竟年纪小,自然是疲累交加。
  念及此武樱不由有些愧疚,忙拉着对方找了家小店吃了些东西。
  “左鹰……他们为何要抓你们?”吃了些东西之后,武樱终于想起来自己要问什么。
  “不是我们,是抓鸣哥。”钟墨一边嚼着口里的食物,一边慢条斯理的道。
  “为什么?”
  “你去问他。”钟墨见武樱一脸内伤的表情,又道:“他没告诉我。”
  “你这么小,家里人怎么会放心让你出来?”武樱问道。
  钟墨年纪虽小,但面上却没有同年纪的孩童应有的稚气,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极为笃定,居然还带着稍许的自嘲,道:“我家里人,都不怎么管我的。”
  武樱见状也不再追问,心里暗自计较着该将这孩子如何处置。那叫钟鸣的少年既是将钟墨托付给自己,总不好将他扔到这不知名的小镇子里吧。
  虽然他并没有心甘情愿的接受钟鸣的托付,可事已至此,他与这孩童也勉强算是历经生死了,眼下也只得带着这孩童了。 
  “你若是不想管我便走好了,我自己也可以的。”钟墨似是看透了武樱的心思一般,道。
  武樱闻言向对方看去,却见对方并不是耍小孩子脾气一般的模样,倒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之事。一个五岁的孩童,怎会有如此表现,武樱不禁心生疑惑。
  “你家在何处?好歹我也会将你送回去,怎好教你独自一人。”武樱尽量让自己的姿态变得诚恳,望着钟墨的眼睛道。
  钟墨闻言面上一喜,终究还是暴露了孩子的心性,道:“好呀。”
  武樱微微一笑。
  钟墨亦是一笑,道:“我家在南塘,想来离此地已是不远了。”
  武樱抬手帮对方擦掉了嘴角的饭粒,道:“快吃,一会儿我们便启程去南塘。”
  “店家,结账。”钟墨闻言从衣袋里掏出一小粒碎银子搁到桌上。
  武樱见状不由张口结舌,正欲说什么,钟墨却道:“无妨,我家不缺银子。”而后又对店家道:“无需找了,再包一斤牛肉,拿些干粮。”
  “你……”武樱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愣怔了半晌,见对方似是吃饱了,才认真的问道:“你几岁了?”
  “五岁半。”钟墨抹了抹嘴回答道,随手便欲去接店家送来的包好的牛肉和干粮,武樱见状忙在对方之前接过。
  经历过在船上被打劫一事之后,武樱自是不愿再坐船。虽然钟墨煞有介事的保证,靠近南塘之后水路比陆路安全的多,但武樱依然固执的选择走陆路。
  武樱雇了辆马车,与钟墨一同向着南塘而去。一路都很顺利,并没有什么变故,钟墨在平时的状态也回归了一个五岁半的孩子应有的模样,这是武樱最为欣慰的一点。
  没有人愿意和一个比自己小了近一轮,却出手阔绰,并且在心智上的差距远远小于年龄差距的人相处。好在钟墨只是偶尔展露他异于同龄人的心智,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合乎孩童的心智,否则武樱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半路丢下对方自己溜掉。
  “樱叔,你去寻什么人么?”钟墨在颠簸的马车上睡了大半天之后,终于在午后吃了些干粮后恢复了精神。
  “你如何知晓我在寻人?”武樱问道。
  “你脸上写着呢。”钟墨若无其事的道。
  “……”
  “你寻什么人?”钟墨似乎打破砂锅问到底。
  “一个对我极为重要之人。”武樱字斟酌句的道。
  钟墨闻言皱眉思索了片刻道:“什么是极为重要之人?”
  武樱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道:“极为重要之人,便是你许久不见便会挂念,对方若受伤你会恨不得代替对方,有何高兴之事都想跟对方分享……”
  “想往后都能跟对方在一块,是么?”钟墨接口问道。
  “是。”武樱微微一笑,面上略过一丝温柔的神色。
  “你方才可是想到那人了?”钟墨嘻嘻一笑,问道。不待对方回答,他又道:“对我极为重要之人,便只有鸣哥,旁人我才不会挂念,也没有旁人挂念我。”
  武樱望着对方认真皱着眉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想着钟鸣的模样,却是无论如何也记不清了,那少年匆匆一面,虽然给武樱留下的印象极深,可面目确是没有看清,只记得对方看上去是十岁左右,极为消瘦。
  “再往前走,便快到南塘了。”钟墨喃喃道。
  “你平日里经常出远门?”武樱问道。
  钟墨面上浮起一抹笑意道:“都是与鸣哥一起,偷偷想了法子跟着他们,这次……半途遇上师父,实在是怕他发觉,才偷偷坐船想回去。” 
  “那……”武樱正欲追问,却觉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钟墨毫无防备险些飞出去,幸亏他手快,及时的捞住了对方。
  “怎么了?”武樱忍不住一边问一边想要挑开车帘向外看。
  “别看。”钟墨忙拉住他阻止道:“早跟你说了,陆路不太平。”
  武樱闻言有些哭笑不得,这钟墨倒真是个小人精,说起话来容易给人一副老气横秋的错觉。若不是奶声奶气的,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是个五岁的孩子。
  赶车的车夫显是吓蒙了,坐在马车上既不说话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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