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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为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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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若是陛下追究起来,岂不是要。。。”何佴说了一半,便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章煜是将整个章家军连同沽州调来的二十万兵马,全都押上了,如此便是没有退路了。”武樱感叹道。
他虽然对章煜没什么好感,但倒不至于反感,可如今对方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不计后果,他不禁对对方生出了些许厌恶。为将之人,不以家国为先,不以士兵为先,倒是死心塌地想着与厉王勾结。
可与虎谋皮,向来都不会有太好的结果。武堂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当年与厉王勾结,但到头来自己落了个家破人亡,厉王倒是将嫌疑推了个一干二净,连羽毛都没掉几根。
“我等又不怕死,若是真能一举打回中都,将李离赶下龙椅,便是死一千回也值了。”何佴豪气干云的道。何似却一脸凝重。
“当初我父亲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武樱道。
何佴闻言却是一愣。
“行伍之人最易感情用事,可家国社稷,民生安乐,岂是能靠感情用事来解决的。我也恨那个人,他轻易的一道旨意,便将我武家老老小小杀了个干净。可我万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报仇。尔等都是沙场上征战过的人,必然比我更知道战事一起,必将死伤无数,生灵涂炭。到时候你们杀的可都是自己的同胞,那与杀敌卫国可不是同一回事。”武樱道。
“那怎么办?”何佴是个直爽之人,只觉武樱说的甚有道理,便脱口而出问道。
“你们自有自己的长官,怎么办由不得我说,也由不得你们自己选。”武樱道。
一直低头不语的詹荀,此刻终于吐了口气道:“小樱,你放心。我等并非愚忠之人,此事尚不明了,待我回营中探个究竟,再作计较也不迟。若将军当真如你说的那般,我便以死相谏,总不会教你失望。”
“大丈夫死不足惜,只是莫要死得这般不值。詹大哥,你且去吧,这里既是有何大哥,你无须记挂。”武樱说罢冲詹荀微微一笑,对方闻言点了点头,便与何似一同离开了。
何佴则当真留了下来照料或者说看管武樱。
何佴在众人离开后,独自面对武樱便有些微微的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会起来一会儿又坐下。
“先生是谁?”武樱终于等到何佴面对自己不再那么尴尬之时,不经意的问道。
“先生是将军的军师,年轻才俊,颇得将军看中。军中诸多事情,将军都会和先生商量后才会做决定。” 何佴道。
“他叫什么名字?”武樱又问。
“只知道他姓韩,至于名字当真是没留意。”何佴想了半天答道。
“姓韩,不是姓方么?”武樱小声疑惑的道。
“公子说什么?”何佴没听清,问道。
“我是说,这韩先生,是章煜来北江之前便带在身边的么?”武樱问。
“不是,是来了北江之后,才有了韩先生。”他迟疑了半晌又道:“将军似是对先生极为看重,曾严令军中不得私下随意议论先生。”
武樱眉头一皱,便心中了然,想必是章煜与那韩先生平日里走的极近,军中便难免有流言蜚语。
这韩先生若是到了北江之后才有的,那极有可能,是厉王的人。只是不知这章煜是当真甘心被厉王控制,还是确实被那韩先生迷了心窍。不过这话自然是不能问何佴的,于是武樱只得暂时压下心底的疑问。
次日一直到入夜,詹荀也没有出现在医馆,便是连个消息也没有。武樱倒还沉得住气,何佴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的。
入夜后,武樱早早的便睡下了,何佴却在门外来回踱步,火烧眉毛一般着急。昨夜那青年郎中在武樱隔壁给他安排了歇息的地方,他因不放心武樱,便推辞了,直言在门口守夜便可。
倒是武樱觉得天气太寒冷,于心不忍,再三说服,才让对方回房歇息了。可今夜,他又是不愿回屋,直觉会有事发生。
何佴倒是没料错,果然当夜接近子时,大营那边才有消息传来。来人是何伍,他前几日刚挨了军棍,还没好利索,一路骑马而来倒是给他折腾的龇牙咧嘴的。
“怎么了?一天也不见个人影,当真是急死人了。”何佴一见对方也顾不上许多,竟忘了压低声音,夜深人静之际,隔着房门武樱立时便被吵醒了。事实上,他本来睡得也不沉。
“武公子呢?四哥交代了,要亲自同武公子讲才好。”何伍道。
“何大哥,我已醒了,有话便进来说吧。”武樱说着便起身披了衣裳,有摸索着点亮了灯。
“武公子,参将白日里与将军起了争执,被将军关了紧闭。参将要我无论如何也要转告你,事情被你言中了。此时你再离开北江已是不能,我自会找一处稳妥之地,暂时将你藏起来,保你周全。”何伍道。
一旁的何佴闻言不禁有些张口结舌,他虽早有预备,但一时之间仍旧是难以接受此事。
“詹大哥呢?他只是被关了紧闭?”武樱道。
“若单单是关禁闭,自然是关不住参将的。将军下了令,若参将出了大营半步,便将看守参将之人军法处置,是以参将此刻出不得大营。”何伍道。
武樱略一沉吟,问道:“是何人看守詹大哥?”
“大哥与四哥。”何伍道。
“既是如此,我恐怕是走不了了。”武樱反倒冷静了下来。
“武公子可是信不过我兄弟二人?”何伍心急道。
“五弟你别急,先听武公子把话说完。”何佴一番相处,早已对武樱心服口服了,是以此刻听武樱这么说,便心知多半对方早有计较。
“章煜可不是吃素的,他若不让我走,我便万万走不得。”武樱将大氅又脱了下来,对二人道:“你二人且去隔壁歇息,明日天一亮,我们便一道回大营。”
“回大营?将军要拿你祭旗,你回去了必死无疑。”何伍道。
“我回不回去,章煜都有把握能抓得住我。可若我不主动回去,詹大哥和几位何大哥都难辞其咎,到时候你们如何说的清楚。”武樱道。
“这。。。”何佴急的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二人且听我言。此番不仅关乎我与你们的性命,还关乎整个大余的安危。”武樱郑重其事道:“我在此只求两位,看在我父亲的份上,答应我一个请求。”
“武公子言重了,若有吩咐,但讲无妨。”何伍拱手道。
武樱微微一笑,心中虽有些许的不安,但更多的却是难以名状的壮烈之感。这四年来,他心心念念想着报仇,可当真到了此时,他却惦记着玄麒守护的家国大义,或许这也是当初玄麒不惜冒着风险也要救他的原因。
事实证明,玄麒的选择是正确的。这倒不是指他为自己选择了一个佳偶,而是说他为自己选了一个合格的继任者。
何佴与何伍虽然对武樱的请求不甚理解,但念及对方豁出命去也不愿拖累詹荀和他们兄弟几个,不由心生感动,于是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叔~:冷板凳坐的很寂寞~~
小正太~:没有师父在身边,好寂寞~
☆、要挟
次日一早,三人骑马回到了东大营。
武樱并没有被关起来,而是被安排了僻静的住处,这倒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事已至此,折磨他并没有丝毫的意义,章煜看起来也不是那种无聊的人。
只是看管武樱的士兵,都换成了陌生的面孔,詹荀与何家五个兄弟自始至终也没再露过面。
次日,武樱起的极早。若真如他所料,今日便当是了结一切的时候了。他收拾妥当,将大氅穿好,那是在沽州之时,那赶车人为他买的,玄麒亦有一件同质地的,只是颜色却不同。
玄麒偏爱重色,也不知是不是常年穿玄衣早已习惯了所致,久而久之,武樱看惯了玄麒穿深色的衣裳,竟是觉得这天底下再也没有谁,能将深色的衣衫穿得比玄麒更恰到好处了。
若是落雪之时,能与玄麒一同穿着大氅在雪中漫游,应当是极为有趣之事吧。雁落平沙在平地之上极易施展,若是到了雪中,应当也是别有趣味的。武樱这么想着,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笑意。
可惜,自来了北江,两人竟是没能得闲好好的看过雪。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这寒冬季节,北江应是大雪不断才是,怎的便好多天也没有大雪呢,便是下也只是零星几点便也很快停了。
武樱想着想着,又不由有些落寞,轻轻叹了口气。
“对着这般好天气,怎的竟叹起气来了。”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随即门被推开,章煜走了进来。
“现在确是晴空万里,难保一会不会狂风大作,老天爷的事儿,谁又能说的清楚呢。”武樱仍自面对着窗外,并没有回头看章煜。
对方的冷淡丝毫没有让章煜聊天的热情稍减,他依然满面含笑的道:“武公子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早就听闻沈郎中妙手回春,今日看见武公子的气色便知,那沈郎中果然是名不虚传。”
“郎中有药,自然医得百病。只是若是无药可医的病,便是换了大罗神仙,怕也是死路一条。”武樱依旧冷言冷语,丝毫不客气的道。
“哈哈,我看你还能嘴硬几时,今日我便要在全军的将士面前,撕了你这张嘴。到时候便是武堂再世,恐怕也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了。”章煜说着一手掰过武樱的脸,强迫对方面对着自己。
“那你便试试,看是你撕了我的嘴,还是我撕了你的面具。”武樱忍着面上传来的酸痛,咬着牙道。
章煜面上一愣,随后立马又恢复了笑意,本就俊朗的面上此刻竟是带着一抹邪气,看的武樱心中一凛,不由有些微微的不安。
“你不怕死,我知道。”章煜放开武樱,负手行至窗前,将半开的窗子推至全开,瞬间一股冷风裹了进来,里面竟夹着些许雪花。
武樱不由打了个寒战,却见对方笑意更浓了,返身行至他身边,趴在他的耳朵上低声耳语了一句。
见武樱的脸色果然由先前的视死如归,变成了恐惧和不安,他满意的扬了扬嘴角。
“你真当我会信你么?”武樱强自镇定道。
章煜闻言,面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不紧不慢的踱至窗口,将窗子关上,然后道:“你身子弱,仔细冻坏了,有人该心疼了。”
“你在缘溪医馆待了三日之久,看守又松懈的很。你那师父既是那般在意你,必当是一天去看你三回才算放心吧。”章煜道。
武樱闻言心中更乱了几分,先前他倒没多想,此刻经对方一提醒他才发觉事有蹊跷。玄麒在他住到医馆的一大早便去探望过他,可此后却再也没出现过,联想到章煜之言,武樱不得不多想。
“你慢慢想,将士们都等着了,本将便少陪了。”章煜望见武樱的脸色,便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当下也不再逗留,大步流星的离去了,门外的士兵随后将门带上。
自章煜离开后,武樱自始至终立在原地没有动过。他只觉窗外的风越来越大,竟似透过窗子直接灌进了他的心里一般,整个身子都冷到快要结冰了。
然而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中,他竟是连最后的一点温暖也快要抓不住了。
“师父。。。”武樱喃喃道。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从中倒出一粒小巧的丹药,犹豫了半晌,又将药装入瓷瓶,末了将其又重新揣入怀中。
“师父。。。”
“嗯。。。”
“你别死。。。”
“我不死,你也不死,我们一起活着。”
武樱哀到深处,面上竟浮出了一抹笑意:一起活着多好,若是不能,也没什么打紧,总归能一起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莫名其妙的cp感~~~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了么?
大叔:楼上,再乱说小心你的小命。
ps:这章莫名其妙被锁了,所以我必须修改重发~~~不是伪更!!
已经连续好多天不能显示了~~为什么???
☆、誓师
章煜一脸笃定的立在风雪之中,他的对面立着近百位章家军的骨干,这些人都曾陪他出死入生,历经风雨。
章煜扫视了众人一眼,目光最终落到了心有旁鹜的詹荀面上。
“詹荀。”章煜的声音依如从前在战场那般冷峻,不容置喙。
“属下在。”詹荀拱手道。
“你当初立誓跟随本将之时说的话,你可还记得。”章煜问道。
“属下记得。”詹荀答道。
“你今日当着众弟兄的面,再说一次。”章煜道。
“将军。。。”詹荀抬头对上了章煜的目光,只觉对方的目光中尽是掩不住的狂热,不由心中一沉。
“詹参将忘性有些大,在场的哪位将士若是记得的,不妨提醒一下詹参将。”章煜目光冷冷的略过詹荀,向詹荀身后的何氏兄弟扫去,何氏兄弟此刻都默契的低着头,因此没有迎上对方的目光。
“遇魔杀魔,逢神灭神,同气连枝,视死如归。”说话的正是立在詹荀一旁的于允。
“好。”章煜赞道。
“遇魔杀魔,逢神灭神,同气连枝,视死如归。”于允身后那些,跟随他从沽州而来的将士,似是受到了他的感染一般,一同齐声喊道。
其他人闻声也纷纷响应,一时之间“遇魔杀魔,逢神灭神,同气连枝,视死如归。”的喊声响彻了整个校场,便连风雪之声都被盖住了。
“好,今日有众兄弟此言,面前便是刀山火海,章煜也无甚不敢过的。”章煜振臂一呼,众人纷纷举臂响应,一时之间又是喊声震天。
章煜清了清嗓子,众人便都安静了下来等着他说话。
“各位有谁,曾经是武帅麾下的?”章煜此言一出,众人顿时便都噤声不言,左顾右盼,不知对方是何意。
良久,一人拱手道:“回将军,属下曾是武帅麾下的一员。”说话之人正是何佴。
“好,还有么?”章煜又问道。
众人见何佴站了出来,他是詹荀手下的得力干将,而詹荀又颇得章煜看中,既然他都站出来了,此事想必也无甚可担忧的。
于是乎,众人纷纷响应,当下竟有半数以上的人都曾是武堂麾下的人。
“武帅征战多年,累立战功。连先帝都屡次对他褒奖不已,可到头来却被扣上了谋反的帽子,株了九族。我等不畏风雨,抛头颅洒热血,为的是什么,不过是为国尽忠。” 章煜说着已有些义愤填膺,众人有的已经颇为动容,有的却还在不明所以。
“可是诸位可有想过,我等为国尽忠,忠君之事,为的是哪个国,忠的又是哪个君?”章煜此言一出,众人不由都开始窃窃私语。
“大余立国时,先帝便有言,君当正其位,才能谋其事。可如今龙椅上做的那位,其位正不正,各位都心中有数。”章煜此言一出,便是公然谋反,众人一时都面色各异,各怀心思。
“先帝立的储君乃是当今的厉王,可先帝驾崩后,发生了何事,各位想必都知道。武帅当年不过是出言为厉王说了几句话,便获罪被株。这样处心积虑,不择手段的君王,哪里值得我等誓死效忠?”章煜一席话,众人的议论之声已经渐渐小了。
詹荀眉头紧锁,不发一言,他身后的何氏兄弟亦是如此。不过章煜虽然看在眼中,却丝毫不以为意。
“章煜曾深得武帅栽培,当日武帅获罪之时,我恨不能出手相救。此时章家军已经称霸一方,于将军又将沽州北防的驻军尽数收入,整个大余再也没有谁能挡在我等的前面了。”章煜道。
众人本就都衷心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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