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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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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做到聚散无碍。”
昌冰鸿不理岳羽那期待无比的眼神，一直叙述了半天，才把目光再次投了过来：“你现在的情形，是有利有弊。若能在这剑意上更进一步，日后魂识修行必将突飞猛进。可这日后。你灵识在其他方面的功用，却难免有些不如人意，更无法做其他观想，而如今也有两个选择，一是任其自然，一意精修剑道。二是由我出手，把你这道剑意拍散。你自己想想，到底该当如何——”
岳羽心想这还用选择？这魂力方面的进境，大不了他再催发几只妖兽渡劫便是。而若是这灵识固化，不但是炼器炼丹方面大受影响，阵道秘法也会有许多不便之处，更限制自己的前途。
脑内也不曾细思，岳羽当下就是郑而重之的一躬身。“还请首座真人相助弟子一臂之力！”
“助你一臂之力吗？那就把这灵阵解了吧。到底帮不帮你，就看你速度如何——”
说到这里时，昌冰鸿的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了一股温和笑意。“顺便提醒一句，你如今也不要做其他侥幸之想。这灵识固化，也只有初始的两三天内，才能强行散去。若是等到过几日，你老师从雷云谷出来。便是想助你，也是不成——”
第二百五十七苛刻要求
岳羽闻言怔了怔。然后是干脆无比地，在这旗阵面前盘膝而坐，然后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身前。
他知道这恐怕就是几天前，自己那次大意惹得祸。也明白眼前这位明柱峰首座，是打算用这个办法，来试探自己在阵道方面的造诣究竟如何。
不过岳羽此刻，却没有半分选择的余地。哪怕是明知道对方刚才的言语，多半只是开玩笑，他也不敢赌上自己的前途去冒险。
而等到他逐渐把注意力，逐渐集中在那旗阵上时，岳羽的神情也开始凝重。
这七十二面阵旗的旗面，也不知道是何物所制。方才还是杏黄一片，而此刻在其上却已是出现了几个首尾连接的符箓，繁奥无比，又充满了美感。然后与其他位置的阵棋彼此呼应，引发一波*的灵力流在其内有序流动，形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临时防御类灵阵禁制。
这些旗面上的阵符，岳羽倒是通过辅助智能系统的记忆检索，在那如山如海般的记忆里一一寻到。甚至在此之外，还有极其详细的，关于这些符箓作用的解说。可问题是这灵阵结合得及其紧密。无论是灵力流的衔接，还是那些符箓的彼此互动呼应，都几乎是毫无破绽可言。
岳羽心内是暗暗苦笑，既然这法阵在自己的知识范围内，那么这希望还是有的。只是他若真正想要破阵，那就必须费大功夫不可。
而紧接着，他又把希望投向自己脑后。然而当他的魂识探过去，却发现那个银色球体，此刻却是半分动静都没有。
“奇怪！怎么到这时候，这东西就不动了？难不成，击败柏锋时的那种状态，还要达成什么条件不成？”
想到之前那一战，柏锋使用阵盘时，自己第一眼便对那灵阵运转一目了然的情形。岳羽若有所悟，可真正去细思时，却又没有丝毫的头绪。
他心里也不怎么失望，干脆收束住了心神，自己专心致志地投入运算当中，
然后不出片刻，岳羽的眉头就又是一挑，目内露出了几许喜色。他发现自己脑后的那个蛋状体，虽然没有开始转动，可是辅助智能系统的运算能力，却仿佛强了好几个等级。
在以往的时候，原本是需要岳羽自己来将这天地之灵的充沛程度，各个灵符的效用，和互相间的影响。给计算出来。然后时不时的，还要进行修正。然而此刻，智能系统却是自动的开始将他收集到的数据，以及周边环境这些因素一一代入其中，精确性比他自己的人工心算不知强了多少倍。
而再过不了半刻功夫，一条条隐约的符箓线条，就在他眼前开始显现。虽是还不如与柏锋一战时清晰，而且还时不时的在变动修正，就岳羽的经验看来，更不可能起到当时那种立竿见影的效果。可岳羽却是实实在在看到了，在短时间内破解这灵阵的希望。虽说就难度而言，此阵毫无疑问，比之上午时的那次，要强上千百倍。
而岳羽此刻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同时，在水寒峰上的观云殿，有几个人影，正用与当日同样的手法。以一面方圆三尺的青铜古镜，遥照着岳羽存身的那楼阁之内。
“不愧是我北荒有数的阵道大家，观此阵虽是品阶较低，却是混若天成。不愧是宗师手笔——”
于维目带敬佩的一声感叹，而紧接着，却又是一声苦笑。“我看昌师弟也实在是太看得起那孩子了。这灵阵即便是换作我来破解，都有些碍难。更何况是他一个筑基境的小孩，哪怕是真的把他读过的那几万本典籍全数记在心里，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全都真正领会。掌门师兄，你以为如何？”
“不怕师弟笑话，师兄我倒是宁愿那孩子，没能通过冰鸿师侄的考核！”
于维的神情先是一怔，紧接着却又会心一笑。而紧接着农易山又微摇了摇头。“此刻我也殊无断论，可惜今日这孩子在山下剑破柏锋的那一战，我等未曾亲眼目睹。否则的话，倒是可以以之为基础进行判断！”
“昌师侄所布之阵，又岂可能与一介筑基境弟子同一水准？这可不止是阵法的品阶提升二品而已，真正比较起来，是高明十倍不之。这灵阵之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即便他真懂这些符文。多半也需要三到四日时间——”
在农易山侧旁，宫智先是一笑，然后又目露沉吟之色。“说实话，这孩子确实了得。无论是以意入剑，还是他的阵道修为，都令人喜出望外。不过我等在他身上耽误的时间，也实在太久。相较而言，我倒更担心戚师侄，为了南边那件事，他已经去了足足二十余天！虽是没什么危险，可究竟还是事关我广陵宗颜面！”
农易山的神情一肃，面容骤然间无比凝重。“此事我已有成算！两位师叔需要坐镇本山不可轻离。等到将广陵剑参悟之后，我会亲自往那边走一趟——”
“嘿！往常里如鸡毛蒜皮般的小事。不想今日却需要劳动我们掌教之尊出手！”
莫君那边闻言，此刻却是嘿然一声冷笑。“不想喻宁师弟死后，我广陵宗竟是衰落到这等程度。便连一个小门小派，也敢不将我宗放在眼里。”
观云殿内的气氛，顿时一阵尴尬的沉寂。在场众人，皆是脸色灰败地闭口不言。
唯独封云，此刻却是微一凝眉。“此事我看不简单！后面说不定有太玄宗和这落霞山脉诸宗的影子！”
农易山的眼皮跳了跳，神色间却是毫不意外。而就在他正欲说话时。他的目光，却又被镜中的情形所吸引。只见方才那盘膝而坐的岳羽，已然是有所动作。
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中，岳羽是强压着心里的狂喜，故作沉稳的打开了自己的须弥空间，然后从戒指内取出了一双刀剑。
此刻他心里确实是喜不自胜。此刻在他脑后，那颗银色小珠，已是再一次的缓慢转动了起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眼里的那些线条也是越来越清晰。
岳羽如今也总算是知道了这东西的启动条件，应该需要到对符箓和灵阵了解达到一定程度之后，才能够起到作用。
方才他对阵内所用到那些符箓虽有记录，可一来未曾见过其实际功效，二来对整座旗阵的一应原理和灵力流动方式，也不是很了然。而此刻经历十几分钟的计算，对这些已是初步有了些了解，故此才能知道这旗阵的关节要点。以及薄弱之处。
沉吟了片刻，岳羽又撇了身旁面无表情的二人一眼。心忖若是这位明柱峰首座，若真是如他所言，不对这旗阵加以操纵，那么破这阵法，确实不难。
不过就在他刚欲动手之际，昌冰鸿却又是面色微沉。“你若是想用兵器强来，那就最好还把这想法打消的为好。这个小阁内，但有任何损伤，我必定会取你性命！”
闻得此言，不止是岳羽心中一阵冰凉。在那观云殿内。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这不是为难小辈？”于维微一眯眼，神情怪异无比。“以昌师弟的性情，似乎不至于如此。”
封云却是呵呵一笑：“依我看，师弟他应该还是忘不了韩师妹吧？听说他这洞府之内，一草一木，皆是由韩师妹亲手布置。昌师弟会珍惜异常也是难怪。”
“嘿！不过一个情痴而已。他若是早能望切此情，此刻早已是元婴境，何至于仍在化丹期蹉跎岁月？”
宫智先是不满的一声冷哼，然后又双目炯然的望着镜内的岳羽。心内一阵惊疑不定，难不成，那孩子刚才真是已有破阵之法？
而就在下一个瞬间，宫智是不自禁的与殿内其余几人一起，从座椅上霍地站起。
只见岳羽神情微微一楞之后，就已再有动作。他先是向外伸手一招，以擒龙劲将阁楼外的二十几根松枝强行折下，然后全都抄在了手中。
而望着这一幕，不止是宫智的目中闪过一丝亮泽，殿内众人亦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难道说这孩子，是准备只以这松枝来破阵不成？
此刻在那洞府楼阁之内。曹问也是紧握了握双拳，收住了另取灵石给岳羽的打算。昌冰鸿则先是眉眼一阵微微抽搐，然后又强行耐住了心内的那抹抽痛。看向眼前少年的目光，又专注了几分。
岳羽对此却是全无所觉，既是不能使用兵器，更不能伤及这楼阁分毫，那么破阵的难度，已是成倍数的提升。也就逼得他，不得不对这旗阵做更深入的了解。
不过随着脑内运算的深入，那银色圆珠的转速是越来越快，而在这相互作用下，辅助系统的计算力，似乎也有大幅度增长。而就在十几分钟后，岳羽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中，抛出了手里的第一根松枝。
首先是丢在外围处左下方的一点，然后不过瞬息间，这筷子般大小的松枝，已是被一道电流殛成了碎粉。此阵果然就如岳羽所料那般攻守兼备，并非是简单的防御类法阵。而就在这时。他手里的第二根松枝已然抛出。
第二百五十八松枝破阵
毫无悬念的，那第二根树枝也被那灵阵弹开。接下来是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都是刚刚靠近，都或被电流击碎，或是那被那无形的灵力壁挡住。
这时候，在观云殿内，便连阵道造诣为在座诸人之最的封云，也有些看不懂岳羽的举动，目内逐渐的透出了几分疑惑之色。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智是第一时间就皱起了眉头，他先是看了眼正蹙眉凝思的封云，然后把目光移向了一旁的农易山，只见后者仍然是神色不变。
“农师侄，你可曾看出了什么？”
农易山闻言却是苦笑不答，只是斜扫了镜中一旁的昌冰鸿一眼，只见俊逸中年正面色凝重，显然是不认为，岳羽的举动只是玩耍。
而这时候的封云，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他是在以此法，来试探这旗阵的破绽和运转之理——”
说话的同时，封云的心里，也在勉力压制着那深深的骇异之情。岳羽这投石问路的手段并不稀奇，可问题是。他的每一根树枝都是丢到这旗阵最关键的点上，这才是真正令人震惊之处。而更令人震惊的还有时间——从岳羽开始盘坐到研究，也不过才三刻钟而已。
紧接着，殿内其余人在封云的提示下，逐渐发现那不对劲之处，然后竟是再无一人，还能保持神色的平静。看着那古镜的视线，再不曾移开分毫。
而就在第十三根树枝被抛出的时候，情形终于再次有了变化。这根粗达三指的，粗有数尺的枝条，竟是毫无阻碍地穿入到灵阵之内。虽是在之后的顺间，就被一股莫名力量整个搅成了粉碎，然而整个旗阵却是不可避免，一阵灵力剧烈无比的动荡。
“这怎么可能？”
望着眼前的情形，封云不由紧紧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面上阴晴不定。若非是他本人也是精通法阵秘符之术，刚才那灵阵他自己更潜心计算过，这一刻他差点以为是自己那位老友，是在故意放水。
这一刻，他脑子里只是反反复复的想着，怎么那个地方，还有着这样的破绽？岳羽又是如何能用这么快的时间，找到的这处灵阵薄弱点？
封云尚且如此，殿内的其余人自然更是不堪，一时皆是面色精彩之极。
而这一幕，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趁着那灵力动荡不息，岳羽手里的第十四跟树枝也紧接其后跟进了上去。依旧是毫无阻碍的穿梭了进去。而那旗阵里的灵力波动，顿时更为剧烈。以人的肉眼，几乎已能看到眼前的空间，正在剧烈扭曲抖动。
曹问是情不自禁地踏前一步，而俊逸中年的唇角，则是勾出了一丝笑意。
到第十五、十六根松枝时，岳羽却是同时扔了进去，从两侧横穿而入。然而当这两根树枝被绞碎之后，这次旗阵之内，那灵力波动却非但未曾如之前般更为暴烈，反倒是有平息的迹象。
这一刻封云是暗暗可惜，曹问微微摇头，观云殿内众人的神情恢复平静。
却惟独只有岳羽和昌冰鸿的眼内，浮现出了一丝亮泽。就在一个顺间，岳羽手里的第十七根树枝弹出。而这一次，却并未如众人想象般，被那法阵的自卫之力击碎。而是轻轻巧巧，直接透入到旗阵的最中央处，然后毫发无损的落了下来。而待得法阵的灵力波动，逐渐恢复平静。竟是那树枝毫无反应。就仿这根松枝，本身就是整个旗阵的一个组成部分。
刹那之间。整个观云殿内，是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神色，都是目含怔忪的望着阵中那根松枝。曹问也是一阵哑然，满脸的不敢置信。
——这种手法，已经是完全超出了破阵的范畴。难度也毫无疑问，超出了后者好几个等级。而既然能够把这树枝，安全送入到灵阵之内，那么要将这旗阵破解，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岳羽亦是轻松了一口气，然后目光扫向了一旁的俊逸中年，眼里满是期待之色。
然而哪怕是他付出如此努力，这位明珠峰的首座真人，却只是把那冰冷的神色稍暖而已。“还算不错！我原以为，你能够将这套旗阵补全。不过能做到这一步，也算你过关！”
岳羽的脸上，顿时皱成了苦瓜状。心想自己这一次已经是尽了自己最大努力，又加上进化后智能系统之助，结果竟然还只是不错而已，那么这完全的情形，又是怎样？
至于把旗阵补全，那还是杀了他算了，哪怕是给十日十夜的时间，都未必能够做得到。即便是不用他手中的松枝，而换作是灵石之类。然而一当想到要计算那繁复无比的变量，他的头皮就是一阵发麻。
倒是最后那句过关，令他的心情恢复了愉悦。唇角微微上弯，岳羽正张嘴欲言，就见对面的俊逸中年屈指一弹，然后一滴冰冷的液体。以远远超出他反应极限的速度，电一般射入他的口内。再然后，那冰冷的感觉，却骤然化为火山爆发般的炎热。疯狂充沛的药力渗入他体内，开始灼烤着他的灵魂。
而就在岳羽感觉痛楚难当之际，昌冰鸿已然到了他身前，那大手往下一拍，正中他的脑门。之后岳羽就感觉整个神魂一阵剧烈的动荡，整个人也逐渐陷入了昏迷。
“这小子，倒是好机缘！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昌师弟如此大方。”
那楼阁内的情形，水寒峰上的众人，自是看在眼里，不过包括农易山之内的几人，却非但未曾感到焦急，反倒一脸的古怪。
而封云在脸露笑意之后，面色却重又恢复肃然之色。
“以松枝破阵，这等手段不知诸位可曾听说？”
“我倒是曾听说冰月宗的阵道宗师言无极，曾以五十片树叶，破去太玄宗的乾元天干阵。不过那一位，却是已有千年之龄的元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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