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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神剑-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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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香啊!哈哈,池兄你可不能独自享用啊,来来,我也买十个!”雍门子狄也掏出银子,递了过去。
  那汉子一愣,笑着问道:“这位公子,你和我这位恩人认识?”
  “认识,我们是好友!”
  “好,那我便宜卖给你!嘿嘿!”汉子一边麻利儿的包了十个红薯,然后递了过去。
  雍门子狄一边闻着红薯,一边赞道:“这东西还真香!”
  想他雍门子狄可是从未吃过这种地方买的东西,今rì头一次买,非但没有厌恶,反而觉得很香。
  “大哥,你忙着,我先走了,有时间我再来看你!”池中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回去。
  那汉子道:“行,恩人你先忙你的去吧,有时间常来,我请你去我家吃饭,我让媳妇儿给你炖小野鸡吃!”
  池中天心里一阵莫名感动,赶紧点头说道:“行,一定,有时间一定去!”
  回去的路上,雍门子狄问池中天,要不要“照顾”一下这个汉子,池中天很坚定地拒绝了,理由很简单,卖红薯的汉子有他自己的尊严,偶尔去买他的红薯就可以了,如果再过了,那汉子心里是很难接受的。
  听了池中天的话,雍门子狄是一肚子感慨,感慨那池中天不过比自己大一岁,为何对人心知道的那么透彻。
  池中天这里的事情办得很顺利,可以说是心情愉快,可是远在歙州的傲霜雪,这几天可就有点不痛快了。
  傲霜雪自从去了绩溪村和沈邟学习医毒之术,那是非常刻苦,只是偶尔才回院子看看,好在池中天找的仆人都还算尽心尽力,整个院子让他们打扫的干干净净,所以傲霜雪也就放下心来,一心一意地跟着沈邟学习医毒了。
  有一天,傲霜雪听了沈邟的吩咐,到绩溪村村南的一湾泉水附近,去找寻一味叫做“虚笼草”的草药,用来调制一种解毒的药丸,傲霜雪因为要采药,所以穿了一条灰白sè的粗布麻裙,挎着一个竹篮子,猛地看去,仿佛是村姑一般。
  傲霜雪走到泉水边之后,仔细地寻找,可是也巧了,找了半天也才找到几株,肯定是不够的,后来遇到一个来此打水的农夫,农夫告诉他沿着泉水往西走,可能还会有,于是傲霜雪便朝西走去,一路走还一路仔细地瞧。
  这时候,打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嚣声,傲霜雪好奇地抬起头一看,发现有大约二十多个人成群结队地正往这边走来。
  傲霜雪觉得十分奇怪,这绩溪村一向都很安静,这是从哪冒出来这么一群人呢?
  不多一会儿,那群人就走了过来,傲霜雪打眼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湖蓝sè袍服,正摇着纸扇一边走一边到处看,旁边有一个身穿官服的人,正一脸笑意地向他说着什么。
  看到是朝廷的官员,傲霜雪便十分礼貌地朝一旁让了让,准备让他们先过去。
  本来吧,一切都很平常,可坏就坏在那摇着纸扇的年轻人途径傲霜雪的时候,不经意往她这里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那眼睛就收不回去了。
  傲霜雪正纳闷,猛然间一抬头,发现这个人正盯着自己看,心里便有些一些不快,扭过头就准备离开。
  “姑娘等等!”年轻人忽然叫住了她。
  傲霜雪一愣,止住脚步转过身问道:“叫我?”
  那年轻人赶紧快步走过去,一抱拳说道:“这位姑娘,敢问芳名?”
  一见面问人家的名字,这叫怎么回事?
  傲霜雪心里大为反感,冷笑一声,接着便朝前走去。
  “大胆!刘公子问你话,你竟然如此无礼!”猛然间,那年轻人旁边的那个官员一声暴喝,顿时几个衙役便走过去站在了傲霜雪的前面。
  “哎!不得无礼!”年轻人忽然挥挥手止住了他们,接着走过去说道:“姑娘莫怪,既然不愿说,那小生就不打扰了。”接着,表情一整道:“你们几个退下!”
  “是!”几个衙役听到年轻人发话,便赶紧闪到了一边。
  傲霜雪又冷笑一声,接着便快步离开了。
  待到傲霜雪离开不久之后,那年轻人挥挥手招来那个官员,对他说道:“弄清楚住哪里。”


第二百五十三回…不知好歹

    那官员一听,赶紧点头说道:“您放心,一定办妥!”
  经这个事情一闹腾,傲霜雪顿时心情大坏,一路上也没心思找药材了,提着篮子就气呼呼地回到了沈邟的住处。
  沈邟正在屋子外面的空地上摆弄药草,听到脚步声,便抬起头来,看到傲霜雪一副气呼呼地模样,顿时有些奇怪,一边放下手中的活计,一边站起来问道:“丫头,怎么了这是?”
  傲霜雪把篮子放到地上,而后坐在了一块石头上说道:“气死我了,今天遇到个登徒子!”
  沈邟一惊,赶紧拍拍手里的灰尘,走近傲霜雪问道:“登徒子?哪来的登徒子?”
  傲霜雪道:“谁知道是哪来的,气死我了!”
  沈邟哈哈一笑,接着说道:“说不定是哪个野小子,你别放在心上。”
  傲霜雪本想告诉沈邟不是野小子,但是想想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这件事沈邟就是那么一听,根本没当回事。
  到了第二天,沈邟还和往常一样,一大早起来之后,先和傲霜雪讲了一会儿医毒之事,接着便来到院落中摆弄花草,这是他每rì必须做的事情。
  而这时候,傲霜雪就会在屋里一个人按照沈邟给的方子调配药材,最后制成药品。
  这几天天气有些yīn沉,早上的露水也多了些,有几棵药材被露水打的有些变了样,弄的沈邟又是好一阵忙活。
  “沈神医!”沈邟正忙着,冷不丁听到有人叫他。
  沈邟起身一看,原来是歙州县衙的师爷。
  “哎呀,许师爷,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沈邟笑着问道。
  许师爷穿着一身灰sè布衣,头上戴个小帽子,打扮地甚是低调,身边也没带随从。
  “沈神医呀,我这是奉命前来,找神医打听个事。”
  沈邟道:“什么事?”
  “神医这里,可住了一个女子?”许师爷问道。
  一听到这话,沈邟忽然眼神一闪,语气一变问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许师爷听到沈邟的语气变了,赶紧说道:“神医莫怪,不是我打听,是我们县令大人让我来打听的。”
  “我不管谁打听,回去跟胡传海说,总之这事你们就打住吧,少打这个姑娘的主意。”沈邟也不愿与他们多说,直接就把话封死。
  那许师爷没想到这沈邟态度转变的这么快,一时有些发愣,看样子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便只得拱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
  待到许师爷走后,沈邟冷冷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接着狠狠地甩下手里的药锄,接着便转身走进了屋里。
  许师爷回到县衙之后,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县令,把沈邟的话告诉了他。
  这里的县令胡传海,说起来和傲霜雪也是有些联系的,当初池远山半夜里抢了德隆钱庄的银子,还是胡传海给他派的人,当然,那还是因为承齐侯出面了。
  不过,胡传海可不知道傲霜雪跟池远山有什么关系。
  “行了,你去吧。”胡传海听完之后,摆摆手打发走师爷,接着整整衣衫,便朝外走去。
  胡传海在县衙里走了一会儿,来到了县衙后院,此时,后院的一棵大树下,正站着一个年轻公子,面前支着一个画架,正对着远处在画架上画来画去,正是昨天那个和傲霜雪搭讪的人。
  “刘公子好兴致呀!”胡传海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
  刘公子听到之后,微微一笑,把手里的画笔放下,回过身来说道:“胡县令,这里的景sè还真是美呀。”
  胡传海笑着走过去,看了看刘公子画的画,不由地夸赞道:“公子真是妙笔丹青,看这画,韵味十足!”
  刘公子哈哈一笑,接着说道:“胡县令来我这儿,可不是给我拍马屁的吧。”
  胡传海尴尬地嘿嘿一声,而后正sè说道:“刘公子,您吩咐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
  “哦?说来听听。”刘公子听到这话,像是忽然来了兴趣,迫不及待地问道。
  胡传海道:“虽然查清楚了,但是事情有些难办。。。。。。”
  刘公子面sè一变道:“难办?在这歙州城里,还有你胡县令觉得难办的事?”
  胡传海一愣,赶紧说道:“不是不是,刘公子听下官向您禀报详情。”
  “你说!”
  “这姑娘,住在沈邟家里,今早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沈邟似乎对我打听这个事情十分不满,把我派过去的师爷给轰回来了,而且语气不善,已经明说让我们不要打那姑娘的主意。”
  胡传海说完,刘公子眉头忽然一皱说道:“沈邟?沈邟是谁?”
  胡传海恭恭敬敬地答道:“沈邟是歙州有名的神医。。。。。。”
  “神医?哼,就是个看病的郎中嘛!”刘公子像是十分不在乎似的,嗤了一声,打断了胡传海的话。
  胡传海表面上笑着应付,心里却是十分不满。
  “刘公子,这沈大夫,可不比一般的大夫,他。。。。。。”
  “行了行了!你怎么这么罗嗦!什么大夫不也是治病的吗?难道他能起死回生啊!”刘公子又是十分不耐地打断了他。
  接着,刘公子又说道:“你再去一趟,把我的身份亮明了,就说我想请那姑娘来府上小叙几rì,我不会亏待他,你先拿十两黄金去。”
  听到刘公子的话,胡传海差点晕厥过去,这刘公子年轻,不知道沈邟,可是他可是知道的,拿十两黄金去说这事,胡传海真怕自己被沈邟给弄成毒人。
  “这个。。。刘公子,下官。。。这个。。。”
  刘公子看到胡传海吞吞吐吐的样子,十分烦躁,厉声说道:“胡大人!我让你帮我办点事怎么就这么麻烦?怎么,难道我还得跟我爹说,让他来求你?”
  听到刘公子把他爹搬出来,胡传海也是吓了一跳,一时也顾不得其他,只好说道:“刘公子息怒,下官这就按您的吩咐去办。”
  “这还差不多,快去吧!”
  刘公子说完之后,又开始转过身去继续画画。


第二百五十四回…穷追不舍

    胡传海看到刘公子这幅模样,心里也很不痛快,但是也没办法。
  从刘公子那里离开之后,胡传海想了想,还是把师爷给叫来了,商量了一下之后,胡传海决定亲自走一趟。
  沈邟的住处,胡传海还是知道的,他也没带多少人,只带了师爷和两个衙役,也没穿官服。
  到了沈邟那里的时候,沈邟还在园子里忙活着那些药草。
  “沈公!”胡传海走到栅栏外,整整衣冠,叫了一声。
  沈邟听到这个叫声之后,连头也没抬,一边用力地拔着一株药草,一边说道:“是谁啊?”
  “我是胡传海。”
  “哦,胡大人啊,您大驾光临,我这老头子可是受宠若惊啊。”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从沈邟一边说话一边拔药草,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态度上来看,真是一点受宠若惊的样子都没有。
  “不敢不敢,我这是来叨扰沈公了。”
  “池远山这个人你知道吗?”沈邟好不容易地费力拔下一株药草,随手甩了甩上面沾染的泥土,嘴里轻描淡写地问道。
  胡传海一愣,心想这怎么突然问个这?脑子里便赶紧仔细想了想,而后狐疑地说道:“知道啊,侯爷曾经吩咐下官协助他办过事,怎么?”
  沈邟将药草随意地丢在一边之后,又接着去拔另一株:“这姑娘,是池远山认准的儿媳妇,和他儿子是青梅竹马。”
  “这。。。这!”胡传海大惊失sè,他怎么也没想到沈邟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不仅胡传海楞了,旁边的许师爷也是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们这群混账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她的主意你们也敢打!”沈邟忽然松开双手,直起腰来指着胡传海就是一通喝骂。
  这一通,骂的胡传海连大气也不敢出,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了。
  许师爷这时候赶紧说道:“沈神医息怒,您息怒,不是我们打人家的主意,而是。。。而是。。。”许师爷也不知道该不该明说,一边犹犹豫豫,一边望着胡传海。
  胡传海当初对池远山的了解还不深,仅限于知道他是承齐侯的朋友,可后来经过德隆钱庄的事之后,他也用心打听了一下,等到打听清楚了之后,不由得一阵咂舌,这种武林绝顶高人,对他的威慑力,甚至高于自己的顶头上司。
  个中缘由,其实很简单,惹了顶头上司,自己兴许还可以花钱找关系来化解,但是惹了池远山那样的人,估计自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了。
  想想那刘公子竟然打的是人家准儿媳的主意,胡传海真有一种钻进地上的感觉,心里来来回回把刘公子骂了好几遍。
  “大人,大人?”许师爷看了胡传海半天,见他只是发愣,便用手轻轻地碰了碰他。
  胡传海一惊,顿时醒过神来,而后许师爷看到县令这样子,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他根本没听到,便又说了一遍:“大人,我刚才跟沈神医说,这。。。这不是咱们打人家主意呀。”
  胡传海猛一抬头,看到沈邟那副恼怒的样子,赶紧说道:“是啊,沈公莫怪啊,别说那姑娘有这层身份,就是没有,我几时做过这种勾当啊。”
  他说的这倒是实话,胡传海虽算不得什么好官,但也是兢兢业业,大的政绩没有,大的错误也没有。
  沈邟当然知道这点,听到胡传海这么说之后,稍稍平息了下怒火问道:“你说说看,是哪个不长眼的。”
  胡传海深深吐出一口气后说道:“是。。。是户部尚书刘迎辉大人的公子。”
  沈邟眉头一皱地问道:“刘迎辉?哪个刘迎辉?和刘简之什么关系。”
  听到沈邟提起刘简之,胡传海神情一凛地问道:“怎么,沈公认识荆南侯?”
  沈邟不温不火地说道:“不熟,当年他误中花毒,我救过他一命而已。”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沈邟还特意加重了一下语气。
  胡传海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这老先生也太风趣了,救过人家一命,居然还说不熟,还只是“而已!”
  沈邟顿了一顿,接着问道:“他们都是京官,跑这里做什么。”
  胡传海道:“刘大人是奉命来此有公干,他家公子听说咱们这儿景sè优美,就一并跟来了。”
  “行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我知道你们官场的规矩,也不让你为难,你回去之后,什么都别说,就说老头子我不松口,而且我跟那姑娘非亲非故,人家不过是我的客人,要是他还不满,就让他自己来找我!”沈邟一口气说出这些之后,便继续低头干活了。
  胡传海听到这里,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没用了,只能告罪一声后,和师爷一起回去了。
  回到县衙之后,胡传海有心让刘公子出个丑,也没说别的,就说沈邟不给面子,要他亲自去。这刘公子本来就年轻气盛,仗着家世,颇有些天老大我老二的气势,听闻一个看病的郎中不给面子,当时就急了,立马就吩咐胡传海准备车马,而后刘公子还悄悄地把他爹带来的一些护卫调遣了一些,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就朝绩溪村而去。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绩溪村,进村口的时候,有些村民没见过这等阵势的,都有些好奇,很多人都跟在他们的后面想看热闹,但是都被那些凶巴巴的护卫给驱散了。
  看着前面不可一世的刘公子骑在马上一晃一晃地,胡传海心里就想笑。
  “刘公子,前面就是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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