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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光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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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柔,你这次的主意真是太好了。”他看向坐在身边的女儿,开心地笑道:“传闻焦木君疼爱妻子疼到骨子里去,这回咱们抓来他妻子.还怕他不乖乖束手就擒,任咱们摆布?”
  钱雪柔高傲地轻哼一声,阴狠地道:“爹,咱们先说好,等那贱人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你可得把她交给我,不许过问我怎么整治她。”一提到那贱人,她就一肚子火。焦木君对那贱人宠爱怜惜,对她却弃之如敝屣,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现在就连她京城第一美人的封号也在不知不觉中被那贱人拿走,她落得什么都没有。
  钱克己宠溺地笑道:“这有什么问题?等到那姓焦的全部家当落入咱们手中,那女人随你要怎么处理都行。”
  钱克雪冷冷一笑,满意地道:“那最好。”
  这时,一身家丁装扮的石汉英领着一名身着鹅黄素衣的女子走了进来。
  “汉英,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钱克己马上迫不及待地开口骂道。
  石汉英豉起勇气看向他,嗫嚅地说:“师父,徒儿刚才在绝妙好庄耽搁了会儿,所以到现在才回来。”绝妙好庄戒备森严,刚才若非他机灵,要焦夫人领头先走,他现在八成还困在里头出不来。
  “还有话说!”钱克己不满地重斥一声。“你……”他话还没说完就顿了下,奇怪地瞧着石汉英的右脸,“你的脸怎么了?”“我的脸?”石汉英摸摸自己的脸,触感和平时相同,压根儿没什么异样。
  “我的脸没什么啊。”
  “是吗?”钱雪柔鄙夷地轻哼一声,嘲讽道:“你脸上被画个大叉也敢在街上行走,师妹可真佩服大师哥的厚脸皮。”
  “不会啊,我觉得挺特别的呢。”一阵犹如莺啼的笑声音插入了对话中。
  钱氏父女听到这娇柔的声音,登时怔了下,随即想起他们还请了“客人”。
  钱克己不怀好意地讪笑几声,志得意满地往站在大厅中央的妙首光光走去。
  “焦夫人,真是失礼,今天才请你……”
  顿时,他一双老眼得老大,目瞪口呆地望着妙首光光娇美的小脸,嘴也不自觉地半开。
  钱雪柔紧皱眉头,瞪着父亲的表情,平时喜好渔色就算了,在这节骨眼连那贱人也想沾。
  “爹!”她悻悻然地朝他吼了声,见他依旧傻愣愣地瞪着那女人看,不由得心头一火,“你……”
  当下,她一双眼眯得死紧,又恨又妒地瞪着大厅中娇美的女子,尤其是那双骨碌碌像是会说话的黑瞳更是令她恨得牙痒痒的,巴不得把它挖出来。
  “你们找我来做什么?”妙首光光好奇地看了看四周,好一会儿才把视线调回眼前的钱氏父女身上。
  钱克已吸了吸微湿的嘴角,双眼满布色欲地在她身上打转。“难怪焦庄主疼夫人疼到骨子里去,焦夫人可真美啊。”
  妙首光光突然冒起一身鸡皮疙瘩,皱眉瞟了他一眼,“你好胖喔!”对他肆无忌惮的眼光更想吐了。
  在场众人均愣了下,甚至有几位弟子已经忍不住笑出声。“你……”钱克己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气得才想上前狠甩她一耳光,却在对上她绝美的小脸时下不了手。
  妙首光光嫌恶地撇开脸,看向他身边穿得活像孔雀的女人。“你是谁?”
  钱雪柔高傲地冷眼睨着她,“你不配问。”该死的贱人,待会儿非得拿把刀划花她的脸,看焦木君以后还想不想碰她。
  妙首光光来回扫视她的穿著,终于下了定论,“你好象孔雀。”
  最好把她带到孔总管面前,有她作比较,孔总管一定再也不会逼人打扮。
  钱雪柔因她的话而怔了下,随即得意地笑了,“算你有眼光。”
  她早说了,京城第一美人仍是她,这贱人不也同意她美得像是开屏的孔雀?
  妙首光光抖了抖身子,被她高亢尖锐的笑声吓了一跳。“你别笑了,难听死了。”
  她皱眉数落钱雪柔后,也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径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你们找我来做什么?”她无聊地晃着小脚,只手托腮,一脸无趣地看着钱氏父女。
  “有事快说,我还得回家跟甜儿学做甜汤呢。”
  “焦夫人,你也未免太过天真了吧?”钱雪柔鄙夷地轻哼一声,莲步轻移,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你当我们钱家庄是什么地方?
  你说来就来,说走就可以走得了吗?”
  妙首光光皱眉瞪着她,从她一开口,就让人忍不住有股冲动想封住她的嘴。
  愈盯着她看,妙首光光心里愈纳闷,怎么樵哥哥以前的眼光那么差,连这样的女人也好?一张嘴红得吓人,真不知道她涂了多少胭脂在上头?衣服上绣得到处都是花,看得人眼花缭乱。
  钱雪柔原先还大方地任她看,以为她是惊艳于自己的美貌,可是一会儿后,她发觉这女人看她的眼光并非赞赏,反而带有浓厚的不以为然。
  钱雪柔被她愈看愈气,终于忍不住发火,朝她吼道:“你看什么看?”
  妙首光光蹙着眉头,忽然开口说:“你以前一定比现在漂亮。”
  钱雪柔得意地一笑,才想附和,蓦然想通她话中的意思,气怒地骂道:“谁说的?我从前现在都一样美!”这该死的丫头,她以为自己美到哪儿去?黄毛丫头一个,又青又涩!
  妙首光光摇摇头,坚持道:“你以前一定比现在漂亮多了,不然樵哥哥怎么会喜欢你?”
  “樵哥哥?”钱雪柔怔了下,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她点点头,“就是你说的焦木君。”
  钱雪柔吃味地冷哼一声,“你说的是焦庄主啊。”樵哥哥?恶心!
  “嗯,我都是这样叫他。”
  钱雪柔高傲地斜睨着她,“焦庄主会迷恋我是当然的事,我怎么说也是京城第一美人。”原来焦木君早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看来前些日子他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
  妙首光光掏掏耳朵,不耐烦地说:“我不是说现在,我说的是十几年前。”
  “十几年前?”钱雪柔眨眨眼,奇道:“我和焦庄主十几年前就见过面?”怎么可能?像焦木君那般神秘的男子,她只要见过一次,铁定一辈子都忘不了。
  “你们当然见过,你真笨耶。”妙首光光一副懒得再跟她说的口气,改看向钱克己,问道:“你有什么事要说快说,樵哥哥快来接我回家了。”
  钱克己为她的问话怔了下,突然仰头大笑,“焦夫人,你也太天真了,你真当焦木君那小子有天眼通吗?会知道你现在在我这儿?”
  妙首光光白了他一眼,“你别笑了,吵死了。”而且他一笑,全身的肥肉都在抖,看起来就想吐。
  钱克己依旧认定她在作垂死的挣扎,“焦夫人,你就认命吧,焦木君那小子是找不到你的。你还是乖乖同我们合作,免得受皮肉之苦。像你这样美的人儿,要我出手还真舍不得呢。”说完,他露出色迷迷的笑容。
  妙首光光小脸皱成一团,对他露骨的话感到恶心。“待会儿樵哥哥来了,我一定叫他揍你。”这种人才不值得她出手,若是樵哥哥也不愿意,那就叫子昂出手好了。
  钱克己得意地仰头大笑,“好啊!若是焦木君现在人在这儿,尽管出手,我就等着他……啊——”
  说时迟那时快,钱克己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突突然一道黑影迅速地飞进大厅。
  下一刻,大伙只见钱克己以壁虎姿势贴在墙上,明显看得出来是那个黑衣人的杰作。
  钱雪柔和众师兄弟惊呼一声,张口结舌地瞪着突然出现在妙首光光身边的黑衣男子,直到已经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的钱克己呻吟出声,众人才清醒过来,急忙朝他奔去。
  “你没事吧?”苏君樵双手搭在妙首光光的细腰上,轻而易举地将她举高与自己平视。
  “当然没事啰。”她开心一笑,小手环在他的颈项后,“我知道你一会儿就会来了。”
  “顽皮!”苏君樵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轻声斥道:“从你踏出亭子后,你知道有多少人来向我禀告吗?”
  “多少人啊?”她偏头想了会儿,“我遇到了多少人呢?好象挺多的,我记不得了。”
  “还有脸说。”轻拧了下她的小脸,苏君樵无奈地叹口气,“刚才为什么不让庄里的人拦住石汉英?”
  “才没有呢,我从头到尾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妙首光光俏皮地吐了吐舌,佯装听不懂。“是他们不出手,我也只好一直往外走了。”
  “狡辩!”他轻轻将她放下,一个回身,迅雷不及掩耳地将石汉英踢出大厅,又转身看向她,无奈又好笑地说:“庄里的人都说了,是你使眼神不准他们动手。”
  “我有吗?”妙首光光继续装傻,“大概他们看错了。”
  苏君樵笑着反问:“他们真的看错了吗?”“我确定他们看错了。”她坚持地说。
  苏君樵无奈地搔搔她的头,“你喔!咱们回家再说。”
  倏地,他表情一变,搂着她的腰转身。
  “钱庄主。”苏君樵冷然地看着由女儿扶着的钱克己,“刚才在下那一脚没踢伤你吧?”
  “你……”钱克己扶着后腰,怒不可遏地朝他大吼,“姓焦的,你有命进来,别想留命出去!”
  妙首光光没好气地道:“你真没风度耶!是你刚才自己开口要樵哥哥打你的。”
  “你……”钱克已又气又怒,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来人啊!把这姓焦的死小子给我宰了!只要谁能杀了他,那死丫头就赏给……”
  苏君樵冷目一眯,飞快地上前赏了他两个耳光,“啪啪”两声过后,一阵哀号声伴随女子高亢的尖叫声在大厅内响起。
  “爹……”钱雪柔语带哭音地叫着,双手不停推着父亲肥胖的身子。刚才焦木君那两巴掌不仅打得父亲站不稳,还害她遭到池鱼之殃,被父亲压在地上。“你那么胖,我……快被你……压得喘……不过气了……”
  钱克己痛得脸都歪了,好半晌站不起身,只能气急败坏地朝女儿吼道:“你闭嘴!
  爹有多胖?!
  好不容易让人搀扶起来后,钱克己怒不可遏,朝他狂吼,“姓焦的,你今天别想留命离开!”他转向身边的弟子,气喘如牛地吼道:
  “你们这群死小子,还不快给我上!”
  众弟子急忙点点头,不约而同地拔起刀剑,才准备朝苏君樵攻去,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众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师父……”
  钱克己揉着肿胀的脸,怒道:“还不动……你们……”他张大嘴,不敢置信地指着大厅外头。
  目光所及之处,只见数十名大汉面色冷然地站在大厅外,还有数不清的弓箭手,在阳光的照耀下,闪亮的箭矢全指向他。
  妙首光光笑容可掬地朝厅外所有大漠挥手致意,“你们全来了啊!”
  厅外的大漠全都忍住笑,连忙将眼光集中在大厅中央,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笑出来。
  苏君樵叹一声,大手一捞,将她拉回怀里。“你别破坏气氛行不行?”唉!明明是一件很严肃的事,让她这一搅和,什么都不是了。
  妙首光光嘟着嘴,不满地道:“大家辛辛苦苦来救我,我向他们问候一下难道不对吗?”
  苏君樵轻笑一声,伸手拍拍她的小脸,“算我没说,你继续和大伙打招呼好了。”
  她得意地朝他咧嘴笑了笑,“不用了,你继续吧。”
  苏君樵朝她扬扬眉,“你确定?”
  妙首光光点点头,娇笑着说:“不过,樵哥哥,你动作要快一点喔,甜儿还在厨房等着教我做汤呢。”
  苏君樵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她都让人带走了,甜儿哪还有心思在厨房等她?
  “真拿你没办法。”苏君樵摸了摸她细柔的长发后,让她坐回原来的椅子上。
  他缓缓转身,在看向钱克己时已神色冷然,浑身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之气。
  钱克已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原先是因为痛得站不直身,现在却是吓得站不住脚。“你……你想怎样?”他不过是把他的妻子带来,其它什么事都没有做,焦木君能把他怎么样?
  苏君樵突然从怀里掏出东西,不发一语地将它们丢在大厅中央。
  金属碰撞所发出的轻脆声音让众人均向大厅中央看去。登时,钱克己两眼睁得老大,惊诧地瞪着地上的四面令牌。
  苏君樵瞟了眼地上的令牌,倏地笑了,“钱庄主,现在物归原主,你不把令牌收起来?”
  钱克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又看看地上的令牌。
  “怎么,你还没想清楚吗?”苏君樵冷笑着问。
  钱克己忽地大叫一声,指着苏君樵质问地吼道:“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那四面令牌是他手下四家暗椿生意的当家主事令牌,随着曾长发那群该死的东西卷款潜逃后,这些令牌也跟着下落不明。
  苏君樵盯着钱克己,“没错,是我做的。”
  “你……”钱克已怒不可抑地指着他,“姓焦的,我钱克己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整垮我?”
  “你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苏君樵一脸失望地摇摇头,“是你仇家太多,所以你连对象都搞不清楚,还是整天待在温柔乡里,泡得脑满肠肥,脑袋瓜子不管用了?”
  钱克己老脸一红,被他激得差点当场发作,但他瞟了下四周,心知肚明得很,现在不是和这该死的家伙硬拚的时候。
  他干笑两声,“焦老弟,你一定是哪里误会了。我是钱克己,天下第一善人,怎么会有什么仇家?”
  “天下第一善人?”苏君樵倏地大笑出声,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你是天下第一善人?”
  钱克己见他虽大笑,但双眼仍无情地注视着他。
  他用力甩甩头,试着甩掉头皮发麻的感觉,总觉得焦木君眼中那股恐怖的杀意似曾相识。倏地,钱克己惊呼一声,颤抖着手,不敢置信地指着他。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是“他”!
  “你是……苏……”不可能的,那家伙早死了!钱克己用力地摇着头,尖叫道:“他早死了,你不会是他,更不可能是他!”
  “你说呢?”苏君樵不答反问。
  “不可能的!苏……他早就死了。”钱克己冷汗直冒,背后泛起一阵凉意,不想提起苏君樵的名字。
  苏君樵轻笑一声,摇头叹道:“钱叔叔,小侄的名字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钱克己抖着脚,连忙扶住一旁的弟子。
  钱雪柔惊叫一声,指着苏君樵的脸,慌乱地颤声道:“你是……
  苏君……”
  “雪柔,咱们好久不见了。”他朝她微微一笑,淡然的表情几乎让人误以为他已经忘了和钱家父女之间的仇恨。
  “你……”钱雪柔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打死她都不敢相信这一身冷意的焦木君竟是十几年前那个彬彬有礼的玉面公子苏君樵。
  苏君樵缓缓收起笑,“我什么?”他看向她的眼光突然变冷。“咱们这么久不见,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你……怎么……可能没死?”钱克己颤着声,恍惚之间只觉得天地变色,有股天将塌下来的感觉。
  “我怎么没死?”苏君樵慢条斯理地把他的话又说了一次。“是啊,我怎么可能没死?被你下了近十样的剧毒怎么可能没死?”
  “你……”钱雪柔如见鬼魅地指着他,“你一定死了!你不可能没死的!”他不死,待会儿就该她死了!钱克己深吸口气,“你……
  到底是谁?”苏君樵一定死了,这焦木君不知道打哪儿听说苏君樵的事,故意来吓唬他。他在苏君樵身上下了八种世间罕见的剧毒,苏君樵就算再幸运,也不可能解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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