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包子]娶个越国新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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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不过来我这。”
　　王小方的提议让王家和有一瞬间的动心，可转念一想，又否定了，过去干嘛呢？看别人吃年夜饭，看着别人一家子团员热闹。“算了，你去忙吧！我打电话找几个朋友过来一起玩。”
　　王小方抓紧时间交代了几句，就急急忙忙收线走人，酒店里不管是哪儿都忙得和战事吃紧的前线一样，他还是躲过大家才找到时间给王家和打电话。一出门就被叫去仓库取东西，然后是被临时叫到门口帮忙，过了一会儿又被叫去仓库。酒店在大约一个月前就已经预料到新年的火爆场面，提出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应急措施。虽然大家都很忙，倒是没出什么大问题。忙碌中时间飞快的过去，王小方觉得不过才挂断电话没一会儿，酒店的忙碌已经接近尾声。
　　有两个同事在小声的说话。“大概是个流浪汉，我看他坐在那儿很久了。”
　　“外面那么冷！”
　　“大过年的没地方去，真可怜！”
　　王小方听了有些奇怪，天气寒冷，连流浪汉都少了，绿洲大酒店附近一直有保安巡逻，不会有流浪汉逗留。他走出酒店的大门，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辆拉风的轿车前盖上。他穿着厚大衣，围着围巾，还把外套帽子搭在头上，仰着头看绿洲大酒店顶楼的大标志。王小方好奇的走近，才走了几步，那人警觉的回头，露出熟悉的一双眼睛。接近零点，远方此起彼伏的烟花绽放得越来越频繁，王家和回头的时候，刚好有一大朵烟花绽放。“保安不让我坐在这儿。我说我坐在自己车上，你管得着？哈哈，那是辆最新款宝马，我一辈子不吃不喝估计都买不起，刚刚就在我屁股底下。发动机还是热的，坐在上面一点都不冷！”
　　有那么种感觉，你之前从来没遇到过，偶然间迎面而来，狠狠地撞击你柔软的内心，会让你终身难忘。王小方上去擂了一王家和一拳，笑着转身往酒店里面跑：“你等我一下！”
　　两个人手上各端着一个外卖快餐纸盒，里面装着四星级酒店大厨的手艺，他们边吃边往回走。双宁市除夕夜十二点的大街，一定没有几个人见过。清冷的大街，两旁插着彩色的旗子，公交车已经下班，偶尔开过一两辆私家车，速度飞快，都匆匆回家团聚。
　　“手艺真不怎样，不过食材和配料比较好！”王家和边吃边点评，俨然一位了不起的美食家。
　　“是不怎么样！切菜有切菜工、配菜有配菜的人，配料和调料、高汤都是现成的。如果我带上厨师帽也能做出来！”
　　“你们酒店的厨师就炒个菜啊？估计我也能做！”
　　“哈哈哈！”
　　新的一年在行走的过程中悄悄的来临，冰冷的空气带着丝湿意附着在外套上，因为行走，四肢和身体都感觉不到寒冷。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手和脸蛋鼻子，早就冻僵了。王家和看着冷冰冰的床铺，踢了小方一脚：“暖床去！”
　　王小方晚上兴奋得有些异常，二话不说脱衣服就往被窝里装，王家和胡乱洗漱一下，关上房门进来，就看到他盖着严严实实的被子，露出来的一双眼珠子盯着他。“被窝暖好了，快点来睡觉！”
　　王家和从裤袋里摸出一个红包递给他：“给你的过年压岁钱！”
　　小的时候过年，除夕夜的时候，王爸爸和王妈妈会一人给他一个红包，那是王家和一年中最幸福快乐的时刻，唯一不用伸手就能拿钱的时候。
　　完全没想到，王小方从被窝里爬出来，拿过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制作精美的红包：“你也有！”
　　王家和捏着薄薄的小红包，他有多久没有收到红包了？
　　　　　　　　　　　　　　　　　　　　　　
作者有话要说：　　




☆、24。还是过年

　　王家和是被骚扰醒的，睡梦中感觉到有只狼爪子不停的抚摸他的胸口，醒过来发现罪魁祸首躺在身边，抱着他蹭得很欢！王家和掀开被子，甩开他的手：“王小方…王小方！”
　　王小方一脸不悦的被吵醒，整个人冷得往他那边缩了缩，去拉被子：“怎么？”
　　说实话，大清早被吵醒谁都不痛快，可是王小方刚刚醒过来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王家和被吓到了，被他眼睛里的怒气和戾气吓到，再一看又不见了。“你梦到谁了？”
　　“没谁。”
　　“做春梦都硬了，还说没谁！”王家和再次掀开被子，指着王小方裤子怒气冲冲的控诉。
　　王小方到底是个孩子，脸皮没有王家和厚，没能抢回被子盖住大腿根，耳根发红的下床往洗手间走去。冷静了一会儿，放完水，洗完手回来，王家和坐在床上边笑边点头，一脸促狭的看着他。王小方若无其事地躲回暖和的被窝，准备继续睡觉。
　　王家和当他是不好意思，用胳膊肘捅捅他：“别害羞，你长大了，会做这种梦很正常！”
　　王小方闭上眼睛装睡，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再次响起王家和有规律的呼吸声，他才松了口气，看着王家和，就着不知道哪儿传进来的微弱光去努力的看，想要看清王家和脸上的每一个角落。
　　“这种梦里怎么会是他呢？”王小方百思不得其解。
　　王家和为年夜饭置办了不少食材，昨天万家团圆，刺激得他放弃一个人吃年夜饭，冒着寒冷连夜蹲守在王小方上班的地方。现在气温低，蔬菜鱼肉放一个晚上都还很新鲜，王小方围着围裙，做了四道菜，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房间里贴了个福字，门口挂了个福灯笼，这才有点儿过年的意思。两个人围着桌子吃饭，电视里重播昨天晚上的春节晚会，里面的人喜气洋洋说着各种吉祥话，电视外的两人情绪都不高。
　　每逢佳节倍思亲！两个可怜的人，只有凑在一起合着过个年的感觉。
　　“你什么时候开始上班？”王家和像是想起了什么，“年过完之后，我会去出租车公司上班，大概初七、初八。”
　　没想到王小方更早：“初四。”
　　“你们那什么酒店？简直就是……连个年都不让人过完！”
　　“每个人都会有开工红包。”
　　“那还差不多！”王家和和小方碰下杯子：“多少？少了就不去！”
　　王小方笑了笑，用手压了一下口袋里昨天王家和给他的红包：“不知道。”
　　冬天，日短夜长，还没到六点，天色暗下来。远近灯光亮起，又有鞭炮和烟花声陆续传来。王家和这才想起来过年之前和那些车友一起去买了一箱子的鞭炮回来。他问王小方，把纸箱子收到哪儿去了。
　　“在你床底下放着呢！”
　　“那是鞭炮！你把一箱子火药就放我床底下？什么时候把我炸飞都不知道！”王家和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两个人趴在地上，从床地上扒出一箱鞭炮，抱到楼顶上去。
　　王家和吹嘘小的时候敢把鞭炮抓在手上，等快要爆炸的时候扔远，差点没被炸成残废！“姚木特别怕死，我看他点燃鞭炮都要猫着腰，贪生怕死。”
　　王家和学姚木的样子猫着腰，右手拿着的香烟远远伸出去，还没碰到引线又迅速缩回来，整个人往后躲开两步，确实是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王小方看了哈哈大笑，在后面故意给他捣乱，伸手就抱住他的腰，作势要挠痒痒。
　　“放手！炸死了！”王家和话还没说话，香烟碰到引线，大红鞭炮“噼里啪啦”爆炸！
　　租的是别人家的房子，大过年的，还要在人家屋顶上放鞭炮。两个人一点儿安全意识和道德意识都没有，各拿着一支点燃的香烟，一次点燃一整箱的鞭炮！鞭炮声轰得耳朵嗡嗡响。屋顶风大，两人放完鞭炮，赶在被人发现之前，跑回房间去。
　　长夜漫漫，电视里播放着热闹的过年节目，王家和取出几样坚果糖果，用果盘装了放在被子上，翻出那副破扑克，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零食。还准备要和王小方赌一把，看看这么久这小子赌技有没有下降。
　　“你家里过年是什么样的？”
　　“差不多！”
　　记忆中过年总是很热闹，从十二月下旬开始，集市上就会摆上鲜花、盆景、春联和红灯笼还有各种气球玩具等。小方家里条件一直不好，不过过年的时候，大人还是会发很多的心思准备，要带着家里的孩子们过一个快乐的新年。小孩子最开心的就是可以过年，过年的时候吃年糕、年粽，穿新衣，热热闹闹的守岁。越国人对大年初一非常的看重，家里人这一天什么都不做，会邀请备受尊重的朋友到家里做客，也不会责骂家里不听话的孩子。过年少不了烟花爆竹，年后的那段时间，大街上会有很多热闹的文娱活动。王小方印象中的过年就是，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各种各样的祭祀活动。
　　“确实差不多！你们的年粽是什么样的？明年我们也包。”
　　“我阿妈是包年粽的高手，包的粽子最香，邻居还请她帮忙。我们的粽子大概有石块大，方形的，中间放猪肉和绿豆沙，外裹芭蕉叶。过年的时候，越国家家户户都包年粽。”说到家里过年的事情，王小方话明显多了，有着属于孩子气的喜悦。“很有意义的！”
　　王家和见过的最大的粽子也就拳头那么大，看来越国的年粽在手工艺上难度不小。“你会包吗？”
　　“会，我看阿妈和姐姐包过。”
　　“谁让你过年那么忙，不然我们也可以做。”王家和往嘴巴里塞了好几颗花生，他小的时候王妈妈过年做的那些好吃的，可是一样都没学会做。“明年可以提前准备。”
　　最后，王家和不乐意的承认：王小方的赌技不仅没有下降还略有提升。
　　年初二的时候，他们原本准备睡到自然醒，下午到市区里面的什么公园逛逛。过年吃多了肉食和各种上火的炒货，王家和蹲在厕所里蹲到双腿发麻。刚出来就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来电的人是一块儿学车的阿娇。
　　阿娇打电话约他出去吃饭，说是谢谢他在学车时候的照顾。
　　王家和根本不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有照顾到他，但，女人的邀请比较难拒绝，只好答应了。
　　看到了没有，本大爷过年的时候有人请吃饭，王家和很是得意的把阿娇的邀请拿来向王小方炫耀！王小方非常的配合，表示各种羡慕，甚至还问能不能带他一起去，说他不愿意一个人留在家里对着冷冰冰的电视机。王家和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约会怎么能带电灯泡？
　　没等他得意多久，王小方就换上崭新合身的新衣服，拿了几块零钱出门去了。去哪儿都没说一声。
　　王家和洗了头，用电吹风吹好，穿着最喜欢的外套出门的时候还在想，哪儿不太对！和王小方炫耀的时候，是不是被他耍了？
　　刚走出路口，就听到一连串的汽车鸣笛声。一听就有人手一直按在喇叭上，怎么有人这样按喇叭？王家和顺着看过去，看到那儿停了一辆宝蓝色的小轿车，车窗降下来，阿娇坐在驾驶室上朝他招手！王家和用衣襟盖住脸，快步过去，上了车。
　　都说不用来接了，这阿娇还是开车过来了。
　　“你衣服都盖着脸了，怎么不围围巾出门？”
　　那不是冷的，是觉得丢脸，王家和找了个借口。“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　　




☆、25。助人为乐

　　阿娇是生在大山里，长在大山间的孩子，青山和绿水赋予她灵气和美丽，小学初中的时候成绩都很好，家里人送子女上学也上心，在双宁念完大学，她就留在本市。
　　年轻人初入社会总是会有想不到的困难和一些生不逢时的无奈，会发现专业不如意，经历不如意，趁心的工作不好找，好不容易进了家看来不错的公司，进了才知道存在各种问题，也根本不会有大展宏图的机会。打杂、跑腿、承担错误。而所有你觉得能取得成功的事情，都已经有人在做，并且为他挣了金钱和名利。
　　脆弱和挫败时刻的围绕，特别在孤单的夜晚和热闹的节日达到巅峰。诱惑无处不在，它是个恶魔，时时刻刻绕在身边，你越脆弱它越强大。阿娇也是这样，经历过那些可怕孤单的日子。终于有一天，也许只是不小心磕到家具，也许只是一个小感冒，也许是因为小小的错误挨了批评。伤心化为绝望，阿娇整个人都被黑色的恶魔环绕，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成熟儒雅的看来事业有成，又极其包容的男人出现了。
　　似乎除了婚姻，他什么都能给。那么可靠，那么能干，那么温柔。一方孤独无助，一方主动温柔。
　　阿娇于是沦陷了。她曾经想要为这个男人，献出一切，对，就是爱情，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这个男人也爱她，他提供宽敞的房子，体面的工作，银行卡，他还会花时间来陪她……
　　然后，有一天，她才发现，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个老男人用来欺骗无知女人的借口而已，无数个夜晚和热闹的节假日，她还是要一个人过，多么可悲。她深陷在自己用爱情设下的陷阱里——富裕的陷阱里，无法逃脱。
　　酒店里还是一片浓浓的节日气氛，角落里布置着盆栽上还挂着小红灯笼，墙壁上还有春联和福字，临窗的桌子，阿娇坐在对面，沉思良久，他们两个人刚刚结束了一个非常有趣的话题。
　　“家和，你能帮我个忙吗？”
　　“说说看，我不一定帮得上。”肯定不是好事，大过年的请人吃饭，提出来的，绝对是个大忙。
　　阿娇是一个人过的年，她不想回家，借口工作忙要加班一个人留在双宁市，其实是在逃避一些事情。年龄是最靠不住的资本，阿娇不小了，家里人都知道她在双宁市找了个有钱有能力的男朋友，一直想让她带人回家去给他们看看。别说这个男朋友是带不回去的，就算带的回去，阿娇也不敢。她找了借口，好不容易糊弄过去。在北方念大学的弟弟，突然提出要来看看姐姐，再去学校。“你一定能帮得上忙，也不会损失什么，就是委屈一下！”
　　“委屈？你要我扮女人？”在王家和心里，大约一直觉得让王小方假扮女人，假扮他老婆是很委屈的事情。
　　“不是。”阿娇摇摇头，“让你假扮我男朋友。我弟弟要来看我，我必须要有一个男朋友。至于原因有很多，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果然，王家和觉得桌上的美味菜肴都吃不下去了。“这个忙我可能帮不上。你知道欺骗别人，良心不好受！”
　　“你真的不愿意帮我？”
　　“不是不愿意，是不能！骗人不……”王家和还没说完，就发现坐在对面的女人红着眼眶，眼眶中盈满泪水，模样惹人怜爱。“你别哭！过年是不能哭的！你……”
　　王家和赶紧抽了几张面巾纸给她，最后干脆整盒递给她，最后无奈的答应。“你说说看，也许也不是不能。”
　　泪水冲破堤坝，从阿娇的脸庞滑落，她已经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在哭，想到毕业这么多年以来，所有受过的苦和委屈，因为王家和无心的动作和言语，一股脑儿的涌上心头，化作泪水。
　　“你别哭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阿娇试图控制自己，最后发现怎么都是徒劳，她抬头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对不起！我想我今天无法再和你说什么了。”
　　阿娇拿起自己的包包转身离开。
　　可怜的王家和，大过年的被约会对象扔在一边。
　　王家和给阿娇发了个短信后回去。他回到宿舍的时候，王小方还没有回来。过了好一会儿，阿娇电话打过来，她很平静的在电话的那端道歉，说不该把王家和一个人扔在餐厅。
　　“我一个男人，都不会有什么事，倒是你跑那么快，没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