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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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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接纳一名女院士的情形。这只能是乔治·桑。
在1861年,莫里斯三十八岁,他母亲已五十六岁了。乔治·桑因感到年老体衰,极力坚持要莫里斯结婚。她又想抱孙子了。
〃我更喜欢一个新教家庭……〃乔治·桑和天主教的关系越来越松弛。在英国女修道院时,她喜欢天主教的仪式。后来,她不参加宗教仪式,只信奉有限度的基督教。
事实上,莫里斯没有娶一个信新教的姑娘,而是娶了一个二十岁不信教的意大利姑娘。她是雕塑师卡拉马达的女儿。他是她父亲的朋友,因而看着她长大。
丽娜·卡拉马达在巴黎生活过一段时间,她是个漂亮迷人、聪明能干的姑娘。在乔治·桑的眼中,十分重要的是,她是个热情的爱国者。这样,在婆媳之间将不会有政治上的分歧。
虽然如此,对宗教信仰上,莫里斯与乔治·桑意见相悖。
莫里斯在这点上,比他母亲更加不妥协,而丽娜赞成未婚夫的意见。因此,他们举行的是世俗婚礼。
在诺昂,这两个女人和睦相处。丽娜有一副美妙、爽朗、圆润的嗓子,这使她的婆婆很高兴:〃这是一种天性和特点:唱起歌来令人高兴,发脾气也温柔动听;声音甜蜜,使我们感到很意外。她把我们每天的休息时间,都变成了快乐的节日。〃乔治·桑说这个意大利姑娘感情细腻。不久,这对夫妻就要添个孩子了。
1863年7月14日,正好是攻陷巴士底狱的纪念日,莫里斯的儿子马克安托万出世了。像所有激动诺昂人心的事件一样,他带来了生动活泼、近乎疯狂的气氛。
但是,乔治·桑想离开诺昂。
很久以来,莫里斯和芒索之间的关系紧张。莫里斯一向把这个同龄的伙伴视为部瞩,眼见他成了宠儿,不免感到痛昔。芒索做为秘书、会计,受权管理诺昂,不仅是代理人,而且是真正的经营者,莫里斯感到蒙受羞辱。
芒索出奇地像乔治·桑小说中的民众英雄。大公无私成了他的癖好。他手上有一点钱,都要设法拿了去给人,对乔治·桑夫人,他像只狗一样忠诚。对别的人则隐约地表露出骄傲。
此外,他也是个有才华的男人,不仅文艺批评家们认为他是优秀的雕刻家,而且他对戏剧也颇有见地,在乔治·桑的大力帮助下,他写了一出小诗歌剧,在剧场上演。他常为乔治·桑主持排练,给演员们读剧本。这个家庭的客人,诸如小仲马、福楼拜对他都很热情亲切。马蒂尔德公主请他去吃过晚饭;他的戏首场演出时,拿破仑亲王也前来观看。
乔治·桑向小仲马称赞芒索说:〃这就是您可以器重而不怕失望的人。一个多么好心,多么忠诚的人啊!也许是我和他朝夕相处十二年,才使我终于与人类的本性和解。〃
1863年,诺昂的紧张气氛变得难以容忍。莫里斯和芒索为了玛丽·卡约争吵起来。玛丽·卡约因陶醉于演戏和做女人的成功,她变得轻浮和随便。因此,就像在肖邦在的那段时间一样,莫里斯给母亲下了最后通牒:〃他或者我,我们中的一个,必须离开诺昂。〃
一时间,乔治·桑似乎要牺牲芒索。
但是,经过一个晚上的考虑后,乔治·桑认为,现在的情况和1847年不一样。莫里斯已经结了婚,成为了一个孩子的父亲,从此可以不需要母亲经常在身边;而芒索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不应该抛弃他。
二十四日,乔治·桑选择了芒索,决定出走。
接下去是艰难的日子。乔治·桑被这决定的严重性弄得心神不安,她病倒了。神情紧张的芒索,在诺昂和巴黎之间往来如梭,在乡间寻找一个住所。
在巴黎,乔治·桑和芒索住在斐扬底纳街九十六号。她装了一口假牙,每星期看四次戏,并且常跑郊区,打算在那里找一所小房子。
芒索的堂兄麦亚尔住在帕莱索,就在凡尔赛到利穆尔的那段路上。他给他们介绍了一幢房子。
德拉克鲁瓦刚去世。乔治·桑拥有这个画家的二十幅画。乔治·桑写道:〃这些画值七万到八万法郎。〃
她决定卖掉这些画,只有两幅不卖:画家送给她的第一幅画《异教徒的仟悔》和最后一幅画《半人半马》。这笔买卖可以使乔治·桑送给莫里斯一笔三千法郎的可观年金,还可以买一小块领地。
乔治·桑别墅是用芒索的名义买的,芒索答应以后遗赠给莫里斯。
他们在诺昂做了最后的逗留,向乡亲们告别。年迈的镇长都哭了。莫里斯和丽娜劝告童心未老的母亲要审慎从事。
诺昂变得处在黯然神丧的状态,因为莫里斯和丽娜也不愿挑起管理这所大房子的重担,他们决定去吉勒里,到卡西米尔家去。卡西米尔一直是孩子们最重要的庇护者。莫里斯和丽娜十分热爱他。
乔治·桑喜欢巴黎的新住宅,它虽然很小,却令人愉快,方便适用,窗明几净,式样迷人。帕莱索使她感到高兴。
但乔治·桑在帕莱索刚安顿好,就接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孙子小马克安托万在吉勒里病倒了。
接到消息后,收拾好了箱子,他们就赶紧出发了,急忙奔向吉勒里。
他们下午两点钟到达。但半小时前,他们从乡邮员那里得知,来得太迟了,孩子已经在早上死了。
他们最先见到的是莫里斯,然后是乔治·桑的前夫杜德望先生和他的情妇,接着是孩子的母亲丽娜。
乔治·桑在那里最后一次见到了她的丈夫。
卡西米尔讨厌在家里看见她,但他说:〃我不能阻止她来看她的孙子。〃当有人说男爵夫人的马车来了时,杜德望和他的朋友们出来,站在台阶上。
奥洛尔带着医生和芒索一起来到了。她喃喃地说:〃卡西米尔……〃
他说:〃夫人,您认得您的房间,自您走后,它一直是空着的。〃
小妾有礼貌地陪着正妻。乔治·桑对她说:〃我的老丈夫就托付给您了。〃
乔治·桑穿着一条古怪的裙子,卷在红色底裙上面。她抽着特大号香烟。吃饭时,她什么也没说。在场的吉勒里人注意到她的神情沮丧,身体圆胖,耷拉着脸。第二天她就走了,后来,一位医生问卡西米尔:〃和您妻子最后一次见面,给您留下了怎样的印象?〃
他回答说:〃啊!我不想叫她奥洛尔,她更像一个落山的太阳了。〃
莫里斯和丽娜回到了诺昂,乔治·桑回到帕莱索。
在这服丧期间,乔治·桑又一次使朋友们大为惊讶——她很快就平静下来。〃多么痛苦啊!但是,我需要另一个孩子,而且我要支配他,因为需要爱,需要经受痛苦,需要哭,需要希望,需要创造。〃
她在饭店吃晚饭,看通俗笑剧,去体育馆、剧场。生活重新又成了封闭线路。
迁到帕莱索后,芒索经常咳嗽。晚上,他常和乔治·桑玩纸牌。
1865年是痛苦的一年。芒索咳嗽、发低烧,身体迅速衰弱,快得吓人。乔治·桑也一样,埋怨着浑身的痛楚。但她还是很活跃。她跑到花园的泥地里,种下诺昂寄来的洋葱。每天晚上去巴黎看戏,使芒索在奔波中耗尽了气力。但她总是抵挡不住木偶戏的吸引。
乔治·桑像仁慈的修女,忠诚地照顾着芒索,亲自替他擦身、洗澡和湿敷。现在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写日记了,芒索每天念日记。现在,她要显出不真实的乐观,又难免流露出使垂死的病人害怕的失望,她在这两者之间,艰难地保持着平衡。
1865年8月,芒索整日整夜咳个不停。
8月21日,经过表面上完全平静的一晚,他在早上六点钟去世了。
整整五个月,乔治·桑没有一天离开这垂危的病人。当他一去世,乔治·桑就写信给莫里斯:
〃我们可怜的朋友不再受痛苦的折磨了。半夜里,他睡着了,神志十分清醒。不管怎样,我心都碎了。但是,我给他穿好衣服,并亲自把他安顿在他临终的床上。我还有能力控制自己没有哭。我不会病倒的,放心吧。一旦我替可怜的死者妥善地办完后事,整理好他的东西和我的东西,也是你们的东西,我就想去和你们团聚。〃
尽管芒索还有双亲和一个没有出嫁的妹妹,但他还是把他自己的东西留给了莫里斯。
安葬完毕,激动不安和悲痛的一天过去以后,莫里斯领着母亲回到诺昂。
1865年8月21日,乔治·桑在日记中写道:〃我的儿子就是我的灵魂,我将为他而活着。我将爱善良正直的人们——是的,至于你,你曾那样地爱我!安息吧,对你的爱是永恒不灭的。〃
乔治·桑见到丽娜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她很精神,身体发胖了,房子收拾得整齐、清洁。莫里斯和丽娜似乎越来越爱诺昂了。媳妇勤快、温柔和顺从。
乔治·桑在那里住了几个星期。后来,暑假结束以后,人们又见到她在巴黎:在剧院,在剧场。她忍受着痛苦,她不愿使自己感到痛苦。她谈到自己,像谈另一个女人一样:〃她像小孩一样痛苦,这使事情越来越糟,而不能唤起责任感,她每天花几个小时,到孩子的坟前,不是为了祈祷或思考人们不道德的行为。而是为了看看这小块的土地,那里只剩下他不朽的灵魂在人间暂短停留的躯壳。如果伤口不继续恶化,时间将使创伤愈合。〃
乔治·桑给福楼拜写了一封信,十分真诚地描绘了她的这种精神状态。在她经受这次考验时,福楼拜时常来看望她,是个忠诚友好的知已。
□ 作者:安安
第六章 乔治·桑的另一种生活
第四节 大师福楼拜
●房子依旧总是为朋友们敞开着,只是朋友们都变了。
●〃我们振颤的工具不需要更多的激动,频频吹来的微弱的欲念之风会把那些工具粉碎。〃
●乔治·桑对小仲马说:〃小仲马,我打赌,你将要向朱丽埃特大讲爱情吧?〃
乔治·桑孤独地在帕莱索隐居时,她踏进了老年的门槛。
芒索的去世,使乔治·桑又和诺昂亲近。她喜欢有多处住房,保留了帕菜索的小房子和巴黎的一个套间。她是个戏迷,要参加晚上聚餐,观看她的剧本的排练,这都常把她吸引到巴黎。她去法兰西剧院看过缪塞的一出喜剧《勿以爱情为戏》。她看过后指出:〃这是个古老的故事,迷人的戏剧。〃
在这个古老的故事里,她又重温自己说过的话,重忆已逝的爱情。
乔治·桑在帕莱索的房子,由住宅看管人夫妇俩收拾得很整洁。他们虔诚老实,家务管理得很好,就像芒索还在时一样,没有忘记按时给时钟上发条,也没忘记撕下每天的日历。这样,乔治·桑想在那里住上几天,就可以在宁静和沉思中,平静地度过几个晚上,单独一人,不太悲伤。不过,实际上她始终眷念亲爱的诺昂。
从小女孩到姑娘,直至出嫁以后,乔治·桑没有一年不回故乡老家,在林荫小径散步,同死去的亲人和故土取得联系。杂草丛生的墓地,残败老朽的高大榆树,瓦顶的小钟楼,粗木做的门廊,这一切,使曾在这地方长期平静生活过的人,一想起来就感到甜蜜和亲切。周围是农民们的小屋,住着她童年的游戏伙伴及其子孙。敲钟和殡葬的杂役是她的老朋友。也许这个女领主过去使全村人反感。有些人以为在公园里见到了鬼,听到了古怪的音乐。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乔治·桑现在是诺昂的老夫人,传奇式的人物,一个守护神,她为和谐的贝里增了光。
和乔治·桑一起生活的,不仅有莫里斯和丽娜,还有一个小孙女,她的名字也叫奥洛尔。
小奥洛尔长得很漂亮、娇嫩、快活。她有祖母一样的黑天鹅绒般的眼睛,即使是在笑的时候,眼神也显得很庄重。1868年,她满两周岁,奶奶为了庆贺她的生日,从花园挑了一束白色的报春花送给她。
房子依旧总是为朋友们敞开着,只是朋友们都变了。
乔治·桑老年时,最好的朋友是古斯塔夫·福楼拜。芒索死后,福楼拜到帕莱索去陪伴乔治·桑,终于抓住了她的心。后来,乔治·桑做了回访。这种结合非常成功。
乔治·桑在日记中写道:〃我在一点钟时到了诺昂。我看见福楼拜和一辆车在车站等我。他带我去观光了市容,参观了美丽的古建筑物,真是美不胜收!福楼拜的母亲是一个漂亮的老妇人。这里无比美妙,住房舒适漂亮,收拾得很整齐。清洁、供水、应急等生活设施完好齐全,应有尽有,令人满意。我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个晚上,福楼拜给我念一本非常好的书《圣安东尼的诱惑》。我们在他的书房里,一直谈到两点钟。〃
回来后,乔治·桑给福楼拜写信说:〃我受到您热情款待,十分感动。像我这样流浪的蠢货,出现在您舒适的家中,颇为反常,人们会觉得讨厌。可是,人们不仅不讨厌我,反而把我当成亲人一样接待,我看到发自内心的待人接物的好榜样。你与很可爱的女朋友在一起,可别忘了我。你是一个勇敢的好男子,尽管你是个伟大的人物,我全心全意地爱你。〃
后来,她又与福楼拜一起去了他的家一趟。
乔治·桑的日记再次记述了她的旅行:〃一点钟时和福楼拜一起从巴黎出发,车开得很快,气候适宜,景色迷人,谈话投机。在诺昂车站,我们见到福楼拜的母亲和她的另一个当医生的儿子,在克鲁瓦塞,我们先在花园散步,然后聊天,吃晚饭,又再聊天和读书,一直到一点半钟。床铺舒适,睡得很熟。〃
第二天:〃天气好极了,从花园一直散步到果园。工作。我在我的小房里觉得很舒服,很暖和。一起吃晚饭的人有福楼拜的侄女及其丈夫,后来,古斯塔夫给我念梦幻剧。剧里充满了值得称颂和迷人的事件,但太长了,太丰富,太全面了。我们还是谈到两点半钟。我觉得饿了,我们下楼到厨房去找些冻鸡吃。我们把头伸出院子,想去水泵那儿取些水,天气如春天般温暖。我们一起吃了起来。然后,又回到楼上,一起抽烟、聊天。早上四点,我们才分手。〃
福楼拜称乔治·桑为亲爱的大师,或者亲爱的尊敬的大师;而乔治·桑则称福楼拜为我的本笃会修士,或我的行吟诗人。从表面上看,这种相互间的柔情是很令人感到意外和吃惊的,因为很难见到两个性格如此不同的人这样亲近。乔治·桑喜欢走动和旅行,而古斯塔夫的生活总是不离开他的别墅、他的手稿和舒适安逸的生活。
福楼拜给乔治·桑的信中这样讲:〃在这里大家都亲近您。您身上集中了那么多罕见而又不同的优点,您是出生在什么样的星座下呀?我不知道我对您怀着怎样的感情,但是我对您怀着特别温柔的感情,我直到现在对任何人都还没有过这种感情。我们很融洽,是吗?这真好,我也常问自己,我为什么爱您,因为您是个伟大的人物,还是因为您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我们以往夜晚的聊天实在是好,有好些时候,我像个胖孩子一样,忍着不去吻您。〃
世上除了文学,没有什么使福楼拜感兴趣。乔治·桑写作是为了生活。她说:〃神圣的文学,它在我的生活中,只是第二位的。我喜爱某个人更甚于文学,而我喜爱我的家庭更甚于那个人〃〃
福楼拜对一个词的使用,要反复推敲,花费很大的气力;而乔治·桑一个晚上就可以写三十页,并且在一本书刚写完以后,就又开始写另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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