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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医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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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堂,有这么严重吗?”

“小心无大碍,苏洋在西藏就一点也不想儿子吗?”

“想能怎么样,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寄几个钱来。”蒋叶真无奈地说。

“他在西藏是不是又结婚了?”

“不太清楚,听说长期与一个藏族女人同居。庆堂,我不愿意提他。”

“小兰快成大姑娘了吧?”我话锋一转问。

提起小兰,蒋叶真面露喜色。

“这丫头挺争气,已经考上北方医科大学临床医学专业了。”蒋叶真自豪地说。

“是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我兴奋地说,“她一定听过我的课。”

“听过,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呀,哪天让她来见见我。”

“她大学毕业还要考你的研究生呢。”

“好啊,这个学生我收了。”

几杯酒下肚蒋叶真的话明显多了起来,也更温柔起来,她生来就是个美人坯子,虽然当厅长这些年弄了一身官气,可是一旦抛弃官气,活脱脱又是个美人。

“庆堂,生命中什么是最神圣的?”蒋叶真若有所思地问。

“生命本身就是最神圣的。”

“不对,生命中最神圣的是爱,这是我失去你和离婚后的心得。我虽生然明白了,却再也找不到真爱了。”

“叶真,你太悲观了,我相信你一定能重新找到真爱的。”

我看得出蒋叶真今晚约我出来不是为了给我送行,而是寻找心灵慰藉的,可能还有些根据我的反应来抉择的将计就计的用意。我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不过,我还是想多给她些兄长般的关爱。

这关爱似乎有些迟了,以至于这个表面辉煌、内心却孤苦的女人多了一些对我的怨恨。这怨恨又是缠缠绵绵的,里面还残存着阴差阳错的爱。这爱当然是情爱。我想将这情爱转化为友爱,却又容易转化为怨恨,我也变得无奈起来,只是下决心以后多关心她一点、多爱护她一点,也好融化她内心积聚的怨恨。

“师兄,过几天,蔡教授和师母就去加拿大看女儿了,二老这次走很伤感,总怕叶落归不了根,穆主任走了以后,蔡教授苍老了许多,我每次去看他,他都问起你,你参加援非医疗队的事我没敢告诉他,怕他担心。”

“叶真,二老走时,我们一定要送送,我关于海绵窦肿瘤研究的论文已经被世界神经外科联合会主办的《世界神经外科研究》杂志刊用了,一直想给蔡教授送去,可是一直没倒出空来。”

“庆堂,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说一声,太不够朋友了,蔡教授知道了不知有多高兴呢!”

“叶真,你别挑礼,我有多忙你心里最清楚。”

“庆堂,这不仅是你个人的事,也是我们省卫生厅的大事,更是你们院的大事,我要给你申报省科研成果奖。”

“叶真,想不到,我取得一点点成绩你会这么高兴!”

“师兄,你说什么呢,别忘了,我们永远是师兄妹!”

夜已深沉,星星像刚洗完澡,清爽而明亮。空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成味,这是大海的气息,环海路上车流稀少,蒋叶真却把车开得很慢。

其实,从酒店出来她就一直在流泪,蒋叶真一旦恢复了本真,便让人觉得明慧温婉、楚楚可怜,我甚至想用人世间最缠绵、最痛苦的爱来融化她,让她摆脱功利之心和潜规则的束缚,然而,这仅仅是我的一种冲动。我知道,在我的心中,有了姚淼和丹阳,再也容不下第三个女人。

车到北方医科大学门口,蒋叶真轻轻地抱住了我,我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里藏着很深的忧郁,忧郁得让人心碎。一缕黑发不知什么时候从额头上散落了下来,歇在脸上,楚楚的美。

我轻轻地替她把黑发掠到耳后,她却紧紧地抱住我,给了我热烈而深长的吻。这吻是带着泪花的,因为我嘴里有淡淡的咸味,就像海风吹来的气息。

·19·

第九章 生死非洲

78。信

送蔡教授去机场那天,我和蒋叶真都流下了依依不舍的热泪。蔡教授拿着我在《世界神经外科研究》杂志上发表的论文,非常激动,但是听说我参加了援刚医疗队,又为我担心起来,对蒋叶真从路上一直责怪到候机大厅。

“叶真,我们培养一位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多不容易呀,你怎么忍心让庆堂到那么危险的国家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蔡教授这么着急,按理说,蔡教授应该支持我去援刚医疗队的,阻止我不是老人的性格,也可能是离别的伤感让老人的心肠软了下来,也可能是他太珍惜人才了,无论我和叶真怎么解释,蔡教授就是不依不饶地责怪蒋叶真,终于把蒋叶真的眼泪说了出来。蒋叶真的眼泪一出来,我的眼泪就止不住了,我真怕这次援非真出现意外,再也见不到老师了,蔡教授见两个学生都哭了,也抑制不住流下了浑浊的眼泪。

送走蔡教授后,我的心情一直很低落,为了调整自己的心态,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出发前的封闭训练中。

这次赴刚果(金)的援非医疗队一共十一人,为了更好地适应当地的环境,医疗队需要进行一个月的封闭训练。一晃半个月过去了,队员们都觉得很有收获。

刚果(金)地处非洲中西部,自然环境恶劣,经济凋敝,基础设施差,小范围武装冲突不断,加之地处赤道地区,终年高温多雨,蚊虫较多,由其传播的传染病也较多,艾滋病、疟疾、霍乱等各种传染病时常流行,这对医疗队是一场艰巨的考验。

越训练我越觉得责任重大,如果不能健康安全地带回队员,我将无法向院党委和队员家属交代。

早晨,医疗队员正在操场跑步,赵雨秋突然来到训练基地找我。她的眼睛红肿,还藏着深深的悲哀。看得出,她昨晚没睡好,还哭过。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问她。她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我一看是从刚果(金)寄来的。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打开信看,信是用汉语写的:

雨秋小姐:

你好!

我是爱华的父亲阿里,我知道你是一位漂亮善良的姑娘,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在中国留学的时候,也爱上了一位漂亮的中国姑娘,她就是爱华的母亲,爱华的母亲一直希望爱华能娶一位中国姑娘,爱华找到了爱,但是你们没有缘分,当你接到这封信的时候,爱华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他死于一次意外的空难。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的死让我的心都快碎了!雨秋小姐,爱华很爱你,生前一直为你雕这个木雕,他的寓意是两个相爱的年轻人心心相连,很遗憾爱华不能亲手送给你了,我把这个木雕寄给你,留个纪念吧,这一定是爱华的遗愿!对爱华来说,也许,一个永远得不到的幸福就是最走的幸福。他是在这幸福中死去的,别悲伤,孩子,我作为一个父亲,永远祝你幸福!

愿真主保佑你!

爱华的父亲 阿里

二○○三年×月×日

我的眼睛湿润了,想不到爱华真的会死于那场空难,徐志摩的散文《想飞》中的几句话一下了撞进我的脑海:

“同时天上那一点黑的已经迫近在我的头顶,形成了一架鸟形的机器,忽的机檐一侧,一光球直往下落,砰的一声炸响,炸碎了我在飞行中的幻想,天空里又添了几堆破碎的浮云。”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赵雨秋,她的心似乎已经变得千疮百孔,不过憔悴的脸似乎露出一种坚定,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表情,果然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庆堂,我把非洲风情酒吧卖了,我要跟你去刚果(金)。”

“医疗队队员已经确定了,正在进行训练,怕不好办。”我有些为难地说。

“我不管,反正我要去,你去找蒋叶真说说情吧。”

赵雨秋的口气不容商量,我知道是爱华的死让她重新认识了自己。

“好吧,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赵雨秋走了,我望着她那修长的背影,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赵雨秋。

培训期间一直封闭学习、训练,所以,二十多天没回家。晚饭以后,在宿舍里想静静地看会儿书,手机响了,我一看号码是姚淼打来的,心里一阵兴奋。

“为什么不向我祝贺?”姚霖劈头就问。

我被问蒙了,“祝贺什么?”我纳闷地问。

“我创作的大型舞蹈《寻找香格里拉》获得巨大成功,难道你没看电视?”姚淼兴奋地说。

“对不起,宝贝儿,我参加了援非医疗队,正在封闭训练,还有十几天我就起程去非洲刚果(金)了。”我非常抱歉地说。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姚淼生气地问。

“我知道你最近为创作《寻找香格里拉》忙得很,我怕影响你的创作情绪。”

“庆堂,下星期我们去北京演出,你等着我,我一定回东州为你送行!”姚淼虽然缓和了口气但仍很焦急地说。

“不用,我们从北京坐飞机走,你在北京等我,我们在北京见面吧。”

放下电话,我的内心掠过一丝惆怅,我仿佛看见与姚淼相见时的婆娑泪跟,又仿佛看见与丹阳分别时的无语凝噎。

窗外灯火迷离,面对孤枕,我煎熬在两个女人的情感旋涡之中。走廊里嘻嘻哈哈地走过几个女人,打断了我的沉思。我赶紧打开电视,整点新闻正在播报姚淼的信息:

大型舞蹈《寻找香格里拉》,日前在云南昆明首演获得巨大成功。作品用最乡土的和最现代的、最人性的和最神圣的舞蹈元素进行艺术重构,在时空错位和视觉错位中强化某种亦真亦幻的感受,大有耳目一新的感生觉。来自滇山村寨的上百名舞蹈演员,用她们极其质朴的歌声和肢体语言展现了云南少数民族原创乡土歌舞的魅力。姚淼在这些原创乡土歌舞的基础上又融进现代舞蹈语言,构建组合了这台强烈、古朴、真挚却又现代而震撼的民族舞蹈,展现了香格里拉纯粹而深沉、天人合一的意境,时而大气磅礴,时而温婉动人,看后让人有视觉的冲击和心灵的震撼。

我为姚淼的成功而高兴,我从舞蹈的一些片断中体味出我们在下给温泉天浴时的一些感觉,那种心在天堂的感觉。

香格里拉就是人间天堂,既然是天堂,人们便希望在俗世中遭遇的疑问能够在天堂里找到答案,在欲望里迷失的道路在天堂里能寻回方向。这便是寻找香格里拉的意义。

姚淼通过舞蹈告诉我们,每个人对寻找的意义都有自己的理解,每一种理解都应当受到尊重。

79。金沙萨

经过我的一番努力,赵雨秋参加了援非医疗队。看得出来,她是想通过去非洲化解自己内心的悲伤,我说不好她和爱华之间是怎样的一种爱。这些年她和爱华同居,又做曲中谦的情妇,她纠缠在这种复杂的情感纠葛中太累了,或许她自己已经厌倦了与曲中谦的感情游戏,她想摆脱,也想忘却,而眼下最好的方式就是去非洲。

训练终于结束了,明天我们将去北京,由北京踏上去非洲刚果(金)的旅途。丹阳为我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整个晚上她的眼里都含着泪,我们相濡以沫这么多年,虽然吵过无数次,甚至闹到分居,可到了真正要分别的时候,爱还是占了上风。

“丹阳,你怕我死吗?”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句话。

“不怕!你死了,大不了我做风流寡妇!”丹阳抹着眼泪说。

“口是心非!”

丹阳猛然抱住我用牙咬着我的肩膀半天不松口。

我轻轻捧起她的脸,结婚这么多年了,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打量她,莹滑的肌肤,细巧的红唇,玲珑的鼻子,细细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在服睑下投下淡黑的影子。

爱是无需语言的,妻默默地为我打点行装,我让她把穆主任临终前赠送给我的白求恩奖章带上,她精心地用红绸子包好。我默默地望着她,心中充满风暴般的怜爱。

丹阳是能够让我燃烧起来的女人,其实这些年,我每取得一点成绩都离不开她的支持、理解和鼓励,我一下子想起丹阳的许多好,愧疚之感搅乱了我的惆怅,而此时的丹阳也忍不住离别的泪水,她一头扑到我的怀里,我紧紧地抱着她,心中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在首都机场,我下飞机便接到姚淼的短信:

“我在酒店等你,一直等!”

我心里有些激动,这时来接站的国家卫生部和外交部的领导走过来热情地与队员们握手,在机场贵宾室,省卫生厅的刘副厅长和常院长简单地汇报了医疗队的基本情况。

国家卫生部的领导说:“先回酒店吧,晚上我设宴,给你们送行。”

晚宴后,我急忙赶往姚淼住的酒店,她住的酒店离我住的酒店不远,走路就十分钟,我却打车过去的。

推开酒店的门,我愣住了,几个月不见,姚淼竟憔悴了许多,眼窝深陷,脸色也不太好。

“宝贝儿,病了吧?脸色这么不好!”我关切地问。

“相思病!”姚淼抱住我说。

“不对,是不是太累了?”

姚淼犹豫了一会儿伤心地说:“我在香格里拉,因为想你,晚上睡不着觉,这期间工作特别累,所以便成了这个样子。”

我双手捧起姚淼的脸深情地说:“淼,为了我不值得!”

姚淼担心地说:“我听说刚果(金)刚打完仗,你去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嗯”了一声说:“两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回国时你来机场接我。”

“来,亲爱的,把这个玉观音戴上,我特意找活佛开过光的,一定能保佑你平安!”

姚淼用纤纤玉手给我戴上,淡淡的香气笼罩着我,我觉得我的灵魂也化作了淡淡的香气升华了。我在升华中感到我作为医生是救人生命的,而姚淼是救我人性的。这种曼妙的感觉来源于肉体,却享受于精神。这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做到的,这需要心灵的纯净,这种纯净绝不是道德的,而是灵魂的。道德只关心男女之间是否发生了肉体关系,却从没有关心过男女之间的灵魂关系。面对这两种关系我不能自拔,因为世人只知道肉体与肉体、肉体与精神、精神与精神的关系,而心灵也需要良性循环。

我热爱现在流淌在我和姚淼心灵之间的贞守,它像春雨一样滋润着我们,却忘了夏天有有酷热、秋天有落叶、冬天有风雪。

第二天经过六个时间的飞行,我们抵达孟加拉国首都达卡机场。在这里队员们休息了六个小时,又重新登机。经过七小时五十分钟的飞行,飞机降落在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机场。在这里又停留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左右,再次登机。

飞机穿过云层,我从机窗望去,一轮明月一直伴随着飞机飞行,仿佛怕飞机迷失航向。这可是非洲上空的月亮,我却觉得是从北京一直跟来的。我第一次在飞机上这么仔细地观察月亮,仿佛有一盏明灯正在为我们指路。

天亮了,快降落时,我看见路两边全是杂草,还有大堆大堆的蚂蚁做的土丘,然后就是三三两两的屋棚,和头顶着大大包袱身上裹着大块大块花布的妇女,背着木炭的男人以及衣裳褴褛的孩子,半个小时后,飞机终于抵达刚果(金)首都金沙萨国际机场。

一下飞机,扑面而来的热带气浪就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热得我们连喘气都费劲。地图上标得明白:此地紧挨赤道。这热也就不足为奇了。

前来金涉萨机场迎接我们的有中国驻金沙萨大使,刚果(金)卫生部官员及金沙萨医院的院领导,我们被安置在金沙萨医院准备好的宿舍后,大使馆派车来接我们,金大使要为我们接风洗尘。

车队驶入金沙萨市区时,刚下飞机的兴奋劲一下子全没了,破败的街区里全是颓败的楼房,没有玻璃的窗户露着黑乎乎的窟窿,满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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