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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医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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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和我爸爸妈妈一起死于车祸,那年是我痛不欲生的一年,天天陪着我的就是谢丹阳,我和丹阳之间的友谊就是在那段日子里升华的。”
姚淼的语气仿佛玫瑰上的刺划破了她的每一寸肌肤,我几乎嫉妒起这个死去的男人,看得出,至今姚淼也没有忘记他。其实,只要是真爱,就永远也不会从心中抹去。
“庆堂,听丹阳说,曾经有个女孩为你殉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便一下子又想起了小月。这些年为了事业而奔波忙碌,小月已经被我忘记了。姚淼这么一问,我心里一阵暗淡,往事却一下子涌上心头。我索性敞开心扉,讲述了我和小月的故事。
姚淼听得很认真,甚至流出了晶莹的眼泪。我一边讲一边在她的眼泪中摇曳,最后声音也恍惚起来。
“小月是个视爱情为理想的女孩,你们之间虽然是个悲剧,但这悲剧是可以理解的,是可以原谅的!”
“小月是含恨而死的。”我沮丧地说。
“不见得,她的梦虽短,但很幸福!”
我被姚淼的话所感动,眼睛也有了些模糊。
“那个被小月看见的女孩就是蒋叶真吧?”姚淼揣度着问。
我心里微微一震,这些陈年旧事一直躲在我心灵深处的角落里,虽然偶尔抛一下风情的媚服,但都不堪细想,今天却被姚淼问得黯然神伤。我无勇气再细说,便只好点点头。
“你和蒋叶真不成是天意,”姚淼淡淡地说,“你们本来就不是一种人。”
我惊诧了,眼前的女人不仅容貌秀丽、皮肤白暂,而且还有一对坚强的眉毛和深情的眼睛……这眼睛摄人魂魄,由不得你不吐露心声,但这心声吐出后,我便后悔了,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应该保持一定的神秘感,而我却完全暴露了,这就像天平失衡,我这头明显变轻。
姚淼听了我的故事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这种沉默让我感到诚惶诚恐。这时我不经意间放了个屁,这是个意外,本应该憋住的,但由于心虚,便一不小心放了出去,而且出奇地响。姚淼“扑哧”一声笑了。
“听声音不像本地人。”
我也被她的幽默逗笑了,僵局便这样被打破了。我赶紧借台阶敬酒。
“你有勇气说出来就说明你心里没鬼,本小姐就既往不咎了。”姚淼像发布特赦令的女皇。
几杯酒下肚,血往上涌,心里很豁朗。姚淼得知我荣升神经外科副主任也很高兴,只是要离开我一年,有些伤感。这种伤感是那种温馨的,适合男人安慰的。这种安慰本身就透着幸福。
我将她揽在怀里,用唇吻她的眼泪,就仿佛我是深潭,而她是这潭水中自由自在的小鱼。红酒为她白皙的脸庞增添了一层红晕,这红晕美得让人心醉,我情不自禁地吻在她的樱唇上,暮色一点点进来,将屋子蒙上了一层暗,我就像嘴含禁果的亚当,颤抖着体味那爆发的感觉。
·15·
第七章 万颅之魂
59。第三者
穆主任对常院长的提议很重视,自己亲自牵头成立了立体定向手术戒毒研究小组,组员有曲中谦、罗元文和我。
在查阅大量资科的基础上,我们首先进行了大量的动物实验,建立了大鼠心理依赖模型,并进行了手术戒毒治疗最佳靶点的筛选,然后走访了全国著名的戒毒所,在此基础上建立了灵长类——猕猴的动物模型及心理依赖模型。
大量的动物实验,为手术戒毒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然而,研究小组在最关键的时刻,遇到了技术难题。手术戒毒类似于导弹的精确制导,要求定位误差不超过一毫米。为了达到这一精度,必须利用先进的影像设备及立体定向仪来选择和定位靶点。这些定位设备包括螺旋CT、1。5T磁共振成像系统、脑磁图以及精确度高的全自动手术导航系统和立体定向仪等。为了解决病灶定位问题,最关键的设备是当今神经外科领域的尖端设备——脑磁图,这是最先进的颅内定位设备。面对这一难题,曲中谦先打了退堂鼓。
“穆主任,没有脑磁图,颅内定位就不会准确,这万一把常院长的儿子做瘫了,咱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曲中谦担心地说。
“穆主任,”罗元文试探地问,“院里有没有可能进一台脑磁图?”
“一台脑磁图三千多万,院里一时拿不出这笔钱,”穆主任若有所思地说,“除非我们成功地完成几例戒毒手术,如果我们手术戒毒获得圆满成功,这将是广大吸毒患者的福音啊!”
“穆主任,想法好不等于事儿能办好,您再做一例手术就是一万例了,本来可以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万一这例手术失败,岂不是毁了您的一世英名吗?”曲中谦提示说。
“中谦,我谢谢你的好意,做外科医生的就忌讳私心杂念,”穆主任冷冷地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时候,条件那么艰苦,我们不也走过来了吗?我们只要全力攻关,相信会有办法的。”
说实话,我心里也为穆主任捏把汗,但老人一辈子不服输,不知攻克了多少难关,我看穆主任坚定的神情,内心也充满了信心。
姚淼走之前给我手机发了短信:
“庆堂,我走了。亲爱的,我的影子开始流浪,但心却永远留给了你,我是你心甘情愿的鱼,当海远离我时,你就是我的海。这世界上只有你的爱可以挽留我,让我们在美丽的香格里拉相会吧。”
我看了姚淼的短信心里一阵酸楚。我知道她是为了父母而去还愿的,如果没有我谁还会成为她的亲人?
于是我迫不及待地给她回了短信:
“淼,在你的河岸上,我是唯一吸吮你甘露的树,爱你是我最后的理想,我要在理想中思念,让每一次思念的情节,都时时有你圣洁的名字在我心海中漂泊。”
就这样,我和姚淼再一次分别。
最近罗元文遇上了麻烦,那个靠下半身写作而出名的美女作家欧阳梅对罗元文发起了攻击,逼他与何慧慧离婚,死缠烂打搞得他心情十分糟糕。没办法他只好找我和爱华喝酒解愁。
我们很久没在非洲风情酒吧相聚了,爱华由于迟迟追不到赵雨秋而痛苦不堪。罗元文也生怕欧阳梅做出什么过火的事而伤到何慧慧。好在我还没有什么感情上的麻烦,可以好言相劝。就这样,酒自然成了消愁剂。
罗元文已经有几分醉意,他目光迷离地说:“我问你们,你们说做爱时人的快感和动物的快感有什么区别?”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喝多了。
“元文,你小子开始说胡话了。”我制止道。
“没有,”罗元文口无遮拦地说,“你能区别爱情和性欲吗?爱华,你明明知道赵雨秋和曲中谦有一腿,你对她还这么执著,为的是什么?难道真是爱情吗?如果永远不让你和赵雨秋上床,你还会爱她吗?”
“就一个欧阳梅快让你变成动物了,”爱华不高兴地说,“玩不起就别玩。”
我心想,看来这小子伤得不轻。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女人总觉得做爱是男人享用她们的身体,而她们总像是吃了大亏?”罗元文手舞足蹈地说。
“这可能与我们的传统文化有关,”我一边吸烟一边说,“旧社会常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好像女人生来就是让男人养的,所以中国人的二奶都包到美国去了。你和欧阳梅的事,何慧慧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欧阳梅一直威胁我要去找她。”罗元文沮丧地说。
“元文,看来你真是遇上麻烦了,”我出主意说,“你还是找欧阳梅好好谈谈,看什么条件她答应分手。”
“难啊,这个女人是吃定我了!”罗元文说着自饮了一杯。
“我以为这个美女作家只是和你玩玩,想不到玩起真的了。”爱华不屑地说。
“什么美女,简直就是妓女,我问她,我和我的枪,你更喜欢谁?她说都喜欢。我问,你更喜欢哪个?她竟然说,更喜欢我的枪!”罗元文说着,用右手做了个手枪的姿势。
我和爱华哈哈大笑。
“元文,这个欧阳梅可真是个尤物啊,怪不得你小子吃不消呢!”我打趣地说。
“比你的姚淼怎么样?”罗元文反戈一击地问。
“元文,你少往我身上扯,我和姚淼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别败坏人家的名声!”我愠怒地说。
“你少跟我装蒜,谢丹阳和何慧慧泡吧时喝多了,说姚淼追你都追到大阪去了。”罗元文一副自己被野女人黏住了非要拽个陪绑的嘴脸。
“姚淼到大阪给我送买激光手术刀的款,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极力辩白,心想,你那个欧阳梅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跟姚淼相提并论。
“元文,你小子自己被女人缠上了,可别害庆堂,姚淼可是个冰清玉洁的女人。”爱华打抱不平地说。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冰清玉洁的女人,她们只会挥霍爱情。”罗元文玩世不恭地说。
“你和欧阳梅之间是爱情吗?”我不屑地问。
“罗元文,你和欧阳梅之间是爱情,和我之间算什么?”话音刚落,何慧慧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罗元文大吃一惊!
“慧慧,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想问问你,这个给你发短信的欧阳梅是谁?”何慧慧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质问道。
“什么短信?”
罗元文赶紧摸兜,发现没带手机,他顿时明白了,一定是自己把手机忘家了,欧阳梅给自己发短信被何慧慧发现了!我心想,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我给你念念。爱华、庆堂,你们是他最好的朋友也好好听听:‘希望睡前可以轻吻你,希望睡时可以抱着你,希望醒来可以看见你!一直都这样希望,直到永远。罗元文,你行啊,当着你师兄弟的面说说吧,你们是怎么抱着吻着的!?”何慧慧咄咄逼人地问。
“慧慧,有话咱回家说妤不好?”罗元文尴尬地说。
“怎么,怕见人啊,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呀?罗元文,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竟敢背着我偷鸡摸狗?今儿个你要是说不明白,我就去找你们常院长给我主持公道!”何慧慧指着丈夫的鼻子说。
“慧慧,我错了,我不好,咱们回家说好不好!”罗元文见何慧慧真的急了,一副告饶的嘴脸。我和爱华心里想笑,却不敢笑。
“想回家没那么容易,走,咱们找穆主任去评评理!”何慧慧一边说一边揪罗元文的耳朵。
“好好好,我跟你走,我跟你走!”罗元文龇牙咧嘴地说,“你们哥儿俩喝着,我先走了。”
罗元文无奈地摇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60。最后一课
小北已经住进了神经外科病房,每天曲中谦就像伺候首长一样照顾常小北。
常小北虽然年龄不到三十岁,却有十二年以上吸食海洛因的经历,而且每天使用的毒品量在两克以上。十二年前,常小北由于好奇,在朋友的蛊惑下,将白粉混入香烟里吸人,体验那所谓的快感,后来毒瘾越来越大,发展到静脉注射海洛因,最多一天注射四次。家里曾多次送他强制戒毒,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复吸。伤心的妻子扔下幼小的儿子弃他而去。常院长的老伴儿曾经气得自杀,幸亏抢救及时,才没有酿成悲剧。老两口真是苦不堪言。
在穆主任的手术方案没有最后敲定之前,我们只好用美沙酮替代毒品进行药物脱毒,然而,常小北的戒断综合征和强迫性觅药行为非常严重。
早晨,刚上班,常院长就来到医生办公室,我和罗元文正准备查房。
“小北的情况怎么样?”常院长不动声色地问。
“戒断综合征加重,我们这里毕竟不是戒毒所。”我慎重地说。
“庆堂、元文,你们陪我去看看吧。”常院长无奈地说。
我和罗元文随常院长走进常小北的病房,陈小柔站在旁边,曲中谦正在给常小北接尿。我看到这情景,心里不免一惊。罗元文和我对视了一下,看来他也没想到曲中谦会下贱到这种程庋,常小北完全可以自己去洗手间撒尿。或者说,接尿也轮不上神经外科副主任。陈小柔手下有的是护士,我不禁被曲中谦的良苦用心所惊诧。
曲中谦知道穆主任做完常小北的手术即将功成身退,最有资格接这个主任的就是他曲中谦,很显然曲副主任对常小北的关爱常院长看在了眼里。
“老曲呀,辛苦你了!”常院长和蔼地说。
“常院长,我看小北毒瘾发作这么痛苦,我心疼啊!”曲中谦端着常小北的尿说,然后进洗手间倒尿。
这时,常小北一阵恶心、呕吐,陈小柔赶紧上前去接。常院长显然露出焦急的神情。
“庆堂,穆主任的手术方案什么时候定?”
“常院长,你放心,”我安慰地说,“穆主任对这次手术很有信心,大概一星期后就能手术。”
“但愿老穆能拿出好办法,帮我把这个畜生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常院长说完咳嗽了一声,背着手走出病房。
常小北在医院经过一段时间的脱毒治疗,其尿的毒品定性化验结果为阴性,达到了手术适应标准。同时,穆主任也最后敲定了手术戒毒方法。
下午,穆主任率领手术戒毒研究小组特意向常院长作了一次全面汇报。
“常院长,其实手术戒毒方法并不复杂,”穆主任郑重地说,“但难在‘定位’。我们要在小北的颅骨上钻两个小孔,通过立体导航定位和电生理定位技术,精确定位出小北大脑内毒品依赖部位,也就是病理性快乐中枢,然后用特制射频针予以温控毁损,同时将其情绪环路冲动神经阻断。这样,小北不但能消除心瘾,还能消除毒品戒断的一系列症状,把小北从毒瘾的煎熬中解脱出来。”
常院长听后虽然对穆主任很有信心,但仍然流露出担心的表情。“老穆啊,小北就交给你了,”常院长深情地说,“你就放开做吧。”
离开常院长办公室,我送穆主任回家。
在路上,我担心地说:“穆主任,这次手术完成以后,你应该对身体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了,我发现你最近脸色一直不好。”
“庆堂啊,我们做脑外科的医生,早就将生死看淡了。我这一生开了一万个头颅,救了那么多人的生命,应该知足了。我早就想好了,一旦有一天我死了,你就亲自主刀将我的头解剖了,将我的大脑献给医学科研事业。”
我听了穆主任的话,心里无比震撼,眼泪险些流出来。我赶紧仰望天空,一群鸽子正从连绵起伏的屋顶上飞上天空。鸽群盘旋在城市上空,让人感觉城市就是一个大深渊,鸽哨清脆地掠过,仿佛在我心头滑过……
又过了一个星期,为了配合手术,常小北昨天一早就剃了光头,并做好了采血、验尿等常规的术前检查。
今天早晨,赵雨秋又到病房给常小北的头刮了一遍,并戴上了铁制的“头环”,也就是定位框架,然后又做了CT扫描。
曲中谦陪常院长和老伴儿跑前跑后,不像是神经外科副主任,倒像是个护士长。常院长就这么一个儿子,常院长的老伴儿非常关爱这个孩子,却又恨铁不成钢,而且常院长的老伴儿是个特别难答对的人,嘴里一边挑毛病一边指使曲中谦干这干那,曲中谦就像他们家的佣人。连赵雨秋都看不下去,背后使劲用眼睛剜老太太。曲中谦怕赵雨秋捅娄子,私下里一个劲地用手指捅她。
就这样忙了一早晨,八点四十分,常小北被推进手术室。这时,穆主任、罗元文和我已经做好了手术前的准备,手术护士是陈小柔和赵雨秋。曲中谦不想放过陪常院长和老伴儿的机会,根本没进手术室。
为了缓解病人紧张的情绪,手术室放起了悠扬舒缓的轻音乐,麻醉师开始对常小北予以头部局部麻醉。局部麻醉可以保证常小北在整个手术中始终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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