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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英雄方世玉]少林小和尚-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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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一时间也不容易回答,凌多多看向三德,问道:“根据们的线传来的消息,白眉抵达杭州城大概要多长时间?”
“最多不出三天。”三德皱了一下眉,“若是白眉来到杭州,恰好听说有这么一个赌约,可能会有兴致横插上一手。”
这场擂台比武若是不请武林名宿来也就罢了,若是按照他们先前的计划真把请了来当见证,那就成了一个变相的少林和武当的对决,以白眉的性格,八成会来凑热闹。
凌多多对此倒是不以为意,笑道:“他既然想要凑热闹,那就让他来凑吧,若是仇万千当着白眉的面被惠乾打败了,那他若不肯承认比赛结果,那就是打武当掌教的脸面了。”
三德仍然颇为踌躇,低声道:“可是若是白眉强要帮仇万千出头……那……”
“先不说他会不会做出这样自降身份的事情,哪怕他真的做出来了,难道们倒怕了他不成?”凌多多捏了一下拳头,嗤笑道,“倒正想会一会武当掌教白眉真的混元童子功呢。”
三德隐约听到过一些传闻,知道他此时的武功已经不少林各大长老之下了,想来跟白眉比起来应当不遑多让,心中松了一口气,赞同道:“好,那们就把时间定五六天之后,既给惠乾练武的时间,也能够把白眉暂且拘束杭州城。”
方世玉点头记心中,含笑开口道:“可是等着看大湿大战白眉老妖的好戏呢。”一边说一边抬起了右手。
凌多多正想抬手跟他击掌庆祝,旁边冷不丁传来一声“好”的喝彩。他其实能够听到有靠近,但是这边跟街道相邻,来又是从方家走出来的,料想九成九是自己,因而并没有注意。
这一声“好”把三个都吓了一跳,扭头看过去,见苗翠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世玉,现终于知道怎么样做一个好妻子,一定要重新再来,重头开始,重新收拾的旧——山——河!”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凌多多扭头看向方世玉,见方世玉整个也呆住了,明显也是被苗翠花的言辞给惊吓到了。
三个默默注视着苗翠花一脸容光焕发地款款迈步离开,三德面部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苗师姐这是受到刺激了吗?”
方世玉无奈地一指自己的脑袋:“德哥想要休妻呢,给花姐指了一些她平时做的不周到的地方,她把自己锁房间里待了好久,出来就变成这样了,可能真的是受刺激了吧?”
“夫妻俩搭伙过日子,总有个磕磕绊绊的时候,借着这样的小风波,改正一下缺点,也不是坏事儿。”凌多多半眯着眼睛接话道。
方世玉颇为意外地扭头看向他,问道:“大湿,不是一向只谈风水、不论桃花的吗?”以往凌多多碰上男女感情的话题,都是自觉避开的。
“小僧只是觉得更应该把夫妻归类为家庭问题而不是感情问题。”凌多多一摸自己的下巴,他确实感觉到两个相处的时间长了,亲情的纽扣维系作用要远超过爱情。
方世玉嗤笑了一声,拉着他的手道:“好了好了,们就去吧,把这事儿跟惠乾说就行。德哥说要休妻说了十几年,没道理儿子都这么大了,大风大浪都经过了,再说休妻的事情啊?”
那可不一定,男四十一枝花,虽然方德看起来老实本分不会外面拈花惹草,但是备不住家大业大可能会有狐狸精惦记。
凌多多感觉方德的行为颇有些古怪,这方面却不好多说,摇了摇头,暂且把这事儿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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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玉、洪熙官、胡惠乾和严咏春四闯了一趟万马堂,最终跟冯道德和仇万千立下了七天后比武打擂的约定。
方世玉为此颇为得意,跟凌多多缩房间里讲述事情的经过:“们把万马堂那群喽啰小虾米打得落花流水,闯到里面一看,果然冯道德正就里面——对了,原来仇万千不仅仅是冯道德的弟子,还是他的外甥,两个是甥舅关系呢。”
这事儿一看就跟冯道德脱不了干系,不然仇万千也没有必要因为手下的一点小事儿跟方家死磕,凌多多对此早有预料,并不感到吃惊,点头道:“就猜到肯定是他背后下黑手了。”
“冯道德真的是被和熙官废了武功,他的右边肩膀都是耷拉的,看样子已经不能用了。”方世玉用一种颇为新奇的目光看着他,“还以为和尚都是崇尚给改过自新机会的呢,想不到下手这么狠。”
“用他一条右手换少林弟子一条命,说真的,这笔生意应当是少林吃亏才对。”凌多多眯了一下眼睛,森然道,“若不是九莲山上束手束脚,要守禁杀生的戒律,当时拍碎的就该是他的脑袋瓜而不是肩胛骨了。”
他当时不仅捏碎了骨头,还顺手揉了一把,把碎骨半数都用内力给震碎了,再想要接骨复原根本就是一场笑话,这就确保了冯道德最起码没有了再作恶的能力。
这家伙身上时不时闪过的杀意真不是错觉,方世玉看出来他是真的对冯道德动了杀心,感觉这个话题有些危险,并不接话,转而道:“早就知道冯道德恨入骨,若是一上来提七天后比武,他肯定是不同意的,所以故意说要把时间定一个月后。”
“然后冯道德果然二话不说跟叫板?”凌多多接话道。
方世玉打了一个响指,重重点头道:“他立刻就反驳说一个月的时间太长,买棺材也用不了这么久,要改到七天后呢——就说那就七天后吧,他还以为是怕了他,沾沾自喜呢。”
凌多多想象了一下冯道德一脸小得志表情的模样,禁不住轻笑了一声,道:“这种当真成不了大事,亏他还是武当数得上号的物呢。”
两个一同嘲讽了冯道德一顿,眼见时间太晚了,凌多多告辞要出城去西郊寺庙跟三德一块住下,方世玉站起身道:“客房都已经收拾好了,大湿就别再矫情了,送过去吧。”
住寺庙和住客房对凌多多来说没有多大区别,不过他们刚刚聊得愉快,忘了时间,这个点城门都该关了,凌多多一想,也没有推辞,还是答应了下来,顺带着表示了感谢。
“咱们两个谁跟谁,说这些话倒显得生分了。”方世玉一笑,送他出来,一眼看到院子里苗翠花正坐石制圆桌旁发呆,笑容立刻收了起来,走上前去问道,“花姐,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苗翠花拨弄着桌子上摆着的茶壶,兴致不高地回答道:“爹他啊,到现还没有回来呢。”
“德哥到现还没回来?”方世玉听得一愣,诧异问道,“他不喜欢上街的啊,今天不是去铺子里找他要收拾旧山河吗?”
凌多多感觉这个话题自己不适合参与,正想提出告辞,被方世玉拉住了:“大湿,这是家庭问题不是感情问题,留下来听一听,帮着们分析一下啊。”
方世玉越发懂得拿他的话堵他的嘴了,凌多多上午才发表了一通亲情和爱情之间转化的言论,不好反驳他,见当事本都不介意自己旁听了,便也答应下来,跟方世玉一起到石桌旁边坐下。
苗翠花听了儿子的问题,整个的精神都变得更加不好了,把脸颊贴桌面上:“他很生气地赶走……”
方世玉更加惊讶了,打断她的话道:“不可能啊,都变成这样了,他应该高兴才对,顶多嘴硬心软多骂两句,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看来他这次真的不是一时之气,而是打定主意想要休了了……”苗翠花说罢,眼圈一红,吸了吸鼻子,“是平时做得太过分了,才惹得老爷生气的。”
方世玉皱眉道:“不可能,一定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再好好想想,他最近有什么看不懂的举动,还是听不懂的话?”
凌多多旁边提示道:“或者是跟世玉上少林的那段日子,有没有什么外来过?”小三永远是婚姻关系的一大杀手。
他这样一问,苗翠花还真想起了一位:“啊,那就只有孙晴啊?”
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个爷们,方世玉的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急声追问道:“谁?”
苗翠花对于他不知道孙晴是谁倒不感到奇怪,解释道:“孙晴是爹从小玩到大的乡亲,他们很多年都没见面了,这次来到杭州就正好碰上了——她好可怜,真的是很可怜的,她相公死了好多年了,全靠自己自力更生啊……”
青梅竹马还死了老公,方世玉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焦急地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孙晴啊,那还用说,一定是这个孙晴有问题啊,这个孙晴!”
苗翠花兀自懵懂道:“怎么会呢,她品很好的……”说了一半,若有所悟,摇了摇头道,“但是宝妈她好像说过……”
方世玉拍着她的肩膀问道:“说什么?”
“她说,孙晴她这个呐,心肠不怎么好……”苗翠花疑惑道,“觉得老爷现的异常跟这个孙晴有没有关系?”
“花姐,怎么从来不知道原来还很有傻大姐的风范?”方世玉难得鸟火地说了一句,拍桌子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德哥还有哪次态度这么坚决地要休妻?看他这是趁机发作,想要把踹掉呢!”
凌多多打断了他的声讨:“等一下,现还什么证据都没有呢,别先忙着给家定罪,觉得肯定还有别的原因才是——苗师姐,今天上午的时候去了方老爷的铺子想要帮忙,这期间有没有发现异常?”
“老爷铺子里的绸缎差不多都没了,剩下的看也全都是旧货,问了方贤,他说是这两天货源还没到的原因。”苗翠花一边回忆一边慢慢阐述着。
这个现象跟他和方世玉先前的猜测也吻合起来了,凌多多试探道:“再缺货也不至于连货架都摆不满,没准是方老爷铺子里的生意出问题了?”
苗翠花回忆道:“应该不会吧,才那边站了没多久,就有一伙上门了呢——一队十多个呢,走前面的一看就是大财主。”
如今的朝代虽然说是清朝,但是可能有编剧不靠谱的原因,对女子的限制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肯上街买绸缎的都是女子而不是带着一大堆的大老爷们,找上门可不是一定是来买东西的。
方世玉反应了过来,也跟着问道:“他有说要买绸缎吗?”
“上去招呼他的时候,方贤说这位是金老爷,都是由们家老爷招呼的,还想多问,就被老爷骂了一通赶走了。”苗翠花呼了一口气,“金”这个姓氏并不是很常见,“金老爷?好像老爷的一个生意上合作的伙伴也姓金?”
“……这么一说,怎么感觉这个金老爷来者不善啊?”方世玉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感想,而后又看向凌多多,希望他能够发表意见。
这种事儿让他怎么说呢,凌多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赌两个红薯,这位是来讨债的。”
“可没有红薯输给,”方世玉一耸肩膀,“再说,跟的想法一样,这个赌局开不起来的。”
苗翠花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着急道:“这么说老爷的经济状况真的出问题了?”说罢又捂住了嘴巴,“一定是被仇万千接连毁掉了两批货物的原因,都干了些什么啊?”
若是打找场子,方世玉还能给帮着出主意什么的,但是碰上生意场上的事情,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劝道:“花姐,这事儿又不怪,是万马堂的打伤了胡老爹,换了谁都会出头帮忙的。”
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避免,那再计较这个也没意思了,凌多多对此倒不是很看重,而是把关注的重点放了另一边上:“资金周转不灵并不少见,以方老爷的信誉和品,若是能够借来一笔钱,未必没有回转的余地。”
“对啊,们一起想办法把钱再赚回来不就行了吗?”方世玉安慰地拍了拍自己亲娘的肩膀,“花姐,别自责了,爹有可能只是不想让知道他破产的事情,所以上午才故意对着发脾气的。”
话说得容易,赚钱做生意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苗翠花摇了摇头:“爹当年从一个跑腿伙计一路发展成为广州杭州数一数二的绸缎商,他都没办法的事情,难道倒有办法?”
这个问题确实把方世玉噎了一下,想了半天后只能道:“现是没办法,但是不代表以后没办法,给点时间想一想,花姐,要信任儿子啊——”
说到这里,他倒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德哥破产的事情,先不要他面前表现出来,他这种男好面子,肯定不想知道的。”
苗翠花深觉有理,点头道:“说的很对,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家管得更好,让他回来后感觉到舒心、放松——要洗心革面,重新当一个好妻子好老婆!”
“能这么想那真是太好了。”方世玉笑道。
他和凌多多把苗翠花扶回了房间,走过几个走廊来到客房,又转眼换了一副面孔,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万分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是天生吸引麻烦的特殊体质吗?”
这种体质明明是成为主角的必要条件,凌多多对着他笑了一下:“也不用这么发愁,方老爷的事情说难也难,说简单其实也简单。”
方世玉听这个话音,似乎此颇有把握,凑过来把脑袋搭他的肩膀上,问道:“不知大湿有何高见?”
凌多多看着他十分好脾气地笑了一下。
方世玉转而选择紧搂着他的大腿,一边帮他捏腿一边深情款款道:“大湿,是见过的最大的好,求大湿为这个迷失父母感情问题中的无知青年指点迷津!”
好久没被发卡了,现想来真是颇为怀念,凌多多满意地收下了这张久违的好卡之后,方才清了清嗓子道:“杭州城最大的富豪,不就是严湛严老爷吗?他家唯一的姑娘还捏手里呢,难道还怕跟他打不好关系?”
“说咏春她爹?”方世玉一撇嘴角,“倒是觉得咏春跟们一起,只能够拉到严老爷的仇恨而不是好感——咏春为了去少林找熙官,私自离家出逃,严老爷好像已经放话说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对于严咏春离家出走一事,凌多多其实是不以为然的,天地君亲师,为了一个男就抛下亲爹变相私奔,这样的行为跟他的价值观是相违背的。
爱情更重要还是亲情更重要,这个话题被争论了千年,就跟吃拌饭把米饭倒进菜汤里还是把菜汤倒米饭里,没有一个绝对正确的答案,全看个的理解。
这些念头不过都是一闪而过,凌多多很快就回过神来,笑道:“亲父女哪有隔夜仇,严老爷也不过是一时生气罢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当初之所以会阻止严姑娘和熙官来往,也是生怕女儿嫁过去会受委屈罢了。”
“这倒是,和花姐平时闯祸,把天都捅破了,德哥也不过是气急了骂几句,而没有真的把赶出家门。”方世玉深觉有理,“这么说起来,好像咏春这几天也考虑着想要给严老爷道歉和好的事情,若是他们和好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所以暂且先耐心等待就是,这事儿也急不来。”凌多多把包裹摊开,取出里面的钵盂来倒了一碗清水抿了一口,“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方老爷吗?”
“暂且先不要说,还没准儿的事情呢,万一不能成,岂不是让他空欢喜一场?”方世玉掰着手指头给他罗列理由,“再说了,他这么好面子的男,要是跟他说看出来了,恐怕他脸上挂不住……”
说了两个理由,他轻轻吸了一口气,眸光微微闪烁:“而且,也觉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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