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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时代-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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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议会时代一样,他们感到被夹在国家元首和天主教首领争执之间的法兰西
教会有成为争执的主题的危险。拿破仑不得不一个个地施加影响,争取主教
们赞同他的计划;然而他们还是有所保留,一定要得到罗马教皇的认可。如
果教皇在六个月的期限内没有授职,那么就由大主教或资格最老的主教授
职,结果就又回到了1790 年《教士法》的办法。庇护七世接受了此议,只要
授职是“明确地以罗马教皇的名义”进行即可,这样他就能随意禁止授职。
1812 年2 月23 日,拿破仑宣称罗马教皇的教谕不能采纳,并且认为教务专
约已然失效。
① 《哀狄普》是1718 年出版的伏尔泰的第一部悲剧,这部戏攻击了教会人士,并批判了专制政体。《伪君
子》(汉译或作《达尔杜弗》)是1664 年出版的莫里哀最富有讽刺性的喜剧,揭露了天主教徒和当时“上
流社会”的假冒伪善。——译者
与教皇的破裂使教士们对拿破仑政权的感情恶化了。一部分神甫逐渐又
公开表示反抗。一些主教被迫辞职或遭到流放;一些神甫被取消了年金或俸
给;反叛的修道院学生失去了奖学金,并被迫入伍当兵;政府宣布解散男修
道会;对忠信神甫会最终也应用了1807 年命令;味增爵修士会、圣灵神甫会
以及“外方传教会”也都被取缔了,而“外方传教会”会长阿农则被逮捕;
1810 年轮到了圣絮尔皮斯修道会被取缔。自1809 年起,圣母修道会早已受
打击,因为其成员在法国散布教皇革除拿破仑出教的通谕,并且保持与庇护
七世秘密通讯。接着轮到了大量的慈善会。最后,1811 年综合教育团的改革
导致了关闭大部分教会学校或初级修道院。教务专约曾使保王党和反革命失
去僧侣的支持;拿破仑和教皇的决裂又使它们再得到了这种支持;在被合并
的各国,他也重新激起了敌视法国的情绪。然而他所争取到的几年已见成效。
大多数教士都迟疑不决,怕再次要尖锐对抗和失去既得利益;只要宗教仪式
没有中止,只要本堂神甫没被赶走,人民是不会怎么骚动的。拿破仑同教皇
的冲突重新燃起了保王党的希望,并有利于他们的阴谋;但是就冲突本身而
言,还不足以动摇拿破仑的统治。
新教徒并没有给政府制造任何困难;但是犹太人则迥然不同。如果问题
纯属宗教性质,那就容易解决了,因为是犹太教法师自己要求颁发“组织条
款”的。困难在于要知道他们是否会认为摩西法律能同民法和法兰西公民的
义务相容;人们以为法国南部的和意大利的“塞法尔第人”①久已适应当地风
俗,而东部的“阿斯肯纳齐姆人”②则被视作是固守旧教规的,1805 年博纳
尔曾认为犹太人是同化不了的。最后,有些犹太人在阿尔萨斯和洛林放高利
贷,引起了极大的民愤,因为高利贷常常剥夺了农民的产业;皇帝早已反对
高利贷,他不顾参政院的反对,于1806 年5 月30 日同意犹太人的债务人延
期偿付债款。问题因此呈现了三重性。1806 年7 月20 日,在巴黎召开了一
次犹太人代表大会,出席大会的九十五名代表均由郡守指定,他们与皇帝的
特派员们达成了协议;然后大会决定戏剧性地重新组织“最高评议会”,其
中包括二十六名俗界人士和四十五名犹太法师;“最高评议会”向欧洲的犹
太人发表了一个声明,并于1807 年2 月9 日同意废除一夫多妻制,承认民事
婚姻,同意服兵役,不得顶替,以及看来是必要的一些经济措施。皇帝的决
定直到1808 年3 月18 日才宣布。礼拜在犹太教堂内进行,每郡至多只有一
个犹太法师的大教堂,巴黎有一个犹太法师总会;宗教费用向信徒摊派来维
持。另外一道有效期为十年的敕令废除了矿工、妇女和军人的债务,强制犹
太债权人证明他借出的钱是给足十成的,除非债务人是商人,敕令还授权法
庭可以减少或取消拖欠的利息,也可以规定延期偿还,这个敕令规定不适用
于吉伦特郡,但实际上也只在阿尔萨斯和洛林得以贯彻。对犹太人课一种特
别税,并对其典当业制定了一些规章;犹太人被禁止移人阿尔萨斯,而在其
它地方则要求移入的犹太人必须在乡村购买一项产业。最后,1808 年7 月20
日的法令强制犹太人选择一个姓氏。我们可以看出,拿破仑大概认为必须制
止高利贷,高利贷会激起骚乱并迫使农民外迁;但是他的措施是否有助于犹
① 塞法尔第人(Sefardi)即中世纪西班牙和葡萄牙的犹太人,因希伯来语称西班牙为Sefarad 而得名,以后
用来称他们的后裔,即使已远离西班牙者仍用此称。——译者
② “阿斯肯纳齐姆人”(Askenazim),中世纪指来自日耳曼的犹太人,因一个犹太先知的后裔的名字而得
名,现专指在法国东部的犹太人。——译者
太人的同化,这一点值得怀疑,而且他任凭其自由选择姓氏,这就推迟了这
种同化。尽管如此,他的同时代的人并不认为他的政策于犹太人不利;他这
种政策曾在欧洲轰动一时,并且同其他国家政策相比,曾使他获得各地犹太
人团体的同情,但是也遭到他们的敌人的诅咒。
皇帝也插手到共济会,这是在督政府时期,尤其是执政府时期就已恢复
的组织;1805 年他派约瑟夫为共济会总会的会长,而当已于1804 年成立的
苏格兰典仪派完全退出之后,克勒曼和康巴塞雷斯便掌握了领导权。皇帝的
保护有助于共济会的统一和等级制的发展,并促进了共济会支会的增加;共
济会总会在罗蒂埃·德·蒙塔劳的效率卓著的管理下,1804 年支配、管理着
三百个分会,1814 年发展到一千个。共济会会员在高级文武官员中为数众
多,而且这个团体对帝国是十分忠诚的。但是它仍然忠实于十八世纪的思想,
以致某些郡守最后认为共济会的一些支会影响不好。在勒芒郡,卡佩尔写道,
“总是平等,总是‘博爱’,总是哲学,总是些共和思想”。拿破仑却从来
不曾为此而生气。
培养青年的问题使拿破仑更为操心;尽管他愿在这方面给宗教一席之
地,但是他并不打算把青年完全交给教会,因为他的目的主要是培养臣民,
而不是信徒,要培养通达时务的人材,而不是神学家。这便是过去所有开明
专制君主的意图。这个政权的精神当然要求国家垄断教育;但是这样做就需
要大量金钱,所以支配着拿破仑的学校政策的是财政问题。首先,他创设了
国立中学,设置了国家奖学金,共和十一年创办了一所军校,共和十二年创
办了法律学校和医学院,为的是要补充军官、公务员、法学家和医务人员。
而且还要各公社市政府来负担已批准成立的“中等学校”的费用,还要让大
量私立学校和初级修道院的宗教教育继续存在。然而国立中学并没有很快开
办,因为财力不足;在计划开办的四十五所中学中,到1808 年还只开设了三
十七所。这三十七所学校也没有办得象拿破仑所期望的那样成功,因为他原
以为,由于学生缴纳学费,这些学校是不用他花钱的。共和十一年的条例规
定学校建立军纪,这使资产阶级感到不悦;僧侣们则认为,那些学校只是亵
渎神明的渊薮,因为教职员中有一些还俗的神甫和不加入任何教会的人;最
后,私立学校又降价收费。于是只有两种办法可以采取:为了节省费用而关
闭国立中学,或者取缔私立学校。领导教育工作的富尔克鲁瓦和哲学派可能
比较喜欢第二个办法,而波塔利斯则以家长的自由选择权为名和为了教会的
利益而加以反对。皇帝最终决定了一种折衷的解决办法,因为他没有国家垄
断教育所必需的金钱和人员。1806 年5 月10 日法律宣布,将组织一个称为
“综合教育团”的团体,唯有此团才有权进行教学;然而私立学校在其监督
之下可以继续存在,条件是定期向它缴纳一笔税款,以减轻国家预算负担并
限制竞争。7 月14 日批准,但由于战争而延期成立的“综合教育团”,直到
1808 年9 月17 日才公布。在此期间,由于费什和丰塔内的努力,教会得以
稳固其地位;这个敕令,尤其是其执行方式被视作哲学派的一个失败。打算
当“综合教育团”首长的富尔克鲁瓦被排挤了,而丰塔内得到了这个职位。
这个首长的官衔是“教育总长”,虽然没有大臣的级别,但是可以直接
与皇帝联系;辅佐他的有一名总教务长,一名财务官,一个由三十个委员组
成的委员会和一些督学长。帝国被划分为若干“学校管理区”,由“学校管
理区区长”管理,他有一些督学和学术委员会协助工作。教育分成三个等级:
初等教育、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国家第一次管辖小学:迄今为止一直任命
小学教师的市议会不得不只限于提出它的候选人,而教育总长颁发教师证
书。国立中学依然照旧,但是其它中等学校称为公立中学。最后决定创办理
学院和文学院,其教师还是兼教国立中学,此外还增设了神学院。法国公学
和大革命时期创办的各高等院校继续存在,并没有并入“综合教育团”。全
体工作人员由皇帝或教育总长任命;国立中学和大学院系的教师接受了规定
学位、职衔、服饰、待遇——包括退休金的扣除——和纪律惩戒等的章程;
在国立中学里,只有教师获准结婚。
私立学校只有在得到“综合教育团”的批准(批准是可撤回的),并拥
有获得其学位,服从其督学和纪律管辖的教学人员的情况下才能开办。这样,
公办教育便没有掌握有效的垄断,因为竞争的学校继续存在,甚至大量增加。
此外,“综合教育团”的治理权也徒有虚名:要等到1815 年起才要求教师具
有学位,而且任教十年的私立学校教师可以免除学位的要求;也没有足够的
督学来有效地进行监督。最后,修道院无条件地豁免了这些隶属关系。另一
方面,天主教会在国立学校中拥有一部分影响:天主教教义明确地成为教学
基础之一;丰塔内对天主教会忠诚到写信给他的朋友吉亚尔说:“就把你亲
爱的儿子留在朱伊吧,”朱伊即那所著名的祈祷学校;一名主教曾被任命为
“综合教育团”的总教务长;在综合教育团的委员会里有埃梅里方丈,还有
博纳尔和昂布鲁瓦兹·朗迪,后两人都是狂热的天主教徒。儒贝尔和新教徒
居维叶在公立学校的改组中都起过很大作用,他们都是很赞同宗教教育的督
学;圣母会的成员,弗雷西努斯方丈当上了巴黎学校管理区的督学;有些神
甫领导着国立中学和公立中学,或是在这些中学任教师。尽管如此,皇帝确
实已经确定地组织起公共教育,所以教会对所谓“综合教育团”的垄断丝毫
不予以原谅:因为教会曾打算恢复自己的垄断。
此外,当时世俗的或教会的私立寄宿学校的怨言更是个现实问题。关于
组织“综合教育团”的敕令事实上迫使寄宿学校的校长出钱购买办学执照,
并要为每个学生甚至连走读生在内,上缴膳宿费总额的二十分之一。由于监
督不容易,这笔应付的款子未能全部征收到,再者修道院是免除这项税款的。
所以1810 年萨瓦里受命进行一次调查,尤其是因为拿破仑和教皇闹翻后,对
修道院更有所怀疑。1811 年11 月15 日,一道新的敕令加强了垄断。在设有
一所国立中学或公立中学的所有城市里,新的条文规定,私立学校的学生去
国立中学或公立中学上课,每个郡只批准办一所初级修道院或教会小学。效
果很明显:国立中学和公立中学的学生由1810 年的三万八千名增至1813 年
的四万四千名;自1811 年起,私立学校减少了五千学生。敕令并没有彻底执
行,丰塔内及其同事的巧妙应付是颇有关系的;1814 年,这个“教育总长”
与路易十八谈话时自夸曾“抵制了某些不好的东西”。
皇帝达到了其预定的直接目的:中等教育和高等院校为他培养了能干的
行政人员。中央学校的课程大大地删繁就简,加强了拉丁文和希腊文教学,
哲学课只读逻辑学,历史、现代外语和实验科学则不受重视。但是本国文学
和数学保留了大革命时期所取得的重要地位;在高等教育方面,则保持了法
国科学在大革命中所形成的新的特点,学者们继续使教学和研究相结合。然
而,拿破仑梦想要完全控制对青年的教育,他却远远没有实现这一目标。对
于人民,他并不怎么关心,他让公社市政府负责初等教育,自己却什么也不
管;除了几个地区,如阿尔萨斯以外,小学并没有什么发展;至多是使它们
恢复到旧制度末期的那种状态。他更不想教育妇女。但是他很重视培养资产
阶级的后代,在这方面,他也没有成功;很大一部分人并不在他的学校中受
教育,他并没有在综合教育团向年轻的一代提出一个他所特有的,能使年轻
一代和他的命运休戚相关的理想。
对他在思想文化和艺术方面的活动,我们也可以作出同样的评价。他想
成为文艺的庇护者,因为普遍认为一个君主只有创立了他的“时代”才真正
是伟大的。1804 年,他创设了“十年奖”,预定在1810 年第一次颁发。他
主张通过书报检查、科学院、“罗马法兰西科学院”来领导文艺创作。他以
奇特的方式来统治戏剧界,并把雷米扎安插为总监督。1807 年,他限制了剧
院的数目:巴黎有四个大剧院和四个中等剧院;另外五个城市获准组织两个
剧团,有十四个城市只获准组织一个;帝国其余的地方,包括二十五个县,
却只有一个或两个巡回演出剧团;在巴黎,每个剧院只准演出一种类型的戏
剧,所有的剧院都必须向“巴黎歌剧院”定期缴纳捐税;1812 年,他在莫斯
科时签发了一道敕令组织法兰西大剧院。他特别乐于保护艺术,主要是建筑
艺术,因为他购买和兴建了许多建筑物。①要是说他在艺术作品上留下了他个
人的标志,那就言过其实了,因为“帝国风”并不是从他而来,但是他聚集
并重用了许多大艺术家。在文学上则相反,他完全失败了:他只拉拢到一些
平庸的作家,而大作家他都没有抓到手。他似乎并不象救国委员会那样曾经
设想过使用作家和艺术家来培养公众的革命精神;他顶多只想到在学校里讲
授他历次战役的历史,通过利用《大军通报》,利用《政府通报》的文章来
编造他的“传说”,以及命令画家达维德绘几幅时事画。当然,他缺乏后来
的一些独裁政府为组织宣传所拥有的可靠的财政资源和技术能力。而且尽管
他妄图建立一个朝代和一个世界帝国,他却没有提出任何特殊使命来教育法
国人;那些忠心耿耿,毫无私心地追随他到底的人是捍卫他所代表的法国民
族和大革命的;其他人则不可能认真看待葡月将军②的皇朝合法性,即使他是
被教皇涂过圣油的。他能够麻痹和压制思想,他却未能征服它;思想的两极
依然是旧传统和大革命。
四、社会演进和舆论
拿破仑并非不知道控制思想的工作依然尚未完成;所以他继续象执政府
时期那样恢复社会等级制。他必须通过人们的切身利益或虚荣心来争取所有
那些掌有权力的人,并巩固他们的权力,以使之隶属于他自己。他继续联合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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