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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伤别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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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凌霄突然转身不解地看向他。
尉迟颜却突然被挫败感和醋意占去内心:“是那个叫谢什么的?是啊,你长得好,两人还都是中国人,住在一起!嗯?”
苍凌霄刚刚波动的情绪还没缓和,却又遭到尉迟颜这样的讥讽,只觉得立刻就要哭出来。然而他没有哭,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变得坚强,不再轻易流泪。
“你是这样想的?”苍凌霄扶住身边的墙壁。
“那我应该怎么想?想你回来找郑希肴去?”
“你够了!”苍凌霄撑着墙的手已紧紧地握成了拳,“那你怎么还不离开?”
这时韩越打进尉迟颜的手机:“明天那班飞机位子已经满了,只能今天了,必须要回去!”
“嗯!我也正想叫你就买今天的!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回过头,见苍凌霄又站到了门口堵住,眼神坚定地看着自己,双唇却微微地泛白。
“颜,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那个人而不是你吗?”
看着他的神情,尉迟颜突然感觉到心中一阵翻腾。
“和你在一起,我要无时无刻想着你,为你放弃我原本的坚持。和别人,我只会觉得温暖,安心。”苍凌霄慢慢地开口,只是在平静的外表下,不知指甲已深陷入掌心。
不理会尉迟颜的错愣,苍凌霄移开目光,不着边际地说:“神说,人一生下来就是带着罪恶的。这叫原罪。我们称耶稣为救世主,因为他背负了世人的罪恶。”
他又说:“我不是救世主,也不够伟大。所以,不要让我承受痛苦。”
这时,他才明白别人说的“爱上一个人让你变坚强”,坚强到可以站在他面前说不爱他,不流一滴泪。
看着轻轻关上的门,伸出手,似是还想触碰什么。却终是在指甲划过铁门时尖锐的一声中收回心神。
霄儿,你是要我放手吗?
早不知在何时,我一想到你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对别人展露笑颜,我就嫉妒的要窒息。
多想把你锁住,只属于我。可是不能啊!只能一次次叫你不要和别人多接触,连理由都没能给出。
能放得开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苍凌霄关上门,无力地靠在门边的墙上。
脑中似乎不曾出现过那些话语,说出口来时却像是斟酌过了数十次。
闭上眼睛,仿佛可以看到门后尉迟颜的样子。恍然间才想起竟是他的第一部电影《左手》里的场景。
人生之路,爱在左,情在右。我把你捧在我的左手。
电影最终结束在这句话中,留下一室的凄然。现下他却看不到自己能走到什么时候,亦或是脚下路的尽头。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的。他揉揉脑袋开门,却见江书林神色不定地站着。
“哈,那啥,那个,早上好!”
“苍凌霄奇怪地看他一眼,说:“进来说吧。”
江书林在沙发上坐下,手心在腿上搓了搓:“你还好吧?”
“还行吧。”苍凌霄洗好脸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吗?”
“这一年在美国,不是吗?谢谢你的关心。”
江书林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昨天你生日,没给你庆祝。呃,过的还好吧?”
苍凌霄的脸却不由自主地沉了,尽管他不想让江书林担心。
江书林也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遍,扯什么不好扯这个去。
两人正尴尬地面对面坐着,苍凌霄的手机响起打破这片沉默。
“你现在在哪?”没来得及说“喂”,郑希肴便劈头问道。
“在家里,有什么事吗?”
“你呆着不要动!我马上过去啊!”说罢匆匆挂了电话。
苍凌霄缓缓转回头,看着江书林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书林狠狠抓了抓头发,泄气般地惨叫一声,说:“算了,反正你迟早要知道的。昨天下午开往洛杉矶的航班出事了……说是有人生还的可能性极小。”
苍凌霄怔住片刻,随即轻松地一笑:“怎么以前不见你这么关心什么天灾人祸的……”
“你不要吓我……你没事吧……”江书林不由自主地站起来。
“我没事啊,怎么一副我该有事的样子?”苍凌霄依旧淡淡地笑着。
“苍凌霄!你……你不可能不知道昨天尉迟颜又回美国去了吧?他还特意跟我说要照顾你的,怎么会没通知你?不会吧……”
“我知道啊……”声音很轻,仿佛怕打破什么脆弱的东西。
江书林惊讶地张大嘴呆在原地,苍凌霄却没在意,缓缓走去开了电视。
走的很慢,很慢……
“7月16日北京时间17点53分,由上海浦东机场飞往美国洛杉矶的飞机不幸坠入海中,机上包括乘务人员共148人目前均下落不明。搜救工作正紧张进行中……”
新闻报导着民航局对这次事故详细的分析,播放着电脑模拟飞机失事的全过程。苍凌霄耐心地看着。当转到下一条新闻时,他又换去别的台。
好像是每个台都把这个新闻放了一遍,但他已经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他脑中对画面存着的印象了。
46
46、十九 。。。
江书林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做着一切,想阻止又不知如何开口。尽管表面看不到他的悲伤,但整个房间的气氛也让他心中隐隐痛起来。
直到郑希肴破门而入。和江书林打了个照面,他也不多言,径直走上去关了电视。
苍凌霄茫然地抬头看向他,像是过了好久才认清他是谁,开口道:“怎么关了?也是一起严重的事故,我们应该多关心关心……”
“闭嘴!”突然意识到自己语言的过火,软下声继续说,“不是都派各方力量全力搜救了吗?会没事的!”说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苍凌霄依旧安静地坐着,过了许久,轻声说:“恩,我知道。”
“恩,你先休息,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你同学也会帮你留意着的。”
“你知道吗?昨天是我的生日,我和他吵了一架。这竟是我第一次开口和他吵……然后他一气之下,就说坐当天的航班回去了……”
“好了,别想了……去躺着吧!”
苍凌霄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任由他两扶着躺回床上。却在郑希肴示意江书林自己要回去时,抓住他的衣袖。
“陪我出去走走好吗?”苍凌霄恳求般地开口,漆黑的眸子没有焦距。
郑希肴终是叹了口气:“也好!”
江书林被留下准备饭菜,郑希肴跟在苍凌霄后面走在梧桐树荫下。
柏油路被烈日烤得散着热气,偶尔几个人赤着上身穿着短裤骑着“叮啷”作响的自行车从他们身旁擦过。
郑希肴就走在苍凌霄的两步之后,不快也不慢,一路无话。
苍凌霄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要走到哪儿,待到停下脚步抬起头,才发现面前是一家外地人开的小饭摊,老板的女儿应是要上高三了。不是吃饭的时间,一家三口正坐在原本给客人坐的位子上看着电视。
老板意识到门口站了人,立刻起身招呼:“哟,小凌霄啊!来吃饭的吗?”
苍凌霄微笑着说:“不是,只是走到这里。下次来。”说着转回身。郑希肴看到他拉扯的嘴角堪堪僵在脸上。
苍凌霄走进一条小巷,突然停住。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颜在这个地方跟我说你们发生了关系……”
“凌霄你……”郑希肴顿感窘迫。
“呵呵,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突然想起这件事罢了。”
有笑声,郑希肴却明白这句话中没有笑意。
“那个时候,我觉得很痛。”苍凌霄继续说着,“可至少我知道我是实实在在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可是现在,我好像感觉不到我存在的痕迹了……”
“……可是不管怎样,关于他的记忆永远不会抹去不是吗?”
苍凌霄想了想,回过头对他露出笑颜。
阳光洒在他脸上,温和地在周围荡开。
郑希肴走上前,轻轻拭去苍凌霄眼角的晶莹,也给他一个微笑:“记忆才是活着的证明。”
“恩,我们回去吧!”
一周后,搜救工作终于结束,各大媒体沉重地报导所有乘客和机务人员共148人全部遇难。
同时,尉迟颜的“COLOURFUL WORLD”世界巡回演唱会剩下的十来场都以极低调的理由取消。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边,边听新闻边吃晚饭。
苍凌霄听着父亲对现在频繁的天灾人祸评头论足了一番,决定把白天不顾江书林的劝解还是定下来的事说出来。
“我想明天回学校去……”
“怎么突然要回去了?你看现在乘飞机多不安全!”桓青往他碗里夹了一块肉。
“突然想起来下学期要完成一篇论文,想早点准备起来,怕来不及……”
“唉!回来才没几天!”
“你做的决定,我们都会支持的!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们也放心些。”苍云轩拍拍桓青的手,对苍凌霄说。
晚上躺在床上,却听见爸爸略显苍老的声音叹了口气,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句“孩子大了,留不住了。”
办登机手续的柜台前稀稀落落地站了些人。苍云轩和桓青在供乘客等候的座椅上坐着,身旁一只手推箱。郑希肴和江书林把苍凌霄拉到了一旁。
“靠,我还是不理解你这么急着走干嘛!”江书林不满地说着。苍凌霄胸前一个玫瑰花型的吊坠却也让他知道,再怎么说苍凌霄也不会改变决定的。
“我不是说过好多遍了吗……想去那里找些东西……”苍凌霄淡淡地说着,却掩盖不去眼中的悲伤。
“喂,你别这么感伤啊!”江书林重重在他肩上敲了一下,手却没再离开,脸也埋了进去,“老子看不习惯!”
苍凌霄任由他搂着肩流眼泪,笑了笑,想安慰他:“不就是没了个人吗?也没什么大不了。”心中再咀嚼几次自己刚吐出的话,泪水就像决了堤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郑希肴不着痕迹地拉开江书林:“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哭,像个什么样!”
江书林赶紧抹抹脸,苍凌霄却一动不动地站着。
“好了,也差不多了,快去领登机牌吧!”
苍凌霄转向父母等着的地方,说话的时候鼻音还很重:“如果尸体找到了,送回来了……帮我和他说,我爱他,一直,从来没有变过。”便头也不回地走过去。
飞机平稳地起飞。他的位子在窗边。看着下面的房顶越来越小,消失在大片大片的色块中,继而再被厚厚的云层遮住。
他突然有点紧张,无所适从。
又过了很久,乘务员来收走了食物的托盘和包装。他看到机身下的云变得稀薄,才松下紧悬的心。
每越过一个时区,广播里就有一个温和的女声用两种语言播报着当地时间。
苍凌霄却一直没调手表。他盯着秒针一步步地走着。他在等待着。
终于,秒针指向12的时候,表上的时间为17:53。他从小小的窗口向下看去。
这里,就是这里……
纯净的蓝,一望无际的蓝。蓝的摄人心魂。
海面上投下飞机的影子,让他几乎以为自己离海很近,很近……
47
47、二十 。。。
关于尉迟颜的记忆似乎被海水浸透,成了透明的深蓝色。
曾梦到自己在海水中扑腾,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接触到的都是海水的感觉。睁开眼睛,透明的海水的蓝让你以为可以看穿它,然而看到的依旧只是透明的蓝。
有时阳光从水面上照下来,层层波光晃动着,海水也是晃动的,连着心也跟着闪烁不定的光芒晃动。
脚不着地,无处支撑。身体随机地上下漂动。只有一种感觉,空。
忽而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在这种情景中。吞噬一切,蓝到要把自己也淹没。
“小伙子,你还好吧!”座旁的一位矍铄的老爷爷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他摇摇头:“没,只是看海看得出神了。”
“海是很美,却也坏得狠啊!我儿子,也是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吧,到海里把一个溺水的小女孩救上来,自己却上不来啦!”老爷爷爽朗地笑着,丝毫察觉不出什么伤心。
苍凌霄安静地听着。总觉得老爷爷说到他儿子的时候,眼里有什么东西。
“老婆子上个月走了,她说有点想儿子呢!我说我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你净想些死人的事干啥!她不听,我说你再不听我一个人出去玩去,不带你。”
老爷爷呷了口茶,继续说:“老婆子闭眼的时候,医院里正好一娃娃出生,哇呀那一嗓子吼的!出生和死亡也很近的呀!老婆子以前一直给我讲,听别人说美国多好多好。说不带她,怎么行呢!一直装在心里啊!”
“那您下飞机的时候,心一定狠狠地多跳几下!”苍凌霄也喝了口茶,笑着说。
老爷爷又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暑假寥寥还剩几天,除去寝室,苍凌霄便只呆在校图书馆。特有的书卷的气味充斥着他的神经,让他没有力气去闲想。
只是偶尔自己一人也会出神。回过神来,手紧握着胸前的吊坠。那枚带上了体温的吊坠,牵着一片思念。他知道,这是忘不掉了的。
到了开学的时候,同学们陆续回到了学校。
谢晨“咚咚咚”从楼梯上跑进寝室,扔了一封信到苍凌霄的书桌上,一屁股坐到床上:“杰斯,你收到的情书都可以论斤卖了!”
“好,还有我暑假里用的那些草稿纸,下次寝室叫电费的时候用这里的钱吧。”苍凌霄看着手里的书说。
谢晨耸耸肩:“你对你男朋友真好!”
苍凌霄愣了一会,继续看书。没看完一页,又说:“我没有男朋友,以后也不会有。”
以为这学期的大学生活又要无声无息地过去,却在图书馆里听到了再熟悉不过的旋律。
一个蓝眼睛黄头发的漂亮女生抱歉地用手遮着悄声走出图书馆接电话。
她重新进来坐回位子的时候,苍凌霄移到她边上的位子坐下。随意翻了几页书,还是开口:“你好。请问你的手机铃声……”
“啊!不好意思,刚刚打扰你了,现在已经关掉了。”
“没有。我是说,这个铃声好像是一首中文歌吧。”
“对!你是中国人?”
苍凌霄点点头。
“那你知道中国有一个很有名的人叫尉迟颜吗?就是这首歌的演唱者!”
“是的,我知道……他……很厉害,我也很欣赏他。”
“那今天夏天他来洛杉矶开演唱会了,你去看了吗?”
“没,我正好回家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去看了,真是一场完美的演出啊!如果他还单身我一定想和他结婚的!”
对于女生毫不掩饰流露的情感,苍凌霄觉得有点尴尬。
“啊!”女生突然又夸张地叫起来,完全忽视周围投来的目光。她手指着苍凌霄胸前的吊坠:“你怎么有这个!那天尉迟颜谢幕后再次演唱的时候,就说他喜欢那一位在这个城市学习,还特别说了他和那个人的名字都在这个吊坠里。你快告诉我哪里买到的!”
“啊……这个……我不知道这个事……你确定他不是说他喜欢的女人?”
“哦不,再受刺激我要哭的!你不知道那天之后又多少人到处找这个样子的吊坠呢!好像也有人去订做了,你真是……哦!”
苍凌霄却不由的想到了当初自己还因为这个事生尉迟颜的气。到头来,却是在吃自己的醋,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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