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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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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向低头观察对面凉国军营的名忧尘,孤灯与沈夜虽然早知他们的主人看得很远,但想到这一连串的事尽在名忧尘的掌控之中,心中开始有些同情远在南方的栾天策。

  相信没有一个皇帝像他们的国君这样活得如此辛苦可悲,自以为机关算尽、成功在望,却反被臣子利用吧?

  不过……孤灯和沈夜又不约而同在心中想,皇帝和他们的主人都非常了解对方,那两人貌似相互算计却又时常腻在一块,栾天策和名忧尘如此厉害的人物都无法解释这种矛盾,他们这样的下人自然更加不懂这其中的缘由了。

  “大人,我们来到边境已有些日子了。凉国的女王好生奇怪,她最初一连五天派人叫阵,如今却无动静。”沈夜转了话题。

  他知目前必须抓紧时间解决眼前的难题,否则等骆斐勋调齐了南方的军力涌向京城,他的主人也相当麻烦。

  “我看你是糊涂了吧?咱们来到这里的第一日,那凉国女王就派她的大将前来挑战,反被我们大人的家将击败;第二日他们又来,大人令人将他们引去不远的峡谷,用伏兵让他们折了些人马。

  “第三日他们想在护城河的水源下毒,早被大人料到,将那几名奸细尽数处死;第四日他们跑来向我们大人卖弄什麽阵法,但反被观阵之後的大人授意前锋将军破阵之术,折羽而返。最後那一日,他们又摆出新的阵式,不过……”

  “不过我们相国大方,特意将一千匹没有驯服的野马送给他们,在马尾点火,放受惊的它们冲进对方军阵,踏伤无数贼兵。也亏得那女王聪明,立刻收兵,否则咱们定要让他们好看。”

  一名赶来的将领听到孤灯的话,接口补充完整,他的语气同样骄傲,为有名忧尘这样智计百出的主帅由衷感到自豪。

  “凉国五战五败,不敢再轻易向我军挑衅了。”孤灯点头对沈夜说道。

  “你们错了。凉国女王每次只派少数兵将向我们叫阵,最後那一日他们看似出动全军,但大部队藏在後方。所以他们的伤亡并不大,或许他们是在试探我军虚实,同时也在向我暗示,他们还没有做出全军进攻的决定。”

  名忧尘淡淡说道:“这些日子以来,我让人天天将楚王的遗物一件件送到对方手中。昨天送去的,是王爷贴身藏著的一枚女子发簪,做工虽然不算精细,但能让王爷如此看重,想必与那女王有关。”

  说到这里,名忧尘看向匆匆赶来的人,“是不是那份礼物终於打动凉国女王,她送来国书,同意与我方谈判了?”

  “是。”那名将领看向名忧尘,越发佩服,连忙躬身将凉国军营中传来的国书递给沈夜。

  “他们约好在郁国详谈,那里夹在两国之中。我们从这里出发去郁国需要两日,他们到达那里差不多亦是这个天数。嗯,尚算合理,就应他们所求。你等密切注意他们的动静,若大军压上,立刻给予反击,不得容情。”

  “末将遵命。”那将领向名忧尘抱拳领命,跟著问道:“不知相国此去需带多少人马?”

  “他们说此行不过三十馀人,为示诚意,我不能带军前往。你派人查证,若是实情,我们这边也带三十名随从。”

  “末将这就去军中挑三十名武艺最高强的勇士……”

  “不必了,让我的家将跟随即可,我习惯让他们陪伴左右。”名忧尘说著,挥手让那名大将下去了。

  “大人,您这样太过冒险,不如多带些人去吧。”

  “如果那女王志不在天都,兴许我们不出五日就能回到这里了。”名忧尘打断忠心耿耿的心腹内侍,“我与她皆身处郁国,若她存有异心,想必也做不出什麽事。我们只需多加提防就行了。”

  孤灯和沈夜闭上了口,他们知道名忧尘决定的事无法更改,唯今只求圆满解决凉国逼境,他们好尽快返回京都。

  名忧尘到达郁国边境,直接去了凉国人指定的地点。

  他知这个国家非常小,在地图上几乎找不到,名为国家、实则比一个城池还小,不管是天都或凉国皆能非常轻易将之吞并。不过四周的大国都对这个贫瘠的弹丸小国没有兴趣,所以这里无疑算得上是一个非常理想、也尽显公平的和谈地。

  天都一行人进入郁国主城街区,把守边口的几名军士看也没有看他们这些陌生人,只顾和街上的百姓说笑,秩序非常良好,人人都没有逾矩的行为。

  名忧尘见此,也不禁觉得小国也有小国的好处,思忖间来到约定地点,和凉国女王谢青君相见。

  经过两个时辰的会谈,双方达成停战协议:若名忧尘能查出楚王遇害一事,凉国此後不仅不会侵犯天都国境,反会与天都递交国书,世代永结兄弟之邦。

  名忧尘郑重保证,只要身为天都相国一日,就绝对不会放弃找出毒害楚王的凶手。若找到真凶,他必将犯人押往凉国,任凭谢青君处置。

  谢青君应允会陆续撤兵,一月之内离开天都边境,这场还没有大规模发动的战争便以和谈结束了。

  和谈圆满结束,名忧尘告辞离去,准备次日与凉国签定停战协议。谢青君先到郁国,安排好双方的驿馆,令大将阮宗岳代她相送。

  名忧尘谢过凉国人的好意,没去对方为他们准备的住处,带领随行人马向城郊行走,打算在清静处觅得落脚的居所。

  “大人,你看那凉国女王真想停战吗?”路上,孤灯忍不住发问。

  “从表面上看,谢青君的表现乎无懈可击,而且突然示好也有可能是得知皇帝在南方大捷,再加上我坐镇边关,她久攻不下,必然有所顾忌。既然我暂且没有瞧出她有异样,那就姑且相信她的诚意。”名忧尘淡淡说道。

  “她倒是识趣,也算她聪明,相信我们大人与楚王被害一事无关。”

  “那是因为她知道,我是最不愿见到栾竣泓在这时去世的人。她不愿两国交锋,便宜了害死心爱之人的凶徒。”

  名忧尘说到这里,回想谢青君神情悲痛坚韧,全身缟素,仅在发间插有他送去的发簪,明白这女子或许对栾竣泓动了真情,但也不排除她怀有妄想脚踩天都土地的野心。

  孤灯不说话了,此後也没有人再开口。众人闷声走了半个时辰,身後突然马蹄声响动。名忧尘转头,发现他们这三十多人已被数百兵士包围。

  看著领兵的人,名忧尘认出对方是跟随在谢青君左右的上将阮宗岳。名忧尘摸不清谢青君的心思,但直觉对方暂且没存坏心,此刻反观一脸杀气的阮宗岳,他便知今日凶多吉少了。

  不过名忧尘神色未变,口中淡淡问道:“不知阮大人有何见教?你带军在这此伏击我等,应不是贵国女王的意思吧?”

  “名忧尘果然聪明。”阮宗岳承认,“看在你多年压制栾氏皇朝的分上,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我想知道阮大人欲置本相於死地的原因。”

  “这很重要吗?”

  “没人想做糊涂鬼。”名忧尘握紧腰间的剑柄。他事先探知谢青君没有向这里调遣军队,明白眼前这些定是阮宗岳早已埋下的伏兵,也难怪他算漏了这一点。

  “名大人忘了我姓阮吗?”阮宗岳凝视名忧尘,挥动长矛。

  “阮朝皇帝的兵器?之前没见你拿出来,原来你是前朝馀孽。”名忧尘恍然大悟,“当年太祖灭了暴君,没想到他的後人竟然躲在凉国。”

  “住口!栾氏身为我阮朝臣子却犯上作乱,占我江山!如今你又坏我劝说女王发兵的计画,阻我复国大计。我定要将你乱刀砍死以泄心头之恨!”阮宗岳森然瞪著名忧尘,吐出这句话。

  “想必,你与南夷造反也脱不了干系吧?”

  “我早知凉国犯境,你必派栾竣泓前来和谈。所以我与南夷王约好,由我杀掉栾竣泓这个迷惑女王的贼子,由他起兵造反。没想到我派去的精锐刺客还没动手,栾竣泓居然死了!

  “此刻这里全是我阮朝最忠心的死士,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哈哈,天都失去你这株大树,定会大受重创。这是苍天佑我阮朝,大业复辟在望!”

  “阮宗岳,你想除去我,只不过是为了继续鼓动谢青君兵发天都,想趁机恢复前朝帝制罢了。”名忧尘微微眯了眯眼,看著自认胜券在握,笑得猖狂的阮宗岳平淡地说道:“像你这种使尽阴谋诡计、不顾生灵涂炭、唆使女子发兵的卑鄙小人,永不可能办成大事!”

  “你住口!我……”

  阮宗岳大怒,然而他一语未毕,名忧尘突然拔剑向他刺去。阮宗岳激怒之下几乎中剑,危急中慌忙举矛,险险架住名忧尘这一剑,才算捡回一条命。

  “这就是天都堂堂相国的风范吗?”阮宗岳不怒反笑,他手中之矛是百年难寻的利器,寻常刀剑碰著便毁。但之前与名忧尘的长剑硬碰,居然没有折断对方的兵器,看来名忧尘手中之剑也是一柄罕见的神兵。

  名忧尘不答,他亦知能挡下他手中先帝所赐的龙泉宝剑,可见敌人手中之物非比寻常。如今他一时不慎,只留意谢青君的动静,忽略了阮宗岳,心知必当凶险万分。

  这片寂静的郊外立刻变为战场,名忧尘带的人马皆是名家的精锐之师,众家将的武艺远非寻常将领可比。阮宗岳的死士也相当厉害,憋足了仇恨之劲,双方战得激烈,但天都方面因人数悬殊,终分了胜负。

  不消几刻,名家的家将人人负伤,情势相当危险。

  “我只道天下扬名的名忧尘厉害,没想到你只懂些花招,臂间之力竟然有如敷粉女子。今日你命丧於此也怨不得别人,只怪本事不济。”

  阮宗岳知道名忧尘少年遇刺中了毒箭,内力全失之事。他故意不提亦是想羞辱对手。哪知名忧尘不为所动,敛神全力向他挥剑,往往都在快要致人於死地之时,无奈因没有内力被他躲开或举矛封架。

  阮宗岳心知肚明,若名忧尘尚有内力护体,他在对方手下走不了五十招。听到四周马蹄声响,阮宗岳见他们激战这麽久也杀不了名家人,心中暗惭。

  嘴里说著讽刺的话,阮宗岳脸上挂不住,手下便不容情。捡到一个空挡,他用蛮力挑开名忧尘的长剑,举矛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眉尖轻皱的对手刺去,眼见那明晃晃的锋利矛尖就要刺到名忧尘面部。

  “啪!”

  突然一骑近身插入他们的战团,举刀架住阮宗岳的攻击。

  两件兵器在半空中相碰,来人的长刀被阮宗岳的利矛斩成两段,但那人的力气大得惊人,一式便将阮宗岳的长矛击开,双臂震得发麻,胸前门户大开;来人就顺势将断掉的半截刀柄狠狠扔掷而出,“噗”的一声刺穿阮宗岳的护心镜,硬生生将其胸口贯穿。

  阮宗岳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大概是没有料到这世上竟然有人徒手用断掉的刀柄将他捅死。他保持极度震惊的神情跌下马,双目圆睁死去。

  名忧尘诧异间回首,未让他看清楚救命恩人的相貌,出手施救者突然张开臂膀向他扑来,一把死死搂著他,藉助摔落的馀势将他拉下马,两个人跌倒在铺著厚厚落叶的地面。

  鼻间迅速涌满的熟悉雄烈男性体味让名忧尘瞬间醒悟,之前救他、此刻搂著他的,赫然竟是在他猜测之中,应该回到京城更换皇宫守卫的栾天策。

  “皇上怎麽在此?这里危险……”

  “累。”栾天策却在名忧尘飞快回过神来的惊疑责问里喃喃吐出一个字,模模糊糊的,似乎疲惫到了极点。

  名忧尘愕然,耳中又听到栾天策好像鼓起最後的力气,断断续续从嘴中吐出一句话。

  “朕平南方之後让副将领著那八万人马回京,朕带少数人来到这里,却不见忧尘……心里总觉得特别挂念……所以……”

  所以年轻的皇帝就立刻带了几百名边境的士兵匆匆赶来,没想到对方的任意妄为正好救了他的性命!

  名忧尘愣住,他不知此时应教训栾天策的不按常理行事,还是感谢对方的相救之恩?

  转眼见局势慢慢扭转,低头再看栾天策如今好像提不起一根手指头的瘫软模样,他心中也明白,如果皇帝现在带的人马也日夜兼程奔波了几千里,那麽这些人同样起不了身。

  之前栾天策救他的那一击,用尽了体内最後一分力;而且皇帝用劲那麽大,显然是情急之下使出了所有的潜能。否则以栾天策的武艺看来,皇帝断然不能用刀柄将人捅穿,可见栾天策当时真的紧张在乎他到了极点。

  名忧尘心潮起伏,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垂眸见栾天策嘴里嘟囔著让他“不要动”,跟著将头枕在他的腿上,伸手堂皇圈搂他的腰闭目休憩。没过一会儿,轻微的鼾声响起,皇帝竟然不顾四周的打斗,躺在他身边,陷入了梦乡。

  微微感到有些啼笑皆非,然而一股柔软紧跟著浸到了名忧尘的胸口。他知栾天策也明白,平定南方之乱回到京城是不智的行为,所以对方特意赶来他身边,另寻夺回实权的良机。

  名忧尘虽然看穿栾天策的心机,但看见这个腻著他呼呼大睡的男子,还是无法说服自己,这样的栾天策仅仅是为了利用和算计他。

  天都 下 第四章

  栾天策带来的几百名士兵都是边境守将特意挑选出来的武功高强之士,天都如今人数众多,很快控制了局势,将阮朝的馀孽杀得乾乾净净。

  名忧尘见栾天策确实累得紧了,不忍惊动他便轻声吩咐众人快些打扫战场。孤灯和沈夜让军士们挖了一个大坑,将敌军的尸首扔进去掩埋,跟著洒土盖去有鲜血的地方。

  不一会儿,微风中的血腥味减少,栾天策睡得更加舒适。名忧尘又令众兵救治伤者,分出一部分人手在附近寻找落脚之处。兵士很快来报,前方山林中有山洞,距离山洞不远处还有一口温泉。

  “等皇上醒了,我们去那里歇一晚。你们速去打理,严密布好防线,务必护好圣驾。”名忧尘吩咐著,见栾天策好像有感应般在他怀中蹭了蹭,似乎有些不满圈著他的人微微动了动。

  众人不敢开口,默默领命而去,不敢深思皇帝为何陷在沈睡之中仍是如此在意相国。剩下的兵将在孤灯和沈夜的带领下退开数百步,全都背身而站,把守各方。

  名忧尘没有瞧这些知情识趣的部属一眼,心中想到栾天策赶了那麽远的路,只为早些见到他。这样的行动力当真无比迅猛,直接有效得让人觉得可怕。所以,他若将皇帝的这股行动力再次扼杀,不知会不会有些可惜?

  思忖至此,名忧尘暗暗感到可笑,他如今是心软了吗?

  这说明了什麽?

  名忧尘难得对一种想法思而不解,他微微感到恼恨,然而低头看向栾天策之时,这股莫名的怒气竟在须臾间化为乌有。

  枕在他膝上的皇帝睡得很沈,对方的脸庞退却了往日刻意表现出的深沈稳重与坚毅威严,显得毫无防备,像极了一个心满意足拥著最亲之人放心酣睡的天真孩童,好像所有的烦恼与艰险都无法将其困住。

  这样的栾天策让人没缘由心软。名忧尘看得出神,不自觉伸手,轻轻抚摸栾天策的脸庞,想到之前若非皇帝在危急中赶到,此刻他或许已经……

  指尖微微颤了颤,名忧尘意识到他的失态不禁哑然失笑。他不惧死亡,但不愿在此时死去,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所以目前,就让他再和这个年轻的皇帝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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