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暗王座-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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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厅里，看着四周的风景完全不一样的。就算是使用木头的餐具，只有硬皮面包和黄瓜，也能吃的很开心。
“那艾洛斯继续努力。”　Voldemort想不出更好的方法，说实话，九岁的艾洛斯和以前比起来懂事不少，连撒娇都不再那么任性，让黑暗公爵一度有家里的小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感慨，说不上是兴奋还是失落，一边需要重新调整自己的态度，精灵们对于他的过度宠溺早就发出了严重警告，认为那只会让精灵王子不能顺利成长。不过怎么说，艾尔说对了一句，他应该把艾洛斯看做对等的存在了，不再更多的是个孩子。
秋天，金黄的老叶落在大地…
猫头鹰扑扇翅膀的声音让小王子刚刚举起的笔再次搁置了下来，一只灰褐色的长耳猫头鹰从窗户里飞进来，停在了桌子上，大大的眼睛好象玻璃珠子一样望着四周，它的脚上绑着一封淡黄色的信，上面用翠绿色的墨水写着地址和名字——巫师们都认识，那是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
Voldemort取下信，在猫头鹰脖子上挂着的袋子里放了一个纳特，把它放飞了出去。霍格沃茨的猫头鹰本来都是免费使用的，从去年开始施行所谓的国际经济计划，简单来说就是征收费用，比邮递公司勉强便宜了一点点，但是导致的后果就是全世界所有的魔法学校都纷纷向此看齐，差点没有引起整个巫师世界的新一轮邮价调整。
“恩，我要去伦敦买东西。”小王子高兴的拆开信，把其中一张递给Voldemort，霍格沃茨的校长真的好节约啊，“里德尔，你也要去学校吗？”
“是的，我申请了黑魔法防御课…魔药课教授。”黑暗公爵扫了一眼内容，似乎还能看见那张笑吟吟的脸，在那里嚣张的大肆挥霍，用公共的名义达到私人的目的，“原来的教授退休了。”
“那里德尔以后是我的教授？”
“不错。”
“会给我打满分？”小王子期待的问，魔药课很适合里德尔啊，以前就喜欢端个大锅子在那里搅啊搅啊，弄的房间里满是草药和其他难闻的味道。
“我会很公正的。”黑暗公爵坚决抵制这样的行为，不客气的拒绝，“不过我相信艾洛斯一定能自己靠一个好成绩。”
“好吧，我去看看西弗勒斯有没有收到信。”　艾洛斯无奈的点头，里德尔对于这方面真的是很严厉的，从小就这样。
实验室分成两个部分，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工作室，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设备和瓶瓶罐罐，大柜子里满满的都是各地收罗来的魔药原料，药草，干草根，颜色鲜亮的粉末，羽毛，尖牙，爪子，还有很奇怪的东西，比如甲虫的眼珠子，双角魔狼的角，龙的鳞片，蜘蛛的毒液。
斯内普家的小巫师正坐在书房里，面对着一大摞的书，手里拿着入学通知书，旁边的大鸟笼里一只漆黑的灵鸮正在慢条斯理的喝水，那是Voldemort送给小巫师的生日礼物，据说是很珍贵的品种，因为很少的猫头鹰拥有那么漂亮的纯色羽毛。
“西弗勒斯，我们一起去伦敦买东西好不好？”艾洛斯扬扬手的信，他现在可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写那首诗的，而且还有人证，没办法，里德尔以前就被肯尔达他们给否决了。
“我在想，这是什么材料，很奇怪。”　西弗勒斯指着手里的信，比羊皮纸薄，轻，又比麻瓜们使用的纸光滑坚韧，似乎是某种布料的材质。
“哦，这是植物的茎提炼出来的，保存年限和羊皮纸一样，但是比较便宜，里德尔说是很久以前一个巫师发明的，但是没有被大家接受，现在霍格沃茨正在大力推广呢，用来写字是很好的。”小王子回答着，拿起一块灰色的石头好奇的打量着，我的预感真的很不错，西弗勒斯会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巫师。
“舅舅他回来了以后，做了很多事情呢。”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成为这样的人，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整个世界，和妈妈以前说的一样，这个社会上只有两种人，改变世界和被世界改变。Voldemort，无疑是前面一种。
“因为我们要建立一个很好很好的巫师世界啊。”小王子说道，“那，西弗勒斯也要帮忙，大家一起努力。”
“我会的。”小巫师坚定的回答，黄色的眼睛里有火花在跳动，也许成不了那样的巫师，但是也能成为对他有用的助力。
“我很期待那一天。”小王子垂下眼睛，遮掩着目光里的冷淡，随手把石头放回桌子上，袖子上的宝石在明亮的天空下折射出翠绿光芒，一闪而过。




Chapter53



对角巷漂亮了很多，不过艾洛斯更喜欢还在建设当中的魔法购物城，很多人都参与了设计，所以它的风格难免带上了古代的工整和精灵的飘逸，最中心广场上的彩虹喷泉来自小王子的创意，灵感得自于Voldemort送的屏风。
霍格沃茨的入学必用品单子千年不变，永远都是那么几种制服样式和课本，不过一年级新生不能自带飞天扫帚的规定在今年被取消了。这个让大多数新生欣喜的变化却让黑暗公爵心里涌起一丝古怪，说不出来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了。
商店里摆出了最新款的光轮1001，流畅的线条，闪亮的光泽，安全系数高，驾驭性能好，时速达一百英里，能够在空中任何地方作三百六十度急转弯，这一切都让黑暗公爵有种莫名的惊慌，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西弗勒斯是第一次来到这条传说中的巫师街道，以前是因为没有钱，后来是因为没有时间。一切对他来说都很新奇，尽管已经见过了那么多的魔法事物，无疑这里却是巫师们生活的体现。
□坩埚店外面挂着一块很大的牌子，上面用魔法墨水写的字不断的变化着颜色：锡蜡制大锅，霍格沃茨标准型号，自动搅拌，可折叠，三只以上，八折。
咿拉猫头鹰店里传来一阵阵低沉轻柔的呜呜声，一只巨大的灰黄□头鹰蹲在门牌上，用它同样巨大的眼睛盯着路过的每一个人。
更多的商店有着玻璃的橱窗，陈列着望远镜，羊皮纸，玻璃药瓶，月球仪，巫师棋，高布石和希奇古怪的产品。
三个人先去的是一家高级制服店，里面用帷幕和银器装点的华丽又典雅，一套套衣服层层叠叠的挂满了架子，从最普通的黑色长袍到缀满钻石和珍珠的礼服全部都有。
Voldemort显然并不愿意在这点上违霍格沃茨的规定，他选了一种看起来很简单穿起来很舒适的布料定做了长袍，而没有用店员推荐的一种来自东方的昂贵丝绸，也没有要求在衣服上绣一些特别的花纹来彰显身份。
“西弗勒斯。”几个小巫师从后面的更衣室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瞄见站在那里丈量尺寸的朋友，立刻象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嚷了起来。
“哦，西里斯，拜托你安静一点。”一个看上去稍微成熟一点的大女孩无奈的说道，旁边还跟着两个小年幼的女巫，她们是来自布莱克家族的三姐妹，贝拉，安多米达和纳西莎。
“那并不是西里斯的错，你知道他有时候无法控制自己。”铂金色的少年在后面温和的说道，和马尔福家的其他成员比起来，现在的卢修斯距离英俊还有很大一段距离，虽然他已经十六岁了，可是还是把大部分时间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即使他有着这个年纪的反叛也是用一种安静的方式进行。
“好吧，我们暂时原谅他，那么，很高兴能够在这里和你见面，西弗勒斯。”贝拉代表所有人问候道。西里斯，安多米达和纳西莎今年都要上一年级，她和卢修斯作为前辈来陪他们三个处理杂务。
“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伙计？”西里斯吹了一声口哨，笑的明亮开朗，对于两位自作多情的前辈，他有点适应不良，双手赞成有新的目标让他们发泄所谓的审美和品位的探讨所延伸出来的多余精力。
“不是，还有我舅舅。”　西弗勒斯说道，几个小巫师才发现站在附近的Voldemort，不过他把头发染成了红色，戴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连巫师日报的记者也认不出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斯莱特林公爵。
“你们好，我是艾洛斯。”小王子已经量好了尺寸，从凳子跳下来，对着几个人微笑，“我也要去霍格沃茨上学。”
“哦，当然，你确定你可以去吗？”西里斯好奇的看了一眼看上去才八九岁的孩子，也许他小时喝了什么长不大的魔药，“好吧，我的意思是说，所有人都能去霍格沃茨，不是吗？”
“不要管他的话，实际上我们也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一句有意义的。”安多米达狠狠的瞪了一眼胡言乱语的堂兄弟，挽起小王子的手，开心的发现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很好的弟弟。
“是啊，如果你把他说的每一句话当真，梅林也会发疯的。”　纳西莎拉上小王子的另外一只手，意外的感觉到很柔软，卢修斯水晶猫王子的绰号在这刻换人。
“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小王子柔柔的说道，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外貌和年岁不符，那还是在里德尔帮他缩小了很多很多以后的呢。不过看了一眼西里斯，好吧，对于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人，是不需要放在心上的。
安多米达和纳西莎是巫师世界难得的双胞胎，不过她们长得并不像，安多米达有着金色的直发，面容圆润，笑起来很温暖，琥珀色的眼睛常常眯着，看上去文静娴雅。纳西莎的头发是一种更浅的月光色，卷卷的，尖尖的下巴，眼睛是透明的蓝色。唯一不能否认的是，她们都是会开出美丽鲜花的花苞，在魔法的世界里快活长大，父辈的努力给予了她们足够维持一生优渥的财富。
“现在，我们去买魔杖，那么，斯内普先生，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贝拉礼貌的问道，这个男人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嬉闹，可是给人的感觉还是那么强烈，如同一座高山，耀眼无比。
贝拉和卢修斯同龄，同时是斯莱特林的级长，熟识很多巫师贵族，可是她无法把眼前这个人和见过的每一个人相比，就好象水晶无法和钻石相比较一样，就连她的未婚夫罗道夫斯的父亲，谢利？莱斯特兰奇，巫师世界公认的第一贵族，也未必有此人的气质，除了，那个人。
“我的荣幸，布莱克小姐。”Voldemort对着三位淑女微微行礼，“另外，我更喜欢你们叫我亚尔兰瑟或者希利。”
“希利。”安多米达率先说道，拉上小王子朝着门口迈出步伐，纳西莎随后，“亚尔兰瑟听起来很别扭。”
“这是古代魔语吗？”卢修斯肯定的问道，把插在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眼里有着自信的光辉，冰蓝色的眼瞳散发出不能直视的神采，他的见识并不浅于贝拉。
“精灵语，翻译成现在的语言总是容易丧失它们原本的面貌。”　Voldemort不做掩饰，注意力依旧落在艾洛斯身上，小宝贝看起来并不排斥她们，安多米达和纳西莎，还没有踏进污浊的世界，蜜糖里长大的小公主。
“很少有人用精灵语起名字。”　卢修斯慢慢的说道，精灵语，虽然所有的巫师都知道它们，可是即便阿玛斯塔夏家的人，也不能够流利的把它们说出来或写出来。
“那是因为愚昧的人们总是无法理解它们。”黑暗公爵对这个小巫师有着不错的好感，马尔福的家人总是能给他这样的感觉，“我们总是要用遗忘另一种文明作为代价来建立新的文明。”
“那么，您的意思是说，您想要重新追寻精灵的文明？”卢修斯的问题有些尖刻，在这个人面前，他似乎不象平时的自己，无法掩饰，装做漠不关心，等着涌起的热情自己消退。
“比起这样，我更喜欢融合所有来建立新的文明。”　Voldemort如此的回答。“存在即真理，全部的优点加起来就是我们的理由。”
“麻瓜呢？也一样吗？”　Voldemort提出了巫师们都不愿意提到的话题，尽管贵族们都拥有魔法改建的汽车，却只在私下使用。
“也有他们值得学习的地方。”黑暗公爵扫视到卢修斯手上的腕表，来自麻瓜世界。“我喜欢物理，甚于化学。”
“我很欣赏这个理论。不过我喜欢数学，特别是经济学。”
“它还没有上升到理论的阶段，卢修斯。”只是实践。Voldemort淡淡的指正，没有其他意思。
“总有一天会的，我想，不会很久。”　卢修斯露出连自己都不能相信的灿烂笑靥，毕生第一次知道自己也有信念的存在，而不是漂泊在水上的候鸟，而且，他喜欢这个人用他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
两个人的交谈让贝拉惊讶，她在报纸上见过黑暗公爵，可是现在他就走在旁边，好象一个长辈一样和大家说话，对最新的糖果口味了如指掌。而卢修斯也让人迷惑，短短的路程里他光芒四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或者是，自己心目中面貌的马尔福幼子。
布莱克大小姐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卢修斯还有两个哥哥，优秀出色，一直是阿不拉克斯？马尔福先生的骄傲。但是她明白，有些事情，开始改变了。
黑暗公爵让她有些害怕，恐惧的想要颤抖，心灵在战栗。也许他什么也不需要做，只是站在那里，所有的愿望都会有人帮他完成，前扑后拥，如同赴火的飞蛾。
不过她明智的没有开口，走在前面安多米达和纳西莎手上都拿着很多的糖果和巧克力，头上别了新的发夹，蛋筒里垒着十个冰淇淋球，什么口味都有。可是她们的财产都在自己的钱包里。
在到达魔杖店之前，西里斯和西弗勒斯居然扭打在了一起，就在对角巷的众目睽睽之下，同行的人都很惊讶。西里斯是布莱克家的贵公子，西弗勒斯一贯的冷静淡漠，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两个人如此不顾形象和场合。
强行分开后，两个冲动的少年互相对视了一眼，空气中有着刀剑互砍的无声之音，西里斯的脸被抓破了，红色的痕迹一直划到下颚，头发也完全看不出刚才的样子，西弗勒斯的袍子撕开了一角，袖子裂成了两半，手上一条清晰的伤口，一只眼睛外面有一圈黑色。
做为惩罚，两个人都保持现状，有魔杖的三个人都不想帮忙，虽然只需要几个简单的咒语。小王子同情的看了一眼受伤的西弗勒斯，他的魔杖就在袖子里，很早以前就在的银白色魔杖，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个小女巫，歪着头想了想还是没有抽出来。
“西里斯，你应该道歉。”贝拉对着自己的堂弟说道，西弗勒斯不可能是挑头的人，双胞胎在一边对此表示支持，她们站在小王子这边，于是也站在西弗勒斯这边。
“如果他接受的话。”西里斯趾高气扬的宣称自己的立场，宛如古代的骑士，黑色的头发和眼睛饱含力量，纤长漂亮的手指上还沾染着血迹，“就当是我的错吧。”
贵族的傲慢这具身体上表现的清楚明白，那双眼睛里是对自己的轻蔑，和那些在蜘蛛尾巷的麻瓜一样。西弗勒斯握紧拳头，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宁愿对着商店门口摆着一桶桶青蛙肝脏和蝙蝠翅膀。
“你来自普林斯家族。”冰凉的手按上了瘦弱的肩膀，指间夹着一枚钥匙，西弗勒斯抬头对上一双漆黑的宛如黑夜的眼睛，在镜片后面也充满智慧，深远似湖，“今年的生日礼物，是你以前制作的魔药换来的。”
古铜的钥匙躺在手里没有多少分量，可是比他曾经拥有的一切都要沉重，西弗勒斯望着走在前面的黑暗公爵，黑色的风衣在阳光下反射出七彩的色泽，亮的眼睛发酸，少年昂起头，不让泪水落下来，伤口不再那么痛。
奥利凡德从来没有改变过，灰暗的房间连大口呼吸都是奢望，除了桌子，只有一只只的纸盒子码到天花板，气氛压抑的让人难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能感受到那些古老的工艺。
“如果地震的话…我会被魔杖压死。”纳西莎小声嘀咕了一句，奥利凡德正在为前一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