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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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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璟眯了眯眼睛,“若是靠着工部,我们能投进去五万两就顶天了。”
“五万两还嫌少啊?”周嵩瞪大了眼睛。
“这事你先别声张,我再去打听打听。”楼璟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这事不像以前那般简单,因为贪财的沈连也要搀和,而沈连出手基本上没有揽不过来的差事,所以还要从长计议。
周嵩向来是极信楼璟的,见他神色凝重,便点了点头,原本还要去拉几个勋贵子弟入伙的,便先搁置了。
“爷,庆阳伯世子带着几个公子过来了。”小厮在门外禀报道。
屋中两人自然止了交谈,不多时,庆阳伯世子便掀帘而入,“我就说看见周二的小厮了,没想到楼大也在。”
“去哪儿都能遇见你!”周嵩嫌弃地撇嘴。
庆阳伯世子笑着给了周嵩一拳,“怎的,不愿看见我,给你们引荐,这位是广成伯二公子。”这般说着,便拉过身后的一个清秀公子给他们引荐。
楼璟抬头,他可是记得,当初太子妃人选中就有这位广成伯家的嫡次子——罗佩,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眉目清秀,只是神情怯懦,笑得有些不讨喜。
并不是所有的勋贵都有来往,开国之初太祖封了不少公侯伯爵,但百年之后的今日,真正还保持着显赫的家族就不多了。像广成伯,以及魏氏娘家永宁伯这些,就是因为两三代中没有军功,不得圣宠,而渐渐没落了。因而,这罗公子,平日里也不怎么与他们来往,这次不知怎的搭上了庆阳伯世子。
“坐。”楼璟根本就没有起身,抬了抬下巴示意众人入座,没有一人敢说他失礼的,都笑着坐了。
其余几人都是熟人,也就不必多言,众人推杯换盏,谈些个京中趣闻,气氛倒是还好。
“我敬安国公世子一杯,”罗佩笑着起身,给楼璟倒酒,“恭贺世子重得爵位。”
原本没有选上太子妃,他还嫉恨了楼璟许久,如今太子废了,罗佩很是庆幸自己没有嫁进宫。如今说出这番话来,确实是想讨好楼璟,毕竟在他看来,嫁出去又回来,爵位物归原主,已经是万幸了。
此言一出,屋中立时静了下来。
庆阳伯世子脸色一变,忙出声打圆场,“就是,楼大,你昨日就回来了,也不说找我们喝一杯。”
“昨日忙着收拾。”楼璟笑着应了一声,拿起一只蟹腿叼在口中,仿佛没有看见尴尬举杯的罗公子。
气氛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紧张了。
周嵩瞥了一眼那不会说话的广成伯次子,转而对着庆阳伯世子道:“我可也是升迁了的,你也不说陪我喝两杯?”
庆阳伯世子笑着与他碰杯,气氛再次热络了起来,没有人再理会罗佩。
喝到月上中天,楼璟言说不胜酒力,先行起身离去,众人把他送到酒楼门外,方回去继续喝。
庆阳伯世子落后几步,沉下脸来,对自己的小厮道:“过会儿走的时候,你把罗公子送的东西,还还给他的小厮。”
“是。”小厮忙低声应了。
楼璟从醉仙楼走着回了落棠坊,没有带任何侍从。深秋的风吹在脸上,很是寒冷,却恰能让饮酒的人清醒过来。没有回朱雀堂,楼璟直接走到闽王府外,轻盈地翻墙而入。
萧承钧还没有睡,在书房里挥毫,忽而有双温暖的手从后面搂了上来,不由得失笑,“你又翻墙了?”
“嗯。”楼璟贴到闽王殿下的背上,舒服地蹭了蹭。
萧承钧无奈地拖着背上的家伙去洗漱,安顺和乐闲眼观鼻鼻观心地伺候两人上床。
刚刚拉上帐幔,楼璟就按住了闽王殿下,寻着那柔软的唇瓣吻去。
“唔……”萧承钧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个正着。
楼璟心里有些不踏实,急急地想要确认什么,带着三分酒气的亲吻,比平日多了几分狂野,良久才缓缓分开。
“承钧……”楼璟撑着双臂,低头看向微微喘息的闽王殿下,“若我做个奸佞,你可会生气?”
萧承钧愣了愣,缓缓摇头,伸手抚上那张俊颜,“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信你。”此言一出,他清楚地看到那双美丽的眼睛,瞬间变得亮亮的,仿若夜空里的星子,璀璨动人。
什么话,都抵不过一句“我信你”,信你,便是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知晓,你不是祸国殃民的奸佞,而是鞠躬尽瘁的忠臣。
楼璟禁不住心中将要溢出的欢喜,紧紧抱住闽王殿下,毫无章法地胡乱亲吻他。
萧承钧伸手,轻抚身上人的脊背,让撒欢的家伙闹腾个够。
少年的身子,禁不起撩拨,两人由浅入深的亲吻,很快让彼此起了反应。楼璟把手伸进那柔软的内衫中,在光滑柔韧的胸膛上来回抚弄,一边吻着,一边贴在一起缓缓磨蹭。
隔着衣料的磨蹭,稍稍缓解了身体的渴求,但很快又激起了更深欲念,把理智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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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中秋快乐,啦啦啦,今天要去看电影,所以没有二更,抱头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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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人们的地雷~╭(╯3╰)╮
改错字ing~
☆、第三十九章 偷懒
“承钧;我们来做些别的吧?”楼璟解开那月白色的内衫;一手在萧承钧的胸膛上游走,一手滑进衬裤中握住那处缓缓揉搓。
“别……别的?”萧承钧呼吸有些急促;睁大了黝黑的眼睛看着楼璟;随即了然,微微蹙眉,单手撑着半坐起来;揽着他的后颈,歉疚地亲了亲他的唇;“我原想着;待再迎娶你之日方能圆房;如今这般,对你委实不公。”
萧承钧看着楼璟,心中一片柔软,他自然是想与楼璟再亲密些的,只是……如今自己不能给他名分,这般作为,会不会有些唐突?
楼璟愣了愣,这才发现,他的太子夫君到现在还不明白他在销想什么,不由得勾唇,“有什么公不公的,两情相悦自当行周公之礼,何况……”张口含住一只微微泛红的耳朵,“我们现在是在偷情,殿下忘了吗?”
“偷……偷情?”萧承钧颤了颤,一双耳朵顿时红了个透彻。
楼璟轻笑着伸手,从床边搭着的外衫中摸出了一个墨漆小盒,上面清晰地雕着梅花缠枝纹。多年战场上历练,养成了他随身带伤药的习惯,自从出了宫,楼璟就把这东西当伤药随身带着了。
“承钧,我们圆房好不好?”楼璟亲着那只红红的耳朵,哑着嗓子道。
“好……”萧承钧轻叹一声,翻身把楼璟压到身下,看着那笑得颠倒众生的人,不禁微微勾唇,要他未来的皇后自己提出这种事,是他这个为夫的失职了。伸手拉开楼璟身上的雪色内衫,露出了那白皙匀称的胸膛,缓缓在上面落下一个轻吻。
楼璟的身体因着练内家功夫的缘故,每一尺每一寸都长得极为匀称,线条流畅毫不突兀,仔细抚摸上去,能够感觉到这美丽的肌肤之下掩盖的强横力量,仿佛一只修长慵懒的雪豹,诱人至极。
由着萧承钧在他脖颈上慢慢地吮吻,楼璟伸手,从他的后颈一路抚到腰际,将手伸进闽王殿下的衬裤中,捧住了两片肖想已久的浑圆。缓缓抚摸,轻轻揉捏,随着萧承钧的亲吻,手中的力气渐渐加重,慢慢滑到了两股之间,探向那幽禁之地。
“嗯?”萧承钧吓了一跳,抬头看他。
楼璟轻笑,猛地翻身把闽王殿下压在身下,在他双腿悬空的瞬间将那碍事的衬裤扯了下来,自己卡在那修长的双腿间,邪笑着拿起了墨漆小盒。
“濯玉,你……”萧承钧这才明白,他的太子妃所谓的圆房,竟然是要他的身子,“不,不行,我才是夫。”
“是啊,殿下才是夫,”楼璟用指尖在墨漆小盒中挖出一块脂膏,“只是,如今我们没有名分,殿下若想对我公平些,便当如此啊。”这般说着,吻住了萧承钧的唇,将他的反对之声尽数淹没,沾了脂膏的手探到那处,轻轻打旋、揉捏,试着探了半指进去。
“唔……”萧承钧闷哼一声,瞪大了眼睛,觉得楼璟说得没错,他的确是夫君,无论之前还是以后,都会如此,现在他给不了名分,与楼璟而言的确不公,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太对。
被那一根手指激得反应迟钝的闽王殿下,觉得不对,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由着那根手指尽数钻进了身体。
“承钧,今日有人跟我说起修河道的生意,这些并非正当之事,往后我怕是会做些更过分的事,”楼璟缓缓动着手指,俯身在萧承钧的胸膛上轻吻,“我怕有一天你会疑我、忌我,把我归到乱臣贼子之中,怕你登基之后却娶了他人。”
萧承钧愣了愣,原来他做这些不仅仅是情之所至,更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一次一次地确认他的心意。不由得苦笑,自己如今这般,的确给不了他什么保证,罢了,他想要便给他吧,只要能让他觉得安心些。
这般想着,萧承钧的身体便放松了下来。
楼璟勾唇,探了两指进去,同时含住一颗粉色的果实,用牙尖叼住轻舔。
萧承钧蹙眉,把头侧向一边,抿唇止住了口中的声音。
楼璟之前也没有经验,只是看那本书学的,忆起第一篇所言,“男子初承欢,疼痛不堪,当徐徐图之……”因而不敢冒进,一边专心开拓,一边从耳朵一路吻到小腹,以安抚身下之人。
温柔的动作很好地安抚了那些微的惧怕,萧承钧看着帐顶,异物侵入的感觉并不好,但是随着楼璟的动作,身体越发的热了起来,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前端,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握住。
已经可以容纳四指了,楼璟这才又挖了些脂膏涂抹均匀,捉住萧承钧企图触碰的手,与他五指交握,按到了枕边,粗喘着道:“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萧承钧看着满头大汗的楼璟,知他忍得辛苦,便咬着下唇,缓缓点了点头。
楼璟伸手掰开他的下巴,“别咬,痛的话,就咬我。”说着,俯身把肩头递到萧承钧的唇边,同时挺身闯了进去。
“啊……”萧承钧瞬间攥紧了楼璟的手,脖颈用力地向后仰起,全身都跟着颤抖不止,“痛……好痛……嗯……出,出去……啊……”
楼璟轻抚着身下人的发顶,不住地吻他,“元郎,元郎,别怕。”
听到这个称谓,萧承钧渐渐平静下来,回头望着他。
楼璟笑着与他鼻尖相触,“元郎……”缓缓往里推进,整个没入了萧承钧的身体。
“唔……”萧承钧攥紧身下的床单,儿时母妃会在他哭泣的时候这般叫他,父后会在笑着的时候这般叫他,元郎这个称谓,深深地刻在他的骨髓里,奇异地淡化了身体的疼痛。
楼璟看着疼得脸色发白的萧承钧,心疼地抱住他,待他缓过这一阵激痛,方才缓缓动作起来。
初始的疼痛,随着轻柔的动作渐渐缓解,痛到麻木之后,渐渐升起一股灼热,直到楼璟触碰到了某个地方,萧承钧的身体止不住地抖了一下。
“这里吗?”楼璟轻笑,慢慢加快动作,单对着那个地方刺戳。
“嗯,别……啊哈……”萧承钧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混混沌沌地任由身上人施为,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悠长的梦境,如同一叶小舟,在苍茫的江河中浮沉。
这般美好的感觉实在太过诱人,两个少年人初识滋味,自是销魂入骨,欲罢不能,待到更鼓敲罢三遍,这番折腾才算停歇。
萧承钧已经无力再说什么,瘫软在床上不停地颤抖,由着楼璟在他身上一遍一遍地轻抚,待呼吸终于平静下来,便再也忍不住地陷入了沉眠。睡过去的一瞬间,萧承钧还在暗自嘀咕,这人明明也是初次,缘何这般能折腾?
楼璟看着小声嘟哝着睡过去的闽王殿下,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落不下去,吩咐在外值夜的乐闲备热水,等浴桶准备妥当,才起身抱着睡熟的人去清洗。
次日,安顺依旧及时地敲响了房门,“殿下,该起了。”
萧承钧疲惫地睁开眼,稍稍动了动,忍不住闷哼出声。身体干爽,那处也并不怎么疼痛,只是腰股间酸软得厉害,让他难以撑起身体。
“去宫里报了,就说闽王殿□体不适,今日不能上朝了。”楼璟闭着眼睛,把试图起身的人圈进怀里,朗声对门外的安顺道。
“怎可这般?”萧承钧皱眉,挣扎着要起来。
“殿下这个样子去上朝,就不怕人看出来吗?”楼璟睁开眼,笑着舔了舔萧承钧脖子上青紫的印记。
萧承钧一惊,伸手在床内的多宝格上摸出一面小铜镜,其他地方倒还好,脖子上当真有一小片十分显眼的青红吻痕,恼怒地瞪了楼璟一眼,翻身朝着床内躺下。
楼璟闷笑着打发安顺去宫中报备,扒住闽王殿下的肩膀,轻声道:“韬光养晦,就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否则看你这般勤奋,皇上又该多想了。”
萧承钧不理他,径自闭上了眼睛,这么多年,他从没有这般懈怠过,听着楼璟在耳边的诱哄,心中竟也生出几分躲懒的心思来。左右也去不得宫中了,索性睡个回笼觉。
打发了安顺进宫,楼璟侧躺下来,给闽王殿下揉捏酸疼的腰,哄着他睡了,这才起身,穿戴整齐,吩咐乐闲在门外守着,自己准备翻墙离开。
“世子,偏门可走。”常恩皱着脸阻止了楼璟往房顶上跳的行为。
楼璟挑眉,没想到还给他准备了门,“不必了,走门多有不便,翻墙便可。”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微微一笑,交代常恩午时备他的饭,便跃上墙头,快速消失在清晨的蒙蒙暗光之中。
这会儿楼璟自然不舍得离开萧承钧,但是今早二舅和舅母要离京,他得去送送。
朝堂上,淳德帝拿着一份奏折,沉声道:“有人上书,提议闽王前去督管清修河道之事。”
左相赵端一惊,悄悄看向萧承钧的位置,惊奇地发现,向来勤勉的闽王竟没有来上朝,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若萧承钧在此,淳德帝这一问出口,便断没有推拒的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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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嘤嘤,肉好写,问题是把肉写成赞美诗一样坑爹的东西,就不好写了啊,摔!虽然它是赞美诗一样的东西,但是大家还是低调低调呀,啊哈哈哈
下午二更,作为中秋福利吧,QAQ,霸王票二更的时候一起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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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韬光
平江侯府门前;二舅和大舅母已经整装待发了。路途遥远;又带着女眷,自然要早早出发;尽量不走夜路。
“舅舅;舅母,一路保重。”楼璟看着两位亲人,很是不舍。
徐彻拍了拍楼璟的肩膀;“你自己小心些,遇到什么事尽快告知我们;实在不行就去岭南;二舅别的没本事;就这一杆枪,定能护你周全。”
楼璟点了点头,亲手把披风的带子给二舅系上,天气转凉,要一路骑马,穿上披风可以挡风寒。
“濯玉啊,”大舅母拉着楼璟的手,再三叹息,方才说道,“你与闽王殿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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