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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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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候夫人忙福身还礼,“能与皇家结亲;乃是天大的荣宠;殿下这般说;可真是折煞妾身了。”
“是啊,殿下客气了,”二舅躬身抱拳,“这些日子蒙殿下照顾,臣等感激不尽。”
楼璟看着眼含歉意的太子殿下,心里不是个滋味,上前拉住太子夫君的衣袖,“哪有委屈,殿下怎可这般说?”
萧承钧看了看眼巴巴的望着他的太子妃,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
见两人似乎相处得很好,舅母与二舅对视一眼,都有些欣慰,既然已经嫁过去,能好好过日子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而且,两人也没料到,这名不见经传的太子殿下,竟如此贤德,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四人坐下喝茶,说了几句家常,气氛渐渐热络起来。平江候夫人看着俊美不凡的太子殿下,越看越满意。不仅对长辈温和有礼,对楼璟也很有耐性,若是自己的女儿嫁了这样的女婿,怕是她做梦都会笑醒。只是楼璟是男子,还是安国公府的继承人,嫁给人做男妻委实可惜了些。
“夫人,二老爷,安国公府派人送了礼来,言说安国公一会儿就到。”门外有小厮急匆匆地进来通禀。
“他这次倒是知礼了。”徐彻冷哼一声。
“二叔……”舅母忙轻声提醒了一句,转而看向楼璟与萧承钧,以二叔的脾气,定会与姑爷起冲突,让这两个孩子看到着实不好。
楼璟自然知道舅母的意思,与太子殿下对视一眼。
萧承钧带着太子妃起身,“岳父与二位多年未见,我在这里怕是会让岳父不自在。”
“父亲看到我又该生气了,我带太子去花园逛逛,一会儿再来与二舅、舅母说话。”楼璟笑嘻嘻地拉着自家太子夫君离开了正堂。
徐彻也没有出声阻拦,只是歉意地向太子抱了抱拳。
这平江候府并不大,楼璟拉着太子夫君在抄手游廊里转了一圈又拐了回来,躲在了正堂的后窗下面。
“若是给舅舅他们看到,可怎么好?”萧承钧无奈地看着听墙根的太子妃,自己跟着楼璟似乎越来越离经叛道了,翻院墙、闯尼姑寺,如今又偷听长辈谈话。
“二舅忙着揍我爹,不会发现我们的。”楼璟压低声音道,拿树杈把后窗悄悄支起个缝。
屋子里传出的声音顿时清晰了不少,三个人没说几句就开始抬杠。
“姑爷,小姑不在了,濯玉的婚事,您好歹应当跟我们商量一下。”平江候夫人的声音中透着不满,正妻过世,嫡子的婚姻大事就应当与舅兄商议。
“舅兄们远在岭南,皇上旨意下得快,我也没有办法。”安国公楼见榆丝毫不觉得理亏。
“濯玉是钦封的世子,皇上找你商议,你就不会说他是嫡长子嫁不得吗?”徐彻声音带着中压抑的怒火。
“律法上也没说嫡长子不得嫁太子,”楼见榆低头嘟哝了一声,在舅兄面前,他也不由得有些气短,“皇上赐婚,我总不能抗旨吧?”
“你还敢说!”徐彻一把揪住楼见榆的领子,抬手就要揍他,“太子妃的人选,除了濯玉,还有靖南候的嫡孙、广成伯的次子,若不是你上赶着把儿子送上去,皇上怎么会挑中安国公世子?”
“二舅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楼见榆一把抓住二舅的手,忙不迭地赔笑。
“二叔!”平江候夫人忙去拉徐彻,奈何根本拦不住。
屋里一阵混乱,楼璟趴到太子殿下肩上一颤一颤地偷笑。萧承钧哭笑不得地看着身边的家伙,十分怀疑自家太子妃把舅舅从岭南叫过来,就是为了找人揍他爹一顿。
从平江侯府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楼璟与舅母商议,明日就去安国公府讨要他的家产。
“何必这么着急?”萧承钧看着笑眼弯弯的太子妃,暗自叹了口。
“大舅母管着整个侯府的中馈,过年之前必须回去,不能在京城多做停留。趁着他们在京中,有人压制魏氏,赶紧把家产分出来是正经,”楼璟借着马车的颠簸蹭到了太子殿□边靠着,“过年了父亲与叔叔他们就除服了,到时候我能分到的家产就要少很多。”
萧承钧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这家产要过来就是陪嫁,天下间哪有我这般为夫家着想的?”楼璟笑着把太子殿下揽过来,凑到他脖颈间蹭了蹭。
萧承钧失笑,摸了摸在他身上乱蹭的大脑袋,掩去了眸中的几分苦涩。
次日,太子殿下去上朝,楼璟也早早起来,精神抖擞地拿出了几本厚厚的账册清点。
这其中有朱雀堂的账目,母亲的陪嫁,晋州的地契,以及回门那天二婶给的——安国公府前年的公账,全都交给乐闲抱着。楼璟先送自家太子夫君出门,然后去东宫给皇后请安,言说今日要回一趟安国公府。
“怎的突然要回娘家?”纪酌微微蹙眉,这两日朝中对太子十分不利,太子妃这个时候回安国公府是什么意思?
“儿臣的二舅和大舅母从岭南过来了,”楼璟仿佛没有看到皇后眼中的冷意,依旧笑得乖巧,“因着婚事匆忙,家母的陪嫁未曾带进宫,儿臣便想趁着舅母在京中,把陪嫁都要回来。”
“哈哈哈,你倒是有本事,刚嫁进宫半个月,就知道往夫家划拉钱财了。”纪皇后闻言,眼中的冷意顿时消弭于无形,指着楼璟打趣道。
“父后怎可这般嘲笑儿臣。”楼璟佯装生气道。
“好好,本宫不笑你,”纪酌轻笑着摇了摇头,让身边的太监总管去库房取了些金玉首饰,“本宫是男子,平江侯夫人不方便前来拜见,这些你一同带去吧。”这是给平江候夫人的赏赐,也算是给自家儿媳妇撑面子了。
楼璟连忙跪下谢恩。
安国公府从昨天就笼罩着一层阴云,楼见榆回到府中就一直黑着脸,睡了一夜也没有缓和分毫,早早起来就在厅堂里来回踱步,很是烦躁。
“何必如此烦恼,”魏氏安排好了午时宴请的席面,瞥了一眼喜神不宁的安国公,冷笑道,“世子已然嫁给了皇家,徐家若是不满,自让他们去跟皇上理论,你着什么急?”
“你懂什么,”楼见榆瞪了继室一眼,“那小畜生不知跟徐家说了什么,昨日二舅兄差点没把我打死,今日还不知要闹出什么来。”说着,指了指自己青紫的下巴,徐彻那一拳可不是闹着玩的,若不是平江候夫人拉了一把,他的门牙都要被打掉了。
“国公爷!”有小厮急匆匆地跑进来,到门槛处还绊了一脚,“三……三老太爷来了。”
“你说谁?”楼见榆惊讶不已,三老太爷是他的族叔,楼家人丁不旺,长辈里就剩这么个叔叔了,平日里也不怎么来往,怎么偏巧今日来了?
“濯玉说今日家里有大事,特让老头子来做个见证。”三老太爷笑呵呵地走了进来,他与老安国公是堂兄弟,虽有荫封,到底没有承爵,家里的子孙全仗老安国公提携。
楼见榆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时候楼璟把这人叫过来,是要做什么?
魏氏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她前几日才收了朱雀堂的账目,楼璟不会是来闹事的吧?思及此,忙把楼见榆拉到一边去,悄声道:“国公爷,莫不是太子妃要分家产?”
“哼,他分什么家产?嫁妆银子我可一分钱都不曾短了他!”楼见榆闻言,立时火冒三丈,晋州的祖产到现在也没个着落,小畜生若是还敢跟他提银子,那今日就好好算算账,把晋州的祖产要回来。
朝堂上的气氛比昨日还要紧绷。
泰山地震的事已经传遍了朝堂,这种不祥的事情在这种节骨眼上出现,简直是老天也跟着添乱。
沈连脸上总算有了笑容,皇祠的事经不起细查,泰山的事一出,向来信天命的淳德帝,恐怕便没心思追究清河的事了。
萧承钧端肃而立,仿佛根本看不到朝臣们不时偷瞟过来的或怜悯、或嘲讽的目光。
“钦天监监正何在?”淳德帝皱着眉头问道。
钦天监监正满头大汗地扑跪出来,“启禀皇上,昨日天色阴沉,夜里又下起小雨,臣未曾看出星象……”
“废物,朕要你这监正何用!”淳德帝猛拍了一下御案,“来人……”
“皇上!”钦天监监正忙叫了一声,若是让皇上把这句话说完,不是丢乌沙就是掉脑袋,“臣,臣自知能力不济,然臣知道一人可以推演天象,不必观星。”
“谁?”淳德帝立时来了兴致。
左相赵端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右相陈世昌,见他丝毫没有意外的样子,心中暗骂,这姓陈的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太子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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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嗯,第三章还没写完,这章是vip调试,先发出来,还有两章晚些时候发放,握拳
☆、第二十七章 陪嫁
未等安国公做好准备;平江候府的马车便到了。有丫环扶着平江候夫人下马车;魏氏忙上前迎接,与平江候夫人见礼;把人迎到内院去。
徐彻跳下马;抽出马上的银枪挽了个花提在手里,显然没有放下兵器的意思。
楼见榆忙陪着笑去迎。三叔楼见楠,看着那杆锃光瓦亮的银枪;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往自家二哥身后躲了躲。
二叔楼见樟;看到这阵仗;心中也有些打鼓。平江候家的那几位;各个武功高强、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今日看样子是来者不善,到底还要不要自己家的儿子来作陪呢?
徐彻也不理会众人,黑着脸径自往里走。以他的意思,还跟楼见榆讲什么道理,直接打他一顿出了气便是,结果被自家大嫂训了一顿,让他今日少数话,等着楼璟来拿主意。
大舅母进得内院,二婶和三婶带着自己家里的儿媳、未嫁的女儿迎了上来。
二婶笑着道:“亲家嫂嫂许久曾不来了。”拉着自己新过门的儿媳给平江候夫人看。
大舅母矜持地微笑,赏了二婶的儿媳一对赤金镯子。三婶忙拉着自己的闺女给平江候夫人见礼,得了一支南海珠钗。
魏氏看着众人围着平江候夫人献殷勤,暗自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自家嫂子永宁伯夫人来的时候,可没见这些妯娌如此殷勤,说到底,还是看不起她家底单薄。
平江候夫人也不客气,直接在主位上坐了,“我家小姑去得早,濯玉出嫁,我们徐家合该派人来,奈何山高路远,这时节才赶过来,还望夫人莫见怪。”
若是楼璟其他的舅母过来,魏氏倒也不至于被压下去,可这大舅母是超一品的平江候夫人,她魏氏不过是个续弦,就算是国公夫人也只封了一品而已。
“嫂嫂真是客气了,岭南离京三千里呢,能这么快赶过来很是不易了。”魏氏压下心中的不悦,笑着道。
“我家小姑已经过世,濯玉又嫁出去了,别的事我也管不得,”平江候夫人目光深沉,做了多年的主母,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煞气,“只不过,我听说,这府里有人吞了我家小姑的陪嫁。”
“嘶——”二婶和三婶都倒抽了一口凉气,面面相觑。不管分没有分家,嫡母过世,陪嫁就必须尽数归了嫡子的,这元夫人的陪嫁谁敢吞?不由得看向面色阴沉的魏氏,如今这位国公夫人主持着阖府的中馈,除了她,还能有谁?
魏氏面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了,冷下脸来道:“嫂嫂这话说得委实奇怪,徐姐姐的陪嫁都在世子手里,谁也贪不了分毫去。”
还未等在说什么,门外传来婆子的禀报声,“太子妃回府了,还带了皇后娘娘的赏赐来。”
众人立时站起身来,皇后娘娘的赏赐可是要到前厅去接的。未嫁的姑娘和小媳妇都留在了内院,其余人都整理衣冠往前厅去。
“皇后娘娘说了,平江候夫人难得来京城,然皇后为男子不便召见,特赏红宝石步摇一对,翡翠镯子两副,珍珠一盘,锦缎十匹……”楼璟身边跟着凤仪宫的大太监,高声念着赏赐礼单。
众人跟着大舅母跪下谢恩,魏氏气得两肋生疼,楼璟特地请了皇后娘娘的赏赐,不就是为了抬举他舅母的地位吗?
其实,超一品的外命妇,若是进京,都是要去宫中拜见皇后的。只是从世宗娶男后开始,外命妇便不能轻易见皇后了。皇后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听说了,只需赐下封赏表示知晓便是了。给舅母的赏赐比例行的丰厚些,也只是如今徐家也算是皇家姻亲的缘故。
“舅母,父后让我代问一声好。”赏了那大太监,楼璟便笑着搀了平江候夫人。
“你回宫后,一定代我再给皇后娘娘磕个头。”大舅母也很是高兴,拍了拍楼璟的手笑道。
“你回来做什么?”楼见榆没好气道,若是没有太子陪着,太子妃轻易是不能出宫的,今日楼璟把他三叔请来,肯定没安好心。
楼璟抬起头,脸上的笑容依旧如清风朗月一般和煦,温声道:“我来要母亲的陪嫁。”
萧承钧看着站在大殿中央的道士,突然觉得很可笑,国家大事,竟然沦落到要一个来路不明的道士决定,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道士名叫陶缪,道号缥缈真人,是方才钦天监监正所说的,那个不必夜观星象就能推知天下大事的人。
陶缪穿着一身灰色道袍,留着稀疏而花白的胡子,手持一柄长拂尘,下巴微仰,眼神迷离,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泰山乃聚乾坤之气,为天子与天相交之地,山脉动而朝堂不稳,至于所指,还须老道算上一卦。”
“那便赶快算吧。”有官员说了一声,却没敢站出来。
萧承钧缓缓地看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有人露出不屑,有人垂目不语,有人跟着起哄……一张张读书人的面孔,忽然间扭曲成鬼魅之姿,仿佛这红柱盘龙的大殿上,站的不是朝廷三品以上的大员,而是一群牛鬼蛇神,听着神棍的铜铃声,僵硬地跳跃。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萧承钧出列,朗声打断了所谓缥缈真人的法事。
“你母亲过世的时候,那些陪嫁就尽数给了你,如今你来要什么陪嫁?”安国公楼见榆快步走上前来,瞪着楼璟道。
“这我也不清楚,父亲应该问问夫人才对。”楼璟依旧笑得温和,却把魏氏气得发抖,贪图元夫人陪嫁,这可是个大罪名。
“太子妃莫要含血喷人,我可没见过什么陪嫁!”魏氏仔细想了一遍家里的账目,确定并没有问题,前些日子她向程修儒要了朱雀堂的账目,世子嫁人了,那些本就应该收归公中管的……等等,朱雀堂的账目,她要了多少回都没要过来,缘何这次程修儒给得这般利索?
魏氏不由得抬头看向楼璟,正对上那一双美若寒星的眼睛,眼尾带笑,眸中没有丝毫的温度,看得她一阵一阵发寒。
“既如此,不如今日便把事情说清楚,若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岂不伤了一家人的和气?”平江候夫人笑着对众人道。
“是呀是呀,这事还是弄清楚的好,若是让夫人背上贪图元夫人陪嫁的名义,可就不好了。”二婶永远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三婶没什么主意,也跟着点头。
楼见榆狠狠地瞪着楼璟,这个逆子,今天明显就是来找茬的,“所有人都去前厅。”他倒要看看,这小畜生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所有人都到了安国公府的正堂里,在中间竖一个四开扇的绸面屏风,男女分开来坐。
“你倒是说说,谁贪了你母亲的陪嫁,”楼见榆喝了口茶,把心火压下去,冷冷道,“你若是拿不出证据,纵然你是太子妃,我也要到皇上面前告你个不尊嫡母!”
朝堂上鸦雀无声,连那缥缈真人也没了声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跪在陛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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