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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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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身为太子的时候就注意这股势力,登基之後便命人暗中扶植微弱的新盟势力,用以和旧盟抗衡,他想要的结果是同归於尽。

  武林人士好似野草连绵不绝,新盟旧盟打了十年之久,死了无数高手之後,最後的结局就是改朝换代,新盟代替旧盟继续统治武林。

  战事已经尾声,剩下的扫清余孽,新盟经过数十年的修养生息,又会象旧盟一样逐渐壮大繁荣昌盛。

  或许,那个时候又会有什麽新的组织冒出来,当年的新盟也成了旧盟,变更交替,存活在历史的年轮里。

  也许是跟那些武林人士接触多了,我也有几分草莽的味道,看事物的眼光也与以前大不相同。

  曾经有位银发少年跟我说过,帝王心术过於无情,总想著可以一劳永逸彻底了断,却不知世间总是因果循环,这无情总有一天报应自身。

  若在以前,我会治他个大不敬的罪名,但现在他的话只是让我哑然。

  回头想想,发现许多事情真如他所言,比如二皇兄和清虹,比如皇上和凤珠,又比如我跟小蕊……陷在自以为是的绸缪里,一步一步走上歧途。

  如果当初扶植新盟意在制衡,不放任一方做大,或许也不会造成今日一方独大的局面。

  纵然是九五之尊,也不能毫无名目随便杀人,所以铲除武林势力的事情,一直是在台下暗中进行。我们煞费苦心筹划十年,国库银子拨了不少,也不过是苦李子换成酸杏子,简直是自讨苦吃!

  我早已经看开了,可是皇上还想不通,总觉得未来留下祸患,一脸欲除之後快的神情。

  看著他头疼的样子,我很想告诉我的皇帝哥哥,新盟壮大最少也需要十几年,该是您的儿子或者孙子烦劳的事情,您就不要瞎操心了。

  回到王府,总管告诉我各地的盐商首富陆续到达,安排在王府东临楼;明日白鹭洲的晚宴也准备齐全;另外还有林仙寻求见,正在门客们居住的万象楼里等候传见。

  这个爱耍聪明的年轻人,总以为我看不穿他的底子,却不知道我连他主子的身份都一清二楚,他爱等就让他等去吧!

  我喝了一杯茶,晃到水灵那里,她是我新纳的小妾,眉眼长得象小蕊,我十分宠爱她,只是最近!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宽衣解带,雨水露水,一同赏了她後,出门才惊觉天黑,我竟在她身上缠绵这许久?

  总管问我在那里用膳,我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桂花香味,便叫人摆在桂花树下,又叫来两个乐师,一人弹琴,一人吹箫。

  我点了时下新曲醉香尘,听著名字欢快,其实是个悲凉的调子,据说那谱曲子之人刚写完,就饿死在破庙里。

  那箫声有一下没一下的呜咽,琴声配得也是万般凄凉,看来我今天的心情真好,好得我需要听著些悲凉调子来调节心态。

  生於忧患死於安乐,幼时母妃常在我耳边唠叨的话。

  母妃说人在高处,那颗心就不能太快乐,快乐容易忘形,忘形就会生祸。对寻常人家来说,生点祸事倒也无妨,无非破财伤身之类。对我们这些皇子来说,这祸要麽不生,要生就是直死不转弯,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我的眼睛来回扫过桌上点心二十遍後,才用金贵的手指头撵起一块芙蓉糕,塞进嘴巴里,细细咀嚼。

  七八个奴仆围在我身边,最紧张的是厨房总管,本来那糕点也没什麽,但我讨厌他脸上的畏缩表情,两只眼睛想看我又不敢看我的躲闪,从头到脚都是一副卑贱摸样。

  呸,真是让人倒胃口!

  对了,又是哪个无聊的江湖人在我耳边说过──人无贵贱。

  这话我到现在都不认同,我和那帮子贱奴才们,谁尊贵谁卑贱,这不明摆著嘛!

  王爷,王爷!我的第三房小妾站在花苑门口,隔著侍卫的长刀喊我,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花苑。

  我眼睛瞄了一下大总管,他跑过去又跑过来,手上多了一件披风。

  他犹豫著要不要给我披上,道:“启禀王爷,茹夫人说秋夜风凉,望王爷保重贵体,免受风寒。”

  又是她抢了头牌,我的这些姬妾里面,就属她最机灵,这回又收买我身边哪位小厮?

  王爷,王爷!我的第六房小妾隔著侍卫的长刀喊我。

  不用提示,我的总管又一溜烟跑过去,回来时手上多了一顶纱帽,喘著气道:“启禀王爷,孙夫人说秋天露水淋不得,特别是王爷有头疼的毛病,还请王爷带上帽子才好。”

  我只是吃顿饭的功夫,又不是通宵达旦,再说了带著帽子,我还怎麽吃饭?

  王爷,王爷!我的第四房小妾隔著侍卫的长刀喊我,我早已经习惯这架势,只是我的总管又遭罪了!

  他很快又拎了一只手炉回来,气喘吁吁地道:“启,启禀王爷,花夫人说王爷体凉畏寒,拿了手炉过来给王爷取暖。”

  在桂花飘香的八月用手炉取暖?她怎麽不干脆挖个地龙进来!

  王爷,王爷!我已经不去想叫喊我的人是谁,反正她们都会来,就象得了瘟疫传染,而且消息都很灵通,你送鞋子她送袜子,绝对不会送重复。

  锺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这是小蕊过世的第几个年头?我记不清她的容貌,只记得她的习性嗜好,尝试她喜欢的、之前我绝不想触碰的东西,过後私下也觉得滋味不错。

  为何当初不觉得如此呢?刻意夸大彼此的差别,是害怕心靠得更近吗?

  小蕊不会讨好我,只会处处惹我生气。她不等我开口,就坐在我对面。

  如果桌上没有酒,她就拍著桌子,大叫酒来酒来。她脸不红心不跳地向我的总管发布命令,好象她才是府里的王爷。

  她从不看我脸色,就把我筷下碟子拖走,并指著我的鼻子骂道:“我最爱吃芙蓉糕,你不吃就别乱戳,讨厌!”

  王爷,王爷,有人站在我桌边叫我,我回过神来,却见我的王妃站在面前,手上抓著一件披风,神色甚是不悦。

  哎呀,我几乎忘记了,府中还有箫靖王妃,她是不需我的命令,侍卫就会乖乖放行的人。

  王妃家族是朝中肱骨,又是老皇帝亲赐姻缘,就连皇上都要给她家族三分薄面。

  我的王妃很贤惠,起初也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主,後来在我纳第十一房妾後,终於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与她也越发相敬如宾起来。

  只是我的王妃,你又来迟了,没看到总管已经摇身变为衣架了吗?

  等一下,我的总管腋下夹著的、白色的毛毛……是……狐裘坎肩吗?

  月下月桂,月冷花白。不归天上月,空老山中年。

  一顿饭吃得真是尽兴,你唱罢我登场,还有乐师伴奏,好不热闹。不过本王闲暇不多,明日的奏呈还要琢磨琢磨,虽是自家兄弟却也马虎不得,一句一字要看仔细,鸡蛋缝里都能生出骨头。

  合上奏呈,更鼓入耳,已是三更天。

  我细细揉著太阳穴跨出门槛,值夜小厮趴在门槛上淌著口水,廊下侍卫三三两两地靠在一起打瞌睡,就连我从他们身边走过也没发觉。

  啧啧,等他们来保护我,还是祈祷刺客不要上门!

  小蕊说此刻的王府最是安静,所有的阴谋诡计都随著主人沈眠。她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不管是善人恶人,梦时总如婴儿,干净澄明。

  其实人生如梦,有人梦中弑父杀母,有人梦中篡位谋权,有人梦中淫乱人伦,有人梦中呼风唤雨,有人在梦中幻想爱情……

  我呢,我的梦又是什麽?

  我在王府中游荡,好似孤魂野鬼,避开巡夜的士兵,只图一个清静。

  小蕊曾邀请我入梦,却被我骄傲地拒绝,高贵如我怎会爱上她这个草莽丫头。如今我一人飘荡在白色梦魇,找不到前生後世,只等著哪一天灵台清明忽而顿悟,从此脱离苦海不再沈沦。

  前面就是王府禁地,绿竹深处有木屋,走廊下挂著一串串风铃,风过铃响曲水流畅,本该是一处胜景,是我早年金乌藏娇的地方,却在连死了三位小妾之後,成为鬼怪作祟的王府禁地。

  我走进绿竹深处,天下到底有没有鬼,我想箫靖王妃心里最清楚。

  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林中传来,等我确认不是幻觉,还是很丢脸地竖起汗毛。

  莫不是冤死的小妾鬼魂,虽不是直接死在本王手上,却也难恕我睁眼闭眼放任王妃行凶的行当。

  耳畔响起小蕊嘲弄的语气,坏事做多了,小心冤魂来向你索命。

  我无声笑了,是鬼逃到哪里都躲不掉,心里想著也不害怕了,小心翼翼地靠过去,避免弄出声响。

  王府里的人知道我自幼习武,却不知我也算半个江湖高手,只不过我从不爱显露。

  木屋後的石桌上人影晃动,断断续续的叹息声,就是从此传来……还有古怪的劈啪声,好似打耳光子的声音,却又比那声音更闷更沈重。

  月光皎洁,清晰地照在石桌之上,等我看清楚状况,不由得如遭雷击。

  一女躺在桌上,一男站在桌边,女人双腿打开在男人肩头,男人抱著她的腿,正在猛烈冲击。桌上女子几近赤裸,月光沐浴下的肉身,白花花地来回晃动。

  那男子上衣全敞,下身一丝不挂,赤条条的律动著,兴奋之态好似野兽。

  岂有此理,偷情偷到王府禁地,也不怕冲撞鬼邪,这对狗男女好生大胆。

  我也真是傻了,竟被他们唬了一跳,还以为是鬼魂作祟。我早该听出那叹息中的淫味,那是被欲火给烧的!

  月下身影胶合一处,律动频频,如饥似渴,伴随著让人面红耳赤的粘腻声,看来箫靖王府有必要肃清风气。

  “你怎麽不出声音,感觉我在奸尸……”那野男人如是说。

  我隐没在屋後冷笑,你想听本王的声音吗,本王的声音会比她更让你激动。

  等等,这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那侧影似在哪里看过,是本王身边的人吗?

  怎麽看……怎麽象……林仙寻?

  这个肮脏的下流胚,竟敢勾搭我王府中人,难怪他不急不燥,知道我在花苑吃饭,也不前来拜见,原来是另有所图。

  我也算是情场老手,看得出林仙寻玩命的攻势,如此猛烈的情事,我还是头一回见著。

  说是疯狂发泄一点也不为过,他此刻的行为活象被人灌了三碗春药,我真担心那女子会死於他身下。

  那女子也在迎合著他,手抓紧石桌边缘,腿搁在他的胸口。我猜他们不是单纯情人,倒象是一对同归於尽的……

  我一时间找不到好的词语,不像情侣,不像敌人,不像朋友……总之很是复杂。

  这人眼光高的很,连甜玉院的花魁柳丝丝都看不上,气得柳丝丝把清白身子随便给了个银庄老板,究竟是哪房妾侍的丫鬟被他看上了?

  “你想把王爷府的人,都招来吗……”

  一个很好听的男人声音,虽然话语随著情欲断续起伏,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音质之美。那种沈静微凉的质地,好似手指滑过的流沙,无声无息地流淌汇聚。

  我有些意外,原来桌上白玉身子,竟然是个男人。难怪我看著总觉别扭,女子再是生得高挑,也比不上男子身材。

  男子苟合,对出身皇家的我并不稀奇,我幼时也尝过小太监的滋味,终不如女子身体香甜柔软。後来我被父皇遣去边塞,军中禁止女色,更是司空见惯这事。

  我没想到林仙寻勾搭男子,我断定那人不是我身边近卫,因为我没听过如此好听的声音。

  那人躺在桌上,绝对是一个侮辱尊严的姿态,但由他摆来却落落大方,仿佛本该如此,甚至带著些许诱惑,让我这不好男色之人都为之侧目。

  我猜想他不是王府奴役,奴仆没他这份从容优雅,也许是我府中门客,或是正在府上作客的贵族公子。

  对话依然在继续,我隐藏在黑夜中偷听,高雅如我,偶尔也会有些恶趣味。

  林仙寻哧哧喘息,勉强地道:“让人听到又如何,你会害怕吗……”

  那人没回答,莫名其妙地道:“佛说舍色身入空门,跳三界,不受轮回……”

  林仙寻吃力话语,隐藏一贯的玩世不恭,道:“你要谈佛吗,撇开杀孽……单看你我现在勾当,怕是先上冰山,再下油锅……”

  聪明人总爱玩弄人生,玩腻别人的之後,变本加厉地玩弄自己的人生。这一点我跟林仙寻有共识,所以我对他的恶劣品行,一直很是包容。

  林仙寻一番快攻,那人猛烈晃动,呻吟道:“轻点,又不是拼命……”

  林仙寻粗笑起来,道:“想听你求饶,还真不容易,累死我了……”

  那人扭动身体,连番喘息,却不再呻吟。

  林仙寻越发来劲,猛攻不停,孩子气似地道:“我要你求饶……”

  那人嗤笑一声,喘息道:“我还未曾,软在这事上……”

  林仙寻又道:“银兰,你跟他是什麽感觉?”

  那人默不作声,又被他死命递送一阵子,喘息道:“不一样……”

  林仙寻不依不饶地道:“怎麽不一样,谁更让你舒爽……”

  那人呻吟道:“你心里有过人,就会知了……”

  林仙寻哈哈一笑,加大幅度和动作,带著身下人影跟著晃动。

  那人忽然呻吟,林仙寻闷声附和,月下两具肉身齐颤,又是一个高潮!

  上朝回来,我胡乱吃了些蜜汁甜藕便睡下,傍晚时分,精神抖擞地出席白鹭晚宴。

  一年一度的白鹭晚宴,专门招待全国的盐商富豪,指定来年的宫廷商供名册。我特地让人叫来林仙寻,与他偷情的人也在宴上,好一个风雅如斯的玉面美男,难怪林仙寻会为之著迷。

  那人已来府中两天,混在一堆等著觐见的商客里,身上没有商人的圆滑世故,眼神也少有商人的贪婪物欲,给人一种干干净净温良无害的错觉。

  他的手白皙修长,是一双会杀人的手,而且沾满血腥。

  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叫香逸雪,是旧盟的一个暗桩,手下养了一批杀手,处处找新盟的麻烦。

  这人跟桃之夭夭逃不了干系,林仙寻就是给他办事。

  没有昨夜那事儿,我会以为林仙寻只是他的属下,现在我必须重新将他二人关系定位。

  林仙寻对他忠心耿耿,看来是不会背叛他,将来也不会投靠於我。

  起初我对那人不以为然,虽说是姿容出众,但我见过不少比他美的男子。先皇的男宠们,端的是绝代风华,特别是那个叫澜君的人,说他是倾国之容一点也不为过,後来为先皇殉了葬。

  听说还是先皇亲拟圣旨,说此等绝色不可留著祸害人间,应了红颜薄命的老话。

  我耳边响起小蕊的调笑,不可留著祸害人间,你父皇是要留著祸害自己吗?

  我当时为这话又气又笑,气她轻嘴薄舌讥讽先皇,笑她一针见血风趣入骨。

  後来我发觉香逸雪抿酒微笑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让人看了心里舒服,好似漫步在花瓣纷飞的林间小径,一切纷扰离之远去。

  当他用黑眸注视你,有某种让人安心的魔力,让你一见到他就不由自主地靠近他,不知不觉地信赖他。

  这倒是让我警惕起来,听说苗疆有蛊术能够控制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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