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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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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摒退佣人,装模做样地坐了下来。

  不急,不急,先来喝一杯茶!

  品茶嘛,要的就是三分耐性。

  我知道他们为何而来,我昨天没有去梨园赴会,脱离之心昭显。他们表面从容淡定,内心恐怕已是惶恐不安。

  这几年我混得不错,家大业大,渐成闵州大户,多亏了旧盟暗桩的关系,反而让我与新盟、朝廷的关系都不错。紫鸢想要在闵州有所动作,没有我搭桥铺路,难如登天。

  我不怕他们,旧盟已被铲除,玉繁烟成了丧家之犬,整日里东躲西藏,奈何不了我。紫鸢也耗损成空架子,年年依赖我暗地供给,若真与我翻脸,先死的人是他们!

  当我端起茶杯的时候,首领目光终於从一副字画上移下来,他转身冲我一笑,轻摇纸扇,好不风情!

  我继续饮茶,微笑不语。

  笑吧,你此刻多镇定,表示你内心有多焦急,否则也不用急著上门寻我。

  蝶夫人放下茶杯,道:“听说林君受伤颇重,伤势可曾痊愈?”

  我心中呕血,却笑颜依旧,道:“多谢策师关心,林君小伤,早已痊愈。”

  既然伤势痊愈,昨日不去就是违令,我等著首领发难,正好大家把脸子撕破!

  我有心脱离组织,却也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旧盟曾对我林家有过恩惠,我不做那落井下石之事,但是你们若是想逼我就范,那麽不要新盟动手,我就先让你们灭亡。

  蝶夫人望著我,似乎想读懂我的眼神,道:“昨日我与首领在梨园,一直未曾等到林君,以为你伤势未愈,首领心中挂怀,特地带了三百年的老参来看你!”

  呵,我忘记了奴大欺主的道理,看她软绵绵跟我讲话的样子,估计是不敢硬来。

  既然不敢来武的,那就是来文的,还带了礼品,三百年老参可不多得,估计是想拉拢安抚。

  笑话,当我林仙寻是三岁孩童,扔个糖果就想让我继续卖命?!

  卖命也就算了,还落得被一群母狗侮辱,我若再继续干下去,我就是猪头!

  我侧头望去,正对上一双寒潭清澈的眸子,我的首领端著茶杯,杯盖飘著茶叶,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笑道:“首领客气了,林君办事不利,辜负诸位厚望了。”

  蝶夫人一笑,转变话题道:“林君多时没跟令姐通信了吧?在兰之都尚安好否?”

  我面色一沈,搁下茶杯,原来这才是他们镇定原因,手上还握著我姐姐这张王牌。

  姐姐嫁给麒麟山庄三少忘春秋,麒麟山庄被新盟封杀,她跟姐夫逃到兰之都,说起来还我帮他们与桃夭牵线,没想到却为我今日埋下陷阱。

  组织当初答应救援,是不是就算计到今天这一步?如果真是那样,人心真是太可怕了!

  蝶夫人微微一笑:“好茶!”

  我微笑,道:“翠环山的白雾尖,今年的新茶,一个山头只产百斤,全部送到宫里,我这一罐子,也是托九王爷的福。”

  跟我斗,门都没有,我脚踩黑白两道,就算不借刀杀人,光凭我在闵州的势力,就能让你们死无全尸。

  你们不仁,休怪我无义!

  蝶夫人微笑,道:“白雾尖果然是好茶,不过比起黑雾尖,还是差那麽一点。”

  黑雾尖产在苗疆蛊毒岭,茶叶本身含毒,采茶之人必须练就一双毒掌,而後经过特殊处理,将茶叶毒素中和,整个过程复杂繁琐,所以黑雾尖就成了茶中绝品。

  我颔首,淡淡地听下去,她大费周章,绝不是想跟我谈茶叶。

  蝶夫人淡淡地道:“我认识一位苗疆制茶高手,林君若有嗜好,改日让他送些来府上!提到此人,不得不说他绝顶轻功,不要说王爷府邸,就算是戒备森严的皇宫大院,也好似无人之地,能够来去自如。”

  我听明白了,原来她是要告诉我,就算有九王爷等一干人马来保护我,她也能找到高手悄无声息地要我的命,就象刺杀新盟元老的那样。

  真可笑,那些刺杀有几次还是在我闵州行动,为此我还参与计划安排,而今我也成为被人安排的对象!

  我正想说些什麽,就听到首领说话,他方才一直真安静,安静得我怀疑他是个傀儡人物,道:“夫人,你累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不容置喙。

  蝶夫人的适时闭嘴,让我明白,正主出场了。

  他淡淡地道:“林当家,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我淡淡一笑,还怕你吃了我不成。

  我命人带蝶夫人去花园赏花,说是赏花,其实是将这讨厌的女人赶走。

  我靠在椅子里,望著我那气质绝佳的首领,等著他说出什麽惊天动地的话来。

  客厅内传来茶盖轻碰茶杯的脆音,我闲逸地吹著茶叶,表现得一派从容。

  我的首领思索片刻,道:“林当家,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什麽想法?”

  我讶异抬头,没料到他如此直接,是我高估他吗?

  他沈吟道:“目前状况混乱,香世山庄的情况,相信你已经知晓。风月父女实在厉害,我无暇分心其它。如果你想离开,我不会勉强,没有人能够威胁你,你不用顾忌什麽。如果你想留下,那就讲清楚,免得大家胡乱猜想。我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同僚之间心生嫌隙。”

  我干笑一声,放下茶杯,不甜不咸地道:“首领既想听真言,那就容属下放肆了。当初我林家走投无路,老盟主帮了我林家一次,再加上麒麟山庄的恩情……我林某人也不是忘恩之徒,这些年该报的也都报了吧?!”

  他直截了当道:“所以,你想离开?”

  我淡淡地道:“我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

  他看著我的眼睛,还是那句:“你想离开?”

  我皱眉,他是个木驴脑袋吗,话都说得这麽明白了。

  我恼火地道:“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若是敢动我家人一根汗毛,我就要你们全部陪葬!”

  他瞟我一眼,平静地道:“没人伤害你的家人,策师只是在恐吓你!”

  开玩笑,那女人当我三岁小孩吗,岂是这麽容易就被她吓唬。

  我将信将疑地看著他,有人会自掀底牌吗,首领是胸怀坦荡,还是另有预谋?

  他又说道:“她不想让你此时离开!”

  我嗤笑道:“用威胁?”

  首领一笑,手指抚摸杯口,目光又落在那副画上,真是个识货的家夥,那可是莫秀子的最後一幅遗作!

  我生著闷气,被女人威胁的感觉真不爽,尤其在遭遇幻乐宫的惨痛之後!

  首领道:“你对组织相当重要,策师是为了留住你,才会口不择言。”

  这是在夸奖我吗?什麽意思,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你们以为我会上当?

  “紫鸢不会强迫你留下,更不会用卑鄙手段要挟……”

  我冷哼一声,不客气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谢过了。香庄主,穷乡僻壤没啥招待,您和夫人请回吧!”

  既然脱离组织,也就没有首领和下属之分,以後再见面,也就称呼香庄主。

  高兴,可以叙叙旧;不高兴,甩袖子走人!

  这家夥眉头一皱,道:“有一件事情,还想请林当家帮忙!”

  果然,我冷笑,慢悠悠地道:“帮忙呀……”

  这家夥平静地道:“请帮我引见幻乐宫,没有熟人介绍,我进不了幻乐宫。”

  听到那三个字,我心头一痛,他的语气更让我怀疑,道:“帮你引见?”

  他点头,面不改色地告诉我,他打算亲自去见宫主。

  我嘴巴长大,差点没掉下巴,半晌闷声道:“就这件事情?”

  这根本不是难事,联络人熟悉的很,推荐他举手之劳!

  这家夥淡定地道:“越快越好!”

  我心中冷笑,你想早点死,我绝不拦你!

  第二天中午,我便跑去凤祥酒楼,告诉他我已跟对方讲好,晚上就能带他去幻乐宫。

  他闻言对我道谢,让小厮准备熬药泡身,还让随从熨烫衣衫,俨然一副准备赴宴的派头。

  我有些迷惑,他是不是真的傻了?难道没听过优伶惨死吗?难道不知我在幻乐宫的遭遇吗?

  紫鸢首领真的落魄如斯吗?急不可耐地献身,就为从老女人手里得到一个能走货的渡口?更何况那老女人奸诈得很,只怕是吃你的骨头,还不会让你如愿!

  我正准备回去,却见蝶夫人进来,身後还带著几个稍有姿色的优伶。

  我暗自冷笑,没有我的帮忙,连优伶也只能找到这种货色,比起我上次送去的那两个差远了,那可是我的优伶馆中最拔尖的男优,才艺精通聪慧过人,送到幻乐宫真真可惜,早知是那样结果,我还不如到窑子里,随便弄两个人过来得了。

  如果今晚跟去的人,姿色盖过香逸雪,那他或许还能逃过一劫。

  看眼前这种货色……今晚他将成为她们的主菜……

  几人容貌也不错,但要跟香庄主比起来,差了老大一截,无论是气质还是谈吐,有一种星光难掩月华之势。

  我犹豫著要不要提点他,毕竟这家夥曾是我的首领,让他死成那个样子,我也很没面子!

  不过我也想让他尝尝我遭过的罪,他坐在云端发号施令,底下的人为他趟尽污水,想到这里我就气愤难平。

  黄昏之时,我驱车前往,我曾经的首领一袭华衫──金边秀袍,淡青丝绸薄薄贴著完美身躯,柔美黑发松垮挽起,一根玉簪固定,整个人显得飘逸自然。

  我很想告诉他,扮成这样,根本就是找死,而且──不管他穿成什麽样子,衣服已经不重要,迟早要被一群母狗撕碎。

  更可怕的是,那群母狗嗜好折磨男人,连他的私处都不会放过,让他体会到什麽叫切肤之痛。

  他只带一名黑衣女子和一名老车夫,二人另坐一辆马车,紧跟在我的马车後面,那几名男优不见踪影。

  我也没有多问他,我的头隐隐作痛,把他交给引荐人,我便匆匆离去,只要和幻乐宫有关的事情,我一概不想多问。

  回到家,仆人端来汤药,我一口气饮下,一觉睡到天亮。

  整整七天,我把自己关在书房,告诉管家概不会客。如果有人拜访,就说我去王爷府,不知何日才能回,特别是凤祥酒楼的那几位客人。

  七天来了几十位客人,有些是来借钱,有些是来讨生意,还有些商界官场熟客,他们请我过去赴宴子,王爷府也邀我去赏荷,我只推说身子不舒服。

  该来不该来的都来了,就是不见凤祥楼的人上门,我又等了几天,同样如此!

  派出去的人,打探不到什麽消息,只说凤祥楼的人安静待在客房。我终於忍不住了,跑到恒瑞银庄,庄主南封夕是我的朋友。

  他是桃夭的人,梅风的手下,恒瑞银庄是梅家堡被灭後,仅存的两个暗桩之一,还有一个在海口古城。

  他在闵州潜伏时间不短,我脱离组织之後,香逸雪想在闵州行事,也只能依赖他。

  南封夕见到我,惊讶地道:“你来干什麽?”

  人走茶凉这话不假,看来我脱离组织,跟他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阴阳怪气地道:“南兄,前儿还在一块饮酒,今日就要跟小弟绝交吗?你我之间除了公务,一点私情都没了吗?若是这样,南兄痛快说声,就当我这些年,白结交了你!”

  南封夕皱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既然决定离开,那就做一个正经商人,别再与我们厮混了,会连累到你!”

  我愣了一下,这个倒没有想到──这些天感觉怪异,仿佛没事情可做,做生意提不起劲头,总觉得钱多到没处可花,何必再去吃苦受累呢?!

  西厢传来激烈声响,有人在尖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什麽人如此喧哗?我询问地目光投向他。南封夕捋捋发丝,不安地道:“我的一个远方亲戚!”

  我冷嘲道:“待客待到将人囚禁,你对亲戚真是热情!”

  正说著,他的一名手下,带著一位老者匆匆赶来。我的脸顿时发热,我认得那名老人,他是组织的大夫,那日受伤就是他帮我医治。

  南封夕一看到他,便道:“我有要事,改日再聊!”

  我怔了一会,大步追去,南封夕奇怪地看著我,好似我脸上长花。

  我不悦地道:“我与你同去,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南封夕一时语塞,道:“你……”

  我翻白眼,道:“走呀,你想延误医治?”

  在马车上,南封夕告诉我,昨晚香逸雪第二次进幻乐宫,第一次虐痕未愈,幻乐宫主派人再邀,香逸雪再次前往。

  第一晚香逸雪独自入宫,直待到第二天清晨,才出得宫门。听说他跟宫主,还有宫主的几名爱徒彻夜寻欢。

  说是寻欢,其实就是被虐。难得他不肯折服人下,坚持自己走出宫门,让幻乐宫主对他刮目相看,还派人送来上等补药。

  南封夕说他不带男优进宫,因为男优不懂武功,寻常之躯承受不住。

  第一次不知情就算了,怎可明知死路,还把人往里送。那些人挣的是辛苦钱,怎好骗人做这丧命之事。

  我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没想到他被宫主凌虐过,还有胆量再踏宫门,他若不是脑袋坏掉了,就是被幻乐宫下了巫蛊。

  更没想到,孤身前往的他,是顾惜男优性命。

  不对劲,我的首领绝非善类,死在他剑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蟠龙谷对付千邪教,兆倾山带去六十六人,全被割下人头挂在树上。兆倾山尸身留下紫色剑涎,新盟一看就知是谁干的好事。

  在新盟人的眼里,紫鸢首领绝对是个杀人恶魔。

  我跟著南封夕进屋的时候,香逸雪并没躺在床上,而是浸泡在药桶里,绿色药汁淹到他的脖颈处。

  香逸雪好似有些虚脱,人却比较清醒,把南封夕叫到跟前,询问海天一派请帖的事情。

  桶旁蹲著一位清秀男子,小心托著他的头颅,并替他挽起头发。那人我看著眼熟,多看想起来了,他就是号称紫鸢第一高手的叶影。

  我看看他,又忍不住看看蝶夫人,他们两个有一腿,不会趁机陷害首领吧?

  这家夥的头也很值钱,新盟悬赏榜上排名二十三!最值钱的还是梅风,集市上一只猪耳卖二十铜板,梅风一只耳朵能卖到二千白银!

  蝶夫人看见我,面无表情,当我是透明人。

  岂有此理,她不过是策师而已,待在安全地方动嘴皮子,有什麽好神气的!

  屋中女眷退出去,首领从水中站起,招手让大夫过去上药。

  我看到他浑身伤痕,有些地方牙齿咬的,有些地方鞭子抽的,有些地方指甲抠的,有些地方钉板刺的……就连私处都是伤口!

  新伤旧伤一大堆,居然若无其事地讨论帮务,我怀疑他喜欢受虐,否则怎能没有反应?

  中午时候,我帮南封夕处理几件棘手事情,并且答应帮他弄到海天一派的请柬,这本该是我的任务,如果我还在组织里。

  事先声明,我并没有回到组织,我只是帮南封夕一个小忙。

  下晚时分,我们约好恒瑞银庄碰头。南封夕还没有到,我便先进厅堂等他。这里的人都知道我跟他的关系,他们都对我很客气。

  坐下没有一会,我就听到外面吵闹,走出去一看,南封夕的家丁们,正围著一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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