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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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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月白站在旁边也插不上手,又见景三忙得甚是愉快,索性由他去了。
  到了晚上,景三打发小关到后院父母那边报道,亲自下厨做了一道松仁烩鲈鱼,一道红烧小排,又炒了两个青菜,还把珍藏的一坛竹叶青拿出来跟尹月白分享。
  小排鲜香软烂不油不腻,令人食指大动;鲈鱼嫩滑松子酥香,别有一番风味。两个青菜也是新鲜爽口,火候恰到好处。尹月白吃得十分满意,从里到外都说不出的舒畅。
  只是他不胜酒力,才喝了两杯,脸上就红透了,后来再和景三说话时也意识模糊的很,虽说也有问有答,但是究竟自己说了什么,事后都忘得一干二净。甚至是连自己怎么回房的,都完全不清楚。
  待到他清醒过来,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穿戴整齐出门,就见景三正在院子里指使栗子忙活,搬这搬那登梯上高的。尹月白远远看着,十分好奇。
  正奇怪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景三回过身来向尹月白展颜一笑,背着东升的日头,看起来分外亲切,神采飞扬。
  “月白醒了,有没有不舒服?头痛么?”景三熟稔的问道。
  尹月白摇头微笑:“没有。睡得很好,现在也十分精神。”一边绕过回廊走到院子里。
  “这是……什么?”尹月白好奇道。
  景三意气风发,兴致勃勃:“哦,你说这个,是栗子搞的。他说是夏天非常方便的‘简易式太阳能热水器’。”
  “……”果然是这个世界的人不能理解的东西啊。
  “现在是五月,日头已经很毒了,过了晌午就可以用了。”景三解释着,居然还有不满:“现在就是打水太麻烦,这里离水井有些远,又要抬到高处,实在是不大方便。”
  栗子在一旁累得呼呼直喘,连吐槽的力气也早就没了,只拿一双眼睛在景三后背上盯了又盯,恨不得目光能变成锥子。
  “难道是在这个黑乎乎的东西里装水,待到被日头晒热了就来用?”尹月白倒是很快就看出门道来。
  “正是,黑的比较吸热嘛。”景三笑眯眯的,暗暗盘算着请尹月白同浴会不会被揍呢。
  “外面是漆?”
  “正是。”
  “就是样子不大美观。”尹月白道。
  是啊,累死小爷了,你们这两个资本家还在那评头论足。栗子暗暗磨牙。
  “无妨,等一会就支起个隔间,外面看不到的。”景三跃跃欲试的指挥栗子:“对,那边,排水通到那里,好好。不错。现在去找小关来,叫他把库房里几个旧隔扇拿来。”
  “嗯,还要再搭半个棚子,若是下起雨来就不好了。”尹月白在一旁建议。
  “对对,夏天的天气可真是说不准。”
  又兵荒马乱的忙活了近半个时辰,院子东南角里便多了个十分小巧美观的隔间,除了那黑乎乎的铁箱还在外面接受日光,其他的地方都完美的被遮了起来,一点也没影响整个院子的风貌。
  景三心满意足,十分愉快,挥挥手打赏了栗子十两银子,栗子拿着那个那个沉甸甸的大元宝,一时嘴都合不拢了,完全没了开始时的怨气。十两啊!这差不多就是一万块啊!!(真的是这么换算的么?)
  他这土包子的样子更是大大娱乐了景三,又加上尹月白在场,景三难得大方道:“嗯,这次表现不错,老爷我再给你三天假期,出去逛逛吧。”
  然后施施然的转身,领着尹月白到客厅去了。
  客厅的桌子上,小关早摆好了早点,三人围着桌子坐下,景三给尹月白递过筷子,又夹了小菜,然后才想起来:“天参呢?”
  小关表示没头绪。
  景三便向尹月白道:“大早晨的跟我在院子里过了几十招,转头就不见了。其实想月白也与他认识一下,顺便沾他点光。”
  说话间外面有个家人匆匆跑了过来,先在小关耳边说了几句,小关微微点头,抬手将他打发走了,向景三道:“城东当铺的来说,请老爷把那两件玉器送回去,人家来赎了。”
  “哦?”景三眉毛微扬,“这么快?”
  “嗯,我先叫了老马在外面等,”小关说道,“老爷亲自过去?”
  “嗯,我同月白过去,你留下等等天参,若是见了他叫他赶紧到城东。”景三说着,手上动作加快,连塞了两个水晶饺子在嘴里。

  第十五章

  尹月白知道里面的前因后果,也正想跟着去看看,再加上桑楠这人在奉城出现,尹月白实在觉得有些晦气,很想同他撇净关系,所以也就很利落的吃了早饭,跟着景三坐车出门。
  谁知道到了当铺,已经迟了,竟然早有两个衙役等在那里,连同一个三十几岁不到四十的男人堵在当铺的门口,那男人神色慌张,眼神混乱,一副惊惧彷徨的模样,而当铺的司里、朝奉连同票台则在屋里面急得搓手转圈。
  一见景三马车到了,司里喜形于色,正要上前说话,其中一个衙役啪的将腰刀一横,拦住了他的去路。司里见势不妙,拼命朝着景三递眼色。
  景三看他眼睛都要抽筋的样子,真是无语至极,又不好当着外人数落他,只好冲着衙役拱手示意,道:“两位官爷有何吩咐。”
  衙役上下打量了景三几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尹月白,俩个互相对了个眼略作交流,其中一个问道:“你是景三多?”语气虽不是十分蛮横,但是也有些装模作样的意思,两分官腔三分势力。
  景三见得多了,也不跟他们计较,当下回道:“正是。”
  “那就劳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另一个衙役把腰刀从掌柜面前顺过来,在景三肩膀上拍了拍。
  “不知所为何事?”景三稀松平常的问了一声,很是自然侧身让路,请衙役先走。
  “到了就知道了。”衙役甲从鼻孔里发出不屑的声音,抖了抖手里的锁链,趾高气扬的走在前面,好像是不给景三锁起来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一般。
  景三深感遗憾的摇摇头,向当铺里几个手下安抚的笑了一笑,又转头向尹月白道:“月白坐车去吧,看看热闹也好。”
  尹月白想着景三是不是真的因为那一千两金子雇来了大人物,才这般有恃无恐,仿佛屁股底下着了火也能四平八稳的,便随性道:“刚吃了饭,也好消食。”坦然自在的跟在了景三身边。
  两名衙役拧着眉毛交换了一下眼色,衙役乙将旁边那男人推了推,吆喝了一声,一行人穿过大街直奔县衙而去。前面是衙役甲开路,后面跟着景三和尹月白,再往后是衙役乙和那名胆战心惊的男人,最后是老马赶着景三的马车远远缀在后面。这一番情形吸引得无数路人引颈相望。
  尹月白感慨道:“多年不曾抛头露面,今日竟然也大出风头。”
  景三负手微笑,十分潇洒:“只怕往后愈演愈烈。”
  尹月白顿了顿,无辜道:“那也只好认了。”
  景三心情大好:“月白可要说话算话。”
  衙役甲按捺不住,回头凶狠道:“你还当是逛庙会不成?就怕你进去了出不来。”
  景三从善如流:“说得有理,有理。”转头继续和尹月白搭话。
  “月白看那边,那里有家小店,早上的清粥小菜实在不错,酱菜尤其美味。”
  “月白,月白,看那个巷子,每逢初一十五就会摆出很多的小吃摊,掌灯才歇。有家的蜂蜜麻花十分香甜。”
  “啊,那边有个卖馄饨的,专门做三鲜馅的,个大皮薄,鲜香可口……”
  景三聒噪了一路,终于来到衙门。
  衙门没升大堂,县老爷在二堂把景三和那男人叫上去问话,尹月白自然被拒之门外。他便在门口不远处找了个避阴的地方,招呼老马过来,两人一起坐在车辕上等。
  景三来到堂上,跟县太爷施礼。这县令姓常,和景三早就认识了,还给景三搭了个小凳子,叫他坐在堂下。那男人却没有景三这番待遇,直接被两名衙役按着跪在县太爷桌案前面。
  例行公事的问了一番,其实就是林老爷家的那位表舅爷手脚不干净,偷拿了林家的金银首饰变卖,结果却被人发现他当了的那两样东西里面,有一件稀世珍宝是皇帝赏赐给驸马爷的。
  于是事情大条了。
  这表舅老爷贪图的是钱财,当了东西本意就是不要了的,不可能有钱再赎回去。可他偏偏在赌场里不甚夸了海口,说是见过世面,识得真金宝玉,而京城里皇帝的妹夫驸马爷丢了皇帝御赐的宝玉,已经被拘禁在府里不能出门,并被勒令一月之内找回失物,否则就要以欺君之罪问斩。
  替驸马爷找宝玉的那位,也是个正四品的官爷,大了常县令好几级。他呕心沥血,费尽心神的一路从京城追查下来,轻装简行风尘仆仆的,好不容易顺着蛛丝马迹找到了奉城,才进城没两天,就在赌场听见了风声,把这位表舅老爷揪了出来。
  表舅老爷一听到御赐宝玉几个字,当时就瘫了,还没等着知县开口质问,一五一十的就全都招了。他这一招,林老爷的罪名可就大了,连带着景三也被叫来问话。
  景三听得明白,心说不知道那位驸马爷得罪了谁,连找失物都不能亲自过来,派了个委托的,不知道是皇帝究竟是想要驸马爷好看呢,还是要那位大人好看,偏偏还这么不走运的跟林老爷拴在了一起,这几家子估计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常县令问完了那位表舅老爷,满怀期望的把目光转向景三,眼巴巴的盼着景三赶紧一掏东西,把宝玉呈上来,也好让他顺顺当当的把案子结了。待上差拿了宝玉回去向皇帝复命,他也好去了这块心病。
  景三自然是明白常知县的意思,可惜的是那块宝玉还在天参那里,他哪里交得出来。但又不能明明白白就承认了,于是起身向常知县施礼道:“容小民向这位请教几个问题可好?”
  “请问,请问。”常知县连忙点头。
  景三便向前走了几步,转向跪着的男人问道:“阁下贵姓?”
  那男人连忙拱了拱手:“在下章峰。”
  “请问,章先生到我家铺子里所当的是何物?”景三问道。
  章峰道:“是一块玉和一枚戒指。”
  “那块玉是什么颜色的,什么样式?”
  “是一块红色的血玉牌,样式比较简单,就有两条云纹。”
  “玉牌多大?”
  章峰比划了一下:“鸡蛋大小。”
  景三微微蹙起眉头,道:“这件玉牌既然如此珍贵,章先生又是如何轻易得手的?”
  章峰顿时一愣。
  常知县也听出眉目来了,敲了一下惊堂木,道:“是啊,你怎么得来的?”
  “我就是从我表姐的箱子里偶然翻到的……”章峰无辜道:“那几天我表姐一家都在忙着什么事情,没怎么注意我……”
  “如果给你这块玉牌,你能认得出来真假么?”景三又问了关键的一句。心说你表姐表姐夫一家子,就因为你这一句话,搞不好要抄家灭门。
  章峰犹豫了半晌,不大确定道:“我就是看着成色真的很不错,真是我见过的最最好的东西了。”顿了一下,又补充说道:“我当了三百两呢。平时就五十两最多了。”
  景三和常知县都一时无言。
  好一会,景三摸了摸衣袖里,把那个碧绿的戒指拿出来,递给章峰道:“你看这个戒指,可认得?”
  章峰看了看,连声道:“认得,认得,就是这个戒指和那玉牌一起的。”
  景三不动,说道:“你再看看。”
  章峰不解的看着景三,慢慢把目光移到戒指上,仔细端详了半晌,不大确定的道:“好像是吧……不过,好像颜色绿了一点……哎?怎么觉得这个东西比那个玉牌还要值钱……奇怪了……”
  景三转向常知县,沉声道:“大人。”
  “讲。”
  “玉牌其实不在小民手上……”拖延了这么半天,天参也该到了吧。
  常知县一惊:“景三……”
  “大人,说实话,我见到那块玉牌当时也吓了一跳。我铺子里的司里心急火燎的找到我家里,把两样东西给我看,我就觉得这里面有文章啊……”
  常知县神色一变,挥手向堂下的衙役道:“掩门。”又向身边是师爷点下手,师爷起身到知县身边耳语了几句。
  常知县脸色稍霁,让景三继续往下说。
  景三便道:“听这位章先生的意思,这两样东西似乎已经不是原来那两件了。”
  “何以见得?”
  “第一、他说这枚戒指比那块玉牌的成色还要好。第二、小民还是不认为这样珍贵的东西,章先生能够轻易得手。这两件东西为何会在箱子里,而不是和其他首饰在一起?为何章先生不知道他表姐真正值钱的首饰在哪里?若是这两样东西实在珍贵,想必不会放在箱子里吧。更何况是御赐的宝物。”言下之意,御赐的东西再好,不是赐给自己的,就是个祸害。一个祸害,怎么会叫别人轻易见到?
  “那你的意思是林老爷并非窝藏宝物,当到你铺子里的东西就是普通的物件了?”常知县道。
  “但是事实是,这件东西真的价值连城。”景三把戒指从章峰手上拿过来,递到知县身边的师爷手里,“大人先请看这件。”
  师爷和知县凑过去看了一眼,不由自主的都吸了一口冷气。
  景三道:“那件玉牌,比这件还要珍稀十倍。”
  常知县不由道:“你光说无益,倒是说说玉牌哪里去了?不是你私吞了吧?”
  “大人,就算我有私藏之心,现在也不可能据为己有啊。”景三面露愁容。
  “那你倒是说玉牌在哪?”常知县严肃道。
  “呃……”景三一时无言。他怎么说?说被一个杀手头子拿去伪造假货,好把真的二八分成?
  “呃,我把它暂时交给一个人赏玩……”景三尴尬道:“没想到这么快来赎,一时还没有讨回。”
  说话间就听外面一阵吵闹,夹杂着“老爷,老爷”的呼叫,很快就到了门外,紧接着哐啷一声大响,门被踹开,一道红影直接扑到了景三身上。

  第十六章

  景三一低头,就觉脸上一黑。这进来的正是天参。
  “弱不胜衣”的红衣美人如同八爪鱼一般扒在景三身上,神色凄楚、泫然欲泣,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就在美人稍显清凉的轻衫领口,一块血红的玉牌被一根翠绿的丝绳系在美人白玉般无瑕的颈上,红白相间,更添诱惑。
  整个二堂里的几个人,一时竟都屏息而视。除了景三。
  美玉价值不菲,美人更是极品中的极品。极品的美玉衬着极品的美人,实在叫人心生向往。景三这番尴尬顿时得到了所有人的理解,毕竟这么一位美人在身边,别说是块人家当到铺子里的宝玉,就算是要他的小命,恐怕也不会犹豫一下吧。
  “老爷……”天参还在装。景三的脸已经黑透了。因为他忽然发现,尹月白就站在屋门大开的二堂外。
  青衣乌发,洁净出尘。明明隔得并不是多远,景三却怎么也无法看清此时尹月白脸上的表情,只觉得那一双眼睛淡淡的扫过来,沉寂而疏离。
  景三真是恨不得把天参一脚踹开。
  “老爷……他们为什么这样对待你……”天参“娇弱”的问道,声音哽咽,神情楚楚。
  景三强忍着把这人从身上扒下去的欲望,温柔的抬起手来,细细解开天参颈上红玉牌的丝绳,假意安慰道:“没事的,只是这块玉得还给人家了,改天老爷再赔你一块。”
  天参眨了眨小鹿般迷茫的眼睛,身后两名衙役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心尖儿仿佛都随着美人这一眨眼抽痛了。这真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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