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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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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有个五品的京官已经顶天了,还是编修之类的文职,没什么势力,和咱们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嘛。”景三在这边滔滔不绝,小关那里头都要扎进自己衣襟里了,只恨不得要脱下只鞋子狠狠塞进景三嘴里。他越这样,景三就越是兴起,又把卫公子从头到脚批驳了一遍,最后一拍巴掌,和蔼非常的向小关道:“不如这样,老爷我做主,明天就去卫家提亲,怎样?”
  小关抚着脑门上奋力搏动的青筋,半天没插上话,这时刚要开口分辨,景三立刻又说道:“要不就晚上我去找人请小卫公子过府吃饭,顺便——”景三做了个扑到的手势,“你直接办了他可好?”一时两眼放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小关本来是有些闷闷的,被景三这么一折腾,心思几转,伤感忧虑什么的都散了个干净,顿时觉得轻松不少,渐渐也就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他微微皱着眉,开始慎重考虑景三的建议,犹豫道:“这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刺激又有趣啊……”
  景三看着他,饶有兴致的静等下文。只听小关慢腾腾的道:“卫小猫好像不大喜欢我啊……”卫小猫名叫卫谦,是卫公子的独子,今年九岁。
  景三一个没忍住,噗的笑了出来。小关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若有幽怨,景三连忙正色,掩饰的摸摸袖子,道:“其实小孩子嘛,也是什么事情都明白的,你若是对他好,他心里都有数。再说了,小卫跟孩子也不怎么亲,成天养在卫老头那边,和你也没多少接触,将来要是你们成了住在一起,卫老头才不会让宝贝孙子跟你们住的。”
  谁操心那个问题啊。小关暗暗冷笑,我是看你闲的,没事给你找点事情做。小孩子,摆平一个小毛头,小关随便就有几十种方法。
  说起来,要是把卫公子办了……倒是也不错啊……
  话虽如此,小关毕竟也在商场打滚浸淫了差不多有十年,也不是十几岁那么单纯冲动的少年,这种事情若不是情难自禁到极限,还真是做不出来。更何况卫公子这个德性,真的很难叫人生出热情来,情难自禁什么的,都是扯淡。看人家景三多,还没见到尹大少的面,已经那般费尽心思,为了可以合理的接近尹月白,连家里的大园子都兴师动众的重盖了,卫公子还在那闪烁其辞不知所云,怎么可能让人提得起劲头。
  一边思量着,马车已经在自家的铺子前停下了,小关下车,替景三挑起车帘子。景三轻松潇洒的跳下车,背着一只手,脸上带着在小关看来十分欠扁的笑容,迈步走进景记的绸缎庄。小关跟在后面,觉得自家的老爷在正式认识了尹月白以后,越来越有一种在抽疯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性格扭曲的厉害了,还是怎么的。总之,就是比以前更加莫测高深起来。
  景三的铺子很多,在这奉城里算是数一数二的,一次转完也要花上多半天的时间,两人连同车夫还在自家开的一家酒楼上吃了午饭,到近黄昏的时候才算圆满完成了此次巡查。
  景三顺便捎了一些自己中意的东西,像是给老太爷的茶叶啊,老太太的衣料、点心啊,后面院子里丫鬟们的胭脂香粉之类,还外带了两份喜欢的小菜,准备回到家里给两位老人尝尝。
  景三的父母住在景三园子最后面的一个偏院,老人喜静,已经十来年不问世事,每天就是养花种菜,过着十分悠闲懒散的日子。景三基本上每天都会过去请安,有时候陪着老人一起吃晚饭,闲话家常。生意上的事情,他向来说的不多,偶尔提起,无非是又开了家铺子、赚了多少钱之类,倒是经常说些奇闻趣事哄老人们开心,在生活上也是极尽所能让双亲能够过得安乐舒适。毕竟,在人生大事上,他注定要亏欠他们,所以总是希望能在其他方面予以弥补。
  小关也在座上,两位老人都很喜欢小关,还经常数落景三不如小关老实乖巧,不如小关懂事,当年也曾努力替小关张罗亲事,被小关以景三还未成亲的借口推了又推,最后老人没办法,也就由他去了。
  饭桌上和乐融融,景三正在眉飞色舞的讲解今天酒楼里说书人讲的故事,就听外面人声嘈杂,一串杂乱的脚步声直奔这屋子而来。景三颜色一动,眼睛微微一闪,小关已起身出去了,外面很快静下来,又过了片刻小关进来,向两位老人恭敬道:“当铺那边收错了件东西,来找老爷讨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就要辞掉那个后生,后生不服气,一直闹到这边了。我出去看看就好。”
  老太爷放下筷子道:“错收了东西回头还了就是,最多不过赔几个钱,谁还没有个疏忽?谁讨生活也不容易,凡事不要太计较了。”
  “是。我省得。”小关应声。
  老太太就问:“你吃好了?没吃饱就再坐会,叫他们在前面等等,也好冷静一下。”
  “吃好了,吃好了,我就去看看具体怎么回事。老爷先在这边坐坐吧。”
  说完微微躬身,却在转身的时候,冲景三递了个眼色。景三深知此事大有文章,小关这般说辞只不过是叫两位老人放心,真话假话五五分,也叫景三心里有个准备。既然小关先过去处理,景三也不着急,慢悠悠接着吃吃喝喝,接着说完故事,又坐了半晌,直到老太太不乐意了,说道:“你这小混蛋,自己的生意都不管,非要把小关这孩子累死不成?在这死赖了半天,怎么还不去帮忙?”
  景三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吩咐两个大丫鬟照看着老人,动身赶到前院去。

  第十一章

  一进大厅,就见当铺的司里(大掌柜)正急得在屋子里转圈,小关坐在桌边捧着茶杯,拖着腮帮,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
  “哎哟,管家大人,你倒是吭一声啊……唉唉,老爷怎么还不来,难不成掉进茅坑里了……啊!老爷!”一见景三进来,上前一把就抄住了景三的胳膊,用力摇晃道:“老爷啊,大事不妙啊!”
  景三翻了个白眼道:“是啊,老爷都掉进茅坑了,可不是大事不好?”
  当铺司里讪讪笑道:“我这不是着急嘛……”
  原来在下午铺子要关门的时候,来了个主顾,当了两件玉器,正值司里在后面盘点准备关门,朝奉、票台看着成色还不错,就收了。结果司里见了那两件玉器,左看右看都觉得不对,又打听了一下当东西的人,就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你说这东西,是从宫里出来的?”景三不慌不忙的把掌柜放在桌上的绸布打开,拿起一件通体血红的玉牌,眯起眼睛瞧着问道。
  “十有八00九。”司里擦拭着额头的冷汗,瞄一眼桌上,“最差也是王公贵族,一般人家是不可能看得见的。另外那件稍微差一点,但也是万八两的价钱。”
  “你们当了人家多少?”景三放下玉牌,又拈起一只碧绿的戒指仔细端详。
  “三百两。”当铺司里低声回道,脑门上的汗又冒出来一层。
  景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不错。”
  “啊??”司里愕然,嘴巴大张,“老爷……”
  “这种财大气粗的宰得越多越好,何况也不是随便就能见着的。普通人家也就算了。”景三道。
  “可是,可是老爷……这、这万一……”
  “又不是死当,你担什么心。”景三轻描淡写的把戒指往桌上一丢,“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叫老马赶车送你。”
  “那……这两样东西……”
  “暂时先放这里,若是那人来赎,我叫人送过去就好。就怕他不来。”景三饶有趣味的摸了摸下巴。
  司里见大当家的都这么说了,想是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也就不再坚持,跟着小关出门去了。
  景三把那两样东西用绸布包了,又叫了一声:“天参。”
  宫里的东西大老远的流到这城里,怎么也不像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些人还真是极尽所能啊。这事就算不是冲景三来的,也叫人很难不去在意。
  不过有天参这个现成的高手不用,实在也对不住那一千两的金子。
  天参还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眼前,像是一直就在这里一般,神态自若,举止悠闲,仿佛从不会慌乱,从不知紧张为何物。
  “确实和宫里有些联系。”天参说话实在太直接,而且很有跳跃性,“昨天的事已经解决了,是认识的人。”
  景三多表示疑问:“帮我的那人是宫里的?”
  “不是。”
  “你说什么和宫里有关系?”
  天参纯良无害的看着桌子上的两件玉器:“那个。”
  不知为什么,景三忽然觉得总是无欲无求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的天参,在看见玉牌和戒指的时候,眼底貌似闪过一丝丝想往——或者是贪婪?
  景三装模作样的假咳了一声:“呃,那个东西是人家当的,还要赎回去的。”
  “当东西的人该不会是‘那一家吧’?”天参扬扬下巴,意指蓝准出事的那家。
  “哦?”景三神色一动,“你是说,还有后招?”如此执着的不惜一切代价,‘那一家’究竟是惹上了什么人?
  “暂时先隔岸观火就好。”天参一笑,天真无邪,美丽而残忍。
  景三沉吟半晌,微微揉下眉心:“我只怕那火搞不好要烧到我家。”
  “呵呵。那岂不是有趣。我很想看你怎么做呢。”
  “你也太直接了吧?”
  “哎哎,一千两金子都花了,绕来绕去多亏。”
  话虽如此,但有时候,人也有自我安慰自我麻痹的时候啊。景三无奈的叹息。
  “这东西,”天参还在惦记着那块血玉牌,“拿来给我。”
  景三就觉得脑门一抽,情不自禁的抚了抚眼角道:“你拿它作甚?”
  “这是个好东西,拿来我去仿一块掉包。”天参说得理所当然,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景三无奈:“金子我已经付了。”
  “我替你去仿。”天参道:“借我玩两天就好。反正这东西拿出来就是个连环计,换掉了才不吃亏。”
  “人家要来赎呢?”
  “给个赝品。”
  “哦?”景三眉毛一跳,这样一来就更有趣了。天参意思,难道是从中作梗,不让人称心?
  “这件东西是宫中出来的。如果有人想以此为证据,怕是如意算盘要落空。”
  “那不是要把我的铺子搭进去?赔本的买卖怎么好做?”景三作不满状,唉声叹气。
  “这个东西,你开十家铺子也够了吧?”天参不以为意。
  “那就一言为定,到时候二八分成也好说。”景三见他实在是识货,也就大方了很多,索性说道。
  天参立时眉开眼笑:“正是此意。”
  原来妖精什么的也是有弱点的,眼前这个,分明是个财迷。

  第十二章

  又过了两日,天色晴好,景三打着有事相商的旗号,坐着马车去找尹月白出来游湖。本来是满心憧憬,行程都前后斟酌了半宿,结果等着尹月白出来,才看见他身上还扒着个拖油瓶。那尹家二少的小三见了景三就跟炸了毛的小猫似的,戒备十足,怎么都哄不顺。
  景三对此十分无奈,又不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只好赔着笑脸把尹月白请上马车,直往湖边而去。
  奉城外五里有一清水湖,是文人雅士常常泛舟会诗的地方,因此也大大促进了湖边一些商家的发展壮大,很多外地的游客也都会到湖边走走,或者坐船游览一番,再喝个茶吃个饭什么的,也算是奉城的一处景观了。湖中还有小岛,岛上绿树成行,零零散散的小亭子点缀其间,以供游人休息。
  景三在湖边开了一家茶楼一家客栈一家点心铺子,也算是抢占了先机,生意一直都还不错。客栈临湖而建,后面就是湖岸,也有自家的小船可以租借给客人,每次按时辰收费,价钱公道,深得附近骚人墨客之心意。
  马车直接赶进了客栈侧门里,掌柜乐颠颠的跑出来迎接,一面嘘寒问暖,一面不露痕迹的打量尹月白。景三盯他一眼,他嘿嘿一笑,躬身问道:“老爷有什么需要?”
  “你们都去忙,有闲下来的小船就好,老爷我和尹大少有事情说。”看看尹月白没有反对,又道,“给孩子准备点水和零嘴。”
  掌柜很快差人去了,不一会就有伙计来回话,掌柜亲自领着景三和尹月白到湖边,把一条小船指给景三看。虽说是小船,也算华丽了,船舱上挂着洁白的轻纱,里面茶具点心一应俱全,一张小方桌搁在红色的绒毯上,桌边放着几个坐垫,看上去又美观又舒适。
  景三让车夫老马先去客栈里坐着等,就和尹月白上了船,解了缆绳。尹月白在舱里抱着尹小三坐下,景三拿起船桨慢慢划了几下,小船飘飘荡荡离开岸边,往湖心而去。
  尹小越显然是头一次坐船,样子兴奋得很,扒着尹月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会叫:“鸟!鸟!”一会又喊:“这是什么?!”简直要把船舱都要掀翻一般。
  尹月白耐心十足的一一应声解答,眉目间带着纵容和趣味。景三一边划船一边听着,嘴角隐隐带着笑意。待到转过一个弯,在一座小岛外侧绿树掩映的地方停下,将缆绳系到树上,便招呼尹月白到船头来。
  尹月白依言过来,带了只垫子,把尹小越放在上面,又掏出一段丈许的丝带,将尹小越的小腰牢牢拴住,另一端绑在自己脚上。 景三见他捆得十分利落熟练,不由得失笑:“颇有乃弟之风。”
  尹月白面不改色,微笑:“承让,承让。”席地而坐,由着尹小越在方圆丈内攀爬走动。
  “现在可以畅所欲言了吧?”两人对视半晌,尹月白坦然自若的问道,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景三,似乎有些期望之色,好像景三就是新鲜事的代称一样。景三心痒不已,又不好表露于外,只好清清嗓子,顺势坐下来。
  “这件事呢,有点看头。”景三开口道。
  “愿闻其详。”
  这座奉城里有户人家,姓林,是七年前迁来的外姓人士,家业颇丰。据说,林家是当朝的吏部尚书的亲家,林老爷本身也官至四品,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竟辞官归隐,举家迁至了奉城。
  林老爷在奉城里也算是安分守己,向来是深居简出,家里也没多少人,儿女们都不在身边,家里无非就是是林老爷和两位夫人,以及十来个下人。下人们都很是低调,待人温和有礼,从来不在外面张扬生事,日子过得十分简单平淡。
  就在上个月十四晚上,向来平淡的林家竟是祸从天上来,大半夜有个黑衣人闯进了林老爷房里,挥舞长剑,狠下杀手,欲将林老爷置于死地。
  本来林老爷是九死一生,只有坐以待毙的命了。他读了一辈子书,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文弱书生当了几十年,哪见过这种阵仗,当时吓得脚软,在地上瘫成一团。结果那杀手愣是没得手,反而受了重伤,几乎搭上小命。好不容易逃出林家,辗转了几条街,慌不择路的躲进景三的园子,转天却正好赶上景三开游园会,也是背运背得要死。这背运的杀手就是现在还在景三家里备受压迫的蓝准,现名栗子。
  栗子既然已经失忆,不管真假,他刺杀谁,如何失败的事情,景三是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讯息的,所以景三去花钱找了成香坊来查。于是,这才知道林老爷那位二夫人,其实是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当年在江湖中也曾声名显赫,自有一番独到的本事,蓝准栽在她手里还真是一点也不冤。她销声匿迹近二十年,很多人都已将她淡忘,甚至很多人都怀疑她早就死于非命,谁又能想到,赫赫有名的红袖刀谢二娘竟然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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