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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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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明月自他手中接过来打开一看,神色骤变。
  “偶然得之,不辨真假,”苏天彧淡淡说道,“有用你就留着,没用就扔了罢。”
  北夷与天朝相峙多年,布兵方式从未改变过,因为天险之故也从未被攻破过,对于双方将领而言这张布兵图算不上什么秘密,但……究竟是什么人给了苏天彧这张图?
  百里明月望向苏天彧,后者神色淡然,百里明月不便多问,便换了个轻松的话题聊起来。
  苏天彧不是没有看到百里明月的神情,自然猜得到这份布兵图是真的。然而妖给他这东西却是在一个多月以前,莫不是他那时便料到了会由百里明月率兵征战北夷?
  ——妖,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御书房里百里熹昭提着朱笔批阅奏折,师行陌一袭青衫站在下面。半晌,百里熹昭才将笔置于笔枕上,抬起头望向师行陌。
  “出兵之事,师相有何见解?”
  “……圣旨都已经颁下去了,不是么?”
  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反问这个年轻的帝王,然而听了师行陌这样的话,百里熹昭却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怒意,反而轻声一笑,略带几分无奈地说:“也就只有你敢跟朕这样说话。”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明月自小聪慧,甚得先皇喜爱,长得乖巧,而且为人没有什么架子,就连太监宫女们也都是极喜欢他的,当年在宫里,说起三皇子明月,没有一个人不称好的。可是朕却不怎么喜欢他,师相可知为何?”
  师行陌低头站着,一副恭顺模样,回答的话也是中规中矩,“天家之事,臣不敢妄议。”
  百里熹昭看着他,轻轻呼了一口气,在寂静的御书房里倒像是一声叹息,“因为他对别人的好都是刻意为之。说是刻意……也许有些过了,这么说罢,人们对别人好,要么是喜欢这个人,希望他好;要么是对对方有所求,所以对他好;再者,就是无心,举手之劳而已。百里明月对别人的好却不同于我说的任何一种。”
  听百里熹昭这么说,师行陌不禁想起这些日子来百里明月对待自己的种种。亲自披到肩头一件带体温的衣裳;偏向自己这边的一把伞和那被雪濡湿的半边肩膀……
  “百里明月仿佛能看穿别人的伪装,轻易而准确地抓到别人的欲望,然后轻而易举地满足对方。他对别人好,却不放在心上,说起来,这就像是他的一种游戏。将人玩弄于鼓掌还理所当然地接受着别人的感激,很讨厌,对罢?”
  师行陌没有说话,百里熹昭自嘲的笑了一声,“后来,皇宫里连着死了几个皇子,都是颇受父皇喜爱的,朕也曾被刺客挟持过。没过多久,百里明月母妃被指证谋害皇子,真真假假谁也说不清,可巧就在那当里,白里明月就中了毒,病好了之后就昏昏傻傻的了,混到十五岁出宫建了王府也是个纨绔子弟。如今他突然勤勉起来……”
  百里熹昭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抬头望向师行陌,后者一言不发地站在下面,好似在走神。百里熹昭轻叹了一声,将案上的奏折推到一边,支起胳膊反手托着下巴,居高临下般地望着他,突然命令道:“过来。”
  师行陌微不可见地沉了沉眉头,却还是乖顺地走了过去。
  “衣服,脱了。”
  师行陌闻言一僵,缓缓抬起头来,盯着百里熹昭,一动不动。
  百里熹昭见他如此,恶意地不解释,直接起身,一把拉过他。
  师行陌未曾料到他会这样做,冷不防被他一拽险些趴到两人之间的案几上,慌忙用手肘支住才没有趴下,而案上的奏折却被这一番大动作给扫乱了。师行陌余惊未定地仰头望着眼前微微笑着的百里熹昭,御书房里一片寂静,凌乱的奏折从案几滑落到地上,发出“啪”的声音。
  百里熹昭坐在案后的椅子上,但比起半伏在案上的师行陌还是高了几分,俯视着面前这个素来冷清的人,唇边缓缓地勾起一抹笑意来。
  “师相想什么呢。”
  低沉而暧昧的声音从耳畔传来,百里熹昭微凉的手探进衣襟,衣内的 
 27、断肠移破秦筝柱(三) 。。。 
 
 
  系带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拉开了。衣襟敞开,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御书房盈荡着熏香的空气中,那道伤痕依旧怵目惊心。
  百里熹昭的手上有着习武留下的薄茧,指尖上沾了批折子用的朱砂,猩红一点,在修长而有力的手指上竟是分外妖艳。染了朱砂的手指在师行陌胸前的伤疤上轻轻滑下,师行陌微微颤抖了一下,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敛起衣服。百里熹昭笑了笑,收回突然落空的手。
  “不早了,师相留下来用膳罢。”
  “不……”
  “嗯?”
  “臣……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吾乃标题党……
2010年最后一天了,考试期间忙里偷闲上来更新一章,7号考完数学建模就回家了,届时恢复更新。
么一个,新年快乐哈。




28

28、断肠移破秦筝柱(四) 。。。 
 
 
  百里明月顺利出征了。
  皇城之外白雪皑皑,七千精甲伫立城门下,百里明月一身银色铠甲跨坐马上,眉宇凝肃,身姿挺拔。
  祭祀已罢。一身黑色帝王正服的百里熹昭凝望城下从小一同长大的胞弟,长久无言,只是默默转身从身边神司手中端过酒碗,一饮而尽。
  “天佑我朝。”
  微微低哑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硬朗,百里熹昭将酒碗砸碎在城墙上,有暗红色的碎片从城墙上掉落下来,落在城下的白雪上,发出细微却干脆的声音。百里明月看了一眼那插进积雪中的碎片,提缰,策马转身,将手中长鞭朝着北方遥遥一指。
  “出师!”
  铿然之声落地,足可溅起三尺白雪。
  百里熹昭看着那一骑银甲扬起身后万千尘雪,扬鞭疾驰到军队最前方,率七千众如乌云一般踏雪而去,直到化为一点墨色渐隐在辽源上。风鼓入那一身凝重的帝王正服之中,华丽的衣衫变得冰冷,长长的束带嫳屑,百里熹昭依旧凝视远方,岿然不动。
  一身朝服的师行陌终于出声提醒:“陛下,该回了。”
  百里熹昭意味深长地看了那早已看不见的身影一眼,转身下城楼。
  鉴玉轩后面苏天彧常在的宅子里,一人正与苏天彧细细地说着宣王出征的情形,软榻之上,苏天彧枕在红的腿上侧卧着,一袭墨蓝色修身锦袖长袍勾勒出秾纤得衷的身材,与身下雪白的狐皮相映衬着,竟透出些许妖娆的意味来。
  苏天彧端着一只长柄直把翡翠烟斗,低垂着眼帘听着,看不出丝毫情愫。
  
  宣王的出征在皇都里热闹了一阵子,随后也就平息了下去,到底是与己无关的事,再大也不过都是谈资,过了新鲜劲儿,就连谈资都论不上了。老百姓大抵如此,能够吃饱穿暖,便也无求了。
  看着毫无变化的皇都,百里微小爷蓦地产生了一丝名为伤感的玩意儿。
  “啧,爷我怎得就觉得这么不舒爽呢?”
  负责侍奉百里微的侍女溪云已经深谙这位小爷的秉性,听着这话赶忙地低下头掩了抽搐的嘴角——感情世子爷您是没人管着,皮子痒了。
  于是皮痒欠抽的百里微晃悠晃悠就晃到了妖的店里。
  外面白雪皑皑,室内却是暖如阳春,妖一袭红衣散乱在榻上,长发缱绻,越发衬得红衣胜火,肌肤如雪。小几上一盏白瓷碟,冰片翡翠般的碟子里几颗蜜渍青梅青翠欲滴,百里微只瞧了一眼就觉得牙根酸得不得了。环视四周不见休言,百里微就要转身离去——出于本能地,他就不想跟妖同处一室。
  然而榻上的人却悠悠地睁开眼叫住了他。
  “叫小爷作甚?”百里微面对着妖总是如炸了毛的猫儿一样,心里就算害怕也要竖起毛来自振声势。
  “百里明月走了?”
  “嗯?啊……嗯。”
  妖缓缓闭上眼,没有再说话。而百里微看了一眼这样的妖,竟鬼使神差地放下刚刚撩起的羽帘,退了回来。
  在妖身边坐下,百里微迟疑了一下,终于问出口:“妖,你……到底是什么人?”
  休言走到门外正要开门,就听到了这一句。妖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轻笑了一声,而后才道:“妖……只是个卖酒的啊。”
  不消看休言也知道,此刻的妖定然是挑着一双剪水秋瞳,唇边勾着微妙的弧度,似笑非笑。
  百里微白了妖一眼,没有骨头一般地把整个上半身都趴在榻上小几上,脸埋在双臂之间,有些闷闷地说:“妖,你说,王叔他……该怎么办?”
  妖眼神一闪,敛了嬉笑之色,“何出此言?”
  “你知道的,不是么?”百里微抬起头来,“苏天彧给王叔的卷轴是你给的,对不对?”百里微用了“卷轴”一词,没有直说是布兵图。
  妖哂然一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别装了,那种骚包的卷轴除了你还有谁能拿得出来。”——卷轴上吊着流苏玉坠不说,还套着锦袖轴套,但看那轴套上的绣工就知道价值不菲,更何况,除了妖,百里微不知道还有谁会用黄泉花这种不详的东西作饰。
  “仅凭这些就作结论,世子爷不觉得太武断了?”
  “别装了,我不信除你之外还有谁会把这种东西给苏天彧。”
  妖笑了笑,“你跟百里明月倒是相像。”眼神如此之毒。
  百里微趴回到小几上,闷声道:“妖你这个混蛋……王叔斗不过皇上的,你给他这东西作甚,是故意挑拨他么?”
  妖微微眯了眯眼。
  门外的休言听到这里愣了一下,悄悄转身走开了。
  妖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收回目光,说:“不给又如何?反正百里明月早已骑虎难下。”
  百里微抿着唇,眼神复杂,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我听父王说,王叔小时候和皇上感情很好,怎的……”
  妖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百里微不肯回宣王府,当夜留宿妖的店里,妖着休言去王府上回报一声,休言裹了件棉衣就出去了。
  地上白雪映着月光,天地间明晃晃一片,百里微猫儿似的咕噜咕噜的呼噜声在寂静的夜里倒显得有些暖。
  “唔……王叔……”睡梦中的少年喃喃,“你敢告诉我父王,我就……就……”
  妖坐在窗前榻上,小几上摆着一壶酒,两只碗。窗外朦胧的光透过窗上白绢照映在碗里,仿佛一片薄冰。
  
  远隔千里的云州,桑披衣而已。
  已经有些日子了。
  一闭眼就是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半垂着眼帘,眼梢高挑,微微仰着下巴,伸出手来讨要酒钱。
  桑垂下眼,轻揉额角。
  还欠着妖的酒钱?欠着?没欠?
  桑歪了歪身子,靠在墙上垂眼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这么久了,一直在玩,羞愧。
于是终于下定决心自剔懒筋来更新。
母亲大人对于水饺有着吾无法理解的爱,擀面杖用多了,手上的骨头疼……泪。




29

29、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一) 。。。 
 
 
  宣王出征半月便有捷报频传,终于赶在年关之前凯旋。
  天朝无私兵,每有战事,皆由皇上任命将领,是以兵不识将,将不识兵,也免了将军拥兵自重,起兵造反的情况。百里明月归朝,兵权自释,依旧是个只领着刑部之职的王爷。
  惯例般地成功击退犯北夷散匪,虽然不是大功,却也是要赏的,宫里来了圣旨,说是晚上在皇宫设宴。
  百里微兴冲冲跑来妖的店里乐呵呵地吼了三声:“我王叔回来啦!打了胜仗啦!”不等妖出来赶走这个聒噪的家伙,那边冲着休言丢下一句“休言等着,待我跟王叔要了赏赐来就给你”,一溜烟儿不见了人影。
  “难得你会纵容这么个吵闹的小东西。”屋里榻上,桑一手端酒碗,微微挑眉。
  “养只会炸毛的宠物倒也有趣。”妖笑眯眯地倚着榻上小几,见桑垂眼,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桑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妖提起酒壶为他重新添上。
  桑在云州做了数月的隐士,当初受的重伤如今已经彻底好了,连伤疤都没有留下。不得不说,风间的医术实乃天下无双,桑受的那等重伤,就算是搁太医院都不见得能治得好,风间却眉头也不皱地就给治好了。
  但桑毕竟是个杀手而不是隐士,于是伤愈之后又在云州待了半月左右,最后还是离开了。
  “真是薄情啊,”妖继续之前被百里微打断的抱怨,“把人家孤零零丢在皇都,自个儿跑到云州当起隐士来了,都不知道人家多惦记你……”——还欠着的酒钱。
  桑无奈,他哪是去当隐士,他那是逃命好不好?说起隐士,风间那样的才是真的隐士。
  突然想起,师父在江湖上倒是被称作清风隐者,不过那人却实实在在是个货真价实的无赖。师父的武功自然是高强的,这点倒是毋庸置疑,不然也不会被武林众人尊称一声清风隐者,手下能够出一名被称作天下第一的弟子也正是说明了这一点。
  但这人外表看来仿佛世外高人,内在却是任性挑剔霸道又邪恶的。且不说让桑去偷其他门派的秘宝或者强令桑在限定时间内去学三千里之外某地的特色菜肴来做给他吃,单单说他把自己徒弟迷晕之后扮作女子卖掉以换取酒钱这一条就足可见此人之猥琐无耻。
  一言以蔽之,桑的师父就是一个身怀绝世武功和盖世诈术的欺世盗名的阴险狡猾之徒。
  “哼。”
  桑被妖的一声冷哼唤回神思,却见后者脸上带着几分不悦。桑不解,问何故。
  只见妖毫不顾及形象地甩了个大大的白眼过来,阴阳怪气道:“这才离开几天,又想你那白衣飘飘的风间隐士了?”
  桑闻言哑然。妖自动将此反应理解为默认,越发地不忿起来,张了张口,最终也没说什么,反从袖底把手伸到桑面前掂了掂,“酒钱,还来。”
  桑默默地看了看妖伸到面前来的手,而后抬起头,视线在妖脸上转了两圈,张口——“你这是……吃醋?”
  “吃……吃……吃你姥姥!”
  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炸毛,一甩袖子从榻上跳下来,鞋子也不穿就往外跑,桑长臂一伸把他拦回来,“开个玩笑而已,你又何必当真。”
  妖岂是一句“玩笑”就能哄得过去的?当下抓着桑拦他的那只手,在他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桑吃痛,卸了力气,被妖抓着这个空当给跑了出去。
  “这是,害羞了?”桑想着方才瞥见的妖红红的耳尖,不禁轻笑出声。低头看自己被咬的手腕——
  “啧,咬我一手的口水。”
  
  凉风起,暮色垂,宫灯次第明。
  杜若站在门口,冷风穿堂,簌簌萧萧,廊前挂着的空鸟笼晃晃悠悠,铁钩与木枢嘶哑的摩擦声在冷风中给外凄厉。
  入宫已经快一个月了,她依然习惯了站在门口将视线投放出去。这宫里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之间的话她不是没有听说过,他们说她是在等皇上,其实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入宫以来,百里熹昭并不曾亏待她,吃穿用度一向是好的,丝毫不比当初在将军府里差,甚至,还要更好些。百里熹昭并不溺于女色,对于后宫想来雨露均沾,想来,她是不该有所抱怨的。然而心里却总像是空着一块,无法填补。
  杜若站在门口漠然地望着漆黑如墨的苍穹,直到侍女上前来对她说:“娘娘,晚宴就要开始了,让奴婢为娘娘梳妆罢。”
  她转过身望着面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微微怔了怔,“晚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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