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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邪鱼嵬或许是救师父的关键,任何可能我都不会放弃。”沈素和坚定道。
杜梦楼话锋一转,“要带他一起去?”
沈素和愣了愣,没有回答。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药室,屋外夜色深浓,唯两处烛火透窗洒在了地面。
与杜梦楼暂别,沈素和推开其中一扇门,进入后反手掩上。
段雁池静坐床边,视线同时送了过来。
沈素和歉意一笑,却是先走向桌边,背对段雁池挑亮灯芯,“睡罢。”
“这句话是对谁说,英郎?段雁池?”
凝视火光,沈素和无奈笑道:“有何不同吗?”
腰间一紧,背部贴上坚实胸膛。低沉沙哑的嗓音蛊惑道:“你说呢,恩?”
第五十七章
沈素和对段雁池的爱恋不假,亲情也不假。年幼时的荒唐举动,害段雁池受了不少苦,也是那会,沈素和才知晓兄弟再亲密也有该遵循的礼数。
以兄长立场,莫说亲吻,搂抱都显得逾礼,虽然彼此并无血缘。仿佛被一分为二,他既是哥哥,又已然失去了哥哥的资格。他没理由推开,因为是他“要”了段雁池……
束缚腰间的手掌,灵活地解开腰带,然后移往领口,掀起了衣襟。
感受到身后之人越来越滚烫的体温,沈素和蓦地抬臂,攥紧段雁池。
段雁池侧首,望了望沈素和微微低垂的眼帘,视线随即送上火烛,将之吹熄。
屋内陷入黑暗同时,沈素和开始反抗,而他所有行动似乎都在段雁池意料。
身体一轻,沈素和几乎是被扔进床中,他后背顿痛,不及推挡,男子的气息与重量便压向了他。
无人吐露声息,只有衣衫摩挲的声响。
当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时,沈素和的唇也迎接了那温软的触感。
对待沈素和,行动比言语更具效率。舌尖探入,段雁池纠缠住对方,仅仅一个吻,便点燃了身下之人。
沈素和脑海是交替呈现的画面——弟弟咧着嘴,露出血呼呼的牙洞,对他说,舔舔就好。拨开帷幔的叶夫人,眼底布满震怒。缓缓靠近的银色面具,面具下温柔多情的唇。
英郎?雁池……
弟弟?还是爱人……
种种杂乱成团,分不清彼此。对叶夫人的愧疚,对英郎的怀念,对段雁池的情/欲……耳中嗡嗡,是那夏日蝉鸣,绿荫间投射刺目阳光,攀爬上高高树杈的孩童笑得像个小勇士……
沈素和想,他或许欺瞒了段雁池,因为在段雁池之前,他就曾体会过心动的感觉。那时他年少,懵懵懂懂。
平平安安,成家立业的英郎,是沈素和寻找弟弟的岁月中给予自己的安慰,他却难以想象一个对自己念念不忘的英郎……十五年啊,究竟多漫长?或许一眨眼,而眨眼间却是五千个日日夜夜。
渐渐停止反抗的人令段雁池怔了怔,放开沈素和,他摸索着走向桌旁,重新点亮蜡烛。
床上的人几乎赤/裸,此刻也半坐起身,扭头与段雁池目光相视。
侧对火光,段雁池半边脸庞隐藏阴影之下,清晰的一侧,仿佛被灼烧般可怖狰狞。他轻抿双唇,缓步回到床畔,先是坐下,而后扯过薄被搭在了沈素和肩头,“不喜欢,是吗?”
摇摇头,沈素和掀落薄被,挪上前环抱住了段雁池颈项。段雁池单手抚他后背,“你希望我仍是英郎?”
“英郎与段雁池有不同么?”沈素和问。
段雁池想了想,轻笑道:“没有。”
“素和与沈素和呢?”
“没有。”随口接下,段雁池想也未想,“一样讨人厌。”
沈素和许久未出声,半晌后拉开了与段雁池的距离,双臂仍松松地搭在对方颈旁,“弟弟——”
段雁池狠狠亲了他嘴唇,拥着他倒入床中,“不许叫我弟弟!”
沈素和顺势抱紧了段雁池,顺着对方披散长发,轻飘飘的视线盯着帐顶,开口道:“你就是你。”
“我是谁?”段雁池闷声道。
“是英郎,也是段雁池。”沈素和回答。
“究竟是谁?”
“不是英郎,也不是段雁池。”沈素和轻揪他的发,让他抬起面庞对上了自己,“无论以何种面目出现,这个人始终在我心里。”
黑色的眼瞳深沉如墨,微微一动便闪出了水光,段雁池沙哑道:“你心里有我?”
将男子揽回肩头,沈素和紧紧闭起双目,“我是个自私的人。”
“你懂自私的意义么?”
“我懂。”唇边浮现笑容,沈素和微微皱眉,仿佛是对自己的无奈。
当晚沈素和十分想履行承诺,然而胸膛一条大剌剌的伤疤,段雁池眼瞧着就额角突跳。他除了心疼,再难生出“非分”念头。
虽然惭愧,但当真重拾主导,沈素和竟有些浑然忘我,一边挺动一边闲不下那张嘴。
直至第三次脱口而出:舒服吗?
段雁池忍无可忍,钳住沈素和,天翻地覆将其压在了身下。
№645 ☆☆☆三更灯火于2012…07…10 03:17:08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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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借火烛的光亮,瓷白胸膛间那道疤痕清晰可见。
以沈素和医术,何以留下如此明显的伤痕,或许当真无法消除,或许为了提醒自己不能遗忘的痛楚。无论哪个理由,都令段雁池不堪回首。
三年前赵秀“网开一面”放他离开,实则暗中派人监视——放长线钓大鱼,赵秀想以他引出幕后阴谋者。
行刺失败,谁最怕他活下来?
然而出乎预料,赵辞始终未有动作,段雁池也在伤势暂缓不久甩掉了赵秀的眼线。两个月后,他再度潜入那座府宅,所见却是人去楼空。几乎同时,南海天蟾惨遭灭门的消息传遍武林,其详情无人知晓,江湖中人除震惊外,有幸灾乐祸者、事不关己者,也有少数正义人士发起了缉拿凶手的提议,虽说南海天蟾坛作风欠佳,但能一夕将之铲平的来头必然不小,只怕祸殃整个武林!外界沸沸扬扬,段雁池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南海天蟾乃龙颜盛怒下的牺牲品,这招“杀鸡儆猴”不是做给自己看,而是要赵辞明白,他有多大能耐也翻不出天子掌心。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可段雁池从未后悔。他杀唐夜不因觊觎坛主之位,南海天蟾的命运与他无干。在那弱肉强食的环境,师兄弟间一场小小比试都意味着死亡……最初的恐惧变为疯狂,疯狂尽头是对生命的麻木。对段雁池而言,如果“不杀”,他活不到今日。
他活着,却比死更痛苦,他终于了解被推入土坑时沈素和的感受。他只想保护对方,却不知对方宁肯与他死在一起。
比仇恨更重要的是唯一的亲人,是至爱之人的下落。
犹如沈素和绝不去想弟弟遭遇不测,段雁池同样坚信沈素和依然活着。
几经辗转,段雁池找到了狄宾良。
梅树下松软的土壤里,直挺挺立着棵“萝卜”,细细的红线沾染泥土,几乎辨不清原本的色彩。段雁池瞧见了它,它也“瞧”见了段雁池,一声不吭,它幽魂似的移到了段雁池脚边,段雁池向左迈步,它便挡住左边,段雁池向右,它便挡住右边。段雁池一脚跨过,踏上了门前的台阶,它急匆匆追赶,撞在坚硬的石头上撞得一身伤痕。
很长时间,段雁池以为灵参不会叫了,甚至狄宾良也从未听见过它的声音。
沈素和生死,狄宾良没有透露,段雁池所有问题,狄宾良都是摇头。自南向北,自北向南,一年后段雁池返回姑苏,既未寻见沈素和也早已不见了狄宾良的踪迹。其间赵秀驾崩,新帝登基,种种传闻都不能再令段雁池动容。
他将装着灵参的瓷罐烤在篝火上,直到瓷罐烧得通红,灵参终于大叫出声,像个哭泣的孩童。
正月里梅花开……四月里牡丹斗芬芳,五月五日龙船会……九月是重阳,十月芙蓉芙花呀花开放,十一月里雪花飞,十二月里腊梅花儿黄……
春去冬来,一张“百花锦绣”的丝帕让他与他重遇。沈素和仿佛苍白了些,望向自己的眼眸平静无波,而立在他身旁的是个俊美无俦的男子,即使年纪轻轻也看得出身负绝学,气度沉稳。
段雁池意识里沈素和从来教人“无福消受”,所以对方揽着沈素和将之带走的行为令段雁池起了杀念,这个念头的背后,段雁池却不禁想,那男子或许才是沈素和期待的“弟弟”。犹豫只一瞬间,他曾经放弃,他再不能放弃了。
什么最重要?若未失去过,不会懂。
叶夫人要沈素和绝不可以报仇时,是什么心情?而沈素和让他忘记仇恨,活下去时又是什么心情?
那心情其实卑微极了,是死前最后希冀……
段雁池静静凝视沈素和胸膛,俯身落下一吻,而后抬起眼帘望向对方。
沈素和正值意乱情迷,抬手抚摸段雁池左侧脸颊,指下凹凸不平,他几乎是有些痴迷,指尖顺鬓发埋入,揽了段雁池后脑压向自己,噙住那唇便是番厮磨。
吻的间隙,段雁池捉住沈素和右手,轻轻摩挲指尾处伤痕,“亏你对着这张脸也亲得下去。”
沈素和松开唇舌,双眼弯成了月牙儿,他回视段雁池,温柔道:“你自小就好看。”
段雁池笑了笑,心安理得接受了沈素和的“恭维”。他小时候照镜子,恰巧被娘碰见,羞得恨不能掘地三尺,其实他压根不在乎相貌,只怕小媳妇嫌他丑。娘边笑边弹他脑壳,说他长大后不晓得要迷了多少女娃的心。他听不甚懂,就觉着高兴,一整天仰了小脸在沈素和面前转悠。
他那时候真挺好看,小小年纪英气十足。
如今他半边面庞毁了,也是真吓人。
可沈素和喜欢就好,段雁池从不在意别人想法,甚至此刻正“包容”着沈素和的欲望,他依旧认为对方是小媳妇。
段雁池轻咬沈素和下唇,同时起伏腰身。
沈素和似乎仍沉浸缠绵的吻中,他呆了呆,一声呻吟泄露后便死死咬紧了牙关。眉头微皱,眼底满是无奈,手心搭上禁锢腰支的大腿,一路抚上了颤巍巍敲打着肚腹的硬热。攥牢后,沈素和的注意力便全集中在了那处,他不是第一次面对段雁池,却是第一次面对成年后的英郎,幼时他们形影不离,弟弟那里他见过,小小软软的耷拉着,与眼前坚硬滚烫的事物实在不同。沈素和一阵眩晕,手指也跟着发颤,他费解自己的行为,又觉得再合理不过。
段雁池仿佛察觉到了沈素和的情绪,他拨开对方,一把拉起,环抱住后加快了动作。
沈素和自然而然搂紧段雁池,被狭窄湿热之处套/弄,他忍着发泄的冲动,挺腰配合。一只手不觉来到连接处,指尖粘湿的感觉,沈素和知晓那不仅仅是爱/液,他嗅出了血腥味道。
钳制住段雁池,沈素和停下动作。初尝情爱时,他也未让段雁池受过伤……
额头渗出细汗,段雁池轻轻喘息,“恩?”
“抱歉,弄伤了你。”沈素和将染血的指尖送到对方眼底。
段雁池看一眼,不以为意笑道:“这算什么?”
言罢,段雁池握住沈素和手腕,伸出了舌尖。
沈素和愣了愣,心底泛起凉意,挥开桎梏,他扶着段雁池腰身退出了对方身体。
第五十九章
自责弄伤了对方,可更令沈素和在意的却是段雁池的态度……如今回想,任性的英郎,强硬的段雁池,何以让步在他身下?情之所至的理由无法改变男子天性,唯一解释便是段雁池心怀愧疚。看似无所谓的背后隐藏着“赎罪”,为自己十五年寻觅与等待,为胸膛一道伤痕,段雁池觉得亏欠了自己。
身负血海深仇,沈素和因一线希望,慈悲六道,段雁池忘却前尘,引魂三途;他与他分离又再度重逢,不同的境遇以至截然相反的理念。然而无论英郎亦或段雁池,无论做出的决定有多“无情”,无情之中的情意却是能够为他抛弃性命无悔。
——雁池,你长大了。
心内否决,沈素和想,当过往逝去,仇恨不再,当段雁池卸下银色面具,他只是回归到了最初,但无形的一张网,困住了彼此。要么挣脱,要么一生束缚其中。爱、恨、欠,生离、死别……即使最紧密的拥抱,真挚的言语也难愈合被痛楚侵蚀的伤,那犹如他胸前疤痕,揭开便是淋漓血口。
没有半点遗漏,沈素和将他最大秘密坦诚诉说给段雁池,以及因何而来这条丑陋伤疤。
讲述过程中,他神情淡然,陈述自己的身世,陈述曾经卑劣的行径。
聆听着沈素和一言一语,段雁池震惊地睁大了双眸,难怪赵秀肯冒险放他离开,送上门的沈素和不亚谋反的当朝王爷!
落下半边的纱帐朦胧了灯火,床榻之上,沈素和与段雁池四目相接。
思绪杂乱,段雁池蠕动唇角,开口道:“他是——”
摇了摇头,沈素和苦笑着打断,“……没有你,也许我会继续逃避。”
为救对方,沈素和既要确保哲哲平安,又不能让赵秀起疑。从始至终,他都在“赌”,赌赵秀的心机,心思,赌“两心绵”半年便能教其毒发。催盅之物乃当初盛放过沈素和心脉的锦盒,那锦盒内里由蛇藤编织,是毒圣于西域寻获,并随信笺一起寄给了沈慕来,可若无心头血作引,也不过个普通摆设罢了。
地牢里,沈素和没有将计划告诉段雁池,因为不远处正守着李德馨,因为段雁池不会乖乖听话,如果爱无法让段雁池生出希望,那继续恨吧,终有一天,这些恨将随所恨之人的消亡而淡去。
可或许赵秀不会放走段雁池,段雁池等不了半年,或许……一切都是徒劳。
——不试试如何知晓?
这句话,是沈素和对段雁池所说,也是对自己。他拿出全部筹码,孤注一掷。
沈素和又继续说道:“一旦面对,我与他便是世间最无情的兄弟。”
背叛皇朝的爹,骨肉相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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