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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制之红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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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绍泓从来没有偶想到自己也受到如此屈辱的一天,秦於隐说要让他“永远也碰不了女人”时,封绍泓脑袋正发热,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下一个镜头自己就被架进一个小型手术室,消毒,剃毛,麻醉。
  他们的动作太过迅速了,迅速的好象随时都在等着将谁阉掉,快的让封绍泓反应不过来,当他终於意识要发生什麽事时,封绍泓也没有立即反抗。
  好象真的睡了那个女人,那麽只要能让皇帝消气,封绍泓还是很惜命的,只要能活着那一切都好办,只是切掉一块肉而已,再说他也不是处男,该知道的滋味也都知道,没什麽遗憾了……
  怎麽可能!要变成玉书那种人妖,绝对是比死更残忍的酷刑,更重要的并不是痛一痛就过去,皇族承认的阉割,不仅是终身残疾,还有永生不得离朝的残酷待遇。

  封绍泓向往自由,从不在意尊卑微身份,但他毕竟是贵族出身,让他一辈子卑躬屈膝的伺候别人,就算那人是伽蓝的皇帝也不行!
  封绍泓的脑热终於消退,开始拼命反抗起来,但是手术室里五六个穿着无菌手术服的男人将他按的死死的,封绍泓挣的青筋暴露也没有办法动一下。
  手术外传到很大的吵闹声,是封家人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想把封绍泓救下手术台。
  封绍泓成为玉书,这不仅是对他个人的侮辱,封家一族都将蒙羞,这种羞辱将随他们的名字进入伽蓝的历史,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封绍泓一死百了。

  麻醉已经奏效了,封绍泓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已经不是自己似的,完全用不上力,但是按着他的人依旧不肯放松,当冰凉锋利的手术刀贴进他下身的时候,封绍泓倔强的抿紧嘴唇,把头偏到一边,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滑下眼的泪水。
  为什麽,为什麽会突然变成这样……

  手术後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地狱,不能吃东西连水都不能喝,从清醒过来後滴水不沾,只能维持打营养针,连咬断自己舌头的力气都没有。
  因为这次阉割的意义是罪罚,封绍泓家人也不能见。
  自己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被下的身体光溜溜的,每天都有人掀被开上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封绍泓开始了没有尊严的生活,却连死都不可以,能做的就是默默流泪。
  他不恨谁,现在他只想死。

  半个月後,他终於可以喝一点水来缓解口渴,同时皇帝传来口令。
  赐婚秦诗公主跟封紫兴令长大婚。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经过封绍泓的事情,大家都以为封家已经走向下坡,失去皇帝的对任何大臣都是重大打击。所有人都在等着皇帝找借口打击势力庞大的封家,却得来他将亲姐姐再次许给封家儿子的圣旨。

  对这封家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喜讯,对封绍泓来说却是把他打入更黑暗的深渊。
  死对他来说,现在也变成了奢侈。
  皇帝这一举动等於在告诉所有人,他依旧相信封家,依赖封家,也是对封家的一些回报,可以当作他冷静下来之後,对将封姓家族子弟罚为明书的道歉。
  如果这时候封绍泓自杀死了,等於扇了主动示好的皇帝一巴掌,绝对的火上浇油,甚至会让皇帝真的放弃封家,重新选择新腹,那麽等这封家的不仅是销权那麽简单。

8红与莲花
  官场如战场,想让封家死的人多不胜数,只是他们没有机会。
  封绍泓是皇帝失去冷静之後的一个错误,皇帝已经有了悔意,封家无论什麽态度,都应该高高兴兴的接受。最重要的是,封绍泓太了解哥哥封紫兴对秦诗公主的感情,自己都已经受辱到了这个份上,又怎麽能做出让哥哥有可能失去所爱的事情来。

  随着封紫兴进宫,经历封绍泓曾经觉得走过场的生活。
  封相夫妇想的比较多,但是怕皇帝只是表面赐婚,实际是想打击封家势力,封绍泓已经遭殃,谁知道封紫兴会不会再被莫名其妙的定罪。
  毕竟进了禁龙城,就是在皇帝的地盘,他想做什麽谁都无法插手。封绍泓的事情来的太快太突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现在冷静下来,封家夫妇才发现事有蹊跷,封绍泓虽然任性,但是绝对不是会那麽没有分寸,怎麽会在皇宫里勾引皇後的後选人。
  但是事已落定,即使怀疑又能怎麽样呢……

  七天後,封紫兴平安出宫,同时随行的还有秦诗公主。
  又过了四十九天,公主大婚,全国沸腾,一切都如之前计划一样,只是驸马换了一个人。

  大婚隆重举行,皇帝陛下欣喜非常,连带为成为新玉书的封绍泓赐了新名。

  玉书是不允许使用进宫前的名字,意为与之前的世界断绝关系,以新形式存在於禁龙城,简单来说就是作为奴婢的名字。为新玉书取新名,这往往是大玉书(太监总管)的职权。
  皇帝赐名古也有之,都是对十分宠信的玉书,封绍泓还没有上任皇帝就赐名给他,看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更重要的是皇帝取的这个名字──红莲。
  这红是什麽意思,众说纷纭,重点是“莲”,莲花是伽蓝国花,在伽蓝表示神圣,吉祥,安乐,平安等含义。

  莲花并不禁止平民使用,走在扈京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标志莲做装饰的物件,名字里带有莲字的平民也并不少见,可是由皇帝陛下亲自赐名,意义就非凡了。
  红莲,皇帝陛下为什麽要对一个罪人如此优待,难道他真的到了不依靠封家不行的地步?只是一个傀儡皇帝?
  皇家就是这样,尤其是皇帝,多少人盯着,听着,一旦有什麽决定,就有一堆人跟着分析原因,可是最终到底是什麽原因,只有他本人才知道。

  公主大婚已经去过一个月,封绍泓不仅恢复可以下床行走,也可以吃些清淡食物,当他被秦於隐赐名“红莲”之後,所受到的待遇大大提高。
  医护人员和蔼可亲,无论是检查伤口还是复健,医护人员都会事先说明计划,得到他的同意才会实行,如果他不想,他们则会叮嘱一些事项也不强求。
  那些人将鄙夷掩藏在眼睛的最底层,封绍泓假装看不到,日子也不象一开始那麽难过。
  随着康复的日子到来,也代表他即将胜任玉书,伽蓝的皇帝终於再一次召见了他。

  在禁龙城第四次见秦於隐了,每一次见秦於隐都表现出不同气质,上朝时尊贵不凡,吃饭时随意冷峻,愤怒时仿佛身体周围的空气都燃烧起来。
  而这一次,还没有见到秦於隐,封绍泓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变化,已经不再是君与民,而是君和奴。
  心里不忐忑是不可能的,经过那磨掉他自尊的手术後,光是想象秦於隐的脸就让封绍泓忍不住颤抖,秦於隐就是封绍泓的梦魇。
  已经是夜了,封绍泓站在秦於隐的寝室门前,等着秦於隐想起他曾说过要晚上十一点见他。

  明明是在室内,以及经过空调调节过的暖风吹在身上,封绍泓却冷的浑身微颤,手指僵硬。
  他在这里已经等了两个小时,如果是以前的他,如果是……

  但是他已经不是封家的二公子,不再是潇洒不拘的封绍泓,他成了秦於隐的玉书──红莲。

9再见皇帝
  响起清脆短促的音乐,那是秦於隐在示意等在外门的人可以进来了。
  红莲深吸一口气,扭开门把,低声道了一句,“失礼了。”
  垂着目光踏进伽蓝皇帝的卧室,红莲只在门口便站定,等着下一步吩咐。
  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清甜的味道,并不让红莲反感,低着头等了半分锺後,他才忐忑的抬起头,扫视室内。

  秦於隐坐在桌子前正在用笔记本上网,应该是刚从浴室里出来,长发上还往下掉着水珠,冷峻的面孔白里透着粉嫩,樱花色的嘴唇和平时一样紧紧抿住。

  红莲不知道秦於隐在干什麽,但是看样子他似乎又要忘记自己的存在了,是否出声提醒他?
  红莲不知道秦於隐为什麽要在晚上见自己,新玉书上任之前需要皇帝许可,面见是当然的,可这是工作完全可以在白天进行,为什麽他要牺牲自己休息睡眠的时间?

  “帮我擦头发。”
  秦於隐突然出声惊的红莲一颤,回过神後赶紧上前帮秦於隐擦头发。

  白色柔软的浴袍的後背已经湿了一大片,红莲抽出秦於隐搭在的大毛巾将他的头发包起来,先让毛巾吸收足够的水分後,才有干燥部分细细擦干秦於隐的长发。
  这种事红莲并不是第一次做,他喜欢女生长发,躺在床上的时候,凌乱的头发在床单弯成各种弧度,这对红莲来说是不能抵挡的诱惑。女友有时会抱怨头发长,护理起来很麻烦,红莲就会帮她们洗头,擦干,因为很爱她们的长发,所以做的时候象对待珍宝一样珍惜。

  秦於隐的头发保养的非常好,自然垂直,柔软黑亮,除了上朝时才会束发方便戴冠,平时或者会见贵宾的时候都是散发,秦於隐的头发不会乱跑,即使有风的天气,也只是微微拂动後听话的贴在耳後。
  红莲曾经偷偷的想过,秦於隐的头发摸在手里会是什麽感觉,不过只有一次而已,早就忘记了,却在不合适宜的此时想起,并且这把美丽的头发站的握在手里了。
  红莲撇嘴苦笑。

  “你在笑什麽?”秦於隐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没有再玩电脑,红莲才注意到他们正在一面半身镜子前。
  “呃……”
  秦於隐的眼睛黑的发亮,从镜子里盯着红莲的目光让他心里发毛,就在红莲以为秦於隐又要为难自己的时候,他突然笑了。
  红莲立刻吓的一动也不敢动,加上这次他只见过秦於隐笑过两次,第一次是在红莲在他的女人醒来那天。红莲怕秦於隐笑,就象被蛇咬过怕井绳一样。
  “喜欢我的头发?”
  红莲根本不敢回应,他象被点了穴道,只能直直的回望镜子里的秦於隐。
  秦於隐微挑眉,笑容渐渐消退去,红莲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他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居然屏住呼吸。

  无论怎麽说秦於隐也是比红莲小很多,秦於隐都没有表现出任何霸气,就把他吓的连呼吸都忘了,红莲的脸瞬间红了。
  “你要这麽擦到什麽时候,把热吹风拿来。”
  用那种电器很伤头发的,但是红莲不敢出声阻止,只能顺从的放下毛巾去找电吹风。
  按照这个卧室的格局,那种小型电器应该是收到秦於隐旁边桌子里,红莲弯下腰打开桌子的抽屉。
  红莲的屁股突然被踢了一下,力道不大,但是侮辱的意思已经充分达到。

10不知所措
  红莲吃惊的回头看着秦於隐,逼红的眼眶含着怒气。
  “不要让你的屁股冲着我,蹲下。”
  红莲咬住自己的嘴唇,告诉自己要忍,不是为了自己,为了父亲,为了哥哥,连被割除生殖器的事都做了,这一点算不了什麽。

  曲腿蹲下,红莲在最下面的抽屉找到白色的吹风,连包装都没有拆除,看的出他的主人一次都没用过。
  红莲刚想取出来,身後又传来秦於隐懒洋洋的声音,“算了,不用了。”
  这一次红莲连头都没回,他已经十分确定秦於隐是在羞辱他,看着他窝囊奴卑的模样取乐。
  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红莲用所有能找到的理由制止自己回头给秦於隐一拳头。

  红莲怎麽能不恨秦於隐,但是秦於隐是伽蓝的象征,拥有他望尘莫及的权利,而他只是一个连家都不能回的人妖,要怎麽斗,如何斗?自己一旦真的对秦於隐做了什麽,绝对会牵连到封家。
  红莲想过去死,说他逃避也好,窝囊也好,只要能让自己摆脱着可悲的境地,但是这也被秦於隐扼杀了。
  家人是红莲的软肋。

  红莲握紧拳头站起身,低头转过面对秦於隐,“请问,还有什麽吩咐?”
  红莲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秦於隐却还嫌他气的还不够似的,道“做了太监,连骨气都没有了?”
  秦於隐语气平淡,就好象这事和他没一点关系,只是感慨而已。
  太监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了,秦於隐此时故意这样说,当然是为了刺激红莲。
  红莲忍耐的底线被不屑的践踏,他终於受不了了,“你到底想怎麽样!还想我怎麽样!太监怎麽了!太监还不是你害的!”

  秦於隐眉头微拢,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脸,“口水喷到我脸上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红莲的屈辱和怒气对秦於隐来说,似乎完全不值一提,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谁叫他是伽蓝最最尊贵的皇帝陛下,而红莲……
  “没事我出去了!”如果再待下去他一定会什麽都不顾把秦於隐打一顿,他必须出去。
  可是红莲刚走了几步而已,秦於隐就坐在椅子上在红莲的小腿上踢了一脚,痛来的太突然也太尖锐,红莲立刻单膝跪地,捂着被踢的位置气的直喘气。

  秦於隐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脸,他伸手摸了摸红莲头,在红莲想躲的时候扯住红莲的头皮,疼的他眼泪都快掉出来。
  秦於隐却好象完全没有欺负人的自觉,摸了摸红莲已经长长的头发,“真难看。”
  “不用你管!”
  秦於隐的瞳孔瞬间缩紧,右手抓着红莲的头发,使红莲的脸贴进他,“谁说,不用我管?”

  今天晚上红莲第一次感受到秦於隐的怒气,虽然不知道是哪句刺激到他,红莲立即反射的闭嘴不再说话,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两人的脸现在贴的极近,红莲的心态秦於隐看的清清楚楚,似乎满意秦於隐对他的恐惧的心理,放松了抓着红莲头发的力道。
  秦於隐站起来,红莲以为他还要踢自己,後背已经做好准备的绷紧,可是等来的却是一双好看的手插入他的腋窝,将他从椅子上拖起,然後按在秦於隐刚才坐的椅子上。

  红莲这才注意到,桌子上除了电脑,还有一个卷起的工具带。
  秦於隐把带子解开,里面都是剪刀和梳子,在他还搞不清楚状况时,秦於隐已经拿来一个大毛巾把他围起,然後擅自帮他剪起头发来。

11莫名其妙
  秦於隐剪的很专心,边剪边看镜子里的效果,红莲从一开始的错愕到现在已经是折磨了。

  他想离开,他不用皇帝陛下帮他剪头发,刚坐下时脑子就不停的重复幻想秦於隐把剪子插进他眼睛或者脖子里的血腥画面。可是秦於隐什麽都没做,只是专心的修剪他的头发。
  红莲试着闭上眼睛,秦於隐冷冷的声音立刻传来,“睁开。”
  红莲只能睁开,他为自己可悲,从小就不听父母的话,结果遭了报应,现在不得不听这个人的话。

  不能发火,不能暴走,可是肚子里那些怒气不会消失,终於在半个小时之後转变成委屈,红莲不能控制的掉了眼泪。
  觉得又羞又窘,再一次把眼睛闭上,打定注意这次就算秦於隐真的把剪子戳进他眼睛里也绝对不睁开。

  这次秦於隐却什麽都没说,红莲只能听到唰唰剪头发的声音。
  闭上眼睛後,听觉和触觉格外敏感,秦於隐的动作很轻,偶尔抚摸大红莲的耳朵,也是小心翼翼的,完全没有刚才羞辱红莲的样子。

  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难道秦於隐的理想是做一个理发师?因为无法实现,所以就爱上帮别人剪头发?那麽自己只是一个实验品了?
  终於完成了,秦於隐把大毛巾从红莲脖子上解开,不用他提醒红莲就擅自睁开了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是惊讶。
  剪的……好象还不错?
  短短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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